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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生旭日,黄海映朝霞,清晨的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一缕缕洒向了胶州大地。微风乍起,吹散了薄薄的晨雾,黄海海面上波光粼粼,泛起一层金色的涟漪。不远处的浮山上郁郁葱葱,草木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更显得生机勃勃。
青岛大学校园坐落在黄海之滨、浮山之麓,背山面水,气候宜人,再加上孙阳不计成本的投资,整个校园依山傍水,布局合理,结构精致,造型美观,高楼大厦与自然环境完美的结合,使人仿佛置身在花园中一般。
花坛边,树荫下随处可见正在读书的青年学子,朗朗的读书声充满了校园,操场里晨练的学生也不少,那矫健的身姿充满了青春气息,学校到处都是朝气蓬勃的景象。
不时有匆匆赶路的学生上前对章太炎鞠躬道:“校长好!”
梁启超自从来到青岛之后一直郁郁寡欢,好朋友章太炎便带着他到这青岛大学里散散步,调整一下心情。
优美的环境果然让梁启超的心情好了很多,他对章太炎说:“久闻青岛大学高楼林立、设施齐全、环境优美、人才济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如此优雅的校园即便是欧西诸国也少见?太炎兄身为青岛大学的校长真是居功至伟啊。”
章太炎笑道:“哪里是我的功劳,只不过是孙总督舍得花钱罢了。总督答应我每年为义务教育提供不少于200万两的经费,在这青岛大学更是投资达1000万两白银之巨,今日的青岛文教兴盛,那可都是拿钱堆出来的。”
梁启超听得咋舌不已,维新派办的京师大学堂要花费30万两白银,结果朝廷说没钱,最后只能向全国摊派,可青岛一所大学就花费1000万两白银,这就是差距啊!梁启超问道:“建一所学校要花这么多钱吗?这些钱都足够再建一支北洋海军了。”
章太炎道:“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孙总督花钱就是大手大脚,光从德国进口先进的实验设备就花了数百万两白银啊。不过这也是我佩服孙总督的地方,他宁可少建一支军队也要兴办教育,咱们这位总督虽然有时候表现的很幼稚,但对教育那可是绝对重视的。”
“哦,我总督大人还有幼稚的时候?”梁启超八卦道。
“别看孙总督平时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但时常干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比如青岛大学刚建成的时候,他竟然想一次招收几千名学生,真是无理取闹。”章太炎道。
梁启超听后哈哈大笑:“看来孙总督是有些急功近利了,国内的高等学堂一次招生几十人都算多的了,总督怎么会想招收几千人呢?”
章太炎道:“我也问过他,他说自己上大学时学校有上万人呢,招收几千人怎么了?把我气得啊,我问他哪所大学有上万人,他就答不上来了。”(不同于今日的扩招,清末民国时期的大学一个教授只指导一两个学生,一般大学就几百人。)
梁启超问道:“那青岛大学现在有生员多少?”
章太炎答道:“现在学校设有国学、政法、外语、工学、商学、格物、化学、农学、医学九个学科,全校共有学生672人。”
梁启超疑惑道:“那我怎么发现学校的学生远远不止六百多人?”
章太炎道:“还有一些是附近高等中学的学生和没有考入青岛大学的借读生,他们常来学校听课,反正这么大校园闲着也是闲着。”
梁启超道:“青岛的教育的确冠绝全国啊。”
章太炎道:“要说青岛教育真正冠绝全国的那就是‘义务教育’了,现在青岛和琉球家家户户的儿童都有学上,即便是不想上学的孩童,我们也要强制他们上学。”
“还有强制入学这样的事?”梁启超难以理解。
章太炎道:“青岛孩童上学都是免费的,中午还为学生免费提供午餐。从甲午年开始孙总督就免除了青岛所有的农业税,可是如果家中有适龄孩童但没有上学,那不但要拘留家长15天,还要继续交农业税。”
“哈哈,真是匪夷所思,听说过官府逼要钱粮的,还没听说过官府逼着人读书的,太炎兄在百姓眼中也是一位酷吏了?”梁启超打趣道。
章太炎也是面露微笑:“哈哈,痛并快乐着,其实民众也是能理解我们的,一开始还有人不让孩童读书,可现在都巴不得让孩童进学堂呢。章某最开心的就是担任了琉球教育总长和这青岛大学的校长,能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就是最快乐的事情啊。”
梁启超想起了京师大学堂和维新变法,好朋友章太炎能为理想而奋斗,可自己现在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不禁悲伤了起来。
章太炎见梁启超情绪不高,于是说道:“卓如兄还在为变法一事伤心吗?其实在维新开始之前孙总督就已经断言变法必然会失败,变法救中国,但变法亡满清啊,所以变法是不会成功的。卓如兄还是留在青岛和我一起办教育!”
光绪帝被软禁,维新派被屠杀,让梁启超对满清失望透顶,他想留在青岛一展抱负,但他的老师康有为逃到了日本打算组建“保皇党”,梁启超十分犹豫要不要去日本,于是问章太炎:“太炎兄,你觉得中国未来的希望在哪里?”
章太炎肯定的说道:“中国的希望就在这里!卓如兄请随我来。”
章太炎将梁启超带到了学术报告厅,这里正在进行一场演讲,台上一个青年慷慨激昂的讲着:“……维新变法的失败已经表明资产阶级改良运动在中国是行不通的……堕落腐朽的满清贵族是不愿意看到任何危害自己统治的变革发生的,他们宁可就割让两三个省的土地双手献上以示恭贺敬礼,以换取几个衙门;卖几百万人民作为仆人奴隶,以赎取自己一条老命……”
梁启超大吃一惊,青岛大学竟然在公开指责朝廷的不是,而周围的听众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还有学生报以热烈的掌声。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青岛毕竟是租界,清政府还管不到。
“……维新派失败了,是不是中国就失去自强的希望了呢?不是!绝对不是!中国的未来是属于我的,也是属于你的,中国的未来是属于我们年轻人的……造成今天衰老腐朽中国的,是中国衰老腐朽人的罪孽。创建未来的少年中国的,是中国少年一代的责任……”
“……中国如果成为牛马奴隶,那么烹烧、宰割、鞭打的惨酷遭遇,只有我们少年承受。中国如果称霸世界,主宰地球,那么发号施令左顾右盼的尊贵光荣,也只有我们少年享受……”
“……所以说今天的责任,不在别人身上,而全在我们少年身上。只有我们发愤图强,中国才能自强,天下兴亡,皆在我中国少年的奋发有为……”
听着台上少年的演讲,梁启超从起初的震惊到思考,再从思考到赞同,到了最后竟然也跟着鼓起掌来,他那颗因为变法失败而冰冷的心又火热了起来。
梁启超有点自嘲的想到:“我只有27岁啊,难道我真的失去雄心壮志了吗?难道我对中国失去希望了吗?难道我连几个青年学生也不如了吗?中国的未来是属于你们的,也是属于我的,我梁启超还没有老!”
听完演讲之后,梁启超感觉热血沸腾,立刻挥笔写下一篇《少年中国说》,文章痛斥了满清的老朽**,极力赞扬了青少年的朝气蓬勃,以“天下兴亡,皆在我中国少年的奋发有为”为宗旨,激励青少年们建立一个“雄于世界”的少年中国。
青岛大学的所见所闻让梁启超明白了中国未来的希望在哪里,随后梁启超在青岛担任了教育次长,死心塌地的支持孙阳兴办教育,连康有为来信让他参加“保皇党”都拒绝了。
而我们的主角孙阳现在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青岛的工业体系已经建立了起来,菲律宾和夏威夷也已收入囊中,那么下一步就是扩军了。
海军是首先要扩充的,孙阳打算将海军扩充到5000人,全军有2艘“闪光的铁锤”级战列舰,6艘“风暴之神”级重巡,4艘“海盗王子”级轻巡,以及“黑珍珠”和“飞翔的河南人”两艘驱逐舰。
陆军按照三三制建立4个步兵师,每师1万3千人,师部下辖3个步兵团、1个炮团(20门75mm山炮、12门105mm轻型榴弹炮和6门150mm重形榴弹炮)、2个保障营和1个师指挥连。
步兵团部下辖3个营、1个警卫连、1个通信排、1个工兵排和1个骑兵排。
步兵营下辖3个步兵连(装备毛瑟g98步枪)、1个机枪连(6挺马克辛重机枪)和1个炮兵连(4门75mm山炮)。
孙阳计划在琉球部署1个师,青岛2个师,菲律宾1个师。
现在已经是1898年的10月份,到了1899年会有义和团运动,1900年则是八国联军侵华,给孙阳的时间已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