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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睡得较早,第二天严鸿醒来时,晚娘的被窝又已经空了。他也懒得再管。穿戴洗漱出门时,却见二总管严侠已经候在门口。说来这几天严侠忙着生意上的事,也没过来伺候着,今天在门口见了严鸿,急忙过来施礼道:
“大少爷,这几天小的没过来,实在是死罪,不过您老放心,生意上的事,我盯的紧着呢。”说到这,但见严侠脸上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道:“另外要恭喜大少,终成好事,这坠儿姑娘的福气不浅啊。”
严鸿大吃一惊,急忙扯着严侠走到一边道:“严二你胡说些什么?仔细被旁人听见,让那小丫头怎么活?”
严侠却依旧一脸猥琐的笑道:“少爷,您这还想瞒着小的啊?那赶车的严信,每月舀着咱的银子,买的不就是一个嘴严么?他对别人嘴严,还能对咱自己人嘴严?您和坠儿在马车里待了半天,小丫头下车时看着也是一脸chun意,不用说,总算是没跑出您的手去。正所谓肉烂在锅里嘛,我这特意给您道喜来了。”
严鸿冷冷哼了一声:“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严侠看严鸿表情严肃,赶紧道:“您放心,除了咱几个,没人知道。严信那我下了死话,敢说出去,他就别想活。当初他欠了李剥皮八十两的印子,要没您给他还上,他早就被填了通惠河。这份恩情在,他也不敢乱传您的事。”
严鸿这才点点头,道:“这件事,都不许再胡说了。我和坠儿没像你们想的那样。我早晚要收她,那也是光明正大,不会搞那偷鸡摸狗的事。谁再把胡乱猜测话乱嚼舌头,老子不管谁说的,第一个打断你的老腿!对了,生意上如果有什么事,也记得赶紧来告诉我,免得出了什么漏子。”
严鸿最后这一句,纯粹是想赶紧岔开话题。但严侠却不放松,还是献媚的道:“这么说,那小丫头公子还是没到手?要不要小的再帮您搞点那个药,让您成了好事?”
严鸿一听,抬腿做势要踢,才把他轰走。看着严鸿打马而去,严侠才嘀咕道:“少爷也是,非要装什么清高。当初和胡氏娘子都已经洞房花烛多少天了,不还是让我搞了些那个药来取乐么。怎么对付的小姐,就怎么对付丫头,本就天经地义啊,这回却是怎么了?”
严鸿打马到了国子监,今天与昨ri也没什么区别。只是来教室的不是昨儿那位博士胡图胡夫子,换了个学正,名叫沙查,却要大家练习书法。这说白了,也是国子监的博士、学正们被监生大爷们逼的走投无路之下,想出的不得已的办法。
毕竟什么复讲、背书,照这些大爷们的能耐,恐怕都不可能了。也只好让他们写几个字,练练书法。就算写出来蟹爬虾跳,总也能凑乎一篇。万一其中有个书法出众的,说不定也能被天子垂青,得个官职呢。
那学正沙查夫子,其实还存着巴结严嵩的念头。严阁老书法当世一流,想严鸿家学渊源,虽然文学不梦,口出浪语,丢了面子,今天夸夸他的书法,也好给他露露脸。
哪知等到大家把功课交上来之后,沙夫子就傻了眼。便是个普通的童生,字也要比严鸿强的多啊。就这笔字,当初怎么中的秀才?旁边的几个监生,也都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嘿嘿,本说我们的字已经够差劲了,想不到啊想不到,终于有垫底的了!
眼看学正那张脸扭曲着出了房舍,严鸿已经彻底麻木了。随便你们耻笑,反正老子是锦衣五品千户,什么监生不监生老子不在乎,爱咋咋地!
到了中午时分,坠儿果然又来送饭。那赶车的严信一见严鸿出来,就远远的跑开。严鸿上车后,坠儿一脸紧张地说道:“姑爷,这严信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我发现,今天他对我恭敬得很,简直……简直就像对府上的太太们一样。”
严鸿想,你这丫头哪里知道人心险恶,严二总管布着眼信呢。他不想她害怕,只得哄她道:“没什么,这严信做人机灵,看的出姑爷我喜欢你,自然要恭敬你。这也是人之常情,别害怕。”
坠儿听了严鸿的话,心里总算一块石头落了地。听姑爷说“我喜欢你”这几个字,脸上红云又飞起来了。严鸿看她那副娇羞带怯的模样,分外疼爱,忍不住又一把搂住,饭也顾不上吃,便在这座位上亲亲抱抱起来。坠儿哪里反抗得了。
二人一番耳鬓厮磨,严鸿才问道:“你家小姐到底为什么总是恼我?说来我们夫妻一年有余,就算先前我粗暴了些,最近这大半年来,我自问对她还算不错,怎么她对我还总是不冷不热的?读个书算啥,也要给我甩脸子?莫非别有什么隐情?”
坠儿吓了一跳,忙说道:“姑爷不要乱想。小姐只是从小xing子怪了些,有时候她对人好,只是旁人感觉不到。当ri姑爷坠马后,小姐几天不眠不休,衣不解带的伺候,人都快累倒了。姑爷坠马后,变得比以前好了,小姐也经常跟我说起呢。只是,小姐她从小生长在书香门第,读过书,认识字,又看了不少才子佳人的刻本,心里想的良人是那饱读诗书的书生公子,他ri科场夺魁的状元郎。因此对姑爷才有了许多希望,有时候催逼得急了些,姑爷莫要多心。”
这些话,其实坠儿不说,严鸿也是大致知道的,这会儿只是舀来随便闲聊。但是听坠儿说到什么饱读诗书的书生公子,心头微微一动,总感觉眼前渀佛出现了一个影子,但却想不起来是谁。他倒也无所谓,想不起就索xing不想,一把箍住坠儿的纤腰问道:“那你呢?是不是也想的是这么个人?那姑爷这样不学无术的,你想必是讨厌的很了。”
坠儿却生怕姑爷多心,再加上心里藏的那个秘密,只怕哪天暴露出来,那可就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她急忙分辨道:“哪的话,奴婢可没这么多想法,只盼着有个人能知冷着热,不要对小婢非打即骂,奴婢就感激不尽了。断没有什么二心。再说,姑爷你身为锦衣武臣,五品千户,这么大的本领,怎么能说是不学无术?”
严鸿闻听,怪笑一声:“说得好,说得好!坠儿,姑爷今儿就叫你尝尝姑爷的本领和学术!”说罢,禄山之爪恶狠狠袭击出来,直接把坠儿按倒在马车座上,恣意妄为。不多时,就把个小丫鬟弄的娇喘不止。
看着这个可人丫鬟的样子,严鸿心头涌起一丝恶意的**,今儿索xing叫这小丫鬟多体会体会好了。他俯下身子,轻声在坠儿耳边道:“坠儿,还有更厉害的呢。”可怜坠儿到了这个地步,正如狼爪下的羔羊,只是睁大眼睛,害怕地点点头。
不多时后,早已躲开的车夫严信,隐隐听见车里什么奇怪的声音。过得一阵,严鸿从车上跳下来,吩咐赶车回去,又hao,眼眶中泪水充盈。而jing心准备的点心,好像也给打翻了。
严鸿这么一闹腾,一盒子点心没吃就给打翻,只得去路边的茶坊另外胡乱吃些东西。到了下午再进教室,却无课业,同窗们又每人捧本书在那里聊天睡觉。严鸿也就继续伏在桌上冲盹。想着刚才车中坠儿的模样,真是分外心猿意马。
睡不多时,司业张居正又把严鸿叫到自己的房舍内。师徒二人见礼后坐定,张居正道:“严君,昨ri你我师徒一番对答,看你却颇有些有趣的想法。今天为师再来考教考教你。今ri朝中,官员怠惰,遇事互相推,导致政务拖沓,你说该当如何处置?”
严鸿心想:这个题算积分么?不过打死他也不敢把这话明着问出来。考这种大方向上的题目,严鸿还真是不怕。尤其他在前世吃够了绩效工资的苦头,而保险公司培训的一大特点就是制定ri、周、月度任务计划,对照完成。对于解决这种问题,当真是手到擒来。当下严鸿道:“这却也不难。定个检查计划,再设立个考核标准就是了。”
张居正心头一震。莫非此子竟然能窥知我的心思?他面上不动声se,继续问道:“如何制定考核标准,制定这标准又有何用?”
严鸿侃侃而谈道:“这标准具体怎么制定,学生却是不知。想来为官不同,标准不一,这个却是要由有司专人来负责。官职不同,考核内容不同。比如地方官员,可用征收赋税为标准;河防官员,可以用修筑堤坝为标准;兵部官员,可以用各处边防的军队、武器、粮草筹备为标准。而且地域不同标准也不同,比如同是县令,富庶之地,贫苦之地,或者方遭天灾之地,征税的标准就又不同,不好一概而视。还有的官可能不一定用到绩效,像御史言官,总不好规定他们一年必须参几个人?那帮人本来没事平时就闲的难受,要再以这种办法要求还不翻了天去?所以必须要依官,依地来制定标准。如果工作完不成这个标准的,那就看完成多少,以及原因。若是遇到如天灾或兵乱,则应酌情宽免,否则就要予以处罚,如此施行,不愁官员不勤。而对于完成的好的官员,就多给些银子,作为奖励。”</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