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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四章 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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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劫与缘,在华**身上也有一些特殊之处,除了老婆耿春苹,还有一个女人属于他,这个女人叫包映霞.

    包映霞说起小时候总是一脸的认真,那样子就象童话中的小女孩谈起心灵深处的希冀一样。但华**有一次说:“既然你小时候跟我吃了一样多的苦,我就不再让你和儿子有半点委屈,不管我在哪里,有空没空,你的话就是圣旨,就像110近接警一样,第一时间赶到,可以给你永远的保障,信不?”

    她迟疑了一下,说,“信,我信!**,真正的委屈因为我们有了你,再也不怕了,感觉太好了,而且,今后我们既不怕坏人,坏人见了我们会头疼。”

    华**把她轻轻搂抱在怀里,她有点尴尬地说:“以后,我再也会不象过去那样傻了,有时候想想……我……对不起你。”

    应该说,华**好福气,明暗有两个儿子。有时晚上一二点钟从局里审完嫌疑人,不回家,直接把车开到她所在的小区里,上楼打开门还可以看到餐桌上放着几个小碗,盘子,下面压着个小纸条子,上书这是我和儿子晚饭吃剩的,你要是还饿尽可以helpyourself!

    把自已没吃完的东西直接在原来的碗里留给他,在唯一知道底细的田联山看来是不太习惯的。

    “嗯,也好,也不好……总之,羡慕哇!”

    在队里值夜班,华**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伙食上不去,饿肚子的事基本在他当上大队长后没出现过,但第一次时几乎不用多想华**就明白这是她对亲情的一种暗示,倒也淳朴可亲。后来他想起更多中国父母亲人之间从一个食盆里分享食物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甚至可以将自已手里没吃完的东西直接给别人吃!不是亲情,又会是什么呢。

    包映霞是他几年前在办一个花案子时遇到的,身份比较敏感特殊,审讯时迅速增长的一些内心感觉和花絮,后来成为情人也便极为秘密,但不知为什么,很动心,后来的事情就说不清了……直到有了“儿子”!

    华**是三督警衔,警衔和资历不算高,可是在当地却是大名鼎鼎,高调办事,一上案子更是如此,怎么说呢,一双鹰眼睿智得很。而在私人感情上,却是另有一番心得在心头。偶尔,他在办公室会忽然想起一些跟包映霞的过往,一些床上的事情,一些细节,暗想十几年后儿子长大若是“扬眉吐气”了,会不会嘲笑其身份就象他们做***时嘲笑吐了一口痰一样?

    人是复杂的,就像是华大队长跟白双喜局长一样,本来,换个人或许他们可以成为朋友甚至于铁杆朋友,然而一到了现实当中,他们现在的状况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样子。

    而且,其他人不知道,华大队长心里自己最清楚,其实上次白双喜遭遇车撞和枪杀的事情,背后则完全有这个人的影子!

    只是,到目前为止,任何人——除了局里的大局长一把手李云南接到过有关可疑举报点之外,还没有其他人可以想到,当然了,还有一个人心里也是完全清楚滴,这个人,就是副局长严莫成。

    不过,现在还不到说这件事来龙去脉的时候,只能慢慢让这个华大队长好好地再表演一番好了……

    华**跟包映霞这种秘密关系不知不觉存在了三年,平时,他一忙,很少有机会过来,来也是午夜之后,来去匆匆,有时候带病长时间超负荷工作,所里的任务一茬接一茬,行动一个连一个。偶尔心脏病复发,会吓人一跳,单位每年都进行体检,上一年华**身上的“核心部件”出问题了——体检发现高血压和冠心病。

    这样一来,华**身上的口袋里永远带着两个女人给他随时随地可以取用的药物,老婆耿春苹也养成了每天为他量血压的习惯,而她和包映霞给华**口袋里的药物一模一样:降压药、速效救心丸。这些同事和领导是知道关注的,一见他往嘴里塞药,劝他多休息,注意点,能不亲自做的尽量交给下边去做,“:没事,谁没有病啊,查一查,都有病,医生都是小题大做,吓唬人。”

    他患有高血压、心脏病,但在警力紧张、刑事犯罪案子繁重的情况下,他放弃了几乎所有假期,带病坚守在岗位上,平均每天工作时间达13个小时以上。又总是防止风声泄漏出去,包映霞和儿子两人晚上似乎都爱在家里看电视。白天也是,除了上市场买,逛商店买衣服,极少出去,抛头露面。

    华**去包映霞小区住处的时间,大部分是晚上十一、二点钟或更晚,甚至凌晨。

    他需要缓解压力,需要生理和感情慰藉,也需要不时地看看比儿子大宝还小或许更加聪明可爱的宝贝小儿子天兹。

    他干的这个工作,没有星期礼拜,大大小小的案子在县城及其管辖的乡镇像疥癣一样,治理了一层,又冒出一层,好象永远也处理不干净,她理解,也心疼,还有一点伤感。偶尔来早点,就能看见她在看电视。只要儿子睡觉了,除了疯狂zuo'ai,他俩常常耐心看频道上的政客们的长篇大论。这倒合乎华**的胃口。

    他发现那些高谈阔论的政客们个个都是雄辩家,他们语言清晰,语音纯正,正是极好的理论材料,这个频道专门播放一些名人辩论节目和其他重要会议、精彩讲演,正是关心政治的人不可不看的。刑事虽说不是政治,但审讯是个杂家,知道的社会方方面面和其他各种知识越多越好,因为犯罪嫌疑人各个阶层都有,多一些知识,说不定哪块云彩下雨。

    这个频道就象一个令人讨厌的摆脱不了窥视者,对出现在公共场合的政治家的每个细节都加以捕捉,如果法律允许,他相信这个频道恨不能把镜头对准政客们的私人生活中去。跟着这个频道的镜头,他看大人物的视角变得平行了,距离也更近了,他们跟自己一样。

    生命的状态,自然为好。就像一个清水出芙蓉的女子,清香动人。从来没有一个人会知道自己人世的路有多长,未来有多远,其实活着就好。他注定还要在江湖之上靠近多年,只盼平安无事,这不仅是余华在他的《活着》里面的真谛,而且就像仓央嘉措的灵魂扣问,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每次品读仓央嘉措的文字,总会给他带来久违的熟悉,就像在异乡遇见儿时的知己。

    “我问佛:为何不给所有女子美丽的容颜?佛曰:那只是昙花一现,用来蒙蔽世俗的眼,没有什么美可以抵过一颗纯净仁爱的心,我把它赐给每一个女子,可有人让它蒙上了灰。”

    “我问佛:世间为何有那么多遗憾?佛曰: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既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我问佛:如何让心不再感到孤单?”

    “佛曰: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拥有它的资格。”

    就在前些日子,本来市局专案组调查他的人都逐一被严莫成副局长背后利用职务之便,加上他华大队长本人的能耐把一切都危机差不多都打发掉了,也算是有惊无险的又一次接受有关部门调查之后重新安全着陆。最近一段时间,华**尤其是忙得脚打后及勺,今天下乡,明天市里,后天又省里……

    然而,没想到,省厅上次绝密文件当中所说的那个调查组却一直没动静,就连严莫成副局长心里都感到奇怪,直犯嘀咕!

    “怎么回事啊?”

    “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说来调查你却他马的没来呀?奇怪,真的有点儿奇怪了,我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肯定背后另有文章!”他有一次这么跟华**说,也是点他要多加小心和注意了。

    就在线人找华**报告特情后乐颠颠拿了“特殊安全费”离开公安局大门不到十分钟,华**正在办公室里跟重案中队长田联山说事,进来了两个人。田联山眼睛横着盯了来人一眼,他对来人不打招呼,也没经允许就闯进刑警大队长办公室感到威严受到轻视。

    来人身着便衣,目光锐利,一扫而过瞟了瞟坐在沙发上的田联山,一进屋就直接问坐在老板台后面的华**是否姓“华”。这种没礼貌的举动和问话,也引起主人的不满。华**眉毛一拧,目光直接射到来者的眼睛上。

    华**不客气地问:“你们哪的?”

    他感到奇怪,在全县范围内,无论城区还是农村,“刑警队华大哥”的名声十分响亮,如此无礼的几乎没有。来找他报案,慌张又敬畏,一副寻找青天大老爷的模样;来求他办事,诚慌诚恐点头又哈腰,没开口说话不少人肯定先把平时根本买不起的好烟举到他鼻子跟前,不会有这样大的口气,更不敢直呼其名。

    市其他单位同行吧,他基本全认识,非执法系统的也不是这个气度;找他滋事呢,在天高皇帝远的天成县恐怕借个胆儿也没人敢。

    为首的年长者说:“我们找华**。”

    华**说:“我就是,请问你们是哪的?”

    来者不善,这些年来,华**最大的收获就是培养收获了一批身边的好兄弟,不过今天显示势头不对,也随机应变来了个“请”字,不愧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平时他可以目空一切,无所畏惧,但此时他变得非常谨慎,瞬间的判断反应得何等快捷准确,第二次发问用便用了个“请”字。

    他一眨眼,就站起来客气又得体地请两位陌生人坐。两位没有坐,其中年龄大点的掏出工作证晃了晃,“我们是省公安厅的,有件事请你协助一下。”

    华**心里“格登”一下,知道麻烦又来了。

    早在六天前,分管刑事侦查的副局长陈家世找他谈了一次话,华**的第六感觉就不太好。之前,有人的举报材料直接举报到了省公安厅,省厅十分重视,也曾来局里专门调查过,先秘密摸底,后公开找一些人谈话,他掌握的情况是大多数人都说了好话,事基本都算过去了。

    尽管陈家世表面声色不动,并且告诉他,通过闻达中局长那件事摆平了,但华**心里还是涌起少有的不祥阴影。

    他意识到一定是内部出了问题,但病根究竟出在何处,他一时心里没底。

    他清楚那件事是严重的,如果查清决非一般的工作疏漏和违纪。这段时间,事情虽然平息了,但他一直在心里琢磨,让人背后摸底,不找出背后的人,如果内部真的出了问题,后果实在难料。在刑警大队重案中队长田联山等几位同事的证实和说明下,虽说陈家世没有继续深究,不过几天来华**白天晚上总像吃了只苍蝇一样别扭和恶心。

    当然了,他这种情况下的这种诡异感觉,想必这也绝对不是没有道理滴!

    要知道,一切向钱看的今天,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打破,谁敢保这些为了各自小九九心怀叵测的同伙就是铁板一块?大家无论如何都是干这行的,都有侦查与反侦查经验,更何况人家对方来的几个人还是上头省厅的,不会轻易给他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一年多来,连他都不清楚这个“内鬼”到底是谁?事后他把刑警大队所有人都在脑子里反复地滤了几遍,又扩大到局里所有人,最后转换成可疑底片的有四五个。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孙偌兰首先就可疑,副大队长林子鸣算一个,刘大强也算一个……局里其他部门也有四五个。

    林子鸣是副大队长,刘大强也是,都是他的副职,三个人在一起搭伙掌管这个最要害的部门一年多了,关系表面看很正常,偶尔有分歧或者争吵也是为了工作,而且在局里也都铲的够硬,都有自己的一帮小兄弟,他的许多秘密情况,只有他们更容易掌握了解一些,可是,表面却没有一点异常,很难判断,只在心里加了一根弦。

    他估计,此事不会就这么轻易过去,背后搞小动作的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想达到何种目的,肯定不会善罢干休。

    现在当个警察的小头目越来越不好干,包括他们的局长闻达中、副局长陈家世和政委等人,下属和一般老百姓都懂法,你犯了哪条,违背了什么条例,举报你时都能给你说出个一二三来,何况一起工作的同事?

    他们要搞你,无非是职务升迁遇阻或受挫的原因,或许和内部利益分配与同事关系、小帮派的原因,等等。很复杂。

    此刻省公安厅突然来人造访,似乎证实了副局长严莫成之前的许多次警告和暗示,也包括华**此前的某种戒备与判断。市局查了一大阵子没查出什么毛病,这又招来省公安厅了?我!邪!

    ***************话说,那天晚上华**带领他手下的那些警察被白双喜局长请进了市委宾馆,准备一起参加即将开始的盛大水城笔会结束暨有市委书记唐山、省委宣传部姜部长等领导出席的晚宴之时,坐在房间里面抽了几支烟,不知为什么心里却忽悠一下子突然想起了上面的那个诡异的事情!

    好在,当时他绝对可以说是经验丰富之人,既没有表现出心慌,更没有直接跟进来的人对抗,而是采取了他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手段:客气!

    即使是现在冷丁再想起来,他还是忍不住暗暗佩服自己!

    靠,换个人,面对突然袭击一般降临到眼前的几个省公安厅人员,不心慌?不害怕?行吗?根本就不可能——然而,他却做到了,也因此利用工作之便,和长期以来经历公安机关工作和越来越重要的社会关系,成功化解掉了这又一次来自上面的调查核实。

    其实,说实话,公安机关,尤其是省厅之类的大机关,人员素质和办案水平的确相对而言是比较厉害一些,这倒不是说他们怎么运用自如的智慧和一些采取多种形式的手段,主要还是一听“省公安厅”这几个字,对于有些人来讲就已经差不多要当场吓尿了……

    呵呵。

    公安分局怎么的?大队长怎么的?警察又怎么的?

    对于老百姓屁民,这些人当然可怕,也是唯一直接面对老百姓屁民的人,平时他们抓人放人,办案处置各种事情,他们这些内部有头脑又经历十分丰富多彩且又绝对够复杂性的人物,比如说这个华**——华大队长,或许在他们的心目中唯一值得一提和重视的就是上头的直接管着他们的这些人了。

    轻易的,他们不敢对这些人怎么样,反倒是这些人一来,一到了局里,他们如果听到了某种风声,就忍不住会在心里不由自主地开始紧张!

    尤其是华**这种一身毛病甚至于犯下各种不为人知罪行的人,他们也是人,哪里会有不害怕的人呢?

    换句话说,或许更明白,在如今这样一个黑白不分,是非颠倒的邪恶天朝社会环境之下,警察越来越不容易当了,都有病,尤其是他们这些每天时时刻刻、也几乎是日日夜夜接触社会黑暗面过多的一线刑警,面对现实和随时随地的一些巨大诱惑,没有真正可以称得上“定力”的人,迟早会下水……

    老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尤其是他华大队长,天长日久,接触的人就是一半天使,一半魔鬼,能没病吗?在这个一切从实际出发又一切向钱看的邪恶天朝?有病正常,没病反而他妈逼不正常,也是一个大家眼中的另类了,根本不可能!

    只不过,丑事人人有,不漏是好手罢了……

    就像当今社会官场上那些年年岁岁必须获得各种不同类型的“某……系统廉政建设标兵”、“先进工作者”、“优秀……员”、“全国……劳动模范”、“全国……”神马一样。

    一旦某个关节出了问题,一查,妥了……

    完全相反。

    哈哈哈!</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