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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水马龙的金陵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喧闹纷杂,好不热闹。忽然,叶欣天出现在了人海里,陌生地看着四周,迈着沉重的步子,也不知自己要去哪里,一步一停地走着。
走出了几步之后,他远远地看到了皇甫玉珍,他想喊却没有,因为皇甫玉珍与那个校场上曾经见到的英术在一起,且二人笑的正欢,被十余名皇家侍卫簇拥着。这样的一幕让叶欣天的双腿跟绑上了石头一样,突然感觉迈不出步子,任由皇甫玉珍远去。
“硕阳,硕阳!”
叶欣天开始喊了起来,连喊了几声,皇甫玉珍是越走越远,还招来了周围人的嘲笑。也不看看自己是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什么的都有,顿时让叶欣天傻了眼,再也没喊一句。
他看着皇甫玉珍离开的方向,甚至能隐约看到皇甫玉珍对自己一笑而过,正自伤心,然而迎面又走来了两个人,让他一愣,竟然是华良与宫农。此二人在窃窃私语,冲着另一个方向而去,出于好奇,叶欣天忙走上了前去。
吃力地迈着步子,就是要弄明白他们二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哪料想自己走的太快,竟然撞到了一个身高不到自己腰间的小女孩。小女孩倒在了地上,叶欣天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华良二人,忙上前去扶这小女孩,这就在那时,吓得叶欣天一哆嗦。
只见那小女孩竟然是一双血红血红的眼睛,被叶欣天扶起之后,还冲着叶欣天一笑,那一笑可了不得,两颗尖尖的门牙露了出来,足有二指长。叶欣天被吓得直接撒了手,然而这手一撒,小女孩又倒在了地上,“哇哇”大哭,顿时招来了周围人恶狠狠的目光。
刹那之间,只见附近的所有人都是长着血红血红的眼睛,留着二三指长尖尖的门牙,叶欣天是大惊失se。那些人张牙舞爪的围了过来,叶欣天刚一迟疑,就感觉背后有人扑了上来,不禁起身去躲,可眼前都是这样的人,又怎么能躲得开。只见叶欣天遇人或推或闪,是拼了命的往前跑,也管不了什么方向,跑的没了劲再说。
本以为浑身使不完的劲可以强撑一时,哪知很快便气喘吁吁了起来,到了一处墙脚,他是实在跑不动,便缓了一口气,岂料就这一下,被人抓住了肩膀。叶欣天回身就是一掌,然而竟被直接挡了下来,正眼看时,却是凡宁。
“是我,快跑!”
凡宁冲其喊道,拉着叶欣天便跑了起来,看上去,凡宁还是一副正常人的样子。顾不上犹豫,叶欣天放眼一看周围都是红眼人,只能跟着凡宁接着跑,好像被凡宁拉着,身上又来了劲。
二人跑在大街zhong yang,结果被团团围了起来,一看一侧万安居开了门,凡宁拉着叶欣天便跑了进去。里面的掌柜的与店小二都红了眼,凡宁进去就是两记飞腿,将那二人踹飞之后,二人又先后上了楼,踹开一间屋子,只管进了里面。
凡宁有些气喘吁吁的在前,一进去便累的不行,叶欣天在后,一见此状,回身便去关门,关门时还看到了那些红眼人涌了进来。见一侧有桌子,从里面插上了门便又去拉桌子,只晓得这单薄的门挡不住。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都成了这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叶欣天一边忙活着,一边对身后的凡宁说道,慌张的很,等他问罢便回身去看凡宁,岂料凡宁在其身后,瞪着血红眼睛,张着长长的獠牙,一口便咬住了叶欣天的脖子。
“啊——!”
金陵城宫廷大狱里,叶欣天突然从梦中醒了过来,喘息着,一身冷汗,靠在墙脚,愣愣地看着四周。也不知昨ri何时睡着的,昏昏沉沉地揉了揉眼睛,因为刚才那场梦,身上的魂儿还没有回来似得,脸se苍白,浑身无力。
新一天的太阳光自对面的窗子照了进来,反应过来之后,叶欣天不禁看了一眼隔壁,见凡宁正背对着自己呼呼大睡,这才定了定神。
奇怪,自己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噩梦,梦里见到的还大都是这最近几天才熟悉的人,尤其是眼前的这一个。叶欣天靠坐在墙脚,开始纳闷了起来,若是这个梦有寓意的话,那他真该躲着这个凡宁,特别在不知其是敌是友的时候。
想着想着,他又想到了梦里的皇甫玉珍与华良,不禁又皱起了眉头,难道仅仅是自己由大将军之子变成了一介草民,他们就这样狠心对自己。想起来就来气,来了气便攥紧了拳头,“吱吱”的响。
“啊湫!”
突然一声打喷嚏的声音让叶欣天一哆嗦,或许是因为刚才做的梦,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他闻声看去,不是旁人,正是隔壁大牢的凡宁。
凡宁打了一声喷嚏也醒了过来,一醒过来便抱怨着说道:“这什么臭地方,睡了一晚就让小爷顶不住了,真是作孽,小爷怎么会摊上这样的差事,都是活该有病吧!”
凡宁才不管旁人是否听到,迷糊着眼睛便说着,一看叶欣天早已醒了过来,跟着便又说道:“喂,醒了也不吱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吓谁呢,都是因为你,不然的话,小爷才不会来这鬼地方,啊湫!”
昨天夜里还好好的,这今天一醒来,凡宁跟打回了原型似得,还没完没了了起来,叶欣天不免心里有气地干看着。
“看什么看,说你呢!”凡宁又道。
“活该有病!”叶欣天在心里不免暗骂,自认在口舌上说不过这凡宁,没有直接说出来招惹他。
“骂谁呢,你以为小爷听不到!”凡宁突然又说道。
这下让叶欣天奇怪了,他倒没有在意凡宁是否会读心术,只是凡宁这越来越像疯狗的样子,是没有任何的前兆。叶欣天不去理会这样的人,转头不去看他,还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谁知凡宁还得势不饶人了,随之便又说道:“被说中了吧,有胆子骂还没脸见人了,看你以后能成什么大事!”
凡宁说罢便气狠狠地坐到了墙脚,好像见什么都来气,说白了,还是因为迫不得已来了这里。过去在南书院的时候,叶欣天把小顺子的话当成是耗子叫,此刻不免也是,他才懒得理会这凡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