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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见祖母大人将手中法器一摇,出一阵“叮叮铛铛”的金属之声,上百族人欢呼之声顿然而止,场内突然鸦雀无声。随着阵阵金铃般的法器之声,森林祖母大人悦耳的声音也在空中缓缓响起:
“族人众生,身贱力微,命若蚁蝼,不足以生存于天地。今获草原之神怜悯,厚赐食禄,资尔裹腹,颐养骨肉,庇我阿连,幸甚幸甚。上感神恩,上感神恩!”
于是下方众族人立刻虔诚无比地对着巨树上的图腾顶礼膜拜起来,“上感神恩”的声音响彻村子上空。
森林祖母双目微闭,手中铃声不断,口中念念有词,身躯立刻颤抖起来。过了一会儿,祖母大人开始舞蹈,娇躯飘然舞出各种曼妙的弧线,越舞越急,整个人顿时模糊起来。随着祖母大人的舞蹈、咒语和铃声,众人更加起伏膜拜不已。
只听祖母大人轻喝一声:“草原之神,降临吧!”
这时,天空突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随即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鹰唳,场地上狂风骤起,众人头顶之上立刻出现一个巨大的yin影。yin影停留了一会儿,突然伸出一只乌黑的巨爪,将祭台之上的半条野牛抓到空中。
片刻之后,空中影像消失无踪。而众人依然不敢抬头,膜拜不已。
过了半晌,降神召唤仪式已毕,祖母大人已经返回她那极少有人进去过的兽皮帐篷,丛山长老才宣布分配食物。丛山长老边上有两个光着上身的妇人按长老的吩咐结绳记数。果如木叉所想,这次他奖励到了一个大牛头,其它食物则现场分食,剩余的炼制成肉干,丛山长老着人贮藏起来。
土坪上的阿连族人还是有许多人茹毛饮血吃生肉,而土圪拉却让阿母将生肉放在篝火上烧烤了撕下来吃。这时土圪拉眼睛往场内一扫,没有现木叉阿哥和阿莲姐的身影,就知他们已经躲到阿莲的石屋中去了。
这一餐土圪拉吃得很饱,但感觉吃得很不爽。晚饭后,他经过阿莲姐的石屋,看见门上挂着两串兽骨,表明屋内已经有两个人了。随后听到阿莲姐放肆的咯咯荡笑和呻吟之声,土圪拉听了顿时满面通红,赶紧溜开。
阿母晚上没让别的男人进屋,叫土圪拉与她一起睡觉。土圪拉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不停地翻滚着许多东西,即兴奋又不安,充满了对未来ri子的期盼和等待。
阿母慈爱地用手轻轻抚摸着土圪拉的头,微笑道:“孩子,明ri丛山长老大人就送你去土奇法师那儿,给你度之礼。从那以后,你就是了,再不能回到阿母屋里睡觉了。阿母好象不会再生育了,每ri里其他阿母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让阿母难堪。ri后你du1i出去,也要象你阿哥今ri那样,给阿母长脸,阿母就靠你兄弟两人了。只是阿母将你生得单薄,ri后恐怕你受苦。”
土圪拉听了突然心中一酸,眼泪竟然簌簌地掉落下来,将头埋进阿母怀中,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二天天还没亮,阿母就催土圪拉起床,两人来到祭祀广场等候其他人和丛山长老的鹿车。土圪拉看着阿母清瘦的身子和已经涂se的脸,突然感觉阿母仿佛苍老了许多,但脸上还是显出了兴奋之se。他知道,自己即将行之礼,阿母肯定也是为他感到高兴。
土墩村这次参加礼的有七个人,其中两个少女,大家都在祭台边上等着丛山长老。这些人土圪拉当然都是认识的,平ri也常玩耍在一起。在这些少年之中,他个头最小,身体也最单薄,平ri说话都脸红,经常被这些小伙伴们取笑为“丫头片子”。这时有位叫骨头的少女抿嘴对另一位少女道:
“你看,丫头片子也来了。”
这话虽然小声,但在场的都听到了。于是少男少女们全都轰然大笑,就连前来相送的其他阿母们,都禁不住笑起来,纷纷将眼睛看向土圪拉的阿母。土圪拉阿母顿时脸有赧se,不觉垂下头去。
土圪拉一见自己阿母也受到了委曲,顿时捏紧了拳头,冲那说话的少女吼道:“从今以后,谁要是敢再叫我一句‘丫头片子’,我就将他的鼻子打扁了。”
这话一说,在场的人顿时怔了怔,但随即又大笑起来。
“你行么?”一位与土圪拉同龄,但身材高大得多的少年鼻孔“哼”了一声,脸上大有不屑之se。
土圪拉一见正是平ri对他多有欺负的石头子这时故意气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突然上前一步,一拳就捣向那少年的鼻子。
但石头子竟然十分敏捷,伸出一只大手,就将他狠击过去的拳头托住,同时伸出一脚往土圪拉脚下一拌,立即将土圪拉拌倒在地,跌了个狗吃屎。
土圪拉阿母大吃一惊,连忙赶到土圪拉身边,将他扶起,问道:“土圪拉,你怎么了?有没伤到哪儿?”
土圪拉觉得鼻孔火辣辣的疼,猛然甩开阿母的手,用手背一擤鼻子,顿时满手都是鲜血。他不由分说,又一拳捣向石头子的鼻子。这时石头子因为土圪拉鼻孔流血,已经怔在当地,措不及防,生生挨了土圪拉一拳,顿时鼻孔血流如注,“唉唉”大哭起来。
石头子的阿母是个身材高大肥胖的中年妇人,一见之下,大声叫骂着上前就将土圪拉一把拽住,往边上一推,将土圪拉重重摔倒在地。
土圪拉阿母见状,大声叫道:“土母子,你要干什么?对小孩子你也大打出手啊!”
土母子两手叉腰,母老虎一样瞪着瘦小的土圪拉阿母,就要威。这时只见土圪拉身形一闪,就站在阿母面前,怒目瞪着土母子。而土圪拉阿母一见儿子挡在自己身前,怕他再挨打,立刻将他一扯,拉到自己背后。
土母子吼道:“阿沙母,你儿子将我儿子鼻子打出血来,还有脸教训我啊!你个不会生养的雄沙母,我今ri就打扁你的头。”
说着一颗巨大拳头就捣向阿沙母胸脯。只听阿沙母闷哼一声,一口鲜血直喷出来,顿时脸无人se,瘦小的身躯一下子萎靡到地上,说不出话来。
土圪拉一见,急叫一声:“阿母你怎么了?”俯身一看,只见阿母两眼突出,张大嘴巴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土母子那一拳竟然如此厉害,顿时就将阿沙母打成重伤。土圪拉一手扶着阿母,一手轻拍阿母的背后,反复哭叫道:“阿母你吸一口气啊,阿母你千万不能死啊!”
这时在场的所有人见到这一幕,都惊呆了,立刻就有人奔到丛山长老的住处叫他。而土母子似乎见势不妙,口中还兀自恶骂不休,人却悄悄往后退去,想乘乱溜之大吉。
土圪拉一见,立刻将阿母往地上一放,闪电般就窜到土母子身前,一把抓起她的肥胖大手,一口咬了上去。只听土母子大叫一声,手背竟然被硬生生咬下一块肉来,顿时鲜血淋漓。
那边石头子见了,也立刻扑上前来,与土圪拉扭打在一起。
这时,丛山长老已经被人叫了出来,见场面上十分混乱,当即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众人见长老出面了,都立刻向他跪拜起来,而后惟惟躬身向后退去。丛山长老一见阿沙母躺倒在地一动不动,立刻伸出大手往她背后用力一拍。阿沙母这才“唉”了一声,悠悠转醒过来。
这时,木叉和土母子的数个儿子都已赶到现场,见长老大人在场,再也闹不起来,木叉即狠狠盯了土母子一眼,立刻将阿沙母抱到森林祖母大人的兽皮帐篷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头不止,一边叫道:
“木叉阿母被土母子打成重伤,请祖母大人即刻治伤,并请严惩恶人!”
木叉连叫数声,森林祖母大人的兽皮大门才被掀开,一个女童端着木盘走了出来,木盘之上放着二粒黑se丹丸。只听祖母大人清脆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本祖母已然算到今ri之事,木叉不必担心,你阿母服下这二粒丹丸,数ri之后就会没事。此事也是神之意旨,不可违抗,你还是回去吧。”
木叉不禁急道:“祖母大人,难道土母子无端打人,也是神的意旨么?如今我母亲重伤在身,还请祖母大人做主。”
这时只听屋内轻轻“哼”了声,祖母大人厉声道:“木叉,难道你竟敢连祖母大人的话都不相信么?”
木叉听了不觉一惊,连忙拜伏在地,口称:“小人不敢!小人就此告退。”
于是拿了丹丸,将阿母抱回到她的石屋之内。
阿沙母被抱回屋内时,虽然气顺了许多,但还是又吐了两口鲜血。木叉和土圪拉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用水化开森林祖母大人赠送的丹丸,给阿母服下。
阿沙母这时睁开眼来,一看见土圪拉还在边上,这一着急,立刻又吐出一口鲜血来,喘息着叫道:“土圪拉,你还在这儿干嘛?不用管阿母,你快快去阿连部参加仪式,不然阿母就是死了,也不会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