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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品?
那名叫白桦的男子这回过头来,笑着看了蝶儿一眼,似乎这才真真正正注意到了她都存在,道:“你何时做起保镖工作了?”
“保镖?”玄北月挑眉看了看白桦,又看了看蝶儿。
“这孩子是个公主吧?”白桦又问道,阅人无数,自是见过不少皇室贵族的,一眼就看出蝶儿的气质不凡。
“我新手的徒弟。”玄北月淡淡说道,将一旁的毯子一扯,朝蝶儿身上扔去,夜深了,气温骤降。
“徒弟?玄北月,你什么时候也会收徒弟了?难不成是打算收山,金盆洗手了?”白桦说着,又认真地打量打量蝶儿。
“那东西究竟能不能用现金买,多一倍的价格,难不成你那姑姑还不答应?”玄北月问道,昨日才差人发布了消息,方才白桦的电话就过来了,他居然有货!
白桦这大少爷是个业余探险者,他得的消息定然是真,看样子是没必要再去找独孤枭了。
“那东西我一直惦记着,只是我姑姑说什么也不给,也不知道怎么着的,我说有人在寻那东西了,她就出价了。”白桦认真说道。
“你叔的东西,难不成是他自己得到的,要不还不是出自你们白家的!”玄北月问道。
“是我奶奶给他的,似乎是传家之宝,我爹一向忌讳有历史的东西,所有那铁盒子就落在他手上了。”白桦说道。
“什么,铁盒子!”蝶儿骤然大惊,脱口而出,听了大半日都没听出什么来,却没想到他们说的竟然是那铁盒子!
“丫头,你也想要那东西?”白桦挑眉看着蝶儿,眸中里有了些兴趣,却不说她究竟是不是玄北月收的徒弟,单单是玄北月这么带着她,便说明这丫头不简单,要知道玄北月向来连仆人不带的!
玄北月却是将蝶儿拢了过去,似乎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淡淡对白桦道:“关于那盒子的传说,你白家定如是知道的喽?”
“都不知道,这东西本就神秘,我那妹都不太清楚,我也是偶然听到我叔叔提起一直再找这盒子的主人,才知道这事情的!”白桦说道。
“主人?”玄北月蹙眉,显然这事情里有玄妙,而蝶儿没敢在开口,几乎是屏住呼吸,认认真真地听着,生怕错过了一个字。
“这事情得问我叔叔才知道,反正东西传给他的,我奶奶交待了什么他最清楚,我只知道,这东西白家代代相传,一直在等着主人来取。”白桦说道。
“关于他的传说,你知道多少?”玄北月问道,他这完全是替蝶儿问的,知道这丫头急了,因为她的手就抓着他的手臂,指甲都掐进肉里去了!
“你也了解,向来藏宝图的传说就非常多,真真假假,我又不打这东西的注意,也没多查那么多。”白桦说道。
蝶儿看着他,就这么相信了。
心下想着,这大哥哥定是北月哥哥的好朋友吧,什么都说,纳闷坦诚。
只是,玄北月却是懒懒开了口,道:“我也没打南非宝库那藏宝图的主意,只是,传说和史料倒是得了不少。”
白桦还是那一脸温柔而无害的笑,道:“公主坟是在业内传得最盛的一种,说那是一个神秘古国的公主坟,里头常藏着无数黄金,坟墓共有七层,每一层都这公主亲自下了诅咒,但凡入坟者无一生还。”
“假的!”蝶儿就这么忍不住脱口而出了,这才发现这两个男人就像两只老狐狸,一只比一只奸诈狡猾!
玄北月不悦瞪了她一眼,很明显,不想让白桦知道太多。
“你倒是有点常识,这确实是假的。”白桦没注意到玄北月的眼神,笑着说道。
“还有呢?”玄北月又问道。
“还有一种说法,是最近才传出来的,似乎是有人寻到了假的铁盒,关于那座宝库的由来就藏那铁盒里,还附带了一张地图。”白桦又说道。
“说来听听。”玄北月又说道,依旧是替蝶儿问道,这丫头的手一用力,他便得开口了。
“呵呵,这说的是,这是一座国库,那神秘古国一代帝王轩皇过世后,便将陵墓修于国库内,生前所有藏富都藏于这帝王陵中!”白桦说道。
“轩皇?国号是什么?”玄北月这才有了些认真。
“月国,国号轩徵。”白桦认真说道,似乎他也多多少少相信了这传说。
“在史书上寻得到这古国的记载吗?”玄北月问道,说着拿开了蝶儿那早已紧紧掐住他的小手。
“没找到,只隐隐听说是在内陆东北部,也不知道真假,我估计并不是是少数民族,存在时间不长,否则不该没有记载的。”白桦说到。
“我卖到的消息也说是在内陆。”玄北月淡淡说道。
“这故事也是假的,国号和人物可能是真的。”蝶儿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怎么说呢?”白桦连忙问道,精明如他,自然是察觉到了这孩子的不一般。
“一代圣君,如何会把陵墓修建在国库内?这明显夸张,但是,这国号,和皇帝名号不好捏造,若真不存在,不可能凭空而来,若是要捏造,完全可以捏造为历史上存在过的,史书上有记载的,这样的误导岂不更有效果。”蝶儿认真说道,分析地很有道理。
玄北月看着她,眸中一抹欣赏掠过,不动声色。
“呵呵,玄北月,这孩子卖给我如何?”白桦十分直截了当。
玄北月大笑,看着蝶儿道:“你听到没有?”
蝶儿有些不高兴地沉着脸,对白烨道:“白哥哥,我欠了北月哥哥一大笔债,要不你替我还了?”
白烨自是一下子就听出是玩笑话,亦是明白,这笔买卖成交不了,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玄北月一眼,便又转过头去了。
他们这是往泰国而去,白烨的叔叔就在那里等着。
玄北月亦没有开口,又是眯眼准备睡觉,睡眠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蝶儿却是怎么都不睡着,想问,又知道不合时宜,寻思来去,便凑近了玄北月,问起了他的身世,低声道:“北月哥哥,北泽是你的子侄,为什么会让人收买来杀你呢?”
玄北月睁眼看了看她,随即又闭眼,侧身背向她,不知理睬。
蝶儿撅了撅嘴,径自裹着毯子,往下面看了一眼,已经离那繁华的都市很远很远了,依旧在海面上,黑漆漆一片。
安安分分地窝在座位上,只是,灵动的双眸还是一直骨碌骨碌转。
今夜,又是个不眠之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