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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文进突然身形一顿,满脸骇然之se的望着不远处前方的一座洞口!
而身后的红衣卫多年来与文进配合,虽不能说是彼此心意相通,但也能勉强算是心有灵犀,见文进如此,都纷纷戒备起来,不觉的停下了脚步!
那边徐暮见此颇为疑惑,心想不知是什么事物能让文进如此震惊,目光一转,瞧向不远处的洞口,只见两名样貌的苍老的白衣的老者伫立在洞口,仿佛在商量什么一般!
其他的红衣卫见此也是极为疑惑,在他们的印象中,丝毫没有这两人的讯息!
只有那名年老的红衣卫见此,仿佛想起什么一般,却又不确定的说道:“他们是唐家的…”
文进慎重的点了点头道:“昔年唐家的金丹老祖大寿,我曾随家父一起去祝寿,在寿堂上见过此二人,但这二人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角se,在寿堂上也只是匆匆露面而已!”
旁边那名少年红衣卫冲那老者打趣道:“能在金丹修士的大寿中出现,想必修为也是极高,放在各个家族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所以这二人不是家族的主事者的话,那就定然有着极强的修为了!可是文老难不成那次也有进入寿堂,否则怎么会认识他们?”
徐暮闻言一醒,其实不怪这名红衣卫如此一问,要知道,修士逆天修行,寿元虽然以百年计算,但只要没能羽化飞升,就终有油尽灯枯的一天,所以大多数的修士将寿辰看的极为重要!
这一是代表着修士对生命寿元的渴望,二则就是寿辰象征着修士活了多少岁月,间接的讲,也是修为实力的体现!
需知练气修士不过百年寿元,筑基期稍长点也不过是匆匆三四个甲子,那也不过是活得比凡人稍长点罢了!但金丹修士,近五百年的寿元甚至可以见证一个王朝的兴衰,而元婴修士,那传说中都是动辄的千年老怪!
所以修为到了金丹期,不仅实力高超,就是寿元都远超筑基修士,但也因为祸福相依,修为再进一步也是难如登天!
如此情况下,许多金丹修士在元婴无望的情况下,都会开始踏足凡尘,寻找机缘,自然而然的,虚名也是必不可少的!
可金丹修士见一面何其之难,除了给弟子的开坛**外,几乎难见一面,所以外人想见金丹修士,也只有祝寿一途!
但金丹修士哪是谁想见就能见的?虽然金丹修士为了排场不会将祝寿之人拒之门外,但多数没身份、没地位的修士也只会安排在大堂之外,而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与金丹修士在寿堂一见!
所以文进身为当代的文家少主,自然有资格面见那位唐家的金丹老祖,但那名老年的红衣卫什么身份?又哪里来的资格认识同席的两名老者?
那名年老红衣卫似乎也明白众人所想,尴尬笑道:“其实老夫在年少筑基未成之时,就曾随家父在一场任务中见过这二人,但那时这二人就已经是筑基后期的修士身份了,想不到过去如此多年的时间,这二人竟然尚在人世!”
面目粗犷的大汉闻言惊道:“我没记错的话,文老你今年已经一百七十岁了,这二人能跟你爹同辈,并且在你筑基未成之时,就已经是筑基后期的修士身份了,那岂不是说这二人现在至少都有两百岁了,难道是…”
大汉虽然未曾脱口,但众人都明白,他想呼之yu出的,就是眼前这两名唐家的修士,极有可能是金丹修士!
但文进却摇了摇头道:“五大家族如果有人突破到了金丹修为的话,那势必会宴请整个东楚各道门的修士,以震帝州声威,而唐家在五大家族的势力,也会水涨船高,那太子的母家身为唐家之人,又哪里轮得到三家分皇?”
“单单是这两名唐家的金丹修士,文家和祝家就会退避三舍的!但话说回来,金丹的瓶颈那是那么好突破的,何况一次还是两个人突破?”
“所以这二人,不过是修为极高的筑基大圆满修士罢了,只不过活得岁月极长,但文某料想,这二人也恐怕寿元无几了!”
众人闻言点头称是,金丹修为,足以堪称家族第一战力,如果唐家平添两名金丹修士,又何必和祝家和文家以皇嗣的形式争夺第二家族?凭借高人一筹的金丹修士数量,就稳稳妥妥的坐定了第二家族的宝座,哪里用得着如此麻烦!
徐暮仍有疑惑道:“他们此番前来,想必一定是唐家的指示,但却只有他们两人匆匆前来,不知是唐家有要事在身,无暇顾及此处,还是对着这二人有着极为的自信,认为这二人足以匹敌各个家族的筑基团队?”
文进若有所思道:“记得家父说过,这二人论及身份地位,比当代的唐家家主唐让还要高上一辈,年龄也正如文老虽说的一般,年过两百,修为更是筑基大圆满,只是被卡在瓶颈数十年不得寸进,但这几十年修为虽然没有增长,但这二人素来孟不离焦,焦不离孟。联手的合击之法更是骇人听闻,所以他们二人联手,足以堪比除去祝家的任何一股势力,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少年红衣卫闻言咽了口唾沫道:“这两个老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说是不来打秋风的鬼都不会信,幸好文老大你先见之明,否则我们岂不是第一个成了送入虎口的羊肉?”
徐暮不赞同道:“这二人,要说是想坐收渔翁之利还有几分可信,明显是要等里面的众人斗得差不多了再进去,但要说这二人想要趁机歼灭各大家族,单凭他们,恐怕也太吃力了!”
文进点头道:“唐家二老虽然修为高超,但也就是个筑基修士,我们与他们真打起来,他们未必能占得便宜!”
粗犷大汉闻言咧嘴笑道:“我说的嘛,他们再怎么说也是半只脚近棺材的人了,哪有那么厉害!咱们兄弟几个一上手,提早送他们上路得了!”
文进苦笑道:“我只说是他们占不到便宜,没说咱们能打赢他们!按照我的判断,真斗起来,结局恐怕是一死一伤!”
半个时辰后,众人才小心翼翼的从荆棘之中缓缓走出,而前方的洞穴,再没有了唐家二老的身影,而此时此刻的除了文进和徐暮之外,所有人都面se铁青!
因为在文进说出一死一伤的结论后,大汉不假思索的说道:“两个脚近棺材的人,死了就死了,没啥大不了的!可我们还年轻呢,换个重伤太不换算了,还是别打了!”
谁成想在这之后与文进对话完后,让众人在不自觉的望了眼不远处的唐家二老后,都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一死一伤是指唐家二老!”
“那我们呢?”
“一个都活不了!”
“……”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众人极为无奈的在荆棘处等了半个时辰,这期间,除了唐家二老进去之外,前前后后又有着几名筑基修士进入洞中,而因为洞中黑暗无比。和神识不得而用的原因,众人潜伏在黑暗中,即使修为如唐家二老般强横,也未曾有所察觉!
徐暮望着数丈宽的洞口,开口道:“唐家二老此时此刻还没有出来,想必这洞内并非是死的,而是通向某处地方!我们也可以安心的进去了。”
谁知文进却摇头道:“这只是一种可能,没出来并不代表安全,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他们再也出不来了!”
徐暮闻言一惊,轻视之心荡然无存,望着这目不能是的洞口,心中变得jing惕异常!
粗犷大汉闻言道:“那也总不能因为这眼前位置的危险而望而却步,走回头路吧!否则说我们文家因为别的修士没出来,就不敢进去,传了出去,我们的脸面往哪摆?”
另一名与文进关系较好的红衣卫调笑道:“文老大吓唬小孩,你凑什么热闹,如果文老大决意不下去,刚才又何苦在等下去?”
文进见几人互相调笑,知道是缓解压抑的气氛,毕竟进入这洞中,生死未知,又极有可能面临着一场又一场的大战,所以即使是文进,心中也是极为紧张!
众人稍稍调节一会,就纷纷踏入洞中,成为了这进入洞口的最后一股势力,或许说,是倒数第二股势力。
因为在他们进入此间洞口后的半个时辰,在不远处的另一座大型洞口处,一道身着朴素人影在转瞬即逝间也飞入了另一处洞中!
在徐暮九人进入的洞口深处,两名身着白衣的年迈老人缓缓的走在这漆黑的洞中!
而在这漆黑的洞中,两名老者所穿的白衣散发着明亮的光芒,照亮着眼前的黑洞!
“哼,唐让那小子和他爹一个德行,自己想要插手皇位之事也就罢了,偏偏勾结一些邪门歪道,又自作聪明的不让唐家的jing锐来此,派我们两个老骨头来相助什么太子的师傅?真是做尽了好人!”
另一名老者闻言苦笑道:“谁让我们只有不到三年的寿元了呢,与其老死族中,倒不如临死前为唐家贡献最后一份力量,所谓物尽其用,就是这个道理吧!”
“话虽如此,但此番相助的那人虽然是太子的师傅,但怎么说也是个外人,真不晓得唐让是怎么想的?”
老者呵呵笑道:“太子身为筑基中期的修士,其师傅话说回来也应该是金丹修士,而也正是因为这名神秘的‘师傅’,让太子从小小的一个亲王迅速成长为太子!这也是唐让决定倾尽全族之力相助太子的原因!否则以太子母亲庶出的身份,哪里能有资格被唐家支持?我想唐让如此做,是为了拉拢其身后的金丹修士吧!”
老者冷笑一震,便默然不语了!
直到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在一处较为宽大的洞内,老者望着地上的一物,双眼尽是血丝,凝重开口道。
“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