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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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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深深,月光皎皎,微风习习,树影绰约。

    月至正中,星辉遍撒,卢府里一片寂静。忽然间,两道黑影前后闪过,擦着隐隐绰绰的树影,攸忽而过。

    两道黑影脚下不停,直一路飞奔到落水亭阁中才驻了脚步,对视一眼,齐齐蹲下摆弄桌旁的石凳。

    “主子,您怎么发现这里有机关的?”较为瘦小的黑影一面左右摆弄石凳,一面低低开口道。

    “大爷想找的东西,哪有找不见的?”另一个黑影轻哼一声,压着嗓子说道。

    “……”这么嚣张的话,除了他家主子白随意,还有谁说得出口?黑鸦淡笑着摇摇头,将那石凳摆弄一番,只听吱吱嘎嘎两声闷响,脚旁陷下去两尺见方的一块石板,露出一个黑黝黝洞口来。

    两人对视一眼,先后走了下去。

    “吱吱嘎嘎——”两人刚刚踏上阶梯,头顶忽又传来数声闷响,紧接着四周一片黑暗,半点星光也无,恰是那开关又自动合上了。

    黑鸦不待白随意吩咐,便自动掏出火折子,点燃事先备好的蜡烛,先行下去打探。

    阶梯并不长,不过十数米的距离便通到底层。两人静立片刻,待眼睛适应了周遭暗淡的光线,便左顾右视打量起四周的摆设。

    这地下密室虽大,却并无甚摆设,空空旷旷,中间只有一张木桌,两只方凳。两人对视一眼,皆觉甚是奇异,遂执了烛火绕着边缘盘走。

    “嗯?”两人走了一段,眼前骤然出现数只镶满铆钉的大红箱子,紧紧挨着整齐排成一列,映昏暗的烛光下,透出一股诡秘的感觉。

    白随意眼睛一眯,走到箱子前挨个细细看过去,半晌朝黑鸦招招手:“打开它。”

    “是,主子。”黑鸦撸下左手食指上的铁环,用力一捏,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铁环弹出一根两寸来长的细长铁丝。他弯腰执起大红箱子上的铁锁,将铁丝伸进去一通捣鼓,‘咔嚓’,铁锁成功自他手中打开。

    从他话起话落到开锁成功,不过顷刻间的功夫。白随意满意地点点头,轻抬下巴道:“打开看看。”

    黑鸦闻言掀起箱盖,只一瞬间,两人的眼睛齐齐瞪大,再也移不开目光——那箱子里,堆了满满的金锭银锭、珠宝玉石、古玩字画!有几颗硕大的夜明珠,甚至比他们手中的烛光还亮!

    两人面面相觑,黑鸦打了个激灵,不待白随意开口吩咐,又飞快地打开另外几只箱子。打开一看,那里面亦装了满满的金银财宝,亮得晃人眼睛!

    白随意的一张俊脸彻底沉下来,果然,果然不出他所料,这里就是二姐的一座仓库么?他走到箱子前,伸手捞起两颗夜明珠,把玩片刻,冷冷笑起来——是又怎样?既然被他发现,便需充进国库,没得商量!

    *

    月色渐渐偏移,夜幕黑得深沉,陆仲轩仰面躺在床上,偏头凝望着窗外的月光,毫无困意。

    卢婉儿看似年幼,实则不然。他抬起右手横在眼前,翻来覆去地打量,想起白日里发生的情形,嘴角挑起一抹笑意。

    她脸红的样子,还挺漂亮。尤其耳根微红,被太阳照得略略透明的样子,煞是诱人。

    她还真是害羞,不就被他碰了一下,居然脸红成那样?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陆仲轩回味着指尖残留的温软触感,笑意更深。

    白天他为了同她说话,有所交流,便弹指飞石打到她腿弯,令她栽倒。不出他所料,文舒果真没扶稳她,同她一齐倒向白随意,眼看着便要撞到石柱上。如此一来,他便有机会英雄救美,得美人芳心了。

    碰到她的胸脯,原非他本意。他当时只顾把她捞进怀中,并未多做细想,是以不小心握住她的胸脯,惹得她脸颊绯红。

    小丫头今年十六岁?发育得还不错,再稍稍长两年,完全可以做新娘子了。指尖那股温软而弹性十足的触感一时消不掉,直沿着血脉传进心间,惹得他心头泛着微微的麻痒,渐渐有些按捺不住,愈发睡意全无。

    他今年二十五岁,长这么大,虽然周遭女子不少,却从未亲密接触过,到现在也没真正碰过女人。文舒没有,文槿也没有。卢婉儿,首次点燃他压抑已久的心火。那股火焰一触即发,愈演愈烈,渐渐不可收拾。

    是了,他该成亲了。卢婉儿,是个好对象。

    陆仲轩闭目沉思许久,脑中忽地闪过一丝灵光,睁眼打量着院外明亮的月光,轻笑一声坐起身来。

    是时候做些什么了。

    他窜进厨房取了只油罐,又捡了些许小颗砂石土砾,一路奔往亭阁方向。

    文舒跟白随意最喜坐在此处,或读书念句,或聊天打趣,借着极佳位置看风水。而卢婉儿近几日同他有些疏离,每每跟这两人绕在一处,插科打诨。

    陆仲轩来到亭阁里,将油罐放在石桌上,看着卢婉儿常坐的位子,勾唇一笑:婉儿,不要试图躲避,不要试图疏离,你注定是我的。

    他在卢婉儿常坐的石凳周围涂上薄薄一层油,用脚尖试了试,果然滑腻,稍有不慎便会摔倒,挑唇笑了开来。

    甚好,明早她来此耍闹之时,他便倚在廊柱旁,一旦她露出摔倒的苗头,便趁机捞起她来。就像,就像白日里那样捞起她,再看看她脸红的娇俏模样。

    她不过一个不谙世事又不通男女之道的小丫头,在他的精心安排之下,岂能逃过他无边的魅力?用不到半月,她的心便会流连在他身上,不可自拔。

    陆仲轩做完这些事情,又将目光转移到南边白随意常坐的石凳上,眼中闪过一丝讽意。白随意啊白随意,平日你嚣张狂妄,纵心随欲,屡屡驳我颜面,今日便给你点小教训!

    他掂着手中的碎石子,迈步走向南边的石凳,蹲下身去搬石凳,要将手中细碎的小石子垫于石凳下方。哪知触手之下,石凳居然动也不动!

    他心下奇怪,不由用力去晃那石凳,可是石凳依旧纹丝不动,似乎钉在地上一般!

    怎么回事,难道上天都偏帮白随意?陆仲轩不信,手上更加大力地去晃石凳,见石凳依然不动,不由将手中石子撒开,两手抱住石凳往上一提——

    “吱吱嘎嘎——”

    脚下响起一阵沉闷的机关齿轮转动声,陆仲轩看着忽然出现的两尺余宽的幽黑洞口,愣了:这,这是什么?他触动了机关,要撞见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吗?

    下面漆黑无光,月光几乎照不进去。陆仲轩侧耳倾听半晌,只听下面死寂一片,半点声响也无,似是无人。他沉吟片刻,暗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下去看看,万一得到助力,岂不是天降的好事?

    他打定主意,便起身往下探去。刚小心翼翼地走了几步,忽然头顶再度响起吱吱嘎嘎的声音,周围再度恢复沉黑,半点光线也无!

    陆仲轩被骤来的黑暗吓了一跳,刚要往上走探索出去的机关,忽觉不对——下面,下面似乎有微弱的光线?

    与此同时,白随意与黑鸦正面面相觑。

    白随意死命瞪着黑鸦,简直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似的:是谁?是谁摸过来了?

    黑鸦比他还疑惑,极是委屈:不知道啊,不过肯定不是卢敏之就是了。他在行动前往卢敏之的卧室中吹过迷烟,卢敏之现在只会睡得比猪还沉,绝对不会醒来!

    白随意继续瞪他:不是卢敏之是谁?死老头怎么可能把这么机密的地方告诉别人?

    黑鸦欲哭无泪:都说了不知道啊!

    白随意阴阴地撇嘴:好哇,办事不力,你等着回去挨罚吧!

    黑鸦无语地仰面望天,眼眶一阵酸热,把来人恨了个咬牙切齿,默默问候着他十八辈祖宗及十八代后代。

    陆仲轩静听许久,见下面并不似有人,思虑半晌,咬咬牙,借着微弱的光线往下走去。楼梯并不长,即便光线极弱,依旧没花他太多功夫。

    他走到平地上,眯眼四望,往光源处走去。走近一看,是一口大箱子,正往外逸出丝丝润润的莹光。他抬手一掀,两眼瞬时瞪大,就连呼吸都屏住,一动不敢动,生怕所看到的一切是梦境,是幻象,是水中花镜中月,一触即散,一碰即消。

    躲在暗处的白随意再度狠狠瞪着黑鸦:怎么没把箱子锁上?

    黑鸦委屈地扁嘴:来不及嘛!

    白随意瞧清是陆仲轩,愈发恨得牙痒痒:这个陆仲轩,真他娘的不省事,什么都能掺一脚!

    两人本来正商量如何处置这几口箱子,哪知头顶传来吱吱嘎嘎几声闷响,登时吓了一跳,连忙吹灭烛火躲进旮旯。时间紧急,黑鸦来不及锁上箱子,只匆匆盖上箱盖,竟然没盖严实,导致里面夜明珠散发出的微微光线,招了陆仲轩下来!

    两人躲在暗处紧紧盯着陆仲轩,满口牙齿都快咬碎了,却毫无用处,眼睁睁看着陆仲轩慢慢回过神来,伸手去抚那颗颗浑圆的宝珠,剔透的玉石,亮澄澄的金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