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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前尘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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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想着,却还是回到了赫连幽的问话:“回禀殿下,因为殿下的药需要南小姐的血做引子,所以,殿下一日不醒,南小姐就一日不能涂药,怕药会影响血质。”

    “这么说,如若本王今日不醒,她就还得继续放血了?”

    “正是,毕竟殿下是为了救南小姐才受的伤,我想,南小姐心中也一定是过意不去的。”

    南宫敬回言,话中的意思也很明显:南初雨救你是天经地义,你贵为燕王是其次,只冲着你能舍身为她,这血,她也该放。

    在场的几人都不是傻子,又怎么会听不懂南宫敬话中的意思?南初雨不免有些难过,如今,她和赫连幽之间也只能是这样的关系了,说的再近一些,也只是有救命之恩,可这么一来一回,这救命之恩也消了大半,好在,他无碍。

    “一日三次,拿着!”

    一声冷哼,接着一个嫩绿色鼻烟壶就被扔到了床上,南初雨握在手心里,看那上面写了一个“幽”字,知道这是他从不离身的伤药,如今竟是这般随意的就给了她。

    她眼中再次蓄满莹润,等缓和了情绪,再次抬头,却只看到一片衣袖摆动而留下的残影。

    南宫敬收拾了东西,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这才紧随着赫连幽的步子走了出去,寒刀却是犹豫了一下,回身朝着她行礼,恭敬地说道:“寒刀在此谢过南姑娘救了殿下一命。”

    “不敢当,这本身就是初雨该做的事情。”南初雨的面无表情,一副冷漠的态度,仿佛手腕上的伤口是别人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责任。而寒刀心中对她的敬畏不免多了一些,果然是有其兄必有其妹。

    “那不打搅了。”

    寒刀双手抱拳,俯礼,转身安排下人伺候南初雨便匆匆离去,好像有事情要做。

    在他离开后,南初雨动了动身子,发觉已经好了许多,便想着出门走走。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很熟悉,曾几何时,她也在此生活过五年,只是不想,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了。

    “五小姐!”

    南初雨猛地回头,看见形色匆忙的东珠。似是看见了她,刚才那声便是东珠喊的。

    “东珠,你怎么来了?”

    “回小姐话,是燕王殿下派人到府上接我的,也没细说,我怕小姐出事儿,这才忙着过来了。”

    “凌霜呢?”南初雨问。

    “凌霜留在太师府上照顾夫人。”

    听到娘亲有凌霜照料着,她的心也安下了,只是没想到赫连幽会连这样的小事儿也记挂着,竟然会让人跑去太师府找她的贴身丫鬟过来,白日里听他的话,她还以为往后的日子,他都不会理她了呢。

    “呀,小姐,你受伤了!”

    东珠发现了她受伤的手腕,脸色瞬间变的苍白,赶紧拉着她上下查看,直到确定了没有其他的伤口这才放下心来,只是抓着那手腕心疼的说道:“以后奴婢打死也不离开小姐半步了,这才一天的功夫,小姐就受了伤,若是奴婢在,肯定会护的小姐周全的,燕王殿下怎么也没有保护好小姐?大公子已经不在了,如今连小姐……”

    “东珠!”她冷声打断东珠的话,眼中似是藏着寒冰,冷冷地刺在她身上:“日后这样违逆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你可记住了?”

    “是……东珠记住了,东珠再也不敢妄言了。”东珠小心地低头答话,自己的主子已经不再是以往那个软弱的太师府五小姐了,自从大公子死后,小姐整个人就变了,她变得和大公子一样,挑起了南苑的担子,一想到那张英年早逝的面孔,东珠不由悲上心来。

    ……

    东珠来了之后,她倒是清闲了一些,只是在燕王府上行走,照旧是一身男子的装束,而知道她身份的人,除了南宫敬和寒刀之外,也就只有赫连幽了,燕王府上的规矩严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想,这一生依旧是这样,竟然不曾变过。

    月亮初上,她踏着月色去了精兵库,每天这个时候,赫连幽就会来精兵库中擦拭那些兵器,在她看来已经满是斑驳,毫无用处的兵器,在赫连幽眼中却是宝贝,据说是每年从战场上那些勇士遗留下来的,每一把都是精兵,没一个都代表着他的兄弟。

    精兵库内,烛光在窗上跳跃,她忍不住微笑:果然,赫连幽的习惯还是没变。

    “燕王殿下!”她站在门口出声喊道。

    里面先是沉默了一下,随后便发出动静:“进来!”

    “你在这里等着。”她吩咐了东珠站在门外候着,这才开门走了进去。

    果然看到赫连幽正拿着布帛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兵器,而那些刀尖此刻看在她眼中,却也泛着亲切。她走到墙角的架子旁,拿了布帛也跟着他一起擦拭,却不知她这样的作为在赫连幽眼中,确实诡异。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对这里……很熟悉?”

    怎么能不怀疑,除了寒刀和他身边的影卫,没人知道他有这样的习惯,可南初雨却知道,而他却十分肯定,南初雨是第一次到燕王府来,为什么会这样?

    听他这么问,南初雨手上的动作有了片刻的停顿,而后笑着说:“是哥哥告诉我的。”

    她不得不拿出大哥作为挡箭牌,大哥是跟在赫连幽身边的,这些事情他肯定知晓,她这么说也是合情合理,只是心中却是苦涩,她熟悉,是因为她记得,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记得,可是却只能装作是从别人口中得知,这样的感觉十分不好,她却只能自己咽下,因为,这是她自己造的孽果,必须由她自己来尝。

    “当初哥哥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还笑言,知道了殿下的习惯,以后怕是要替哥哥去伺候殿下了,没想到,当时的玩笑话如今却成真,若是知道如此,当初,还不如不去说不去听……”

    她低声说着,双眼微红,就那样无所顾忌,即便重生,那样的痛楚,还是那般铭刻,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让她记得那样深,她的哥哥,她依旧无力去挽回这一切,而他--赫连幽,他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只有她记得,记得赫连幽的好,记得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只有她记得……

    看着她隐忍的模样,赫连幽放下兵器,连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腿就已经走向她,等他发现,却已经将南初雨揽进怀里安慰。

    “……”本王不会开解女人!赫连幽心里叹道。右手却轻轻的拍着南初雨的背。

    “殿下!”

    寒刀站在门外轻唤,眼睛却扫向一旁睡得正香的东珠。

    这不是南小姐身边的丫鬟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南小姐也在里面?

    他不禁多想,昨夜殿下派他前去打探消息,今早本是想去书房禀报,谁知殿下并未在书房,影卫却说殿下一整晚都在精兵库待着,他这才赶忙过来,谁知,竟然看到东珠在门外睡得正香。

    思及此,他再次出声:“殿下!”

    “等着。”

    里面传来声响,不仅是寒刀听到了,就连东珠也茫然惊醒,待看到站在一旁的寒刀时,这才惊觉自家小姐竟然一整夜都在里面,虽然里面的人是燕王殿下,可毕竟是孤男寡女,这若是传回到夫人和太师耳中,那可怎么办?

    这么想着,东珠心中大急,刚想开口,却听到门内传出南初雨的声音:“东珠,你可在外面?”

    “是,小姐,东珠在的。”

    “都进来吧。”

    这次是赫连幽的声音。

    两人相视看了一眼,推开门走进去,赫连幽依旧是擦拭兵器,而南初雨却是在一旁翻阅兵器谱,两人一动一静,看上去竟然是那般和谐。

    “事情查的如何了?”赫连幽首先开口。

    寒刀回神,赶忙低头回话:“殿下料事如神,太医院那边果然已经有了动静,此时太医院院长正按照殿下吩咐,暗中查探影芒的出入,属下只怕是此番牵扯的人太多,那幕后之人怕是藏的过深,不好抓。”

    “藏的深才好,说明他是条大鱼。”说完,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转向南初雨道:“主意是你出的,可想要去看看好戏?”

    “可以吗?”她当然想去,只是如今她借用的是大哥的身份,虽然外人可能看不出什么,但就怕有心人去仔细探察,太师府上下都知道南初峰已经下葬,而她现在还能用着大哥的身份去行走,只是因为事发突然,那些人来不及多想,等他们回过神儿来,便是行不通了。

    “我此刻的身份,只怕那边的人早就已经有所怀疑了,现在再顶着大哥的名号去行事,怕是已经无用了。”

    “蛇已经出洞了,即便是现在发现了端倪,想要离开,也会留下痕迹的。”他一脸的淡然,似乎将一切都已经计算在内。

    这样的赫连幽是发光的,南初雨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为何她现在才发现,身边有他在,会是那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