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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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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阳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人已经回到皇宫了,他没有大碍,但奥卡斯却因伤势过重,在完成了愈合治疗后陷入了昏迷发起了高烧。

    恐怖份子已经被全部拿下了——

    侦查科很快查出了这批恐怖份子的身份,一直存在于迪亚斯的反动组织九头鸟的成员,他们这次恐怖袭击的原因和理由还在调查。

    而艾米丽则直接死在了那场爆破的现场。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贺阳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已经死了。贺阳无暇他顾,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奥卡斯身边。

    这个时候的奥卡斯仍在昏迷。

    因为失血过多,显得虚弱而又惨白。

    贺阳呆呆看了他一会儿,遂动手挤起了毛巾,擦起了他额头上,身上的汗。他和奥卡斯闹成现在这样,在双方都清醒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跟对方相处才好,奥卡斯昏迷的时候,他倒是能够得心应手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的,好好照料他......

    贺阳彻夜不休的一连照料了奥卡斯三天。

    直到奥卡斯的烧退了,他才稍稍松下了一口气,疲乏困倦的靠在奥卡斯床侧不知不觉睡着了。

    贺阳是坐着睡的,没敢睡得太深,感受到了一点儿响动,贺阳立刻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奥卡斯已经醒了,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见他醒了,方才收敛了自己的视线。

    “.....你醒了。”

    “叔叔....”

    贺阳和奥卡斯几乎是同时开口,但开口之后却皆是缄默了。沉默了好一阵,奥卡斯定定看着贺阳才复又开了口,问:“这几天.....一直是你在照顾我吗?”

    “凯瑟琳和其他人也有帮忙。”贺阳避开了他的视线。

    奥卡斯伸手就想去触碰他眼下的乌青:“辛苦你了,看你累得都不知不觉睡着了,黑眼圈这样深......”

    “应该的。”贺阳躲过了他的手。

    奥卡斯只得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不再碰他。

    贺阳也觉得自己这样似乎有些反应过度,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遂道:“叔叔对我的好,我这一辈子,只怕都是还不清了.......”

    他心里很清楚——

    上一世的奥卡斯或许是欠了他,但这一世的奥卡斯却是扎扎实实的对他很好......

    “......我没想过要你还。”奥卡斯没应他,隔了好一会儿才说:“不管我对你怎样,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没指望过你能还。”

    贺阳微怔,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奥卡斯在说些什么。

    奥卡斯便已抢先一步转移了话题,眼眸中也充斥上了隐隐的担忧:“这一次的恐怖袭击查出是什么人干的了吗?幕后又有什么人在主使?”

    “陛下心里不都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贺阳微微垂眸,睫毛颤抖。

    方才着急的时候,他一直没有反应过来,到了刚刚才突然想明白......

    皇家侍卫队的侍卫和警卫系统不是摆设,若只有一个两个行刺者还说的过去,但这一回混到现场的携带武器的恐怖份子有那样多,还发生了爆破.....若是这样,皇室之前对此事都没有预防的话,他和奥卡斯早就被人刺杀八百多回,不会活到现在了。

    若说奥卡斯对这次的恐怖袭击提前毫不知情,贺阳怎么都是不会信的。

    奥卡斯未可置否,只用尽量平淡的语气告知贺阳:“.....朕这一回必须得动贺家了。”

    他用的是朕,而非我。

    便也是在告诉贺阳他是用皇帝的身份做出这个决定的。

    “应该的,我知道,也能够理解。”他身上虽然流着贺家的血,但却没有什么要与贺家共存亡,贺家倾覆他就去死的坚韧。

    对于贺家的覆灭,在现在贺瑾瑜走后,他简直是喜闻乐见。

    奥卡斯定定看着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对他解释:“这次的恐怖袭击,我的确是事先就已知晓,并做好预防的......但最后的那场爆破和艾米丽的刺杀,却是在我的意料之外,没有提前告诉你,让你受到了惊吓和伤害,我很抱歉......”

    此前,他在为贺阳的事情懊恼的时候,凯瑟琳曾问过他,究竟是想要让贺阳做他的皇后还是做他的侄儿。

    他的回答是想要让贺阳做他的回答。

    凯瑟琳告诉他,如果他想要让贺阳做他的皇后,而非晚辈,那么他就应该把贺阳当做一个和自己年龄一般的同龄人看待,而非晚辈。

    更不能拿长辈的身份去压他。

    奥卡斯并不知道,凯瑟琳说的这番话对不对,但他打算尝试。

    这是奥卡斯第一次用这样的口吻态度和他说话,这样的转变委实太过明显了。

    贺阳不免讶然,讶然过后,他又飞快恢复了正常:“恐怖分子是九头鸟的人,他们近期和贺家的来往很是密切,虽然贺鲲死了,陛下没有问罪贺家,还将贺鲲树立成了一个伟人,一个民众楷模,但贺家那些人对陛下的恐惧却是不会消退的,他们时时刻刻都在提心吊胆着担心着陛下不知何时才会来到的发难,所以,他们会趁着现在这个机会先下手为强,借机害死陛下是意料之中的......”

    贺家若是一直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等死才叫奇怪。

    毕竟,奥卡斯对艾米丽的‘迷恋’太过突如其然,太过让人不得不心生疑窦了。

    .....只是。

    “但我想,艾米丽的这场刺杀,不但是在我们的意料之外,只怕也是在贺家的意料之外吧?”贺阳对奥卡斯生出了怀疑。

    艾米丽不是职业的杀手,身手也不够敏捷,贺家派她来行刺实在是太过古怪了。

    尤其,她行刺的对象还是他,而非奥卡斯......而后,又偏偏那么恰巧的奥卡斯为他挡了一刀,这简直是让贺阳不得不怀疑了......

    而且,在行刺他的时候,艾米丽还口口声声的喊着杀了他,她就能当皇后......

    就算艾米丽再脑残,贺阳也不觉得她能脑残到这种程度,当着奥卡斯的面就能把这种话喊出口,她得傻成什么样才会觉得国家能让杀死了上一任皇后的杀人犯当新皇后呀?

    况且,她这种实力的也根本杀不死贺阳......

    如果....如果,不是奥卡斯突然冲出来帮他挡的话......

    “的确,她当时的状态看上去就像是中了某种催眠术一样......”奥卡斯平静的眼神,眼底波澜不惊,但手却在被子里头,贺阳看不得的地方握紧了:“对了,艾米丽呢?凯瑟琳他们抓住她了吗?可有对她进行审问?”

    贺阳一动不动的看着奥卡斯:“她死了。”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但我们已经无从考证她死前做的那一系列举动究竟是为了什么了.......”他逐字逐句地说着,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奥卡斯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奥卡斯定定看着他,突然一下子顿悟了什么:“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他脸上突然呈现出了一种愤慨来。

    “那叔叔告诉我,艾米丽她对我的刺杀,和叔叔有关系吗?”

    由不得贺阳怀疑,奥卡斯可以说是在那场混乱发生前最后一个接触艾米丽的人了,精神阈值高到一定程度的人是能够很轻易的做到短暂催眠精神阈值低的人的,而奥卡斯的精神阈值恰好是迪亚斯全国上下排得上名的高。

    贺家已经和九头鸟合作来搞刺杀了,再派艾米丽这个废柴来根本就是很没有必要的事。

    但若是奥卡斯这边操纵了艾米丽,意义就不一样了,不但可以在恐怖袭击结束后,查不到证据不管贺家承不承认,也借此把这事硬塞到贺家头上,还可以跳出来替他挡刀,英雄救美......简直是一箭多雕......

    贺阳知道奥卡斯想要他和他在一起。

    “贺阳,我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样想我?让艾米丽刺杀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们相依为命这么多年,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一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吗?”奥卡斯痛心疾首的看着贺阳,眼眶都气得一下子红了。

    贺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下去,只得艰难发声:“叔叔当时距离我那么远,为什么,为什么会刚好在那个时候跑到我面前来替我挡刀......”

    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巧合到让他不得不产生怀疑,上辈子的奥卡斯的所作所为他虽然大多被瞒在鼓里,但作为身边人他或多或少还是能够知道奥卡斯的一些手段的。

    “我是喜欢你,想要关心你,看到你有危险,不由自主的就冲上了前,你要问我的话,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但这不能作为你怀疑我的理由!”奥卡斯一下子愤怒了起来,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他在贺阳心目当中的形象会是这样,他就算有阴暗面,也从未在贺阳面前表露出来过,不是吗?

    还是说,贺阳太过敏锐了,就是感知到了这些才会不和他在一起,坚持要和他维持着虚假的叔侄关系的呢?

    奥卡斯瞪着贺阳,伤心欲绝道了极致:“我从没有想过,我在你心目当中的形象竟然会是这样的不堪,是我做过了什么吗?所以,才会导致你这样想我,认为我会为了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置你的安危于不顾?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贺阳一下子梗在了当场:“.....叔叔。”

    他头一次看到如此情绪失控的奥卡斯,现在的奥卡斯看上去简直不像他那个一贯从容优雅的叔叔,而像是个被诬陷误解泼了一身脏水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的愤怒的少年......

    贺阳一下子愣在了当场,觉察出了这个奥卡斯和上一世的那个奥卡斯的不同来。

    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不相同的人......

    那么,会不会是他想错了呢?

    “贺阳,因为你,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也能被人想得那么复杂和污秽。”奥卡斯无法接受他在贺阳心目当中的形象。

    贺阳当即道歉:“叔叔,对不起,是我错了,请你原谅......”

    是他的错,他不该把前生和今世,完全不同却拥有相同身份和经历的人混为一谈......

    奥卡斯偏过头不想理他。

    “叔叔,你生我气了吗?”贺阳看他这样,突然一下子有了种回到幼年的错觉,他轻轻扯了扯奥卡斯衣袖,轻声问他。

    奥卡斯心中暗暗松下了一口气,却还是不愿理他。

    贺阳的心突然一下子变得极其柔软了起来,他不自觉的就想小时候逗心情不好的奥卡斯高兴时一样,出声哄起了他来:“对不起,叔叔,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想偏了,误解你的,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呢?”

    他好言软语和奥卡斯说了一刻钟的话,奥卡斯始终不愿搭理他。

    贺阳一遍又一遍的跟个孩子似的磨着他,奥卡斯被他磨得不耐烦了,定定看着他,却是被他激出了句,低沉的:“要你以身相许你也肯吗?”

    贺阳一下子愣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