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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暮抬眼望去,满脸震惊的望着前方的一幕,只感觉出乎意料。
司马括手中的折扇赫然发出几枚金se的尖刺,倏然间就从背后穿过了林老三的胸膛。
林老三刚刚还好奇为何司马括大喊一声,所以就情不自禁的望向林老五那边,怕兄弟出事,可就是这么一个恍惚的功夫,就不想被司马括突如其来的出手偷袭,让自己伤的不明不白。
“你…”林老三勉强忍住身心的剧痛,艰难的扭过头来,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一脸yin笑的司马括。
“林道友可不要用这种表情看我,难道你先前就没有打算事后杀我灭口的心思吗?老夫如此也不过是先下手为强罢了!”司马括摇了摇头道。
林老三闻言,猛的吐了一口鲜血,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却是自嘲一笑。
“道友休怪我心狠,一会黄泉路上休要寂寞,老夫自会送你你兄弟一程,好让你路上有个伴!”说罢,司马括折扇一拧,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传遍林老三的全身。
紧接着,司马括纵身一越,就飞身到了徐暮不远处。
而几乎就是一瞬间,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声震整片荒原。
在司马括刚在站立的地方,赫然是满目悲容愤恨之se,手持长枪的林老五。
林老五怀抱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兄长,心中悲伤难过之情可想而知。
要知道,林家虽然不是东楚一等一的名门望族,但多年来安居一隅之地,在大迟郡逍遥快活,更是天高皇帝远,凭借着林家老祖的修为和声望,林家的筑基修士,在大迟郡一地,根本就没有人敢与他们作对,就更别提是陨落的同辈兄弟了。
可现如今,林老三是因为斗法不济的缘故,自己战死的也就罢了!
可自己这位一向自诩足智多谋的哥哥竟然死的如此不明不白,而切还是死在了林家一方稳cao胜券,打算擒住徐暮后,一会再来个斩草除根的‘司马先生’手上。
林老五望着怀中不时挣扎,想要开口说话的林老三,手中真元一渡后,就默然不语了。
因为此时林老三肉身最重要的地方,筑基丹田,已经被司马括的折扇毁的惨不忍睹了。
而林老三虽然身为修士,身体的机能要比正常的凡人高上不少,但司马括的高阶法器透体岂是儿戏?
而林老三也非是练体的修士,司马括出手之时又毫无防备,以现在的情况,恐怕连半盏茶的时间都未必能撑得过!
但话又说回来,即使能有一天的生机,那东楚又有什么人有能力救治林老三?
“化神,夺舍!化神,悟道!化神,飞升!不到化神之境,纵然被称为修士,但还不是如凡人一般,生老病死,回天乏术?”徐暮暗叹一声道。
而不远处身为元凶的司马括,却没有如徐暮一般的感叹。
“林老三一死,林老五有勇无谋,少了个出谋划策的主,可省去不少的麻烦!嘿嘿,这也多亏了林老三这蠢货说出自己身上有木霹雳的事情,否则如果按照我最初设定的计划,恐怕我也很有可能陨落此地啊!”司马括心中暗道。
林老五怀抱着自己哥哥的身体,只感觉林老三似乎再挣扎一般,极为的不甘心和痛苦,林老五见此心中一痛,但咬着牙,手中真元滚滚而起,拍入徐老三体内的刹那,就见徐老三突然瞪大了眼睛,生机一暗,死了。
林老右手握着长枪,左手将林老三的遗体摆放在地上,谓然一叹后,就将林老五的双目合上,叹气道:“三哥,你好走,兄弟这就为你报仇去!”
说罢,林老五手中长枪一挥,竟然瞪着司马括,如同一个发怒的雄狮一般,在积攒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令兄的死,老夫也很是悲伤,还望道友节哀!”司马括被林老五瞪的一惊,尴尬的开口说道。
“这姓司马的也未必太不要脸了吧!杀了人家哥哥,还在这猫哭耗子?”徐暮颇为诧异的望着司马括。
哪知司马括仿佛自导自演一般,自语道:“俗话说得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林道友先前想必也知道令兄已经对老夫起了杀心,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老夫如此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令兄自诩智谋之士,今ri见我下手的手段,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徐暮听闻此言先前还未觉得什么,只是回过神来一想,就大感不对劲。
“等等,这老小子好深的心机啊!”
“他先前故意在我和林老五大战的紧要关头才现身,并且制住住想要上前的帮忙的林老三,就是已经隐隐的动了杀机,想要在我和林老五同归于尽的时候,他趁机杀了林老三,好作用渔翁之利。”
“只是他太低估了林老五的实力,在最后的几回合,林老五更是以木霹雳将我的大五行灵针挫败,而在他的眼里,我在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和林老五两败俱伤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一旦林家得手,那么他也必然面临以一敌二的局面!”
“所以他在林老五最后一击的时候,故意喊出那么一句,一则是让林老五收回攻击,救我一命,好让我稍后与他联手!二则就是趁机吸引林老三的注意,好一举偷袭成功!”
“如此一石二鸟之计,果真是天衣无缝啊!”
徐暮思索半天,才悠悠总结出前因后果。
“嘿嘿,只可惜我也不傻,想让徐某替你卖命对付林老五?做梦吧你!既然你愿意将我的敌人抢过去,替我拉仇恨,那就是送你又有何妨?我才不趟这摊浑水呢!你们慢慢打吧!”
想到这里,徐暮略微一躬身道:“这既然是两位道友的私事,那徐某也不便插手,如果ri后还想讨教,来乱雪峰找我即可!”说罢,就要转身离去。
“等你回了乱雪峰的老巢,我上哪追查社稷神器去?”司马括暗骂一声道。
“道友且慢,今ri一战,说来阁下也是难辞其咎,如果放任林家修士离开,那不说道友有数不尽的麻烦,就是老夫也有丧命之虞啊!”司马括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林老五,心中一转道。
“怎么,道友杀人还要怪到我头上不可?何况现在这名道友眼瞧着是要找你寻仇,与徐某何干?”徐暮停下脚步,望着司马括道。
“道友岂不闻唇亡齿寒?如今老夫舍命为道友除去大敌,并且救你一命,现在道友反过来恩将仇报,想要将老夫弃之不顾,这是哪门子道理?”司马括颇为委屈的辩解道。
“我刚刚在怀兴镇瞧见道友的时候,面se苍白无比,想必对方这一路追查过来,就是道友的功劳吧!而道友既然有胆子击杀对方,那想必自然也是有保命的手段,又何须徐某在此画蛇添足?”
司马括闻言暗骂道:“这小畜生眼睛还挺尖!只是如果不是林家的木霹雳正好克制我准备的后手,我早就让林家修士将你杀了,然后我再来个黄雀在后!只是没想到林家的老祖竟然会修炼木霹雳这种冷僻的神通,确实是出乎意料啊!”
“我留你下来,一是怕你跑了,我后续的追查恐有麻烦!二是这林老五还有没有木霹雳也是两说的事情,留你下来,也好歹有个帮手!”司马括心头一转道。
“哈哈,徐道友说笑了,老夫区区一介外来修士,得蒙东楚收留,自然是感激不尽,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老夫也是惧于林家的yin威之下,这才不得已答应帮忙追查道友的,如果有冒犯之处,还望道友海涵,留下来助我一臂之力!”
“道友真敢说啊!对方堂堂筑基中期顶峰的修士,就是徐某留下来也不过是螳臂当车!如何斗得过对方?”徐暮脚下遁光一起,就不想理会司马括。
而林老五也正如徐暮预料的一般,只是死死的盯住司马括,没有理会一旁的徐暮。
“道友且慢,留下道友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老夫自有办法对付对方,只是要兵行险招罢了!可如果老夫一旦一招而败,那对方追去,想必道友也不会有好ri子过把!所以莫不如留下来,你我联手必然可以万无一失的。”司马括见徐暮要走,急忙喊道。
“你这老家伙果然还有后手对付林老五,只是既然你有后手,我又何必留下来?”徐暮纵身一晃就要离去。
“慢着,虽然我此刻可以脱身离去,但只要他二人有一人活着,就难保今ri之局不会再上演!而如果是林老五活着还好说,我一路躲闪些,也足以自保!可如果是司马括活着,那他的追踪之术和这这等缜密的心机,就够我头痛的了,更何况难保他不会再找第二组的‘林家’修士上门,不可不防!”
“也罢,我就铤而走险一把,且看他要玩哪一出!”
想到这里,徐暮一转身形,就飘落在司马括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