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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人家有什么样的下场都是以后若干年的事情,最少现在鄢凌云是高高在上的领导,重生后小邓同志还真的很谨慎,除了为前世的自己一家人报仇,绝对不会主动改变历史进程。
他害怕触动蝴蝶效应,导致自己引发位面之子以正视听,那时候可就哭都找不上调了。所以对永川部长这样的大奸臣,小邓同志只能等,等到他自己疯狂的时候,不是说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么!
现在距离永川部长那一帮疯狂还远着呢!赵英杰只能是回答:“请鄢主任放心,巡视组会尽快返回述职,述职后邓华同志回归祁连省干部队伍,如此您看可以吗?”
“就这样吧!”
电话终于挂断了,在座的各位面面相觑,他们没有听到电话里鄢主任说什么,但是却听到了赵组长的承诺。就这么回去?罗红霞眼神闪烁,卢强皱皱眉:“就这么结束?是不是太仓促了一点?”
如此莫名其妙的结束岂止是仓促一点?童凯华皱皱眉:“马上地方人代会召开,随后是国家人代会,加之双节期间,估计维稳还是主流。”
这位说的很正确,赵英杰叹口气:“凯华同志说的不错,接下来维稳才是主流,所以此次巡视工作到此结束。明天跟市里面做个交接,回头去跟省纪委、省委做个工作汇报,今晚有的忙了!”
还是力有不逮!小邓同志很清楚这是地方派发力了,眼下在祁连省的空降兵看似强大实则一盘散沙,大家代表各自的利益群体空降这里,本来就不是为了共同的目标来的。
最早的空降兵应该是秦武秦书记,这位倒是跟地方派格格不入始终没有融入其中,不过老秦的目标却也不是整饬祁连省官场,所以尽管孤家寡人却也没有被地方派坑杀。
第二波空降兵是陶楷陶副省长,只可惜陶楷能力有限权力有限,连小小的秦川市都做不到完全掌控,更不要说让他在全省范围内发挥影响力了,那是挟太山以超北海,是诚不能也。
第三波空降兵就是何江昊等人了,老何是注定要成为拨乱反正的行动派了,问题是文鸣、唐晓荣包括张涵在内,都有各自的目标,都没有为祁连省尽心尽力服务的心态。
文副书记看似跟地方派打成一片,实际上那位文副书记就是一只蝙蝠妥妥的墙头草,哪一边风力强劲就倒向哪一边,彻头彻尾的小人一枚。
再看唐晓荣和张涵二位领导,都是为了个人或者说为了自己的家族,他们根本没想过跟地方派你死我活。也没有那个能力,更多的是经营自己的势力团队,想要打造自己的势力班底,怎么可能跟地方派硬钢?
所以真正敢跟地方派势力战斗的,也只有何江昊和邓某人这一对儿男人,凭两个人的能量跟上下团结如一人的地方派争锋,着实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看来只能承认失败了!不承认又如何?政治本来就不是单打独斗的战争啊!邓华站起身:“写材料是各位的特长,我就不打扰各位了,好不容易来一趟雍州市,我要出去逛逛夜景,没准捡个狗头金啥的,回去好跟老婆交差,哈哈哈!”
大笑声中邓华扬长而去,剩下几位面面相觑,卢强诧异道:“邓副组长心情不好?”
“少操心那些!”赵英杰心情也不好,明明知道距离成功咫尺之遥,偏偏人家要鸣锣收兵,“吃完饭你们三个写材料,加班加点也要赶出来,明天交接工作后返回秦川市,争取带元旦前夕回到燕京城,没准可以赶回去过元旦呢!”
走在雍州市街道上,感受雪花落在头上的声音,享受雪花融化在脸上带来的清凉,邓华忽然感觉心情好了很多。空降祁连省以后,几乎没有清闲一天,每时每刻都在战斗中度过。
从最初的韩勤寿到后来的滕弘飞,从员额超编到跑马圈地案件,从帮助张涵上位到扶持独孤正英。从整饬新区市局、公检法三司,到省政府办公厅铁栅栏事件,林林总总自己似乎真的有点过度张扬了。
偏偏每一个事件结果都不能让小邓同志自己满意,因为在祁连省始终感觉缚手缚脚,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把他牢牢扣在中间。也许偶尔可以斩断一个节点,这个节点收获的却着实有限,这一次雍州市之行更是让他失望。
尽管有越健等人下课,却丝毫不能给邓华带来快感,特别是后来那几个人的受伤。叫越健那一声老班长,是邓华发自肺腑的声音,越健毕竟是从南疆战场下来的战士,对国家还是有贡献的。
“喂!你在哪儿?”
咦?没想到赵珊瑚会给自己打电话,邓华想起那个小女人就想笑:“逛街,打算到夜视那边……”
逛街?这个回答让赵珊瑚一呆,旋即雍州老虎大笑道:“没事闲的?不会是被拿下了吧?别那么抑郁好不好?今儿我想要放纵一回,可是没有经验一个人也不敢乱跑,雍州市社会治安你懂的,能陪我出去撒一回野么?”
撒一回野?邓华忽然对赵家珊瑚有点同情了,她的哥哥生活的恣意张扬,小女人却把自己弄的委委屈屈的,已经不只是委委屈屈的了,邓华同志有一种感觉,赵家珊瑚似乎在为谁赎罪!
没错看女人落魄的样子,就像是在为谁赎罪,为她的父亲赵庆?还是为她的哥哥赵东升?很奇怪自己会怎么想,邓华摇摇头驱散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笑道:“好!你来接我,在呃!”
一抬头才发现,女人隔着橱窗看他呢,这是一间很精致的茶馆。只有七八张桌子,大概每天的营收都不够房租的,别看雍州市经济不够发达,但是门市的租金那是相当的贵。
特别是在好地段的门市房,更是堪称天价租金啊!赵珊瑚笑眯眯看着四下张望的邓华:“好奇这里的生意?还是觉得这里是洗钱的?”
还真被女人猜着了,的确是这么想的,否则为什么会支撑这么冷清的生意?难不成和钱有仇么?不过这话也就是想想罢了,邓华哈哈一笑道:“怎么会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