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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不错。”田鹏飞看清楚了云帆那一脚,说惊艳谈不上,顶多算是云帆自己摸索出来的实用经验,他受到些感触,是以伸出了拇指,要给予云帆师弟一些赞叹。
“师兄,别取笑我。比起师兄们,我要学习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一路上还要靠师兄多加指教,好让我快速成长呢。”云帆笑道。
“师弟,你刚才那一脚真的不错,快速而有效。”胡铨一本正经的道。
“是呀,我们只是实话实说,没有夸张。”田鹏飞侃道。
就这么一段时间,说起来话长,其实不过一阵子而已。周复之处不必去谈,两人水平相当,暂时看不出胜负来。那只中山狼负责盯住土麒麟,却没有真的伸出其爪子来,它一面贪婪的同时,似乎有某些顾忌,并不像云帆想象中那样,凭着动物xing办事。它的合伙人白衣老头已开始占据着上风,慢慢的将女子压制住,顺着白衣人的步骤,他以为很快就能将其擒获。那已经到了他们碗里的土麒麟,看来是逃不掉的了。
白衣人咬着优势,分出一部分jing神关注他的两个手下,见到贝七莫名的倒在地上,他很快便断定是那三个年轻人搞的鬼。刚才他隐隐见到贝七像是被某个人踹了一脚,然后就倒地不起。贝七虽然没有死去,却受到较大的伤害,念及于此,白衣人脸上闪过一道细微的狠se,场外几人原来不仅仅是胆量很大,手上功夫亦隐藏得很好,于是其人加快些手脚,他要先将女子击倒,再过去解决那几个可恶的年轻家伙。
女子突感压力加大,她沉着应对,但是两人之间的差距不小,她已落入下风,稳稳地,她有这样的预感,恐怕今天真的要落败于此了。想到她好不容易才寻获到的土麒麟就这样被人抢去,想到家中的老人因为这无妄遭遇而失去治疗的机会,她鼓起了勇气,要在失败到来之前,尽十二分的气力,不让敌手这么轻易得逞。
白衣老头发现他加快手脚,对方同样能顶住压力,他挥洒出去的攻击像是泼到了海绵之上,一时难以凑效。咬咬牙,白衣人明白他还得加一把劲,这难缠的对手,他已不愿继续拖下去了。大喝一声,白衣老头如一道风般缠了上去,绕到女子左侧,他要以石破天惊的雷霆手段将之击倒。
女子一急,手上动作因了这小小的疏忽而跟不上,以差之毫厘的封堵被对手的掌影突破防线,很是轻易地落到了她的肩膀之上,整个人受此痛击,如断线的风筝往着某个方向飞去,在半空之中,她忍住了没将口中的鲜血吐出,很显然,这一下她已受到较大的伤害。
对于这个结果,白衣人像是很满意,他唯恐女子还有一战之力,轻飘飘地跟了上去,要给予对方最后的打击,使得其人失去反抗的可能。他的笑意露了出来,虽然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几个小子在场外伤了他的一个手下,女子顺利的被他放倒,一切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去,在他的预计之内,这种感觉很好。笑意之下,他似乎已能看到那只土麒麟乖乖的跳进他的碗里,成了他的盘中之餐。
有中山狼看顾着,将这几个人解决掉,他不担心土麒麟会趁机而逃。俘虏或者是猎物,是没有机会逃亡的。
女子在半空中划过一条美妙的弧线,从轿子那边飞跃到云帆的面前。我们的主人公云帆刚刚将视线从那两只对视着的动物身上收了回来,他感觉到似乎有一股风往自己脸上吹,便不假思索,将右手提了起来,要把来自某个地方的风挡住。
此风来的蹊跷,他利用眼角余光看到,原是那边的战斗已告一段落,那名女子就这样被白衣人击打了一掌,直冲冲的往这边飞,这就是所谓风的来源。云帆连忙将另一只手也提了起来,这是受伤者,一个被击伤的女子,他有义务将之接住。
云帆的动作不慢,他赶在白衣人到来之前把女子稳稳地抱在怀里,再轻轻地放下。他还来不及细看这个女子的面容,飞到这边,要将女子擒获的白衣老头停住脚步,他有些气急,刚才就没有控制好方向,以至于即将成擒的女子飞到这边来,而且被这个无名小子救了下来。
此时田鹏飞和胡铨皆到了云帆身边,两人形成了护卫的态势,叫白衣人一时难以近身,两方相对,约莫有一两丈远。他面se不豫,冷声道:“几位,这件事与你们无关,请将这个女子放下,交由老夫处置。识相的话你们现在就离开此地,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要不然,哼!”
在白衣人的眼里,对面几个小子可能懂一些隐藏身手的小技巧,可从刚才云帆接住那个女子的手法上看,云帆明显是一个武艺不高的生手。就这一个小小的应对手段,作为一个阅历丰足的老人,他可以判定,此人不足为虑,而云帆的同伴,特别是胡铨,看上去也平平,更应该不会给他带来威胁。
“这个,算是威胁吗?若我们管定了这件事,你能奈我何?”云帆将女子放下之后,发现她只能勉强站立,不得不借出他的肩膀,让她先依靠着。他闻听到白衣人话里的威胁的味道,忍不住要刺激他一下,有两位师兄在,做师弟的就有了撑持,他不怕。
这话不啻于给了白衣人出手的借口,他冷笑着,道:“既然你们要英雄救美,老夫只好满足你们的愿望。到了阎王爷那里,别忘了递上老夫的名号,免得你们因一时冲动,做了枉死鬼,而无从申诉。”
望着老家伙一步步逼近,这显然是其人要给予云帆几人足够的压力。自信心之下,白衣人想在最后戏弄云帆等人一番,那么,让对方慢慢的等待死亡的到来,就是最佳的“馈赠”了。
陌生女子缓了一口气,她仍需要云帆的肩膀做支撑,受了不轻不重伤害的她,很是知道白衣人的实力,对于云帆救下了她,她心里感激,而受了她的连累,很快的云帆就要伤在此人手下,她于心不忍,便轻轻摇头,低声道:“感谢公子出手相救,你们不用管我,快离开此地吧。”说完便将手从云帆的肩膀处拿下,她要上前,挡住白衣人,为云帆三人争取一点时间,以在临死之前还了云帆出手相助之恩。
“慢!”云帆扶住女子,且挡在了她的面前,直接面对白衣人,“师兄,刚才这老小子曾说要我们记住他的名号,可到现在为止,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到了阎王爷处,如何伸冤呢?是吧。”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叫田鹏飞差点失笑。
“嗯,师弟说得没错,胡师弟,咱们真要在临死之前,先记住这位大侠的大名,师弟,你用笔记一下。”田鹏飞笑着道。
“纸笔都在师弟的那匹马上,我看不用写下来,靠脑子记一下就行了吧。”胡铨一本正经的道,听了田鹏飞的那个冷笑话,胡铨并没有发现,这只是一句笑侃之语,当不得真的。
这样一来,三人的表演轻易的将白衣人自以为施加在云帆等人处的巨大压力化去,他差点气得跳脚,将怒火压抑着,他不怒反笑,道:“看来你们真的活得不耐烦了,放心,老夫这就给你们一个痛快。”
他的脚步未停,仍按照他的节奏将那几步路走完。田鹏飞与胡铨这两个小道士虽可恶,可最大的最叫他难受的根源却是云帆,他已决定要先将这个小子解决掉,以发泄他心中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