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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安舒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最后只能点点头。
虽然没有接触自己的生母,可是霍安舒知道,而且相信,出卖国家机,密根本就不是她做的。
所以她又怎么能让母亲枉死呢!
霍安舒不想霍封城看出她的各种惊吓,和负荷的承受,默默的转身离开书房。
其实她再怎么掩饰,脸上落寞的情绪还是看得到的。
如果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才会觉得奇怪呢!
而且晚上睡觉的时候,霍安舒做噩梦了。梦里全部是洛安琪凄惨的叫声,还有流了很多血,黏湿了她的鞋底。
画面一转,又看到霍封城被绑在刑具上,被折磨得遍体鳞伤。
“不要……封城……”
“姐姐醒醒,姐姐!”霍封城将霍安舒抱起来坐在他身上,试图让沉浸在梦魇中的她清醒过来。
霍安舒在昏黄的灯光下睁开眼睛,看起来近在咫尺俊挺又担心她的脸庞,依旧带着恶魔本质的人,却那么温暖亲切。
恐慌的心,渐渐平息下来。
她的額际上都是冷汗,霍封城给她擦拭:“姐姐做什么噩梦了?”
“梦到我的亲生妈妈洛安琪,还有……看到受鞭刑的封城……”霍安舒想调查洛安琪的案子,可是他不想让自己的弟弟出事。
“姐姐这是想多了。谁敢对我用刑?姐姐知道,我现在可是国家的一大功臣,他们要动我,天下人还不肯呢!”
对于霍封城投资军事基地的事,霍安舒已经在个大媒体上得知,看日期,原来他早就开始谋势了。
“封城……”
“姐姐说。”
“不管什么事都跟我说,可以么?”霍安舒抬眼看着霍封城沉默的脸庞,“像那样的画面我都看过了,还有什么比它更残忍的,更无法接受的?我不想被保护在背后什么都不知道。我希望你上战场的时候自己能出一份力。那是我的母亲,我有义务那么做!”
“我不会说让姐姐在家里相夫教子的话,姐姐做什么我都会陪着。只是这件事还不适合暴露,我和白雪岚他们现在也只能在背后操纵。如果真有事,我不会瞒着姐姐。这样如何?”
“不能跟着你一起出去么?”
“知道沈娉婷为什么在开始的时候靠近姐姐么?因为姐姐和洛安琪的相似。如果让有心的人看见,我们还没做好准备,就已经被人盯上了。姐姐现在只能待在山庄里,不让任何人有迹可循,就已经是在出力了。”
霍安舒闭上眼睛,很无奈:“知道了。”
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有人在查洛安琪,那么自己就有被查出的危险。
甚至会牵连到霍家的每一个人。
如果想安然无恙,必须找出幕后的人。
这个道理她不是不知道,心里更不会因为害怕什么而有所顾忌,因为只有找出那个人,他们才会安然无恙着生活下去。
“姐姐别想了,睡觉吧!”
霍安舒点点头,便躺在一边闭上眼睛。
在霍封城抱着她,都以为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开口:“封城,会安全么?”
“当然安全。睡吧!”
霍封城出去也不会是一整天,因为山庄里的保镖说有时会有陌生的人在附近走动。
这样的风吹草动不会无缘无故。
他们更不会草率地抓着人来问,或者将他们驱赶。
心里没有鬼的话,自然无需理会。
霍封城下令山庄任何保镖一律无视。
这样下去,似乎也没别的情况发生,那些人好像真的只是些无聊的人。
霍封城像平时那样出去,和政商之人会晤,应酬完就直接回到山庄,哪里也不会去了。
霍安舒坐在大厅里喝着营养汤,霍封城就在旁边喝着茶,闲适地吹着水面的茶叶,翻动着。
偶尔瞅瞅他安静的姐姐。
这时,左翼走了进来,看了眼旁边的霍安舒,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说。
或许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因他了解霍皇的心思。
“有什么事不能说的?你不会要我回避吧?”霍安舒不太高兴地看着左翼。
又看向霍封城。
他说了不会瞒她任何事的!
“说吧!什么事?”霍封城让左翼直接说出来。
他就算想瞒着姐姐,姐姐心里一定会不舒服,也会日有所思。
而左翼更应该懂得分寸。
想必不会是什么绝对不能说的事。
“霍谨赫出事了。”左翼说。
霍安舒一愣。
霍封城没什么表情,正听着接下来的话。
“我们去的时候那个脑科权威王思思就剩一口气,说和邹欢有关。因为王思思除了病症确实不了解邹欢,再者手上抓了霍谨赫就更不需要她了。”
“真是深得我心!”霍封城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幸灾乐祸,“他这次被抓去铁定不会有好下场,就算能活着,也得少一层皮。不过活着的机会很小。”
随后他转过头看着霍安舒:“姐姐,这叫恶人恶报。我们要不要用什么方式来庆祝下?”
霍安舒没好气地撇他一眼,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
她看着左翼问:“被什么人抓了?如果因邹欢被抓,那我呢?”
左翼没说话,看了眼霍封城,然后就下去了。
霍安舒沉思着皱眉,他这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才让姐姐不要离开山庄啊!姐姐的母亲生下一对女儿,姐姐和邹欢。自然都是背后之人想寻找的人。不过姐姐放心,没有人知道洛安琪其实生的是双胞胎。所以,只找得到霍谨赫。”霍封城说。
“那如果找到霍谨赫,他会供出我,这和直接找到我没什么区别。”
霍谨赫对自己根本说不上有袒护之心,在重刑之下就一定会松口。
那还有被牵连的就会有霍家,帝都。
她一个人的存在就是个隐形炸弹了,瞬间就被将这一切炸成废墟。
“姐姐不用担心。不管姐姐想的是什么,都不会发生的。相信我的能力吧!在那个人发现之前我就已经将他碎尸万段了。”霍封城安慰她说。“而且霍谨赫是不会说出姐姐的存在的。”
否则那些莫名其妙出现在周围的人,就不会只监视,而不动手了。
监视,也不过是因为霍谨赫姓霍。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霍安舒疑惑地看着他。
“霍谨赫这个人虽然讨厌了点,骨头还是挺硬的。”让霍封城去赞美一个对姐姐有着居心叵测的男人,实在比拿刀子捅他还难受,所以他因霍谨赫被抓的喜悦瞬间消失无影。“再说姐姐和邹欢的关系已经很清楚了,他对邹欢那么深情,如果真想姐姐出事,在姐姐生病的时候就不会拿出病症资料了。还有件事姐姐可能不知道。”
“什么?”
“霍谨赫曾经为邹欢的死自杀过。”
“什么!”霍安舒震惊。
这是多深的感情才会让一个强硬的男人作出如此绝望的行为?
而这样本来不存在现实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阴魂不散讨厌的霍谨赫身上,这不是太不可思议了么?
霍安舒对霍谨赫这样的行为,居然多了分同情。
可能对于女人来说,这是一种叫做深情的精神。
“姐姐这是什么表情!”霍封城直接啪地扔下手中的杯子,愤然地指控。
正在沉思的霍安舒被他的暴躁吓了一跳:“又怎么了?”
“我只不过是说霍谨赫为个女人自杀,姐姐就流露出这种真情流露的样子。不会这样姐姐就对那个人另有想法了吧!还是说下次他纠缠姐姐,姐姐就接受了?”霍封城气得站起身。
颀长伟岸的身影,处处散发着他的怒气。
霍安舒都被指空地莫明奇妙。
“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可能就因为这样就会有那种心思?你到底从哪里看出来了?”
“没有么?姐姐的心里会对霍谨赫同情么?”霍封城不依不挠地问。
“我只是有点意外而已。毕竟像他那样的人也看不出来会做那种事的人。”霍安舒皱眉微微替自己辩解着。
霍封城不屑地一屁股坐下:“不是还没死活得好好的么?”如果是他自杀绝对不会有让自己活着的机会,心爱的女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可活的。
不过这话他不想说出来,毕竟他是希望姐姐永远好端端地在他身边。
“如果不供出我,霍谨赫的下场会怎样?会和我亲生妈妈那样么?”
“不管供不供出姐姐,下场都不会好。当然了,如果霍谨赫能赶上我一半聪明的话,也不是没有活下来的可能。”霍封城分析的同时,不忘给自己夸耀一番,以在姐姐的心里刮目相看。
霍安舒沉默。
想着如果霍谨赫因此失去性命,都是因为邹欢的原因,心里多少会有所愧疚吧!
而且他也没有供出自己,一般人可能在重刑之下也做不到。
霍封城见霍安舒只知道沉思,肯定是在想别的男人,所以很不高兴地就扯过她的身体,锁在怀里。
“姐姐只准想我!别人的死活那是别人的事。否则我就将姐姐的衣服脱光,逼着在屋子里裸奔!一天都才准穿衣服,直到我气消为止!”
霍安舒挣扎了下没挣开,不悦地瞪着他,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说些无耻的话。
不过她可不想真在他的强迫下做那种可耻的事。
“我知道了。现在我们该担心的是那些背后的人到底要干嘛!否则就只能藏着了。”霍安舒转移他的心思。
“这个姐姐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说完伸出粗粝的舌头,在她蔷薇色的嘴唇上舔过,然后在霍安舒想要反抗时瑟情地强钻了进去……
霍谨赫被抓到的一处私人的高楼大厦中,这里就像个正常的营运公司,内部的有个审讯室房间像极了军部的设置。
这里外人没有经过允许也根本就进不去。
就像有的公司制度必须持卡才能进最后一道防线似的严格。
也并不足为奇。
帝都也是这样的。
二十几年前在军部的审讯,确实猖狂,以导致*后果。
所以,地点可以重新换过,但目的始终只有一个。
霍谨赫被闷着脸反绑在椅子上。用尼龙绳捆绑阻碍着身体动作。
这个椅子是钢铁制作,与地面连接,只要捆绑住身体,是怎么都逃不开的。
面罩被拿来后,或者在前,霍谨赫都没想过逃跑。
这是他骨子里让人匪夷所思的性子。
四处灯光再亮堂,也照不出戴着黑色头套只露嘴眼鼻的壮汉的真是模样。
自然,这里的气氛不会是舒服的,胆小的人可能第一时间就是因恐慌而大叫。
霍谨赫没什么反应,甚至没有主动开口质问。
这样的场景让监视着这里的另一个房间的人冷笑。
“邹欢认识么?”面前的人问。
而这样的友好不能代表霍谨赫会有间接的好运气。
至少他们懂得先礼后兵的策略。
“如果不认识,你们也不会将我带到这里来吧?不过有件事还是让我对你们感激的。”霍谨赫褐色的双眸在灯光下显得更透明,也异样地让人惊讶。
“什么事?”
“杀了那个女人啊。你们都不知道她是个多*让人厌烦的女人,几年前认识她到现在都不改恶习,想亲近我。我一直都找不到适当的理由让她滚地远远的。这下好了,一劳永逸。你说我要不要感谢你们?”霍谨赫一口气说完。
如释重负的表情。
“我们要问的是你和邹欢的一切。霍先生,我们知道你是霍家的私生子,不过有的时候合作只会给你带来更多的利益。也让你少受些皮肉之苦。”审讯霍谨赫的人绝对是专业的。
“我知道。所以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不会隐瞒。邹欢这个人,是某黑帮的私生女。她的身份和我一样,有些尴尬。或许也正因为如此,两人之间有着惺惺相惜之情。那时,她和我聊的话题有限,开始并不知道我是私生子,以为我是个纨绔的富家子,总是对我不屑,我不在意。后来她知道冤枉我之后向我道歉。我当然不会因为这样就和她疏离。感情更深些时,她便向我说了些她母亲的事。”霍谨赫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停顿,让审讯他的人眼色一变,追问——
“说她母亲什么事?”
“说她母亲其实是个好人,不是破坏人家家庭的坏女人。但是总有人会在背后说三道四。这个我是知道的。在我懂事的时候,一样受过如此待遇,连比我小的女孩都想欺负我。这样的心软谁能明白?你肯定不能明白,一看你们就是有着不错前途一路顺遂的人。”霍谨赫忽然看向围着他的人,附带地扫过一眼。
“你只要说邹欢的母亲就好,其他的就不要说了。”审讯员态度不是太好。“想耍什么花招的心思,还是省省吧!”
他们似乎没有这么好忽悠。
霍谨赫将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椅子上:“你说邹欢的母亲?我又没见过。我认识邹欢的时候,她的母亲好像都死了十几年了吧?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了。”
他似乎带着真诚。
“邹欢没有说别的?或者在邹欢身上有没有发现别的?”
“别的?”霍谨赫真的在思考的样子,点点头,“有的。”
“是什么?”
霍谨赫抬起冷峻的脸,扯扯嘴角:“我烟瘾犯了,能不能帮我点根烟抽两口?”
那个审讯员捏紧拳头,他肾虚那么多烦人就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像他这样无所畏惧,还要求颇多的人。
有着残忍心胸的人,绝对不会有太多耐心。
可是正说在关键之处,如果能轻易解决,也不需要动手脚来浪费时间,一遍遍的问着同一个问题。
审讯员对着其中一个黑面人示以了眼色。
那人就上来给他点烟,让他抽。
那淡定的姿态,好像他根本就不是犯人,而是来享受的。
而就在烟点燃递向他唇边时,却脸一偏:“不如你来帮我吧?这个人的身份可不够格。”
审讯员脸部是怒气的抽搐,明明是他审,却反而被犯人牵制,这实在是让人怒火心中烧。
所以在不得不照做下的前提,就是挥拳狠狠地打了霍谨赫的肚子。
力道不小,霍谨赫闷哼两声。
审讯员这才拿过烟递向他的嘴边,霍谨赫便开始享受这样的待遇,一口一口地抽着。
褐色的双眸半垂着似乎是慵懒,然后视线落在审讯员的一根手指头上。
那里有道绕在手指上的疤,就好像手指被人切掉重新安上了似的。
半晌,审讯员狠狠甩了手上残剩的半支烟:“现在可以说了。”
“邹欢生了病,很严重,这个病她母亲也有。”
审讯员心里沉思,这些都是他们所知道的,审讯到现在一点有用的都没有。
于是态度立刻不好:“你想和我们玩儿花招么?或许我该对你用点刑你才肯不像挤牙膏似的想起一些没用的事吧!”
“或许对你们来说是吧!如果我真知道什么事,也就不会让邹欢敢对我那种态度。”
“是么?那为什么我们所调查的却是你和邹欢关系异常地好?”
“这是你们的调查?”霍谨赫突然冷笑起来,“如果真是这样,我对你们的能力可要另眼相看了。”
审讯员及旁边的人都为之心颤,有人的目光更是本能地看了下墙壁的位置。
似乎霍谨赫对他们能力的怀疑,让他们心里不安了。
“你简直是找死!给我用刑!”审讯员勒令。
而这时,耳朵里塞的东西下了停止的命令。
审讯员忍着怒气和有所忌惮,对霍谨赫说:“还有什么是我们没查到的?”
“比如邹欢的死。”
“她是因病而死的。”
“那你就更应该去详细调查了。那个病一年之类根本不会死,你们难道没有怀疑么?还是说,你只会用刑屈打成招?这样得来的讯息还可靠么?”
霍谨赫说得就好像他们只是会动武的五大三粗,而没什么脑子的。
审讯员真想弄死他,但碍于心中的忌惮,还是忍着怒气了。
“那就将你所知道的事全部说出来。或许这是你最后的保障了,否则接下来的刑拘会很刺激的,也绝对配得上你的身份!”
亲们,骚瑞哈!今天有点晚了!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