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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下拜帖白若谢恩情,知灵宝墨宁赠玄果
秦悦醒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微微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旁守着的慕玉。秦悦奇怪:“我怎么在这儿……”不是在青冥秘地的吗?
“姐姐已睡了两个多月了。”慕玉道。
秦悦当即有了反应:“我饿了。”两个多月没吃东西了啊。
慕玉颇为无语。然后向秦悦讲了原委。秦悦摸了摸下巴——她今天醒来发现自己是筑基初期修为,可她分明记得在秘地之时已然修炼至筑基后期,敢情墨安一掌拍掉了她两个小境界的修为?
体内灵力依旧有筑基后期那么多,想必假以时日便可回到筑基后期。眼下秦悦倒不急着修炼,她极想来点清粥小菜,最好还有大鱼大肉……看了一眼慕玉,秦悦悲哀地摇了摇头。
慕玉自然不能看懂她摇头的深意,但也没细想,转而忆起一事:“有个叫白若的人下了三次拜帖,说姐姐于她有提携之恩,欲当面言谢。”
“我何时提携过什么人。”秦悦一笑,“白若……名字倒是耳熟。”
“她是今年门派大选新入的弟子。”
秦悦脑海中闪过一个白衣女子,隐约有了印象。“你传音让她明日来吧。”然后伸了伸懒腰,决定去拜见一下秦昌,请他看看那可助修为大增的车厘子。
秦昌洞府里墨安、墨宣也在,师徒三人正在交流炼器心得。听说秦悦来了,墨宣喜意难掩:“师妹醒了?我去门口迎一迎她。”
秦悦进来入了座,拿出玉盒:“师尊请看。我正是因为吃了它才修为攀升,一举筑基。”
秦昌看了一眼,突然大惊失色:“玄果!”
玄果历经数万年才会长出一串,长成后忽现忽隐,极难找寻。其果肉果核皆可制成丹药,助人稳固境界,增加修为。效用之大,甚至元婴期修士服用三五颗后亦可上升一个小境界。墨安、墨宣两人都有所听闻,未曾得见。此刻听师尊将秦悦手上之物称为“玄果”,不由惊羡她的机缘。
“师妹当真好运。”墨宣道。随后又将玄果难得之处讲与秦悦听。
秦悦惊诧:对元婴修士尚有裨益的奇果?幸亏她当时吐了出来,否则还不知灵力暴涨到什么程度。她心念一转,将玄果分成三份,分别递与秦昌、墨安、墨宣。旋即站起身,对在座三人深深一礼:“墨宁自踏修仙之途,幸拜入灵宇宗,受师尊教诲,享宗门庇荫;得师兄引路,蒙二人护持。若无凌玄师尊,墨宁无以寻大道、觅仙缘;若无墨安、墨宣二位师兄,墨宁无以险避祸、入筑基。”
“墨宁受三位大恩,今得玄果异宝,愿赠与师尊和二位师兄,以稍偿向日所得恩惠,略慰平生歉疚之心。”秦悦又深深一拜。
在座三人默然。若得至宝,哪个修仙之人不会俱为己有?她明明知晓了玄果妙用,却偏偏还有这般举动……
秦昌心绪复杂,他几次闭关皆遇瓶颈,深恐自己终身困于元婴后期。今得赠玄果,或有一登化神之机……看向自己年幼的徒弟:“那日欲杀你的玄衣男子,为秦远所派,我日前已命他自卸家主之位。”
秦悦自然不知下这个决定之时,秦昌内心的惆怅与憾恨。他也曾悉心教导过秦远,将他扶持为一代家主。教他识人有术,教他御下有方,教尽了做家主的本领,却唯独没有教做人的德行。他数番迫害旁支秦悦,责其速从家主之位上退卸,不知是给秦悦的交代,还是对自己的谴责。
秦悦只知秦昌重罚了一个要杀害她的人,自然地开口:“多谢师尊挂心。”知道秦昌算是接受了玄果。
墨安双眸深沉:“我既身为师兄,回护师妹实乃本心之举。师妹良善,小惠亦作大恩。修行路漫漫,玄果贵重,师妹来日必有需用之时。”
墨宣同样正色道:“诚如师兄所言。我亦未有寸功。”
“大师兄赠符慕玉,师兄以为小惠,于我却是救命之恩。二师兄常将修真界诸多常识告知与我,有引道之义,何谈未有寸功?”秦悦神色柔和,“况且我于青冥秘地筑基之时,多亏二位师兄在侧照看,免我为其他修士杀而夺宝,更免我身陷结丹险境,困于秘地百年。二位师兄还是收了墨宁谢礼吧。”秦悦再拜。
两人第一次见秦悦行这么重的礼,拒绝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秦昌道:“你二人还是收下罢。她有意报恩,若一味拒绝,恐于她道心有碍。”
墨安闻言,收下了玄果:“来日定不负师妹……今日高义。”
墨宣看了看墨安:“如此,墨宣忝受。”
秦悦感觉了却了一桩心事,是日一夜酣梦。
次日秦悦半梦半醒间感到慕玉在推她:“姐姐快醒醒罢,你今日约了新弟子白若。”
秦悦嘟嘴:“她已来了吗?”
“……已到了半刻钟了。”
秦悦无奈地睁开眼,爬下床榻:“来得这样早。”
慕玉心道:拜见师门尊长,哪有不赶早的?
秦悦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朝门外走。慕玉急匆匆地赶上来:“姐姐衣带散了。”又见秦悦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伸手帮她把道袍系上。秦悦回眸看了眼慕玉:“我出去试炼了大半年,你倒长高了些。”不再是那个初见之时迎她入府的小小少年了。
“真是光阴似箭,再过几年你到了法定年龄,我就帮你相相媳妇儿。”可见秦悦确实没睡醒,满脑子都是现代的观点,简直和昨天秦昌洞府里那个言危辞正的女修判若两人。
慕玉身形一滞。
秦悦潇洒地走到了主厅,厅内的女子看见她,娇娇柔柔地走上前盈盈一拜:“白若拜见墨宁师叔。”
秦悦赶走睡意,定睛看了看,是个炼气九层的女修。按理说,秦悦如今是筑基期修为,白若理应叫她师叔。但秦悦师承掌门一脉,白若是新入的弟子,唤秦悦一声“师祖”,秦悦也是受得起的。然而秦悦并非在意称呼之人,因而不曾深究这个明显套近乎的行为。
秦悦给了她几瓶丹药作见面礼,问道:“你说我于你有提携之恩?”
“师叔有所不知。”白若答道,“历来灵宇宗门派大选只招收新弟子六十人,而本次却招收了六十一人。我本落败,无缘山门,幸为诚舟道君破格选入。”
“哦?”
“盖因师叔偶言,女修稀少,而我本有胜机……”白若猛然跪下,“弟子白若拜谢墨宁师叔提携之恩。”
秦悦一怔:“你快些起来吧。”
白若摇头:“某感念师叔恩德,今跪求自请随侍师叔左右。”
秦悦无法,亲自走上前扶她起来:“我洞府内已有了打点上下的侍童,你无须委屈自己侍奉于我,只管潜心向道便可。”
说完感觉手上一沉,秦悦用了些力道扶住她:“不必再跪。”估摸着白若是想在自己身边寻个庇佑,便道:“你日后若有所求,可来寻我。”
白若小声应“是”。随后两人又闲聊几句,白若才千恩万谢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