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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如何传递一份传真

作者:寂寞也要笑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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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浴室,邱予宁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浴巾,几乎拿出对敌时的速度,先是极为矫健的给他们的双人床换了新床单和薄被巾,然后才叫抱着膀子淡定的看着他忙活的老赵同志躺上去休息。

    赵承骏四仰八叉的躺好。邱予宁精神振奋的趴过去,双眸炯炯的亲了他两口,再殷勤的给他盖上干净的薄被巾,然后翻手取出水杯,里面是备用的可以直接饮用的温水,极为小题大做的给他喂了一颗内伤丹药。赵承骏把双臂枕到脑后,差点没忍住笑把嘴里那颗甜滋滋的丹药喷出口去。

    邱予宁想了想,又取出自己精心配置的疗效超强的高级伤药膏。赵承骏皱眉,他可没必要抹药。但邱予宁没打算在这一点也惯着他,直接掀起薄被巾,将他赤-裸的翻过身,把他紧紧的按在床上,然后扒开他的屁股,细致的给他涂抹后方:“老赵你安生点儿,我看看,唔,有点肿……”

    赵承骏试着挣扎一下,结果“啪”的一声被打了下屁股,还被呵斥:“别动,听话啊。”赵承骏呆了一下,险些爆笑,再忍住,闷头趴在床上由着他伺候,心道狼崽子养大了,也该使唤使唤。

    “老赵,有不舒服吗?”邱予宁认真的问,手指轻轻的来来去去的给他那里抹药。

    “唔,没。”赵承骏皱眉,声音略显异样。

    “老赵,刚才我够努力吧?嘿,老赵你以后什么时候想要,尽管说,我会更努力的。”

    “下次?下次该你哥在上边儿了吧?”赵承骏大有深意。

    “别啊老赵,咱们这样不挺契合的吗?你要是在上边儿,嘿,那你想我怎么绑你?想想都不可能吧。而且显而易见啊,我是个苦力,你是个老董,咱们俩就适合这种‘我辛苦,你享受’的模式。老赵你看你刚才爽的,我稍稍一撞,你就浑身肌肉都兴奋直颤的扭啊扭,还叫得那么……”

    “闭嘴!”赵承骏老脸臊得厉害,立即转头,淡定深沉的盯着他,肃穆低声的喝止。

    “嘿。”邱予宁也挺臊得慌,面红耳赤的止住话头,然后又忍不住轻轻拍了下赵承骏结实挺翘的屁股,还用力捏了两把。赵承骏没动,趴着由他摸。邱予宁收好药膏,擦了擦手,“抹完了,老赵我抱你休息。”他边说边把赵承骏掰成侧躺的姿势,然后自己也侧躺着,从背后拥抱住赵承骏,一只手霸占着摸住赵承骏的胸肌,另一只手自然的握住赵承骏的命根。

    赵承骏微微动了动,舒舒服服的倚着他闭上眼睛休息。

    邱予宁隐约有点兴奋未尽,在赵承骏身上磨磨蹭蹭的摸了半天,才慢慢睡着了。

    赵承骏始终没睡,听着后颈处均匀的呼吸,半晌后,嘴角微微一动,无声的淡淡的笑了下。

    ……

    两人临近中午才起床。

    赵承骏一直没有睡着。以他的实力,哪怕先被邱予宁惩罚着漫天乱飞,又被邱予宁压在床上狂冲猛撞,他也可以在运行几周天的异能后恢复到精神饱满。至于他后方的不适,有他自己运行异能舒筋活血,再加上邱予宁给他内服外用的两种高明伤药,那点根本不算伤的不适早就没了。

    邱予宁在确认自家老赵恢复如常之后,才允许他也跟着起床,然后一起热乎乎的吃饭。

    基地中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情侣,他们来到之后也从来没掩饰过。

    听着基地中人议论劳忠山的疯兽今天怎么没有袭击,邱予宁沉思片刻,低声道:“老赵,咱们过几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临走之前,咱们把劳忠山的隐患给悄悄解决了吧。不然我总有点不安。”

    赵承骏微微点了点头。他往日里都是以马小军身份历练,但劳忠山是个例外,他必须用真身登山,才能成功动用宝物灭杀掉那个仇视人类的狂暴女。而且,早上事情变化太多,他还没来得及在山上试着寻找当年那个丑丑的小家伙留下的痕迹,他势必要再登山一次。

    “待会儿哥要去劳忠城寻找异能传真机接受文件。你去不去?”

    “当然去。”邱予宁握住他的手,笑得明朗朗的,认真道,“老赵,以后不管你去哪儿,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赵承骏嘴角一勾,还是那样淡定的点头。心里热烫烫的,暗道,果然值!

    ……

    中柏市,鼎世商行。

    张昭魁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哪儿也没去,心绪不宁的熬过了一个上午。他总觉得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被他忽略了,但他偏偏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他越想越烦躁,最后索性什么都不想,暗暗发狠,事已至此,怕有何用,早死早超生!不过,这不是还没死吗?赶紧行功打坐揉肩疗伤吧。

    但还没等他伤愈,突然他办公室漂亮的门被人毫无怜惜的推开。

    张昭魁勃然大怒,他正好急欲迁怒于人呢,倒是来了个现成的!

    但是张昭魁刚刚双眉一竖,就看到了沈西威那张平凡的、淡然的、认真的脸。张昭魁迅速把双眉平复,胸中想要燎原烧死所有人的怒火也嗖的消失。沈西威的拳头可比岳孤臣的重得多,尤其沈西威打人时,习惯用腿抽,用脚踹……真会死人的。再说他伤势还没痊愈,不能伤上加伤。

    张昭魁瞬间处理好自己极为复杂缭乱的心绪,长长舒了口气,勉强客气着:“找我有事?”

    沈西威皱眉:“以后少说点废话。”

    张昭魁一噎。

    沈西威直接问他:“早上怎么向家主禀报的?”

    张昭魁有心不说,但还真不敢不理他,于是连声音都是木木的,言简意赅的叙述了一遍。

    沈西威点头:“的确不能直说,免得予宁小弟不小心听到。”又问,“文件传给家主了吗?”

    张昭魁闭着嘴,爱理不理的缓缓摇摇头。沈西威容忍他的无礼,只道:“文件你怎么排序的?拿给我看看。”张昭魁沉默着将一沓叠放整齐的、印满了彩色图形以及黑色字迹的纸张递给他。

    那一沓纸,上半沓是赵承骏的异能血脉dna详细分析结果,下半沓是邱予宁的异能血脉dna详细分析结果。只有最后三页纸是两者的详尽对照,看去针锋相对、一目了然。

    沈西威接过,只看一眼就大皱眉头,略略一翻,抬头看他,告诫道:“智商太低,容易早夭。”

    张昭魁气乐了,僵着脸笑:“呵,未成年死的才叫早夭。我要是死了,顶多叫英年早逝。”

    沈西威平静的瞥他一眼,觉得同事一场,关键时候有义务多说几句话提点提点。于是沈西威耐心的道:“虽然心理书籍适合智商中上的人士阅读,但你智商不足的话,经常研究研究也能受到熏陶,从中获益。”说完,沈西威也没在意张昭魁那张布满嫉恨的脸,轻轻将那一沓纸的上半沓拿起来,在张昭魁面前晃了晃,示意他看清楚,然后放到下面半沓的底部,“看明白了吗?”

    张昭魁狠狠闭了闭眼,然后温和的道:“西威老兄,小弟的精神意志已经被将要到来的狂暴龙卷风提前震得支离破碎了,实在经不起太多的‘刺激’。您说话能温和一点,清楚一点吗?”

    沈西威沉默了下,皱皱眉,勉为其难的教导道:“家主如果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异能血脉dna分析报告,必然知道是咱们找到了他的小儿子。寻找七年,终于找到了,家主心中必定十分惊喜,然而家主再往下看,却突然看到予宁小弟的异能血脉dna分析报告……你这在‘捧杀’家主。”

    张昭魁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仔细想想,冷汗涔涔。沈西威又淡淡的道:“你觉得家主知道予宁小弟的真实身份后,会是什么态度?你认为家主会不会跟予宁小弟直接说明白?”

    张昭魁更加仔细的想了想,觉得以家主的雷厉风行、断然傲气,似乎很可能会。再想想家主对待其子赵阳时,那种尽管肃穆和蔼,但是该教育时就教育,磨炼起来堪称狠摔狠打的威严姿态……绝对会啊。张昭魁得出结果,家主怎么可能会容忍自己跟亲儿子谈恋爱甚至上床做-爱?

    沈西威早知道以张昭魁的智商只怕难以想正确,便详细解释道:“我凌晨离开后,光顾了城内各处书店,暗中查阅了不少相关书籍。早上拿回予宁小弟那根——”“省略!”张昭魁连忙举手。

    沈西威眸光一厉:“磨叽什么!”忍耐着沉声道,“我回去后,继续归纳某些事关道德伦常的案例……说太复杂你必然无法理解,你只需知道:人与人,哪怕是至亲之间,相处日久也会产生隐性的情-爱。只不过这种情-爱绝大多数都被道德伦常、血脉亲情压制得极为淡薄而无法察觉。而家主原本患有性冷淡综合征,遇到予宁小弟之后,家主不知予宁小弟身份,多年禁欲突然崩塌……”

    张昭魁听得感觉自己也崩塌了,低头举手,惭愧道:“对不住,智商不够,您直接说结果吧。”

    沈西威止住话音,皱了皱眉,冷厉的看他。

    张昭魁狠狠揉揉太阳穴,木呆呆的作自惭形秽状。

    沈西威轻轻摇了下头,对牛弹琴了,于是淡淡的直说结果:“到目前为止,我总结出十一种可能。三种可能是家主肃容理性,当断则断,直接说开,这是家主豁达霸道的心理;八种可能则是家主情根深种,顾虑重重,要照顾到予宁小弟的情感接受力,家主极可能不会跟予宁小弟直接说开,这是家主由冰山型性冷淡综合征,转变为火山型热恋期男人综合症后,不可忽略的深情心理。”

    张昭魁顿时想起,之前通讯时,他隔着通讯器都几乎能感受到家主岩浆般炽烈的气场。

    沈西威顿了顿,感觉自己的心理素质最近又增强了不少,居然能一直容忍张昭魁四肢勤劳、头脑懒惰的低智商,于是淡淡的又教训了句:“你是家主的助理,理应为家主着想。即使你想不明白这些复杂的心理学问,也要给家主预备出不被别人察觉情绪、独自安静处理绝密事务的空间。”

    沈西威说完,最后瞥了眼张昭魁那副脑神经残缺半块的表情,他感觉自己的容忍快到极限,实在懒得再与张昭魁说话,便径直走到桌前,拿过两页空白的纸张,在第一页纸张上恭敬的写着:

    “启禀家主,这份文件绝密,请您暂时离开予宁小弟,静室单独阅览。”

    第二页纸张上写着:

    “事关予宁小弟,请您务必做好心理准备。”

    写完之后,将两页纸依次放到那一沓异能血脉dna分析结果的最上方,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张昭魁愣愣的目送他离去。然后莫名的突然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他早晨向家主通讯时,家主那种冷酷隐怒的语气,好像、似乎、仿佛是好事当头却被粗暴打断的恨怒模样……

    张昭魁不安的揉揉伤势未愈的肩头,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