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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新老读者,新读者不清楚本书的来龙去脉,前传的链接也不显眼,故而把前传发布在资料里,供大家阅读,老读者也可以复习一下
“射击……”
剑州卫指挥使李福偤来到训练场,离得远远地就听见林深河的大嗓门。
“深河,来了两个多月了,还习惯吗?”
“早就习惯了。”
“全体新兵都能上阵了吗?”
“该练的都练过了,也参加了川北广安附近的几次剿匪。但老兵太少,就怕真打起来应变不足。”
“在战斗中学习战斗,花黑影是你的老乡?”
“是的,半个月前带着一个排的新兵向康南押运补给。”
李福偤点点头:“他很不错,在罗众洼兵站阻击了一千余名匪徒的围攻,坚持到乡城的石凤魁部赶来,全歼该股叛匪,匪首四郎吉才在混战中身亡。”
“那太好了。巴塘土司罗布藏、理塘土司四郎吉才都被消灭,康南总算平定了。”
李福偤摇摇头:“罗布藏和四郎吉才是大土司,也就是清廷册封的宣慰使,他们只是巴塘和理塘地区众土司的盟主。石凤魁回援,被围困在桑披寺的理塘宣抚司恩珠仓·贡布扎西、巴塘宣抚司甲把仓·桑培都逃了出来,召集旧部鼓动康南叛匪二十股,约三千七百余人,活动在约四万平方公里,十二万余人的地区,四处活动。每一股叛匪的实力都不大,但熟悉地形,非常的麻烦。现在在康南的石凤魁一个营兵力不足。”
“我们要到康南剿匪?”林深河反应过来。
“是的,剑南军决心以十九个营之兵力,在严密封锁金沙江沿线以后,首先平息理塘、雅江、稻城三县接合部及巴塘东南之叛乱,尔后转至其余地区。康南剿匪战役由石达开将军亲自指挥,石凤魁负责巴塘地区,彭大顺负责理塘地区,你下属锦衣卫立即整编出一个营,转为共和军编制,跟随彭大顺大都尉入康,然后转隶石凤魁部。”
“转共和军?”
“转军籍,以便统一指挥。你是参加过北伐的老兵,而且多次立功,经剑南军特批,授予你左都尉的军衔。”
“是!”
“花黑影的一个排也归你指挥,你们在理塘会和。他那里还有几名老兵,何马等人也可以依据战时条例授予少尉的军衔。以后择机保送讲武堂。”
四月二日,彭大顺带领十二个营进入重点叛区,于理塘之格木寺、德巫、木拉及协巫以北展开,从西线对巴塘东区之叛匪分进合击。林深河营与另外一个营,在乡城与石凤魁会和,重新包围桑披寺。
“石大都尉,为什么不架炮强攻?”
“还说你是工兵出身。”石凤魁对三次立功的林深河有意的鄙视:“77毫米白狼炮,打不穿桑披寺的围墙。”
原来所谓乡城,并没有城,只是桑披寺建筑在桑披岭山腰,周围筑有寺墙,厚六、七尺,高二三丈,形如城郭,故名乡城。普中扎娃得知四郎吉才被击毙,断定共和军必然复攻桑披寺,他一面聚众干余。闭门死守,一面加厚围墙。围墙既厚且坚,炮弹不入。
“林都尉,你们是新来的生力军,明天就由你们营主攻吧。”
林深河领命,第二天,命令麾下的一连试探性进攻。
桑披寺位于桑披岭上,寺下有一片开阔地,进攻方毫无掩护。一连向上仰攻攻。寺墙坚厚枪弹不入,无法杀伤寺内僧众,而寺内僧人由墙内枪眼,由上向下射击,虽是土抢,杀伤力亦大。四月三日整整一天,全无进展。
石凤魁冷笑:“听说在惠州城,林都尉是第一个登城的,莫非这寺庙比惠州城墙还高?”
林深河受了石凤魁的激将法,当即下令扎云梯,组织敢死队,自任敢死队长,准备明天强行进攻。
但到了夜晚,林深河冷静下来:“作为一个指挥员,一定要珍惜战士们的生命,尽量用最小的伤亡来完成作战目的。”
半夜里林深河睡不着,起来给自己到了一杯水,他突然想到,桑披寺里的叛匪也要喝水,藏民日食青稞,饮茶特多,整天的消耗量甚大。即令掘池蓄水,亦难供应。石凤魁围寺数月,寺内并无缺水现象。必有流泉注入,只要找到水源,断其流入寺中,寺内无水,不攻自破。
第二天,他马上去向石凤魁报告。石凤魁明知深河有道理,却装作不以为然说:“说不定寺里有流泉。”
林深河发挥自己工兵出身的优势,指明桑披寺周围干枯,肯定没有地下水。好说歹说,石凤魁才道:“那就三天为限,如果找不到水源,还是继续强攻。”
林深河派花月影等人沿着桑披寺寻找水源,连找了两天,都没有收获。花月影垂头丧气。林深河自任敢死队长,不管是作为部属,作为朋友,还是作为积极的革命青年,花月影都没有不参加敢死队的道理。
突然,一名士兵被绊了一跤:“哎呦,这地上怎么这么软,一脚就陷下去了。”
众人赶快围过来。花月影甸匆谛听,水声淙淙。他立刻向林深河报告。深河连夜急令松土下掘,挖到二尺深的时候,只见一铜管,上下延伸,随铜管上掘里许,见乱草丛中,有一流泉,细小得像筷子一般,水小声微,又为乱石荒草所掩。不易察觉。
林深河大喜,这铜管明明是人为安置,附近有能力置办铜管的,除了桑披寺还能有谁。保险起见,他令人投以麦鼓等物,又派人到寺外出水处处观察,果有麦鼓流出,遂断定必系寺内水源,这才向石凤魁报告。
石凤魁急令人倔沟,引水他流,并掘断水源,不令注入铜管,水源既断,寺内滴水均无,断水甚于断粮,口渴比腹饥难耐。更加寺内储备食粮,都是青稞,无水更难下咽,有将酥油落化,调食青稞,还有将酥油当作水喝
可是愈喝愈渴,达到难忍程度,全寺惶急,走投无路,普仲扎娃,见水源已断,知寺难守,自缢而死。寺无首领,叛匪饥渴难耐,大开寺门,蜂涌而出,四处找水止渴。林深河早有准备,凡是有水之处,四周均伏重兵,寺僧干渴已极,不避抢弹,不顾性命,见水即伏地牛饮,当场击毙六百余人,余众四散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