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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铭坚大喊:“抓住他们!”于是这群人,瞬间沸腾了成了一片。玻璃钢、酒瓶子、家具,反正能扔的,都朝警察扔去。陈铭坚躲闪了过去,整个房间里,乱糟糟一片狼藉。陈铭坚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待在这种地儿。发霉、发臭、发虫,该发的,**的,应有尽有。
说是垃圾场,已经不为过。陈铭坚的团队,不是盖的,是实打实的,是用磨砂一样的方式,磨练出来的。只见一名警察,朝着一名罪犯,一个过肩摔,于是拽着罪犯的手臂,咔咔两声,罪犯的手臂,给折断了。陈铭坚一边瞅着,一边在电光火石的时候,抄出了一把电棍!
滋滋滋,几声电流蔓延的声音,传到了罪犯的身子里边儿。不到一分钟,整整六名罪犯,齐齐趴在了地儿上。陈铭坚搞定后,松了口气。但他脑海里边儿,却浮现了两个景象。首先第一个,即是,他与卫民重新配合,办的案子,凌冰琪那宗案。另外的,则是死者浮尸。
滴嘟、滴嘟、滴嘟。不久后,警车围着现场。陈铭坚把罪犯,全部逮捕归案。认了尸、验了证,就得伏法,天王老子也不成。死者的指甲里边儿,有歹徒的血渍,一经化验,这群歹徒们,全部招供了。让陈铭坚更加意想不到的是,在这群罪犯的家里边,净藏着极多黄图。
陈铭坚没想到,这堆图片,大小是论g来储存的。一张图片,居然还是论k做大小。厉害,忒厉害了。陈铭坚抓着他们后,他们没有过多地抵抗。陈铭坚问:“这是你们吧?”说着,他拿着手机,把卫民用整整三千多人民币买来的监控录像,给放了一遍。
歹徒们供认不讳,因为不论是身高、体形、头发,都是一模一样,躲不开。陈铭坚问:“这些图,是什么玩意儿?”歹徒说:“黄图,给黄网充数。里边有个项目,‘偷拍自拍’,‘另类虐待’。”陈铭坚说:“赚钱吗?”歹徒说:“看网站流量,现在每天点击要破一亿。”
陈铭坚说:“为什么会这样?”歹徒说:“因为老板还搞了一个论坛。”陈铭坚问:“老板是谁?”歹徒说:“...何旭。”陈铭坚听完后,怔了一下。虽然他知道,这个答案,是最天衣无缝的了。但陈铭坚收到一条线报,这条线报,即三日后,何旭要去马来西亚,“开会。”
开什么会?帮会。麒麟帮、山云帮,去开会。而时间,是今年的1月6日,**的寿辰,当天开会。真可笑,陈铭坚想到。乌合之众,开会,呵。但是,陈铭坚,可以放弃吗?他不要卫民进去洗牌,不要谁,成了洗牌的对象;他要,斩草除根。
上报上去,说抓到证据,逮捕何旭?可以吗?陈铭坚不好说。这次审案,是陈铭坚审,报告,也是陈铭坚写。一字之差,一念之差,结局,会很不一样。于是陈铭坚换句话问:“你们干这事儿,赚钱吗?”歹徒说:“赚,一天五百。论坛拥挤爆满。比日本人的片,还好销。”
陈铭坚问:“你们何以要干这事儿?”歹徒说,我们几人,都是‘受害者’。因为我们几人的老婆,跑了。跑去哪儿?有的跟小白脸,有的跟富人,有的跟旧情人。净不见跟我们。就我,早泄,老婆不允许放炮,我这他x的是一贱x。一辈子栽在女人手里。
陈铭坚问:“你们这么几个男人老狗,女人都随人给跑了?”歹徒说:“警官,我也希望像你一样,给党服务,但我没有门路,明白吗?没钱,看看您?整日去桑拿、捏脚、按摩捶背,当下雨似的,要多少有多少。”陈铭坚说:“你当我是亿万富翁?”歹徒说:“当公务员,不都这样么?”陈铭坚说:“你真逗,我都希望。呵!你要这么玩,你还真对不起国家。”
歹徒语塞。陈铭坚问:“你为什么要杀人?”歹徒说:“何老板说,你们打她愈凶,给你钱愈多,你把她们,当成你老婆。女人都是丑陋的、骚的、贱的,全世界最腥、最恶心、最臭的地儿,就女人x。你们要是不糟蹋,要给别人糟蹋,女人自己也会当成公厕,给人糟蹋。”
陈铭坚说:“你还真该坐牢,我们国家的女权主义者能每人挖点指甲垢坑死你。”歹徒说:“我没钱养老婆...”案子,结了。至少在陈铭坚的眼里,给结了。案子,水落石出。但陈铭坚,在报告书上,只能填俩答案,关于谁指示的问题上。即有或者无。
填上有,意味着马上实行拘捕;填上无,说明得继续侦查。一旦填上有,那好,之前卫民的潜入计划,很有可能就这么失败告终,而且何旭、范仕健等人,如今非常膨胀,在本市里边儿。填上无,那么继续侦查,除了陈铭坚,目前没有谁,是知道真相的。
怎么办?有,还是无。陈铭坚的手,有点儿颤抖,也许一失足成千古恨,万一浪费这次机会,陈铭坚的位子,可能都不保。因为,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犯罪呢?这跟放纵蝗灾,有什么区别?可是,陈铭坚咬咬牙,最后,填上无。因为,他想放长线钓大鱼。
陈铭坚这回,心里头还在挂念着一句话:历史上,一般人灭亡,首先上天教他膨胀。经过一系列紧张的思想斗争后,陈铭坚拿着报告,手心已经湿漉漉的一片,交了上去。今儿结果下来后,陈铭坚虽然没有“盘问出”他们的“首脑”是谁,但陈铭坚也算立了功。
至少印刷黄书、出售黄带、开黄色网站的罪行,已经封闭。包括一系列提供迅雷种子、交流“美女”的论坛,在同一个时段,也给封闭了起来。陈铭坚没有一网打尽,或多或少,有点儿内疚。但不管怎么样,他望着窗外,蓝天空的风景,也许他也帮了卫民一把,不是呢?
正当陈铭坚,回到办公室,收拾好文件后,忽然,陈铭坚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小陈,还没下班呀?”陈铭坚抬头一看,站在眼前之人,是自个儿的上级,单伟峰呢。他依然是老样子,剪着小平头,身强体壮。如今的单伟峰,是辜政委退到二线后,竞争局长的热门人选。
单伟峰现在在政治部,当了部长。查贪污,非常有力。陈铭坚说:“没呢,整理点东西,准备回家。您还没回去吗?”单伟峰说:“没呢,最近忙得很,自从习总上台后,一直没有空,抓贪官跟当年打仗似的,人数论万记。”陈铭坚笑笑,说:“您还真有趣。怎么了?”
单伟峰来到这儿,陈铭坚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原则。而且单伟峰,也算是局里的大忙人。单伟峰说:“小陈呐,你都听过,自古英雄出少年,对不对?”陈铭坚问:“您意思是?”单伟峰说:“小陈,你看看,有没有想过,竞争上去,当咱们局局长?”
陈铭坚笑道:“您别拿我开玩笑了,这该是您思考的事儿,我是安居乐业,足够了。况且我还年纪轻轻,刚过而立,不值得思考这么深的问题。”单伟峰说:“小陈你谦虚了,我哪里有权力当这活呀?我可能要被抽调去反贪污局、或者是司法院做法警哩!”
陈铭坚说:“那您也是资历丰富,破案无数啦。当初,辜政委还当局长那会儿,你跟辜政委、程政委二人,是咱们局里的一把手呢。我当时还是小警察,还没到刑侦部,就已经听说你们破案如麻。”单伟峰说:“名称,往往是虚的哩!我们组,最近刚刚开了会,你猜怎样?”
陈铭坚问:“什么怎样?”单伟峰说:“我们组一致决定,说小陈你最近的破案率很高呢,听说小陈跟技侦部的关系不错,破案还是拿高科技,咱们呀,现在是老了,只会叫叫嚷嚷发脾气,没本事儿。你们是七八点钟的太阳,我已经是下午的朝阳了,该是你们的日子了。”
陈铭坚笑说:“您意思是,杀了敌人至多的,一定是好将军、好领袖了吧?**从未上过前线杀一个日本兵,一样能率领共党坐天下。能攻下一座城的将军,未必能统领一个国家哩!要坐警察局的天下,还不得靠您或者程政委?”单伟峰说:“小陈你真有意思,哈哈。”
唠嗑完,有头有尾了,陈铭坚松了一口气。他急需知道,卫民下一步该怎么做。当刘叶航告诉自个儿,卫民已经给他解围的时候,陈铭坚心里是暖乎乎的。也许,他开始犯错了呢?他也一直是一帆风顺,每次必对吗?反而是卫民,处事愈来愈老练,像条变色龙一般适应。
让陈铭坚意料不到的是,当陈铭坚刚刚拿起钥匙,打开房门的那会儿,孩子哇哇的啼哭声,还提起了陈铭坚的怜爱之心。但他发觉,房子里另有他人的时候,脸色变了。逗着自个孩儿的,居然是个黄毛小子,浑身刺青,陈铭坚的眼,开始发红。
“哟!表姐夫,回来了?”黄毛小子问道。陈铭坚不可能不认识他,全市的四大恶人之一,黄伟灿。就跟范仕健、何旭一类的人,专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儿。但,陈铭坚彻底震惊了,“表姐夫?!”这他x的是怎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