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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散,一种可以抹去一切记忆的药。
鲜少有人听过,更别说关于它的解药了。
陆子航即便后来知道了“忆散”的存在,即便也求教会寒大夫。
只是终究是徒劳。
对于“忆散”寒大夫并没有解释,只让穆子寒和瑶瑶在外头等着,亲自教了那大夫一套针灸之法。
瑶瑶和穆子寒只得在院子里喝茶等待。
“怎么他不亲自施针?”瑶瑶纳闷地问道。
“估计要日日施针了。”穆子寒淡淡说道。
“日日,你的意思是……”瑶瑶骤然蹙眉。
“没那么容易醒的,寒煜也不可能久待,只能交待那大夫了。”穆子寒说道。
“那得多久,不会还是老样子,少则一年半载,多则十年二十年吧!”瑶瑶急急问道。
“我估计是这样,具体的,还是等寒煜出来吧。”穆子寒说着,起身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替瑶瑶披着,道:“晚了,要不先去休息一会?”
瑶瑶摇头,道:“还是等着吧。”
“林鸢来函,不能来了,我们是不是去躺月国看看紫萱?”穆子寒问道。
“那孩子还没好吗?瑶瑶一惊。
“信里没详说……”穆子寒淡淡说道,一脸的担忧。
“一会让冰弦去安排,咱去看看。”瑶瑶连忙说道。
“嗯。”穆子寒点了点头。
他的担忧,瑶瑶看在眼中,这家伙定是很喜欢孩子的吧。
即便是穆紫萱,他也疼爱如己出,若是可以,早早地为他生个孩子,那该多好啊!
夜都深了,寒大夫才出门来,一脸疲倦,瑶瑶和穆子寒急急上前。
“如何?”穆子寒问道。
“你倒是比她还着急。”寒煜打趣地说道。
瑶瑶却也不尴尬,急急道:“怎么样了?和‘忆散’有关系吗?”
“应该没有,只是我还是头一回见这么奇怪的病情,脑中淤血,脉象不至于这样的,似乎还有点染了重风寒的样子。”寒煜直摇头。
“只能用针灸之法稳住?”穆子寒问道。
“目前是这样了。”寒煜感慨道。
“针法你都教了?”穆子寒又问道,瑶瑶静静在一旁听着,有时候她会纳闷,这两人过去究竟是怎样的交情,似乎认识了很久很久了,有时候又似乎是交易的关系。
“临时改变了主意,这人我带走,怎样?”寒煜挑眉问道。
“不可能!”穆子寒骤然厉声。
“我又不是哪来实验试药,你紧张什么?”寒煜冷笑地问道。
“那就做什么?”穆子寒问道。
“尽力救活,这样的病我还真看上了。”寒煜笑着说道。
这话一出,瑶瑶立马黑了脸,质问道:“这和实验有何区别?”
“哪一种新病情,不是实验中救好的?”寒大夫反问道。
“保守治疗呢?”瑶瑶又问道。
“保守的话,只能勉强稳定脉象,同活死人一样,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醒,谁都说不准,他这情况,必须有人专门守着,脉象并不是可以一直稳住的,要不断换针法!”寒煜认真说道。
瑶瑶心下一怔,沉默了。
“保守吧,你带大山里去。”穆子寒想都没想便做了决定。
“呵呵,带上里去,我可不敢同你保证我哪日忍不住……”寒煜欲言又止,笑着。
穆子寒白了他一眼,眉头纠结了起来。
瑶瑶亦是纠结着,良久才开了口,淡淡道:“忆散呢?可有解药?”
“至少,我不知道解药是什么。”寒煜很是干脆。
又是沉默,穆子寒看着瑶瑶,显然是把决定权交给他了。
寒煜心里透彻,看着出这两人的为难,笑了笑,道:“陆子航是陆家四少爷,你俩不过他的朋友,似乎无权决定这事情,还是请教他几位兄弟吧!”
“不行!”瑶瑶立马脱口而出,看了穆子寒一眼,淡淡道:“我们确实也不是他陆家的人,这事情,我们也无权决定,还是让那两老人家决定吧。”说罢起身,亲自去寻那两老人家。
寒煜不由得笑了,道:“穆子寒,你真认了这妻子?”
“有问题吗?”穆子寒冷冷反问。
“没有,好玩罢了。”寒煜还是笑。
穆子寒沉着脸,道:“真的救不了陆子航?”
“难不成我还骗你?”寒煜白了他一眼。
“最好是没有。”穆子寒冷声。
“穆兄,我还乐意把陆子航救醒了,你们这三人才有好戏看,不是?”寒煜不怀好意地笑道。
穆子寒没再理睬他,径自低头喝茶。
很快瑶瑶便回来了,那两老人家都遵从他们的意思。
“如何?”寒煜问道。
“你带走吧,那对老仆人也要跟着。”瑶瑶淡淡说道。
“成!”寒煜大喜……
寒煜似乎一夜都不愿意在帝都多留,当日就把陆子航带走了。
瑶瑶和穆子寒送到了城门口,直到马车的背影完全没入夜色里,瑶瑶才淡淡开了口,道:“走吧,休息一晚,启程去月国!”
穆子寒蹙眉看着她,道:“这么急?”
“老公,我能不能跟你说句真心话?”瑶瑶问道。
“难不成你之前跟我说的,都不是真心话?”穆子寒不悦反问道。
“人家是认真的!”瑶瑶急了。
“我也是认真的!”穆子寒认真说道。
“好啦好啦,我就是想说……”瑶瑶欲言又止。
穆子寒病不急,耐心地等着。
“我……我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自私了,可是,我就是这么想了,我希望他不是那个陆子航,我希望同他所有的交集都到此为止,我希望日后不再有任何牵挂。”瑶瑶终于是说出了心中所想。
穆子寒笑了,满满的笑意,星眸璀璨如此时盛夏夜空中的繁星,真的,很好看。
“那么,未婚夫的事情我们永远不提起,他就是陆家四少而已,你不是尧瑶,而是端木瑶瑶。”穆子寒说道。
“什么又是端木瑶瑶,我讨厌这身份!”瑶瑶说道。
“端木赐几次来函,端木王妃知道替身的事情,很想你……”穆子寒顿了顿,径自又笑了笑,打趣道:“尧瑶,还是别人的未婚妻,端木瑶瑶,至少是我的前妻,蝶儿的娘。”
瑶瑶直勾勾看着他,也不知道在思索这什么,良久,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不是说好了一切过去了,一切就可以就此结束呢?
不!
很多时候,缘分,并不是自己说得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