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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王爷啊,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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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坊间一直传闻,说天禄酒坊老板离魂一直试图巴结越王和燕王,殊不知那两位王爷根本不合,两头碰壁,一直被当笑话看。联想刚才离魂对太师府小姐那么硬气,如今越王又现身,众人各自有了猜测。

    赫连楚在一众人的簇拥下进了楼上包厢,大厅的紧张气氛才缓和下来,就连南初潞都没了人影。只是他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把南柳和南初雨传了上去。

    丝幔漂浮的包厢中,赫连楚男子一袭月白丝质长袍纤尘不染,嘴角含笑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进来的两人,目光扫过,带着探究,又凛冽得眼让人背后不禁一凉。

    “民女南柳拜见王爷。”

    “草民离魂拜见王爷。”

    南柳对于赫连楚这种身份尊贵的人有一番自己的应对方法,莞尔一笑,媚而不俗,又有种特别的气韵。

    “嗯,果然人如其名,如姣花照水,似弱柳扶风啊。离老板也是年少有为,你送来的竹仙酿,可当真把本王馋得紧啊。”

    “王爷谬赞了。”南柳姿态从容,并未被赫连楚甜言蜜语所惑,眸子反到愈发清明,让南初雨心中又多了几分赞许。

    “竹仙酿能入王爷的眼是草民的荣幸。”南初雨把头压极低,看似谦卑,实则根本不敢看面前的赫连楚。并不是心中仍有所念,而是她怕自己的眼睛出卖她,将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的心绪暴露。

    “离老板为何不抬头?”赫连楚微微皱眉。“本王又不会吃人。”

    “早民自幼在边塞长大,面目粗犷,怕惊扰了王爷。”南初雨仍是不抬头。

    “呵,本王征战沙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的长相莫非比塞外的黑狼还要吓人?抬起头来。”

    赫连楚板起脸一本正经,语调虽然平缓,但南初雨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她闭上眼睛,努力想把心中的怒火压抑,然越是如此,往日的种种越发浮上心头,右眼像是在火上烧一样疼。她南初雨不是圣人,也做不到赫连幽那般哪怕恨一个人恨得想把他挫骨扬灰,眼中也能一片清明的心机城府。

    终究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只是比别人经历多一世罢了。在有信心瞒过赫连楚之前,她根本没打算这么快就和他见面。

    南柳察觉到南初雨的异常,将端来的金盘双手捧置头顶,上头摆着一块汉白玉雕的令牌,在红色丝巾中半掩这,她对赫连楚笑道:“王爷,这碧莹令是笑蓬莱竹仙酿的开酒令,日后王爷若是起了酒兴或是招待宾客,还望多眷顾笑蓬莱。”

    “南掌柜可真会做生意!”赫连楚大手一挥,命人把碧莹令收下。尴尬的气氛稍缓,他也放松了对南初雨的紧迫。

    “既然离老板羞怯,本王就不强迫了,去忙你们的吧。”

    “谢王爷。”南初雨和南柳都打从心底松了口气。

    然而还不待两人起身……

    “离老板,这就是你不对了。王爷向来亲和,有什么好怕的,莫不是你有事隐瞒,心虚见不得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南初潞接话,见赫连楚目光转过来,眉脚轻轻一扬后,遂起身媚笑:“王爷,臣女南初潞,是南太师的三女儿。”

    “原来是南太师的千金。”赫连楚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上下打量南初潞。

    “王爷不知,这离老板可厉害着呢。”南初潞若有所指,对刚才的事怀恨在心。

    然而突然间,只见她眼眶蓦地一红,翻脸比翻书还快,刚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突然就梨花带雨起来:“王爷,你可要给初潞做主!”

    “哦?有人欺负你了?说来听听。”赫连楚带着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南初潞本就貌美,暗中又多番眉眼挑逗,他断然没理由拒绝主动送上门来的艳物。

    南初潞得意地看了南初雨一眼,面上洋溢着胜利的表情。“有人仗着自己手里有些本钱,就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说什么天大地大王法都没他家规矩大,藐视王法,不就等于藐视王爷吗?王爷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应该严惩。”

    这话一出,南初雨和南柳都出来一身冷汗。这一番颠倒黑白,就是他们推向藐视王法的重罪上了!

    藐视王法,按当朝律令,轻则棍杖两百,重则满门抄斩。

    赫连楚眉凝纠结,似乎把南初潞的话当了真:“哦?真有此事?”

    “初潞岂敢欺骗王爷,南掌柜和离老板当时也在场,不妨问他们一问。”

    “南掌柜,离老板,可有此事?”

    此话一出,南柳和南初雨身子都是一僵。她们若承认,那不管怎么狡辩都会被套上莫须有的罪名,皇家一向最忌讳这些,定会严惩。若不承认,又没证据自辩便成了说谎和做贼心虚。

    南初雨一向以为南初潞不过是矫情了些的大小姐,喜欢说话添油加醋,却没想到能颠倒黑白、心思狠毒到这样的地步,但凡得罪了她的人,便是往死路上逼。

    南初雨突然发现,自己一直轻看了南初潞,当初在最后那刻,她能出现在赫连楚身侧不会一点原由都没有。

    紧张的心跳声,均匀的呼吸声,在静的诡谲的气氛下,异常清晰。

    南初雨知道一直这样不是办法,越是拖延,以赫连楚的性格越会相信真有此事。她微抬起头,刚要张口,一个如同千年冰雪,疏远而空灵的声音响起。

    “王兄怎可如此对待一个纤弱的女子,南掌柜又没有犯错。”

    南初雨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熟悉的声音带着如兰清香从她身边经过丝毫没有停留,径直来到南柳面前将面色苍白的柔弱女子扶起。

    “呵,燕王。”赫连楚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九弟一向不屑歌舞酒色,今天什么风把你吹到了这笑蓬莱?”

    “三哥来得,臣弟就来不得了么?”赫连幽一袭黑衣,娴俊优雅,细长的手指挑起南柳散落的发丝别到脑后,露出她巴掌大的小脸。南柳大伤初愈,刚才那番折腾和惊吓,脸色白得像纸,唇上也无一点血色。

    赫连楚也是发现了南柳的异状,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怎么回事?”

    南初雨跪在地上抱拳应道:“王爷,家嫂重病初愈,最近又操劳过度,身子的确虚弱。”

    南初雨面露为难之色,顿了顿,方继续说道:“实不相瞒,也是因家嫂体弱的缘故,竹仙酿才无法大量流出于市。”

    “竹仙酿的产量和南掌柜有什么关系?”赫连楚眉锋皱起。

    南初雨淡淡地扫了赫连幽和南柳一眼,南柳垂眸敛色,而赫连幽则是一副神在在的模样,看起来,两人都知道她在胡诌。

    心中莞尔,面上却是一副难为的神色:“王爷有所不知,竹仙酿属阴甘洌,唯有女子可以调制,方不失味。家嫂精力有限,竹仙酿自然产量自然不多。”

    “如此,倒是本王疏忽了。”赫连楚惋惜地叹口气,示意南初雨起身。“离老板,你带南掌柜下去歇息吧,笑蓬莱乃至京城的酒楼可不能一日没有南掌柜啊。”

    南初潞见赫连楚忘了问罪的事情,不甘地插嘴:“王爷,事情都还没问明白呢,怎么能让他们两人离开!”

    “南三小姐,不知令尊和令堂近来可好?”赫连幽眸色清冷如月,唇角勾起一道浅得几不可察的弧线。

    “多谢燕王关心,家父和家母身子都很硬朗。”南初潞打从心底有几分忌惮赫连幽,如今家中还守着一队燕王的人,让她和母亲莫愁都如坐针毡。

    赫连幽一脸认真,目中闪着妖异的精明:“哦?那便好。前些日子南太师身体不适一直不便叨扰,明日我便登门替五小姐取回大夫人嫁妆置换的银两,也省得她老为此事对我纠缠不清。”

    南初潞脑子里轰然一响,顿时语塞。正刚想变卦,却感受到那赫连幽眸中凛冽的警醒之色,顿时打了一个冷战,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鸡皮疙瘩。

    南初潞乖乖闭嘴后,赫连楚也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酒菜上来,这就开席。

    南初雨扶着南柳,离开时朝赫连幽投去感谢的目光,赫连幽也只是敛下眼,算是收下了这番谢意。南初雨在心底自嘲,自己终究还是太嫩,每每都要他替她解围。

    “九弟,咱们兄弟好久没有一聚,难得机会,用饮一杯如何?”赫连楚逸逸然地坐到主位上,给自己斟上美酒。这番话他也不过说说,他跟赫连幽素来不合,这是朝廷内外人尽皆知的事。

    “好。”一个轻描淡写的好字,赫连幽飘飘洒洒的坐上了主宾的位置。

    赫连楚瞪圆眼睛,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就连刚走到门口的南初雨,都不禁膝盖一软,不可思议地回过头。

    她完全没有想到,素来清高,不屑与太子赫连楚一干人等为伍的赫连幽……竟答应了赫连楚的邀请,泰然自若地坐下来,用手巾擦拭了下碗碟,无视眼角抽搐的赫连楚,自顾自的夹起一块片珍珠鱼片……这就开吃了……

    南初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包厢的,下了楼后过了很久,才终于掩唇笑出了声,心底是满溢的暖意。

    今天的赫连幽是她从未见过的。

    --和讨厌的人一起吃饭的燕王,嗯,真的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