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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就砸在了床铺之上,趴在那还没来得及翻过身,身后少年即长身而上,一下子跨坐在她的后腰之上。
卫笙吓了一跳,手脚并用朝后去抓,却感觉身后少年正在胡乱解扯她的里衣,似乎并不熟练,又或许情急之下愈发的解不开,最终却是双手朝两侧猛地一扯,咔嘣断带声响在这漆黑室内尤为清晰。
她刚倒吸一口冷气,一条胳膊即从她的腰间穿过,将那腰腹一提,就撅起了身子,她赶忙双手撑着床面扭头去看,却见洗手间传出的微弱灯光下,少年清冷的面容上薄唇紧抿,一双眸子正轻微眯起,伸手动作迅捷地撩开上衣扔在一旁,露出了结实紧致的身材。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卫笙脑子里胡乱过了这么句话,就感觉腰下一凉,浴服短裤叫人给连根扯到了膝盖,“等等!”
他附身下来凑在她的面旁,薄唇贴在她的脸上微张,剧烈地喘息着道,“不等了。”
说罢话后,伸出胳膊连同她的双臂一起从身前环住,卫笙双臂被束,身前再无支撑,二人脑袋齐齐朝着床铺跌去,后方少年就趴在她的背上,脸蛋紧紧贴着她的侧脸,手中动作不停蓄势待发。
卫笙惊愣间耳畔即是少年的喘息声响,感觉到他另一只手在身后的动作,顿时满脸憋得通红,使劲挣扎着就要起身,“等等等等等等!再等等!崔贤,啊!”
两厢触碰,她脖颈伸长惊呼出声,双手挣脱不开就憋红着脸扭动身子,他登时束缚更紧,鼻间紧紧贴在她的侧脸低声警告道,“别动!”
她立马僵住身子,那东西抵门欲入而不入,她甚至更感到背后崔贤剧烈起伏的胸膛,以及紧贴在脸蛋上的沸热呼吸,一张脸顿时想要渗出血来,声音颤抖地道,“崔贤、我、我没准备好……”
“我觉得你准备好了。”他缓缓前进了一下,意图入门。
卫笙登时尖叫出声,“别!”
也不知道是怂的还是疼的,又或者是羞的,此刻不自觉间眼角开始哗啦啦地往下淌眼泪,他立马松开箍在身前的手,捧过她的脸蛋覆唇轻吻,口齿间四溢着的酒香仿佛能够平复躁动不安的心,卫笙缩着脖子缓缓放松下来,睁开眼看着他摇了摇头。
崔贤缓缓松开那娇艳的唇瓣,望着她整张通红的小脸,沉默半晌最终闭眼,“错没错。”
卫笙愣了一下,赶忙点头嗯了一声。
“错哪了?”
卫笙哆嗦着嘴唇又羞又恼地闭上眼睛,“不应该装大尾巴狼。”
他不禁被她这副模样逗乐,随即忍着笑意问道,“廖白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啊?”她一时间竟是没跟上对方思维,又跟廖白扯上哪门子关系了?
“朋友……啊!”他身子朝前紧绷了一下,使得她又赶忙涨红着脸惊呼改口,“不是很熟!”
臭流氓!
直到那身后少年缓缓将那不对等的家伙撤离,卫笙才松了口气趴在床上,一把揪起被子盖在身上,在里面跟个蚕蛹似的蠕动着整理衣裤。
而那方崔贤则是倒在了她身侧,伸手将她连同包裹着的被子一起揽在怀里,双手捧住她的小脸,那张清俊面容上多少染着几分无奈地正色道,“你以后要学会矜持一点。”
卫笙原本心里是又羞又恼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会儿闻言面色呆滞地盯着他,“你……占了便宜还要卖乖?”
他愣了愣,随即扑哧笑出声来,“不是,你看,在动物世界中雄性求偶时都会极力展现自己,雌性如果态度高傲两方兴许就成不了,可雌性如果主动……”
卫笙抢答,“那证明雌性看上他了。”
崔贤被掖得一滞,随即温和笑道,“卫笙,我是个男人,会冲动,非常冲动。”
卫笙赌气相讥,“充其量也就是个男孩。”
对面,男孩脸上依旧挂着笑意,却是缓缓眯起眼眸。
卫笙赶忙裹着被子朝前蠕动了两下,将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安抚道,“男人,是男人。”
直叫那方崔贤痛苦地闭上眼眸。
……
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些人们所无法触及的力量在悄然变动着,不知道,并不代表没有发生。
就如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从朝南市走出、看似背景干净又平凡的十六岁少女,在这两年间凭借疯子般的胆识铺开了自己的庞大的根基,底蕴就如她悄然增长的巨额财富,看不见、摸不着,却因为根基扎得稳,而注定在将来的某一天以惊人的之势喷发而出。
当然,此种悄然变动着的力量,也包括在曹作津失势逃亡以后,内部混乱的Z国洪门。
闫柏清于内地正党派系间奔波游走,为老爷子黄阁章稳定国内局面,坚决施行稳压稳打的政策,而这些于卫笙来说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但功劳又好似将会系在她这位闫柏清的直属上司身上。
她一直不相信自己竟然会捡了这么大的一个便宜,但是闫柏清确实在回国以后并未再见过她,甚至也从未暗示过她该如何出力。
抛开那些隐藏于这个世界权利旋窝深处的争斗,卫笙好似回归到了最初,一个平凡的高中学生,背地里,在这个淘金的大时代暗暗经营着自己的小财富,同时期待着它们历经风雨后破开阴霾直冲天际。
班主任汤世青在上学期期末意外夺回了本该泡汤的奖金,所以在这个学期里为教室填了一件新家具,一米长的办公桌就横陈于教室后方靠窗的位置,如此方便他在课上课下以及自习时间坐在教室后方监督迟到早退的学生,以及——喝茶。
学校的生活就如同雨后初晴的阳光,绽放美好之余又带着点滴的哀伤。
卫笙或许更应该以此来形容自己的早恋生活,对着寝室新进的穿衣镜打量着自己越发发育良好的身材,再回想起自己过往二十几年苦行僧般的生活,她此刻的心境几乎半是明媚半是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