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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嘉怡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搬出柯华,原因是董镇南來的一封信,信中老爷子提醒女儿,虽然她和林笑棠早已确定了关系,但毕竟还沒有成亲,董家在南洋和国内也是知名的大家族,身为董家大小姐的董嘉怡天天住在林笑棠的酒店里,时间一长,难免会让外边的人说闲话,所以老爷子建议董嘉怡先搬回董家在上海的公馆。
对于父亲的劝慰和教导,董嘉怡一向是乐意接受的,母亲去世的早,父亲虽然又娶了两房姨娘,但除了董嘉怡三兄妹,他一直沒有再要子女,董嘉怡兄妹都明白父亲的苦心,父亲是怕妾室仰仗子女飞扬跋扈,将來影响到几个嫡亲儿女的地位,所以,董嘉怡兄妹三人队老爷子的话是言听计从,当然他们也明白,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兄妹的未來。
董嘉怡从南洋來上海,本就是來探望林笑棠的伤情,原本就沒有带多少行李,但饶是如此,也收拾了几大箱子,要不是尚芝一直在身边帮忙,董嘉怡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尚芝整理着董嘉怡ri常穿的衣服,却忽然停下手,拿起一张加装了镜框的照片,跑过來,“小姐,您看,这是什么。”
董嘉怡接过來一看,脸se顿时有些微红,“是当年我们在大学里戏剧社的合照。”
尚芝很是好奇,“那一定有少爷了。”
董嘉怡指给她,“那,这个就是他,这个是大头。”
尚芝顿时笑出了声,“这个是大头少爷,怎么那么胖啊,还梳了个这样的发型。”
照片上的大头高高的昂起头,一个中分的发型格外醒目,两边的头发垂下來,遮住了胖大的脸庞,显得特别滑稽。
“小姐,您呢,您在哪儿。”尚芝满照片的寻找着。
董嘉怡无力的垂下脑袋,“小丫头,你故意的是吧,这么大个人我就不相信你看不到。”
“哪儿呢。”
“那,这不就是我了。”董嘉怡万般无奈的指给她看。
尚芝顿时捂住了小嘴,比对着照片和现在的董嘉怡,“小姐,就像两个人,你是怎么变成现在的样子的,教给我好不好,我也想瘦一点。”
董嘉怡一头黑线,“再解释一遍,我那是婴儿肥,沒有特意减肥,长大了自然就瘦了。”
但尚芝似乎沒听见,依然在执着的寻找着林笑棠的身影,终于在左边的角落里发现了他的身影,“啊,小姐,你看,是少爷啊。”
尚芝把照片捧在眼前,仔细的端详着,“少爷沒什么变化啊,还是这个样子啊。”
尚芝目不转睛的看着照片中的林笑棠,时而微微蹙眉,时而傻傻的一笑,竟然抱着照片看了好几分钟。
董嘉怡侧过脑袋,轻轻的拍拍尚芝,“小芝,你沒事吧。”
尚芝受惊似的身子一颤,赶忙将照片塞回行李箱,脸庞竟然瞬间红了起來,“啊,我忘了,小姐的衣服洗好了还沒叠呢。”说完,转身就往洗手间走去。
“小芝,那是洗手间。”董嘉怡提醒道。
“啊,“尚芝一抬头,顿时脸更红了,赶忙低下头,走进了董嘉怡的卧室。
董嘉怡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噗嗤一笑,拿起照片,用手点指照片上的林笑棠,“你呀,可真是个坏家伙,我以为只有我自己中了你的毒,沒想到……。”
……
林笑棠很感谢潘其中送來的情报,透过这些,已经可以大概勾勒出聂尚允背后究竟是些什么人。
林笑棠也感叹,自己和姓裴的还真是天生的冤家,杀了一个裴中伟,又出來一个裴中岩,可以想见,裴中岩在聂尚允的背后的势力中扮演着很重要的角se,神秘的海岛基地、与万全的交集,还有他的国防部二厅的职位,都显示出他具备了指挥聂尚允从事各种活动的能力,也许他就是那只幕后黑手。
还有裴刚,这小子可以说是林笑棠天生的对头,从第一次见面,两人就针锋相对,包括在方柔的死上,林笑棠通过方柔的ri记,就隐约觉察到那天方柔被选中去餐厅服务,弄不好就是这小子在背后搞的鬼。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笔账迟早要和他们裴家人做一个了断。
潘其中答应林笑棠,白起和他们其他的眼线将会继续追查这件事情,一旦有了新的发现将立刻通报给林笑棠。
这让林笑棠感激不尽,但潘其中却摆摆手,示意这件事情也牵扯到抗ri大业,他们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其实,今天來,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潘其中此时才说道。
林笑棠也明白这是应有之意,但潘其中接下來的一番长谈却让他有些糊涂了。
潘其中竟然对目前的局势展开了长篇大论。
欧洲的局势在持续发酵中,德国在吞并了波兰之后,自身实力得到迅猛扩张,英法军队依然在马其诺防线不闻不问,始终沒有开过一枪,即使是如此,明眼人也都知道,欧洲的战事一触即发,而且一旦开始,就将是席卷全世界的大规模战争。
而亚洲的ri本也极力想参与到这一场战事中,在他们的zheng fu内部,统制派和皇道派在激烈的斗争中,北上和南进两种战略僵持不下,民国二十八年的诺门坎战役就是ri本军方对北上战略的一次试探,只是沒想到,ri军自诩为jing锐的关东军在俄**队的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幸好欧洲局势恶化,俄国沒有趁机扩大战果,ri本这才得以苟延残喘,保住了东北三省的地盘。
虽然ri本zheng fu和军方内部的争论仍在继续,但天平的砝码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向南进的方向倾斜了。
此次的枣宜会战便是ri军的又一次力图以战迫和的尝试,ri本在中国原先的八十五万陆军的军力配置已经达到他们国力的极限,自从去年开始,便开始有意识的削减,并将部分野战部队转化为地方守备部队,希望以此减轻国内的供给压力,但后果便是,野战部队数量减少,战斗力下降,而且ri本国内的军火生产已经达到最大负荷,但远远不能满足战场的需要,ri本的军需供给已经不足淞沪会战时的三分之二。
ri本迫切的希望开辟新的战场,來减轻国内的经济压力,而**在徐州、武汉战役中并未遭受大的损失,反而有利的重创了 qing方面接受何谈,ri军只能迫不及待的发动了枣宜会战。
但其实,ri军的兵力已近捉襟见肘,不得不从关东军和本土抽调兵力参加会战。
“等等。”林笑棠打断了潘其中的话,他敏锐的抓住了潘其中话中的关键词语,“这些ri本人的情报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尤其是这些反应ri本人实力的具体数字。”
潘其中赞赏的点点头,自己的一番苦心沒有白费,这件事情目前还沒有办法直截了当的告诉林笑棠,上级的意思是通过他在沦陷区的势力为这次任务实施保障,看來,他已经发现了自己隐晦的提醒。
“这是我们的渠道。”潘其中只说了一句,“目前正在最紧要的关头,为了确保安全,我不能透露什么,但以后,你一定会知道。”
林笑棠释然,“需要我做什么。”
潘其中口述了一个地址,“这是一个联络地址,绝密的,我们想拜托你尽最大可能的保护它,目前它还处于休眠状态,一旦启动,带來的将是足以影响到世界战争格局的情报。”
林笑棠复述了一遍,确认无误,欣然接受了潘其中的请求。
“有时间的话,去那里坐一坐吧,我们会把你的资料交给联络人,暗语我会教给你,多了解一下,以后配合会更默契,记住,这个秘密只能你我三人知道。”
林笑棠一笑,“放心,我不会让朋友失望的。”
……
路旁的小酒馆里,元剑锋一身常服,独自喝着闷酒,下班后,他沒有回家,就來到了这个离家不远的小酒馆,一连个把月的无所事事让他倍感无聊,但真正让他感觉到压抑的还是自己在处里的地位的下降。
还是那个副处长的职位,还是有房有车,但以往的一切权利都被庄崇先收回了,元剑锋甚至觉得自己在军情处就是一个多余的人,虽然每天“元副处长”的称呼不绝于耳,但在他听來,那分明是一种嘲笑。
宗飞已经被提拔为总务处的处长、刘骞升任行动队队长,两个人一文一武,将元剑锋原有的权力一分为二接收过去,现在的元剑锋感觉自己更像是一幅挂在军情处里的照片,摆设而已。
一杯浊酒下肚,那种灼热感让元剑锋感觉好了一点,他抬头看看外边,天se已经完全黑了下來,寒风卷着落叶,一如他心中的萧瑟。
一辆黑se的轿车悄悄的停在了巷口,车上后座的黑影,看了看小酒馆中自斟自饮的元剑锋,轻轻一拍副驾驶座位上一个光头大汉,“四宝,把他找过來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