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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直面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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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此言,莫愁与范锦绣不由得一愣,连忙上前去看南初漪的脸。

    原本一道浅浅的疤痕,现在蜕变成了光洁如玉的肌肤。乍一看,只觉得通体白肤胜雪,娇而不艳。

    范锦绣这是看在眼里喜在眉梢。

    女卫悦己者容,就凭南初漪这绝色容颜,只怕今后放眼整个京城官家,没有人会不将她四夫人放在眼里。她如此出色的女儿怎么能屈居人下,嫁给一个呆子!就算是将军的儿子,也绝不可以。

    “太好了,漪儿,你等着,娘这就去和老爷说去。”范锦绣拉着南初漪就想去书房。

    “慢着!”莫愁喊住她们。南初漪就算是拥有了绝色容貌又如何?难道还指望南怀玉重新给她许一户人家?真是异想天开!“你们别冲动,惹了将军府,于你于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锦绣,你先别着急。老爷经常和我说,君子一诺,做人最讲究的就是要守信。我们太师府既然已答应了将军府的婚事,也收了人家的聘礼,怎么能说退就退?”

    原来她是舍不得将军府那点聘礼,南初漪握紧了拳头,试图从手掌传来的刺痛里给让自己清醒一点。十几年来,她从未自己主动争取什么,现在,已经到了她不得不去争取的时候了。

    “三娘息怒,此事关系漪儿的终生幸福。待会请爹爹做决定的时候,还希望三娘看在往日情份上帮着漪儿说几句话。”

    “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不说老爷已经答应了,你自己之前不也是默许的吗?”莫愁看着南初漪完美无瑕的脸蛋,又想到聪慧的南初潞,心中难免有些愤恨。怎么老天爷不长眼睛,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怎么偏偏不长在自己女儿的脸上。

    “真不知道你娘是怎么教你的。我们做女人的,就是要守妇道,重纲常。你的容貌刚刚恢复了一些就搞起一些小九九,想些歪心思,竟然妄想退婚。”真是不守本分的女人,留在府中也早晚是个祸害,指不定狐媚哪家的王孙公子。想到这里,莫愁更加不会允许有威胁南初潞成为太子妃的祸害存在,更加的色厉内荏:“老实人做老实事。南初漪,你别忘了,元杰当初可没有嫌弃你是一介丑妇,不顾你容貌毁缺都愿意娶你,这才是真心地对你好。现在你容貌恢复了,竟然嫌弃元杰痴傻,想要退婚,试问我们又怎么能落井下石过河拆桥、做出退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以后太师府的颜面何存?”

    南初漪被她说得哑口无言。真是佩服这个女人,颠倒黑白的功力如日中天。

    她望向自己的娘亲,她是自己的亲娘,一定不会弃她的终生幸福不顾。

    容貌与亲情,这可是她仅剩的一点点筹码了。“娘,你怎么说?”

    范锦绣看了看莫愁,又看了看南初漪:“傻丫头啊,你现在乖乖地在家待嫁,还能嫁给元杰,元杰好歹是将军府的二公子,也算是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与太师府也算门当户对。若是当真推了婚,就相当于让太师府与将军府交恶,这就意味着以后谁要娶你,也要因此得罪将军府。你认为,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周王?越王?还是燕王?范锦绣没敢问。在莫愁眼前觊觎皇权,总是不太好的。她毕竟极有可能是未来太子妃的母亲。

    莫愁冷哼一声:“你确定你还能嫁到比将军府更好的人家吗?”

    南初漪见此状,心下已将前前后后想了个大概。

    原来娘亲来三娘这里并不是无缘由,只是听说南初漪颇得越王赏识,听南初漪的语气,好像是当定了太子妃。而母亲为了与她们母女交好,所以就经常来与莫愁喝茶聊天。

    只是,母亲……眼睁睁地牺牲自己女儿的幸福,真的好吗?

    机会原本就少的可怜,连你也让我放弃……你为了什么?

    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不为我考虑,反而泼我冷水?

    整个太师府都知道南怀玉向来都听莫愁的话,莫愁吹个枕边风都是香的。现在自己的亲娘竟然也红了眼,不愿意为她出头,看来这亲事是难退了。

    可是,南初漪好不甘心。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吗?

    她沉默了半晌,道:“女儿知错了,再也不谈退婚之事。漪儿告退。”她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留恋。

    范锦绣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竟觉得她越走越远,身影疏离,透出一种仿佛此生再也见不到了的陌生感觉。

    笑蓬莱虽然没有了竹仙酿,但生意也未曾冷落。

    自那日异相消散之后,人们还是习惯性地来捧南掌柜的场,毕竟菜也是上等的菜,更有美人起舞,琴瑟丝竹。

    “越王殿下来了。”

    南初雨心神一凛,连忙做好了接待准备。已料定他一定也是听说了天悦酒楼的“天仙醉”,前来关心她的酿酒进度的。

    珠帘轻启,只见赫连楚一袭白衣胜雪,脸上挂着无害笑容,正款款向她看来。

    那折扇公子的清秀模样几乎要虏获当场所有女子的芳心。

    不过,南初雨真的是太了解他了,他阴冷狠毒又无情多疑,见此模样只会让她更为警惕。

    如此张扬,必有所图。

    南初雨连忙上前参礼,恭敬地道:“越王殿下”。

    克夜在后庭远远地望着南初雨狗腿子的做派和赫连楚衣冠楚楚仿佛自己风华绝代的模样,不由得抽抽嘴,吐出两个字:“骚包。”

    鸢凰儿轻轻一笑,意味深长地道:“越王风华自然比不过某人。”

    克夜也不理睬她,心心念念道:“哼!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南初雨,你也总有狗腿子一样对我的时候。”

    她嘴里喊着越王殿下,却行的是参见太子的大礼。

    “免礼。”礼数周到对赫连楚而言很受用,他轻抬扇面示意她起来说话:“几日不见,塞酒大会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离某感激殿下关怀,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南初雨也不客套。

    “哦?什么东风?”赫连楚不知道她卖什么关子。眼下太子的人都打到门上来了,她还这么淡定,真是……不知死活!

    “东风之事,不是离某能力所及。”南初雨又跪了下来,“离某斗胆,有个不情之请,还请越王殿下先原谅初雨的失礼。”

    “但说无妨。”他的扇面再一次示意她起身说话。

    南初雨便唯唯诺诺将前因后果说了个大概:“大赛将至,离某不敢怠慢。日前听说天悦酒楼研发了一种天仙酿,怕是比我之前酿的竹仙酿更胜一筹。为今之计,离某只愿能以巧取胜。”

    离老板果然也不是傻子,也知道了天仙酿的事。赫连楚示意她继续说。

    “离某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一种酿酒方法,可以将桃花酿成美酒而包含桃花的清香,却不带桃花的涩味。便由此及彼,想到现在桃花已然不多,但荷花开得正盛,刚好可制荷花酿。离某斗胆,想拜托殿下从御花园的太清池中移出一株带藕带叶的莲花。”

    “嗯。”赫连楚并没有别的意见。取一株花而已,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

    他看着垂着头的离某,竟然有些微的发愣。低顺的眉眼清秀而标致,漆黑的长发高高挽起,闭上眼睛都好像能见到她眼中的笃定。

    她早已料到他会帮她。

    赫连楚让人取出一壶酒。“古人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带来了一壶天仙酿,你且试试。”

    南初雨认真地将酒杯放到鼻尖下面闻了闻,又轻轻尝了一口,便心事重重地将酒放下。果然是竹仙酿,太子的手段,也不过如是。

    “想必你已知道,这天仙酿与你之前所酿的竹仙酿并无二致。”赫连楚冷冷一笑:“离老板,你千金不卖的酒方,怎么到了别人手里?人家给了你多少好处?”

    “离某不敢。”南初雨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都怪离某管教不严,只因着之前家中几个仆人不太受用,将酒方流了出去。”

    她不卑不亢,也无丝毫愤怒之意。

    “一分钱也没收到反而赔了几个下人,离老板,你做的生意可真让人看不透了。”

    南初雨的手心已渗满了汗水。赫连楚生性多疑,怕是又怀疑她与大皇子勾结,将酒方卖给了天悦酒楼。

    “殿下明鉴,是天悦酒楼的人无耻,偷了我的方子。但请越王放心,我一定会在赛酒大会上博得头彩。”

    “好!”赫连楚要的就是她这种雄心勃勃的气势,只有这样的人,才配为他做事。

    “那天仙酿是你的方子,荷花酿又是你的方子。待本王替你取了荷花来,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不让本王失望的。”做不到的话,最好提脑袋来见我。赫连楚可从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南初雨将那壶中的酒倾倒出来,香气溢满了包间。“越王殿下,你看,这虽然这酒是改良了我的方子,但其中加了罂粟的果实,虽然量很少,但天悦酒楼为了赢我而出此险招,怕是不太明智。”大家都知道罂粟花南疆的一种草药,具有是令人神智不清醒的功效。

    赫连楚听闻此事,顿时挑了挑眉头。

    宫廷内使用罂粟都是登记在册的,要想知道谁动了,很明显的事……呵呵,周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也有把柄落到我手上的时候!

    南初雨已料定赫连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只需一招,便可将周王置于死地。

    她不动声色地继续说:“罂粟果的用量虽然极少,但效果却极好,能将竹仙酿的醇厚滞留在酒中,长期服用必定会伤人心神。一般的酒酿也比不上,幸亏越王殿下料事如神,将此酒拿过来,若是我再用竹仙酿参赛定会事倍功半。南某感谢越王殿下相助。”

    “免你本来不也做好了换酒参赛的准备?好了,既然定好了方案,就好好酿酒,相信离老板你不会让本王失望。”真是天助我也,这次赫连阙自己挖了个坑往里面跳,别人想拉都拉不回来了。赫连楚按捺住心中的情绪让自己表现得淡定一些。此次大会,他已经胜券在握。

    待赫连楚走出包间的门,南初雨才深深吸了一口气。与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如坐针毡,每时每刻都是煎熬。他的笑声于她而言是没命的刺耳,但她还是要尽力抚平自己的心情。

    她告诉自己,只有战胜心魔,才能战胜敌人。

    赫连楚一下楼,就看到笑蓬莱的大厅内有个女子在喝酒。明眸璀璨,肌如凝脂,她的脸蛋显出异样的红晕,明显已经喝多了。

    她趴在桌子上,敲着筷子,像是在很认真地听筷子敲击松木桌面的声音。

    “你是谁?”赫连楚问。

    女子不回答,只是傻傻地冲赫连楚一笑。这一笑,仿佛七彩昙花盛开,使得整个天地都失去了颜色。

    “太师府,南初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