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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安舒没有逃避他的逼视,打了她一巴掌,难道还要感恩戴德?
霍封城的霸道真的是够了。
“我也不会说不如死掉这样的话。姐姐知道这话说出来代表了什么么?这同时也否定了我。”
“如果说在乎感受,最自私的人应该是姐姐。姐姐什么时候在乎过我的感受?”
霍安舒看着她,听着霍封城开始的像狼一样的反噬。
“现在姐姐的意思是说我以前做的就是无稽之谈,是个笑话是么?姐姐觉得一个巴掌很痛。可是刚才说的那些话可比我打在姐姐脸上的巴掌重多了。所以我说,真打在我脸上,我一点都不会在意。现在要不要试试看?”
霍安舒依旧是看着他,脸色没有了刚才的愤怒,但也是气焰难消。
她当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她只是……太生气了。
一个正常人被打难道不该有那样的愤怒么?
“好歹我也是你姐姐,对我动手你觉得很正常么?”
“我只是想让姐姐体会下疼痛,不过姐姐似乎不能明白,甚至是屡教不改。这才是让我最愤怒的事情。今天的事我不会向姐姐道歉。”
霍安舒听了不悦地瞪着他。
自己做错事还不应该道歉么?这实在难以让人接受。
“姐姐还觉得自己是冤枉的吗?或许我们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今天是我心情不好,或者是乱发脾气,将姐姐赶出山庄并再也不想看见姐姐,至于孩子也可以带走。什么样的女人不可以给我生孩子?我不一定非要姐姐,不是吗?这样的话姐姐听吗?如果觉得这样的话很动听,我不介意现在就让姐姐离开。永远离开。”
霍封城的黑眸深邃无绪地看着她,极其认真,不掺虚假。
霍安舒的呼吸顿了一下,嘴唇微张地仰视他冷硬的脸庞。
将她……驱离山庄,自己带着孩子?
为什么她会感觉到霍封城的无情?心口不由一阵一阵的抽痛,让她的脸蛋涨得通红。
永远离开这样的话,她发觉自己赌不起。也一点都不想那样。
他又怎么能轻易说出口?
而且他不是自己的弟弟吗?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就不能和平相处?
霍封城的话起到作用,让霍安舒体会到了祸从口出的后果。
“我……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被逼得走投无路,低下头,视线落在下方。
已经没有了底气。
“姐姐指的是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吗?”霍封城冷冰冰地就像一台只会质问人的机器,谁被这样对待都会不舒服。
更何况是霍安舒。
她皱了皱眉:“不是这个……”这样很没出息吧!为自己冲动之下说出的话负责已经不是第一次。
但是脸上的巴掌痛一直在提醒她,心里还是会委屈。
“是哪个?”
“我一直以为我有足够的耐心,平静的呆在山庄就好。可是我发现,自始至终,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现在孩子又生病,我很无能……”
霍封城谛视着姐姐无措的神情,脸上还有被打的红痕,咬了咬后槽牙似乎在隐忍什么。
沉默半晌,拉起姐姐的手放在左胸口上。
霍安舒被那结实的感触整个人僵了一下,炙热的生命温度传递过来。
强而有力的心脏跳动就在自己的手掌之下,那么近的距离,就像已经在掌心之中。
“是不是跳的很有力?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里面装着姐姐。姐姐安好,它才会好。刚才姐姐的那一番话,让它很生气。我能感觉的到它的愤怒。我想,如果里面没有姐姐的话,自己也就更加无所畏惧了吧!”
霍安舒的视线颓然地垂下,眼泪幻化成透明的珍珠一颗颗地*:“抱歉……”
那副落泪的样子让霍封城立刻放开对她的压制,搂过她,抱在怀里。
霍安舒没有反抗,趴在他的胸膛上,咬着唇,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她知道霍封城不会想要听那样的话,可是她控制不住。
一听到孩子生病,就会让她恐慌,语无伦次了。
“我给姐姐上药,脸上要消肿。”
霍安舒待在婴儿室,看着睡觉的孩子一阵心疼。
那边霍封城拿着医药箱走进来,利落地拿出里面的东西,开始给霍安舒上药。
药水一上去,没有刺痛,反而有点凉凉的感觉在渗入,脸上顿时没有那么烫了。
“我希望哪天姐姐也会对我心疼一下。”霍封城边擦着药,边这样要求。
看着孩子的视线微颤,霍安舒抿抿唇说:“你之前说的话……是真的么?”
她没有忘记那句话在霍封城说出来之后的分量,还沉甸甸地压在心口上呢。
“什么话?”霍封城明明知道,却要她亲自说出来,那样的话才会刻骨铭心。
“让我离开山庄,你也不介意吗?”霍安舒眼色有些闪烁,那样子就像在遮盖心虚一样。
“姐姐会离开么?”霍封城反问。
手上在动作,黑眸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这样的问题让她恼羞成怒,也立刻反驳:“那些话都是你说的,我为什么要回答!”
其实霍安舒能这样问,到现在还想着那段话,就说明她很在意。
这至少让霍封城心里是舒服的,所以脸皮薄的姐姐会不会说出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他不会强迫姐姐非得说出来。
等了会儿也不见霍封城说什么。
霍安舒心里有些不安,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自己也揣测不透他的心思,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沉默下来?
总不会误解了她的意思吧?她又没说要离开,什么都是他自己说的!
“反正……我是不会回霍宅的。”脸色不自然地重申。
霍封城还是没有说话。
霍安舒内心一阵酸涩,连着嘴里也是那种感觉。
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回霍宅,自然也不会离开山庄啊!
带着无知的,慌乱的心情沉郁纠结着。
霍封城到底是为了惩罚她才报复性的说出那些话?还是说现在他根本就无所谓自己的停留?
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猜测性的思想,会让心里很难过,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失去一样,生生地被拽离胸口。
直到霍封城擦完又开始收拾医药箱,都没有说一句话。
霍安舒低着眼睛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动作,压了压内心冒出的一股一股地酸涩,随后站起身:“什么时候带醒灵去医院,啊……”
霍安舒一个不防备被拉向一边,整个人就坐在了霍封城的大腿上。
臀部下结实的大腿肌理让她安然无恙,紧张不安的只有另种心情。
霍安舒怔怔地看着被迫贴在面前的俊挺脸孔,就像随时都要亲吻她的姿态,让霍安舒的气息微微喘着。
不敢太用力,生怕搅乱了平和的氛围似的。
本以为霍封城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可他却只是看着自己,仿佛要看进人的灵魂里般的慌乱。
如果总是这样被人看着,怎么都会觉得怪怪的,浑身会不自在。
霍安舒想站起身,却徒劳,刚想问他到底要做什么时,霍封城开口了——
“姐姐现在是不是已经理解到了我的心情?听到姐姐那样残忍的话,我也会像这样不安,甚至会想姐姐心里是不是在讨厌我?”
“……我怎么会讨厌你。”霍安舒没有那么说,不是吗?
她讨厌的只是自己而已。
“不是讨厌吗?可是姐姐说出来的话却让我感到了被讨厌。如果姐姐能感受到我的心情,我会很感激。当然,那些话只有一半是我的心声。姐姐不会离开山庄,我说过这里是为姐姐而造的。但是我会离开,那样姐姐是不是心里会好受一点呢?”
“别说这样的话,这里是你的地方,你没必要离开。”霍安舒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对话。
甚至回答地有点急。
好像真的害怕霍封城那样做。
“那姐姐会离开么?”
“……如果你不赶我走的话,我自然也不会离开……”
“姐姐可以说的更仔细一点吗?”
“我都已经说成这样了,难道你还没听懂吗?”霍安舒很别扭。
还要怎样说才能叫仔细?
霍封城看着她窘迫又羞赧的神情,无奈道:“姐姐真是别扭地很。脸还痛么?”
霍安舒不说话,现在才关心她的脸痛不痛是不是有点晚了?
心里总是有着不高兴的。
霍封城揽着她的腰,温柔又霸道。
薄唇覆盖过去,吻着她的蔷薇色嘴唇。
所幸霍安舒只是震了一下,并未反抗,任他晶液教缠着,脸上泛着别扭又羞涩的红晕。
似乎,被打的红肿也消失不见了。
护士被赶走了。至少为人父母的还没有忘记要带孩子去医院检查下身体。
霍安舒没有忘记护士说的,孩子的抵抗力有问题。
这和早出母胎有关系吗?
如果是,那可怎么办才好?
在霍封城的车子驶离山庄的路上,并没有察觉到异样,比如说,靠着双脚离开山庄的护士,怎么可能那么快就不见人影了?
确实是的。
金科迈能做到国务院副总这个位置,也是有一点脑子的,开始也只是觉得奇怪。
这个世界突如其来的事情,必藏着什么玄机。
霍封城对军事基地的投资,还有他敛财的那个股份公司被击垮,霍谨赫真如外界传的和霍封城势不两立?以霍封城的手段,怎能容忍别人在他眼前乱晃,而毫发无伤?
所以他找人监视山庄,没问题最好,有问题的话那他也不会客气。
于是,两个*就被他们抓过去了,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被怀疑的人。
两个*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还以为是被霍封城抓的呢!毕竟她们刚才犯了错被赶出来的。
被带离远离山庄的地方,一处被废弃的屋舍内。
“我问你们的话给要老实回答,否则这里就是你们的坟墓。你们两个是护士,照顾霍封城的吗?”
“不是的。我们是照顾霍先生的孩子的。”她们只是护士,别的也与她们无关,不想送掉自己的小命。
于是他们问什么,便老实回答着。
“谁给他生的孩子?”
“是霍先生的姐姐,霍家的养女。”
没想到霍封城居然有这样的癖好,不过他有孩子这件事,却隐瞒得非常好,外界没有人知道,想必除了自己家人。
像这种豪门之家的事,各有所态,见怪不怪。
不被外界的人知道,肯定也是因为家丑不可外扬。
便也没在那上面多做文章。
“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抓她们的人继续问着。
两个护士一起摇头。
然后那两个人互望一眼,掏出手枪,对着低着头的两个护士,朝他们的脑袋上分别开了一枪。
两个护士一枪毙命。
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算没有查出霍封城的异常行为,也要给他制造点麻烦,否则不是太便宜他了。
霍安舒也跟着去医院了,带着鸭舌帽,口罩,面目遮掩地好好地。也是以防万一被人看见。
霍醒灵全身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确实如护士所说的那样抵抗力差,很容易感冒发热。
卞菅棱说并不碍事,让注意一下孩子的冷热状况。
没有看见护士跟来,他不由看向霍封城,那是目光的询问,不会又遭了你的毒手吧?
“我让她们离开山庄了。帝都医院还有没有点正常的护士?不是像酒吧出来的,就是像得了自闭症。孩子屡次发热,居然到今天才说。再挑不出两个好的,你就自立门户吧!”霍封城脸色难看。
旁边抱着孩子的霍安舒没说话,和丁可可在逗弄孩子。
有句话霍安舒没听懂,什么叫像酒吧里出来的?不会是霍封城已经知道了什么吧?
引诱过……他?
所以才会被开除的吗?
如果是这样,倒也没什么意外的了。只是当初霍封城并不是和她这样说的。
卞菅棱一阵冷汗,没觉得医院护士有什么不对劲啊?恐怕是霍皇的魅力太大导致的吧!
“行,过会儿我亲自给她们上一课去……”
“要不我去吧!”丁可可突然出声。
卞菅棱一愣,看着她。
可是丁可可并没有看向卞菅棱,而是看着霍安舒:“其实我挺能理解那两个护士的用意。如果孩子一有问题就叫你们,可能会觉得那样会显得她们很无能。当然,孩子无缘无故发热,肯定也是有问题的,保暖上肯定没有注意。让我去吧!反正在哪里上班都是一样的。”
“不用这样的,是封城太大惊小怪了。”霍安舒不好意思起来。
丁可可看起来算是她的朋友,怎么可以让她做这种事,这和上班可不一样。
“既然她想去就去吧!”卞菅棱突然开口,手上开始整理病人的资料。
对于丁可可的主动调动并没有意见,这便是反常了。
这气氛明显不对劲。
霍封城抬眼看了看卞菅棱,不难看出这两个人之间出现的问题。
丁可可的眼眶微微红了一下,对看过来的霍安舒展颜,可明明是强颜欢笑。
霍安舒以前就看出来了,那两个人关系不简单,就像她和霍封城那样。
只是,怎么好像吵架了?
在她印象之中,丁可可一直都是善解人意的,在卞菅棱面前很柔弱,恨不得卞菅棱声音大点都能吓着她。
毕竟卞菅棱的外形有些强壮,长相属于粗狂形的,跟个黑社会中不敢招惹的人一样。
可是现在丁可可的坚持让她也刮目相看了。
“这样也行。”反正霍封城是没有意见。
霍安舒立刻转脸瞪了下霍封城。
如果这两人真的吵架了,而丁可可又去了山庄,那不是让两个人的关系更加恶化吗?
如果说分开可以让两个人冷静,霍安舒完全不赞同这种说法,这和冷处理有什么区别?
她想到自己每次和霍封城闹别扭,好像都没有一会儿就好了。
如果心里有感情,一直僵持着,难道不会很难受么?简直就是煎熬。
“还是挑别的护士去吧!而且在山庄的话下山也不方便,路有点远,再说照顾孩子也不是一两天的事。”霍安舒分析给他们听,不要意气用事,之后后悔。
“不用了。我去山庄。”
霍安舒以为会让两人有台阶下,怎么丁可可这么坚决呢?
在暗处,卞菅棱捏着资料的手用力,手背上青筋暴烈,脸色更是阴沉着。
随即他站起身:“我还有个手术,先过去了。”
绝情这背影离开。
这可是卞菅棱第一次在霍封城面前表露这种态度,他也是那种能忍耐的。
丁可可一个,又挑了另外一个护士,就一起离开医院了。
也没有再看见卞菅棱的人。
在山庄霍安舒让丁可可和他们一起吃饭,可是她不愿意,非要分开吃。
厨师做饭菜都是有份有量的,吃的也都是一样的。其实丁可可她们用餐的小餐厅在另一边,不是跟他们一起的罢了。
霍安舒走进婴儿室,丁可可正在里面给孩子唱儿童歌,声音很好听,孩子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听着。
见霍安舒走进去,丁可可才停下。
“看到你这样,我自己都感觉很惭愧。我都没有做到这种地步,还是自己的孩子。”霍安舒不好意思地笑着。
“我很喜欢孩子。”
“她去吃饭了么?”霍安舒指的是另一个护士。
“嗯,我不饿,让她先去吃了。”
霍安舒看了看丁可可,她很想照顾她的心情,但毕竟是别人的隐私,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就说:“在这里还习惯吗?你……没事吧?”
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天了,难道和卞菅棱还没有和好吗?
“很明显么?”丁可可问。
霍安舒点点头,虽然脸上笑着,可那笑意根本就没有到达眼底。
“有些事情不可能,我就不会去异想天开,否则到最后只会让人厌弃。”丁可可自嘲地说。
“你是说,你和卞主任么?”
“我爸爸的事你差不多知道。那时候如果不是卞主任,我爸爸也不会像现在那样健康。我很感激他。不管他要我做什么事,我都会第一时间做到。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也从来不贪心。只要爸爸妈妈健康快乐,我的人生如何又有什么重要呢?可是我遇上了卞主任……这也是不应该的。我觉得自己有点厌恶,都不认识自己了。”
“那他知道你的心情吗?”霍安舒问。
丁可可说的含蓄,可是她听出来了。
“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我的家庭并不富裕,甚至连小康水平都没有达到,所以内心不会有什么天真烂漫的事情,更不会觉得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与众不同。我都那样想过,找一个简简单单的人家,结婚生子,继续孝敬爸妈,为人子女的就应该是这样的。所以,也没想祈求太多,更没想过去高攀……”
“这个并不是很重要啊?如果我的和你比起来,不是更荒谬么?”连孩子都生了。
“可是你们并不是亲姐弟呀!”丁可可很不理解地看着她。
霍安舒不明白,难道她能接受这个,就不能接受自己的门户差距么?难道后者不更容易让外人失去话语权么?
还有什么比乱伦更胆战心惊的?
还是说,每个人在自己的感情世界里,成长的视角不同,就会更看不清自身的存在感吗?
或者,说到底问题不在女人之处,而是在男人身上?
“是不是卞主任对你说了什么?”霍安舒问。
丁可可一时间地沉默,眼眶有些泛红,似乎是被问到了点上:“我想得很开,也知道自己的存在是为了什么。所以,无所谓了……”明明很难过,却还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她是不想说出内心的秘密的。这在医院,和家人眼里,这一切都是不为人知的。
对霍安舒说出来,实在是压抑在心里很难受,又快要爆炸出来似的。
原来是卞菅棱的问题。
丁可可本身就没什么自信,如果再说了什么话的话,逃避可能就是她唯一的出路了。
而且霍安舒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劝,毕竟对他们的情感不是很了解。
最多做一个忠实的倾听者。
在另一个护士吃完饭回来的时候,霍安舒从婴儿室里出来。
走廊处,霍封城迎面走过来。
“怎么了?”
“姐姐待在房间里不用出来。”他搂过霍安舒的腰,往房间里的方向带。
“之前被我赶出去的两个护士死在山庄外的屋舍内,被枪打死的。现在有人上门调查,来者不善。”
这明摆着是陷害罢了。
现在白雪岚自己的麻烦一大堆,是指望不上他了。
不过有人想动着歪脑筋找他麻烦,或者声东击西地想要对付姐姐,那还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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