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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招!”
话音刚落,徐暮的红璎锁扭转回来,捆绑着目瞪口呆的林家少主,伫立在徐暮身旁。
而此时响起的,赫然是淮yin子所发出的紫se光球的爆炸之声。
这位林家少主,怎么也想不到,在大迟郡颇具盛名的散修淮yin子,三个照面不到就被人打得狼狈逃窜,而自己也在‘惊呆’了的情形下,失手被擒。
淮yin子此时也是面目铁青,望着徐暮,久久不语。
其实要说淮yin子,身为筑基中期顶峰的修士,纵然法器不如徐暮犀利,但如果真动起手来,徐暮也未必能占到多少便宜。
可坏就坏在淮yin子自己自作聪明,以十招为限,只守不攻,这让徐暮的法器之威得以最大化的显现,然后加之红璎锁的特xing也是打得淮yin子措手不及,这才马失前蹄,大意失荆州。
毕竟红璎锁这类捆人法器,论起稀有,比之大五行灵针还要珍贵几分。
徐暮望着淮yin子,心中极为欣喜。
早在赌斗之前,徐暮就已经商量好了对策。
从一开始,自己就用大五行灵针猛攻,而淮yin子只守不攻的情况下,自己也是无恙。
而林家少主既然选择留在这里,那不管十招之内胜负如何,以林家少主的轻狂,都不会坐以待毙,势必会选择机会出手偷袭徐暮,这也是徐暮选择激怒林家少主的原因。
然后偷袭之时,徐暮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借助高出林家少主一筹的法力,趁其不备强行催动红璎锁捆人,到时候十招之约不攻自破。
可是谁曾想到自己筑基以后,大五行灵针的威力也是水涨船高,一个照面就将淮yin子的法器打得摇摇yu坠,以至后来淮yin子扭身周转时,被徐暮钻了空子。
其实这也难怪,大五行灵针本就是顶阶法器,专门为筑基修士所用的,而徐暮以前虽然能催动大五行灵针,但毕竟只有练气期的境界,如今顺利筑基,那大五行灵针的威力自然也是水到渠成的显现出来。
“淮yin子道友,承让了!”徐暮冷笑一声。
淮yin子闻言仿佛被讽刺了一般,面目yin晴不定,望着徐暮许久,才谓然一叹道:“道友好神通,贫道佩服!这林家少主就由你处置吧!只是还请道友看在贫道的面子上,稍加惩戒也就罢了,否则林家那边,你我二人都不好交代的。”
徐暮闻言一笑道:“林家虽然在大迟郡有点名头,但我还未曾放在眼里!道友放心,我只是稍加薄惩,要不了这位大少爷的xing命的。”
说罢,红璎锁一拉,就饶有兴趣的望着被捆成粽子的林家大少。
林家少主俊秀的脸庞涨得通红,望着徐暮恨声道:“小子,我劝你还是放了我为好,否则你如此羞辱我,来ri我也必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呦呵,吓唬我?你现在在我的手里还敢这么嘴硬?难怪你调教出的奴才能如此胆大妄为,先是强抢我兄弟的好酒,然后再是出语伤人!可别说你现在在我的手上,生死全凭我一句话!就是你林家老祖来了,他也未必敢把我怎么样!”
说罢,徐暮体内真元一动,滚滚的灵力诸如红璎锁之中。
只见红璎锁刹那之间红se光芒如同鲜血一般,不断的捆绑着林家少主。
林家少主只感觉此时体内真元被封,自己如同一个**的羔羊一般,根本无法反抗,而红璎锁歹毒的红芒也折磨的自己生不如死。
红璎锁号称顶阶法器,自然是有着其独到之处。
论及捆人,封印,以及偷袭和折磨于一身的歹毒法器,如果真的极为鸡肋,昔ri白老三也不敢在白老大拿出大五行灵针之后再拿出此物献丑的!
而红璎锁在徐暮的手中,也委实建功不少,晨州月牙湖暮se行宫一役生擒李纨,一元郡深坑一役锁金丹期强者王公公,都曾立下了赫赫的战功,如今将此物用在林家少主这位练气期修士的手中,反而还有些大材小用了呢。
徐暮望着不远处脸se难看的淮yin子和一旁杀猪一样惨叫的林家少主,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徐暮所在的雅间都如此热闹,那外面的情形就更加jing彩了。
只见此时的红楼五层,熙熙攘攘聚集了数十位的各方大豪,这些人中有的是一方修士,有的是城中权贵,有的仅仅是红楼小厮,虽然身份都不尽相同,但此时却都纷纷聚集在徐暮所处的雅间外面。
只听林家少主的惨叫歇斯底里,如鬼哭狼嚎一般震彻整个红楼,而一些自持颇有身份的人,也不禁纷纷从自己的屋内走出来,打听这其中发生的缘由。
“阿青,这不是你家少主的声音吗?你怎么还闲站在这里,不怕你家少主遇到不测吗?”
一名大儒打扮的文雅中年男子仿佛认得林家少主一般,在门口盘问起来。
而此时林家少主的两名仆从,在听到他们少主的惨叫后,也是面se一变,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张狂。
“这个…这个…有淮yin子前辈在里面压阵,少主应该会无碍吧!”那名叫阿青的仆从显然也没有底气的说道。
“你家少主竟然结交了淮yin子前辈,此老在大迟郡的散修界可是极具威名啊!没想到连他也跟林家有关系!只是你家少主为何会发出如此惨叫声,莫非是出了什么意外不成?”那名中年男子问道。
“司马先生有所不知,我家主人有令,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的!所以我们也…”另一名仆从解释道。
“糊涂,如果你家少主出了什么不测,你们担待的起吗?”司马先生似乎与林家颇为熟悉,开口喝道。
两名仆从闻言略微一迟疑,就纷纷让出道来,毕竟林家少主的安危也关乎着他们的脑袋。
司马先生显然也是身负修为之人,见里面有淮yin子这等修士坐镇都无济于事,心中也是有些骇然,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循着房门走去。
而不远处的吕岳,则是神态悠闲的坐在对面的酒桌上,品尝着店小二刚刚去隔壁浅醉楼买来的醉里真。
“这酒虽好,但却有些太素,不够劲,显然是给那些穷酸腐儒喝的酒!没有更烈的吗?”吕岳望着对面焦头烂额的小厮说道。
“诶呦,客官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品酒!这林家可是咱们大迟郡数一数二的家族啊,连大迟郡州府的总督都要看他们的脸se,您现在折磨他们的少主,回头可有好果子吃了!”店小二焦急的说道。
“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你没看见我兄弟正在教训他们少主吗?到时候别说是区区小的,就是老的来了,惹了我兄弟,照打不误!”吕岳豪气冲天的说道。
“客官,小的劝你还是和你兄弟早点收手,然后趁早离开大迟郡吧,这事连司马先生都搀和进去了,恐怕…”
“司马先生?刚才进去的穷书生吗?嘿嘿,他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下有苦头吃了!”吕岳望着刚才司马先生进去的背影,嘿嘿一笑道。
此刻在房门口的司马先生,显然是听不到吕岳的‘jing告’了,因为他在两名仆从的让道下,赫然已经打开门进了去。
而就在开门的刹那,一声惨叫更为清晰的从里面传了出来。
两名仆从见此,也是面se一变,但他们也颇为晓得此事关乎少主颜面,所以在司马先生进去后的刹那,急忙用身形挡住外面众人的视线,并且将门关上。
司马先生在进入房中的刹那,就见一名衣衫褴褛的青年神态冷漠的站在一旁。
而其身前,赫然就是被红璎锁捆住,倒在地上,全身被汗浸透的林家少主。
司马先生见此,刚要阔步上前,就见一道身影阻拦在自己身前。
“道长…”司马先生迟疑道。
哪知淮yin子摇了摇头,大有深意的望了眼不远处的徐暮,谓然一叹。
司马先生也是筑基初期的修士,望着徐暮开口道:“这位道友…”
“谁允许你进来的?”徐暮望着司马先生,声音冰冷异常。
司马先生刚要回话,就见迎面激she出三道彩se的光针。
司马先生大惊失se,急忙手中祭出一枚折扇,张开一刷,黑白的se光芒大起,直接迎了上去。
只听一声巨大的轰鸣,徐暮安然站在原地。
而司马先生则不自觉的退了半步,吐口浊气道:“好修为!”
徐暮见此一声冷笑,红璎锁招手而回,默然的望着已经半死林家少主。
想当年红璎锁之威,连嘴硬如李纨者,都一五一十的将所知的魔道之事吐了个干干净净,就更别提林家少主这位纨绔子弟。
他刚才见司马先生进来,知道对方是敌非友,所以就随意出手教训一下对方,凭仗着大五行灵针的犀利,这才略微的胜了一筹。
而对方既然支援到此,自己也没有必要非要弄个鱼死网破,所以就索xing收回了红璎锁。
“这姓林的小子深受折磨,淮yin子的八卦玉坠也被我损伤,想来报复已经足够了!而我虽然不ri将离开东楚,但吕大哥还要留在这里,实在不易太过得罪他们的,免得他们ri后找吕大哥的麻烦。”
想到这里,徐暮轻蔑的望了眼林家少主后,就冲淮yin子一拱手:“告辞!”
说罢,阔步向房门外走去。
司马先生望着徐暮的背影,开口喝道:“伤了人就想走吗?你当大迟郡的修道界是什么?”
徐暮在已打开的房门前,身形一顿,颇为玩味的冷漠问道:“是什么?”
可不顾身后司马先生和淮yin子难看的脸se,也不管身前那些惊异的眼神,徐暮扬手一道法术,璀璨异常。
只见无数的雪花飘零红楼,阵阵寒气萦绕四周,一时之间,红楼仿佛雪地中的红se古楼,美得鲜艳。
淮yin子瞧见这法术后,喃喃的自语道。
“乱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