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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很快开到卞菅棱的住处,半山腰的别墅区,里面的灯开得通亮,在夜色中显得唯美清幽。
可是此刻对于丁可可来说,还多了一份恐惧。
两条腿立在原地挪不动,好像就在那里扎了根。
她对这里太很熟悉,都来过很多次了。
而每次来都被卞菅棱用各种方式姿势折磨得弱不胜衣。
她无力地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在卞菅棱的瞪视下不甘愿走进去,两手无助地紧紧抓着身上的男装。
好像躲在宽大的衣服里面,再将脖子往里面缩一缩,就可以自欺欺人感觉到安全了。
可是一到里面,身上唯一的防护罩被残忍地掀去。
丁可可吓得一颤。
卞菅棱见她像惊弓之鸟似的,脸色红彤彤,他一抬起手,丁可可吓得就往后退。
“你……你要做什么?”不会是要揍她吧?
虽然以前没有打过她,可是现在卞主任的脸色好难看,带着凶恶。
幸好他不是儿童医院的医生,否则孩子去医院肯定吓得要做噩梦。
“我要做什么?过会儿给你分尸!”
卞菅棱冷冷说完,扯过她缩着像鸵鸟一样的身体,抬起手摸向她的脸,试温度。
丁可可吓得闭上眼睛,一副浑身颤抖着,视死如归的样子。
“不知道自己有点发热吗?亏你还是个学医的。像你这个样子,等回到医院还得重新考核下你到底合不合格。坐在沙发上别动。”警告加威胁似的说完,卞菅棱就离开大厅了。
丁可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从她以往的经验,不会又要做那种事吧?
可是自己现在身体正生着病。
以前健健康康的时候都应付不了他,更别说现在的软绵无力了。
丁可可祈祷自己能站着走进来,也能站着走出去。
卞菅棱过来了,手上拎着医药箱,放在茶几上,打开从里面拿出药水,还有针管,药水全抽进针管里,娴熟的姿态很有魅力。
丁可可认识他以来,从未见过他给人打针,一向都是拿刀给别人动手术的。
手术刀的寒光,就像他眼里的光泽,那么相似,那么无法分割。
那工作时一丝不苟,又带着严厉的神情总是让丁可可目不转睛,心里带着深深的崇拜。
可是当有一天你发现自己的崇拜完全抵抗不了他的侵犯时,还带着一点小小的雀跃。
因为雀跃,所以才会在后面有伤心吗?
卞菅棱站起身,拿着针靠近。
“你要给我打针吗?你用的药水是什么功效?”丁可可的身子往沙发边缩。
不管怎么缩,还是逃不开卞菅棱的魔手。
他态度非常的恶劣:“毒药!”
然后做抓过丁可可的手臂,掀起她的衣袖,眼睛眨都不眨的将针刺进她的皮肤里。
丁可可嗯哼一声,被刺痛了。
她感觉心痛也是那样,一针扎进去,然后那块地方胀痛,很久都不消散。
她是学医的,但是不代表她不怕痛。
一针打完之后,卞菅棱发话:“*上去睡觉。”
“我,我不困……”丁可可真正的是不想。
那可是他的*。
两个人最好划清界限。
卞菅棱冷着脸,二话不说抱起她,然后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放我下来!”丁可可虚弱地挣扎。
在卞菅棱的雄壮怀抱里,就像一块瘦弱的糕点,又甜又没有分量。
眼泪又噙在眼眶,摇摇欲坠。
就好像被魔鬼抓在手里准备送入山洞吃掉一样。
“不睡的话更好,说明精神好的很,我们可以做一些身体力行的事情。你说呢?”卞菅棱将丁可可扔在*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身体力行?
这个词对于丁可可熟悉不是因为在字典上看到的,而是从卞菅棱嘴里屡次听到的,想要做什么,她心思敏捷地了解了。
立刻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
长长的眼睫毛上面还挂着眼泪,被欺负地好可怜。
在丁可可看不到的时候,卞菅棱的脸色才缓下来,就站在*前监视着丁可可睡觉,直到*上的人睡着。
丁可可醒来已经天亮,只有她一个人在*上。
但身旁有睡觉的痕迹,就证明昨天晚上卞菅棱是和她睡在一块的。
她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从*上坐起来,完全没有昨天那种无力感了,感冒好了。
她居然睡了*没有醒来过。
人还是不生病的好,否则真是天塌下来的感觉。
“我已经帮你检查过,感冒这种小问题*之间就可以解决。但是有的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卞菅棱高壮的身子出现在卧室里,手上还拿着一根皮筋一样的绳子,上前掀开被子,就将丁可可的手绑住。
“主任!”丁可可被压制在*上,吓得脸色都变了。
这是要做什么呀?
然后卞菅棱手上出现一把刀,丁可可再熟悉不过了,那是锋利的手术刀,割人的肉就像削铁如泥地可怖。
不会真的是要分尸吧?
“主任……我错了,不要杀我,我错了……”丁可可眼泪溢出来。
“你不是很拽吗?不是不要见我吗?”
“不是的,下次再也不敢了。”好可怕,她到底做错什么了?
不知道。
可是她知道只要认错就好,她才不要被分尸呢!
“你还有下次?”卞菅棱手里甩着手术刀,一步一步靠近。
“不是的不是的,没有下次了。”
丁可可想跑,可是手术刀突然间就落在她身上,就好像大动脉上被人搁着一把刀,你是再也不敢动的,否则就人命不保了。
“你要知道,手术刀不仅可以救人,还可以杀人。”卞菅棱说着,一边手术都还在她的身上游移着。
丁可可大气都不敢喘,就怕呼吸起伏太大会让自己的皮肤出血。
刀刃一偏,挑起她的衣服,从上到下,将布料慢慢割开。
听到很小的撕裂声。
“主……主任?”丁可可害怕,这是要一层层割开她么?
很快,外面的衣服被手术刀一分为二,破烂地分在两边,露出里面的坚,挺。
然后手术刀落在胸罩的中间,从中一挑。
*猛地乍泄。
丁可可脸红了,咬着唇,睁着泪眼,依旧不敢动。
因为手术刀的寒光一直在她的皮肤上闪着,不仅羞耻,而且更危险了。
“为什么激凸了?这会让你感到刺激吗?”卞菅棱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用刀身去碰触。
“我怕痛,主任,别割……”
丁可可哭地梨花带雨,惨绝人寰。
一张凄楚泪脸,泛红的眼睛,羞涩绽放的身体,挑拨着卞菅棱晴欲的神经。
*的喉结性感地蠕动了一下,他正在忍耐。
另一方面被丁可可的胆小逗得越来越兴奋。
“你说我应该割哪一个好?就像医院里的那些器官一样,养在药水瓶里,那会很美的吧?”卞菅棱很*。
“不要主任……救命!救命啊!”主任疯了,疯了的主任好可怕。
谁来救救她?
“还想让人来救你?你胆子可不小。”
‘唰唰唰’地几声,裤子被割成碎片落在*上,动作快速的让丁可可都要觉得自己的两条腿不复存在了。
紧紧的闭着眼睛不敢看。
嘴里嚷着:“主任主任……”
卞菅棱继续自己的动作,将最后一块布料也可以挑开了。
赤,裸的面对,丁可可浑身都在颤抖。
卞菅棱*的眼色一闪,手上的刀子收起,瞬间消失。
“就让本主任亲自动嘴来检查下你的身体吧!”
“啊哈——”丁可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敏感电地惊叫起来。
霍万霆出事了。
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卞菅棱还在丁可可身体里做着冲刺。
最后只好草草结束接听电话,然后下*穿衣。
“怎么了?”丁可可虚弱地问。
“霍老爷出车祸。你睡吧!我去医院。”
“什么?”丁可可惊呆,随即掀被子下*,“我也去。”
卞菅棱没有阻止。
霍封城都亲自打电话给他,就说明伤势很严重。
确实是的。
卞菅棱赶到医院的时候,霍万霆已经断气一会儿了,那些医生在霍封城的暴戾下还在抢救。
卞菅棱进了抢救室,最后走出来,脸色沉重:“抱歉,霍老爷已经没有呼吸了。”
这犹如晴天霹雳。
霍封城锋利的视线瞪着卞菅棱:“你都救不了?”
“已经死亡,我没法救。”
这来的太突然了,霍封城难以接受,他咬着后槽牙,脸上的肌理微微抽搐着。
随即沉痛地说:“我知道了。”
这时左翼急匆匆地走过来:“总裁,查到了,是秦万山以前的手下干的。他们这是在替旧主报仇。”
“先别弄死,等我父亲下葬的时候,一起活埋陪葬!”
霍万霆在山庄住了*之后伤口并没有好多少,所以多住了两晚。
这才离开。
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
霍安舒焦急的在家里等待着医院里的消息。
时间等的有点长,是因为要动手术吗?
自然的,动手术时间肯定长。
妈妈打电话来问爸爸什么时候到家,她都不敢说,一遍遍扯着谎言。
如果妈妈知道爸爸出车祸,一定待不住的,会急切的不得了。
霍安舒一直守在电话旁边,不敢离开半步。
可是她没有等来电话,等来了霍封城。
霍安舒连忙上前。
“你现在回来,爸爸已经没事了吧?吓死我了!怎么好端端的会出车祸?那个司机到底是怎么开车的?”霍安舒担心爸爸,不免责怪起司机来了。
“是不是还要继续隐瞒妈妈?这都已经住院了,是不是瞒不住了?封城,你觉得呢?”
“姐姐……爸爸过世了。”
“嗯?”霍安舒一愣,没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什么?”
“出的车祸,当场就死亡了,抢救也没有用。”
霍安舒瞪着眼睛看着他:“你在胡说什么呀?”
不愿意相信的质问,可是眼泪不断地往下落:“封城,你骗我的对不对?爸爸怎么可能……”
她不住摇头。
那个字她说不出来,因为太不吉利了!
“我回来跟姐姐说,是不愿意姐姐一个人在那里难过,至少身边还有我陪着。爸爸死了,只能接受。”
霍安舒的眼泪哗然涌出,紧咬着唇,视线一片模糊,悲痛地站不住身体。
霍封城连忙上前抱着她:“姐姐。”
霍安舒紧紧揪着他的衣服,痛哭。
她不敢相信,几个小时前爸爸还在山庄的跟她说话,还去婴儿室看了孩子,说孩子长大一些了,就是太瘦,要给她多补充营养。
还让她下次抱着孩子一起回霍宅……
她都答应了的。
她不相信这是真的,不愿去相信……
还有妈妈怎么办?妈妈该如何接受?
“姐姐……”
霍安舒抬起脸,望着他:“妈妈怎么办……封城,妈妈怎么办……”
“我去说。”
“不要说,不能说,妈妈承受不了的……”
“那是她的丈夫,怎能不说?”
是的。不能不说,真的如霍封城所说,只能带着悲伤接受么?
老天为什么这么残忍?将好好的家庭拆散?
太可恨了!
霍夫人在家里一边吃饭一边等着霍万霆,可生气了。
因为丈夫不该如此,就算有什么事也该打个电话回来,不声不响的。
便不想等他了,自己吃起来。
竖着耳朵里却听到电梯开门声音,还想这是霍万霆回来了,没想到居然是霍封城和霍安舒。
“怎么突然间就过来了?吃饭没有?没有的话就在这吃吧!本来是等你们爸爸回来的……”霍夫人说到此顿住,“他也真是的,怎么不跟你们一起回来?”
“妈,爸出车祸了。”霍封城开口。
“什么?要不要紧啊?”霍夫人惊地手上的筷子都掉在地上了,站起身忙问。左右看看一双儿女,“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很严重?”
“……是。医院没来得及抢救……”霍封城不得不说出。
霍夫人怔在原地,听着儿子说的话,被打击地整个人木讷,缓缓看向低着头的霍安舒。
“没得救……”霍夫人嘴里喃喃。
眼神涣散,整个人就要跌落。
旁边的管家立刻眼及手快的扶住她,安坐在椅子上:“夫人你要保住身体啊!”
“怎么会……怎么会?”
霍封城走上前:“妈,这件事我会去处理。”
“你爸爸在医院?”霍夫人整个脸都在颤抖,眼泪滑落。
“是。”
“带我去看他。”
霍安舒心痛地看着妈妈,那种毫不犹豫的决心似乎谁都阻止不了她的脚步。
她以为妈妈会被打击地晕倒,却意外地坚强。
在医院的时候,看着永远闭上眼睛的爸爸,妈妈再也控制不住的失声痛哭起来。
霍安舒没法看下去,转身走了出去。
霍封城也出去了,将空间留出来。
“你这是要弃我而去了么?以前的事我已经原谅了你,你做的任何事我都会原谅你,我只是生气而已。为什么你要离开我?”
“你让我怎么办?万霆……”
这一天,霍安舒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度过去的,不,这几天都是。
爸爸的死亡给家里人带来沉痛的打击,特别是妈妈。
设灵堂的时候,只有她和封城守着,因为他们是儿女。
妈妈不在,她从医院出来后就待在霍宅的房间里一直没有出来过。
他们让管家佣人留意着。
她没有再伤心欲绝后做自残的行为,这样吃饭,睡觉,就是一句话不说。
很多人出现追悼,亲人,朋友,以前在商场上的伙伴,还有神父在一旁诵经超度。
没有想到的是,霍谨赫会出现。
一身深色西服,和以前一样的高蜓姿态。
他走至霍安舒和霍封城的面前,往面前脚下的火盆里扔阴钞。
霍安舒至始至终低着头。
完全忽视旁边霍封城的冷意,霍谨赫看着她一会儿才转身往里面走了。
坐在椅子上没有声响。
好像他真的是来吊唁的。
葬礼的那天,霍夫人也没有出现。
下了很大的雨。
霍安舒在霍封城执掌的伞下站立着,一股股的湿气直往脸上扑来,也许那是眼泪。
就算那一刻,她都不愿意相信,去世的是爸爸,那个她一生都想尊敬的长辈。
在霍万霆去世后,霍夫人的身体明显不如以往,她甚至不愿出房门走动。
再怎么劝,她都是以沉默回复。
霍安舒和霍封城带着孩子过去。
霍安舒抱着孩子给她看,意外霍夫人接过去了。
醒灵睁着漂亮的眼睛看着她,显然没有那时候贪睡了。
“妈妈,我和封城想搬回来住。”霍安舒说。
霍夫人用手指逗弄着孙女纷嫩的脸蛋,边说:“不用担心我,过你们自己的生活就好。”
“妈妈……”
“真的不需要担心。我知道你们怕我寻短见,但是我不会的,我要好好活着。”霍夫人说的直接。
霍安舒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看向旁边站着的霍封城。
“你们爸爸走了我是很难过,可这是人的必经之路,这么想的时候,也就想通了。你们爸爸也不希望我作出什么偏激的行为……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事的?别试图隐瞒我,我没有老眼昏花。”
霍安舒紧张不安地低下头。
“是秦万山做的事。原来他一直都是阳奉阴违两面三刀,对爸怀恨在心。”霍封城说。
“你们别再出事了,答应妈妈。”霍夫人最后这样说。
离开的时候对管家诸多交代,有事就立刻打电话,说清楚后就要离开霍宅。
可是还没进电梯,电梯打开,里面的人走出来。
“你来做什么?”霍封城冷声。
不欢迎中带着火药味。
霍谨赫看了看霍安舒和她手里的孩子,特别是褐色双眸在看到孩子的时候闪动着冷光。
霍封城立刻往前一站,挡住他侵占似的视线。
“看到我不用像看到敌人那样。伯母身体不适,总要过来尽一下孝心。”
说完,淡淡瞥他一眼,就往霍夫人房间去了。
霍封城黑眸带怒,但是在霍宅还不适合和霍谨赫肢体冲突。
于是,他们的离开只能暂作停留。
两人坐在沙发上。
这一坐,过会儿还得再看见那张讨人厌的脸。
霍安舒看了看霍封城冷沉的脸色,知道他气什么。
不过她没心思去在乎霍谨赫的突然出现。
而是想到别的,让她脸色忧愁。
“封城,对不起……你刚才应该和妈妈说实话的。”
“任何人都不需要姐姐的道歉,爸爸也不会责怪姐姐。如果真要怪的话,那就怪洛安琪吧!可是于我来说,我还是感激她将姐姐送到我身边。就比如说姐姐第一次到霍家给妈妈带来的快乐和感动,还有解决了爸爸生子的烦恼。一个人的存在,不可能只有开心。但也不能因为痛苦而否认那些快乐的时光。”
霍安舒愣了愣,她记得那时候封城出车祸时,自己想道出实情,可是被爸爸及时拦住。
她知道爸爸对她的爱护和妈妈是不一样的,长大了之后便懂了。
曾经爸爸是将她当做亲生女儿看待的,虽然只是个误会。
但是只要心里那样想着,有那样的一段时间,她就会很开心,感到幸福。
可是自己又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做……
“姐姐不要有任何愧疚。”霍封城看着她。
那双黑眸总是起着安抚她心的作用,许久,霍安舒点点头。
这一切都是那个金科迈造成的,不管如何她都不会放过他任他逍遥法外。
不小心踩死一只蚂蚁都会觉得可惜,但是对于金科迈这种人完全没必要有一丝的心软。
霍谨赫从房间出来,看到大厅的人,走过去,堂而皇之地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腿交,叠着。
悠闲自得的样子。
但是那双独特的眼睛却让人无法卸下防备之心。
特别是他选座的位置刚好能够清楚无遗地看到霍安舒的脸庞。
“尽完孝心了,还不滚!”该死的,他真想剜了他两只眼睛。
“急什么?这么怕我对她怎么样么?”霍谨赫指的自然是霍安舒。“真是沉不住气。姐弟两个还真做得出来,恬不知耻地抱着孩子到处招摇。霍安舒,我以为你最懂分寸了。”
霍安舒听之,脸色一变。
“确实是。我们再怎么做也是光明正大,不像有的人,只会在暗地里做些鼠辈之事。”
霍封城冷讽地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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