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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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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馨并没有因为胤禛带她出门而感恩戴德,说道:“您还是让别人伺候吧,妾还得忙着府里的事儿呢。”

    原本手拿把攥的事情,被梦馨驳回了,胤禛重新睁不开了眼睛,换了谁都会很高兴的陪他出门,佟佳氏会稍作谦虚的答应下来,怎么轮到梦馨头上,就没有一次让胤禛顺心的时候。

    梦馨这句话将胤禛方才的好心情破坏殆尽,梦馨却优哉游哉的喝了一口茶,“府里的事情好忙的,妾实在是无法分心。妾想着佟佳侧福晋会很乐意···”

    “四爷,茶水洒了。”

    梦馨直接被胤禛拽过去,茶水弄湿了她的衣服,梦馨看着握着自己手腕的手,胤禛的掌心没有茧子,只是在手指腹的地方略微感觉到茧子,梦馨曾经很喜欢雍正方正的字,胤禛手上的茧子应该是练字磨出来的。

    “你在府里管事儿?”

    “是啊,妾很很忙。”

    胤禛额头碰到了她的额头,四目相对,胤禛黑亮的眸子印着梦馨的影子,“再说!再编!”

    梦馨道:“既然四爷不信,妾还说什么?”

    “后日随爷出门,也不想听你任何偷懒的借口。”

    胤禛将话说得很死,容不得梦馨有任何的质疑。梦馨道:“可府里的事儿···”

    “没有你添乱,她们管理事情会更顺利。”

    胤禛说完此话略带鄙夷的斜睨了梦馨一眼,当他不知道府里的状况,虽是康熙帝命令梦馨管家,但是梦馨几乎什么事儿都不沾手,除了每隔三个月调换一次之外,胤禛就从没见过她管过府里的事儿。

    好在佟佳氏她们很听话,或者忙着争夺好处,收买下人,或是想向胤禛表示自己的能干,四爷府才没出什么乱子。梦馨也真敢说,她管事?胤禛会相信?

    梦馨毫无被胤禛戳破谎言的窘态,这就这份心里素质,一般人真的赶不上,“好吧,既是四爷诚心诚意的邀请了,妾后日会陪着您出门,只是妾脾气不太好,一旦惹火了四爷,您可别见怪啊。四爷,容妾提醒您一句,是您死命的让妾陪您的。”

    胤禛胸口堵得难受,明明是他给梦馨的恩典,怎么在梦馨口中全然不对味儿了?胤禛恨得牙痒痒,有心扔下梦馨,但带着她···胤禛需要她在身边,此番康熙帝出巡,没准就是太子爷的末日,胤禛必须要得到最可靠的消息,没有人比冠世候更接近康熙帝了。

    “是,是爷命令你出门。”胤禛再一次忍下了梦馨,因为他心情不顺,晚上死命的折腾起梦馨,力图让梦馨迷失臣服。

    别说胤禛没用,实在是除了这一点之外,胤禛也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梦馨今日给康熙帝再一次留下了印象,即便康熙帝不会对梦馨怎么关照,但起码知道了胤禛身边有个懂事守规矩的侧福晋。

    冠世候父子好东西恨不得都给梦馨,胤禛根本卡不她。**之后,胤禛畅快尽兴之余,总会有种难言的恍然若失,看着身边满足熟睡去的梦馨,到底谁取悦了谁?到底谁征服了谁?

    等到他达成所愿的时候,他是不是能狠心折磨她?

    此后的几日,梦馨没有听见十四阿哥侧福晋的任何消息,好像她那日没有进宫,没有被德妃罚跪,当然梦馨此后再也没见过她,梦馨甚至不明白,她是死了还是活着,反正她一直占据着十四阿哥侧福晋的位置。

    当然一个侧福晋的生死,除了梦馨关心之外,旁人不会过多的理会。尤其是康熙帝最近再次表现出对胤礽的不满,旁人的注意都被朝中大事吸引去了,无人会在意她的生死。

    十四阿哥也像是没事人一样,梦馨想了好久,感叹一句,“这就是皇子。”

    随着胤禛出门,梦馨打扮得异常光鲜富贵,她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挽着胤禛的手臂在后院的女人面前走过。既然注定陪伴胤禛出门,梦馨秉承着一贯气死她们的作风,就是要告诉她们,她梦馨是胤禛这辈子最宠爱的女人,任你多少金手指,任你如何的高贵,贤惠,善良,始终赶不上正在风光的梦馨。

    看她们各种的胃疼,愤恨的目光,梦馨是真开心,笑容绽放在她脸上,她娇滴滴的说道:“四爷,扶妾上车好不好?”

    “不好,你自己上去。”

    相比较梦馨的春风得意,胤禛的神色就难看了许多,梦馨总是这样的显摆,胤禛还不明白就是蠢货了。胤禛就没有搞懂过梦馨不显摆能死啊?可他转念一想,他身边要是站着一个低调隐忍的女人,他觉得腻歪,显摆都不会显摆,跟他出门像是受罚惹祸一样。

    “可是昨天···昨天···”梦馨罕见含羞的低头,眼角余光看到以佟佳氏为首的人恨不得吃了她的冲动,梦馨给胤禛送了一阵秋波,“妾太累了嘛,脚下站不住,还不是四爷您···况且您看看她们,像是要撕了妾似的,妾上不去了。”

    胤禛目光看向身后送他们出门的女人们,看到得不是对梦馨的各种羡慕嫉妒恨,而是体谅,宽容和理解,以及思念···胤禛移开了目光,表里不一的女人真心反胃啊,嫉妒就嫉妒了呗,不嫉妒得还是女人吗?

    “四爷昨天太厉害了···”

    胤禛哈腰抱起梦馨,旁边的兰翠知晓的挑开马车帘子,胤禛想把梦馨扔上去,省得她将后面床上自己的表现说出来,梦馨同样知晓胤禛的意图,胤禛想扔,她还不想挨摔呢。

    “四爷还想试试车震?”梦馨在胤禛耳边吹了一口气,胤禛耳根子红了,梦馨笑得更是妩媚动人,得意的瞄了一眼后面的女人们,这种感觉太爽了,爽得不能再爽!

    胤禛轻轻的放下梦馨,他窜进了马车里,“出门。”

    “嗻。”

    这出离别相送,再次以梦馨大获全胜告终。佟佳氏等人准备好的各种体贴温柔,各种对胤禛的思念,各种贤惠的话语,都被梦馨搅和没了,她们眼看着马车远去,她们可能没记住胤禛,但却记住了对梦馨的羡慕嫉妒恨。

    于是四爷府后院瓷器的破损率会高上两成,知晓历史进程的佟佳氏等人狠狠的发泄一顿,才想起来,这次康熙帝出巡会废太子的吧,佟佳氏咬牙道:“都被那贱人搅和了。”

    几次受挫于梦馨,佟佳氏已经以贱人称呼梦馨了。在佟佳氏眼里,梦馨混身上下起无一处不贱,同时她心里也有隐约的羡慕,羡慕梦馨嚣张的气人模样,可真让佟佳氏学梦馨,她做不来,牵挂太多,对未来的恐惧太多。

    出行的路上,梦馨很无聊的研究起随侍在康熙帝身边的皇子,比较起他们哪个长得最好。胤禛在皇子们中间,绝对不是优等的。当然他也称不上歪瓜裂枣,梦馨看着略带几分落寞的太子爷,心想,康熙帝的太子最难做,太子是双拳难敌四手的悲哀。

    如果她是胤礽也会想着干掉康熙帝,可是康熙帝没那么容易死的。

    到达狮子园的时候,梦馨看到了早一步到来的邬思道,她对邬思道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自顾自的欣赏起圆明园的前身——狮子园。梦馨眼前的景色是那么的美,想到后面的事儿,她却宁可没有圆明园。

    “小妹,小妹。”

    梦馨在狮子园见到了荣锐,梦馨诧异的说道:“哥?你怎么会过来?”

    荣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是你让人送信,说你病了吗?怎么?可好点了?”

    梦馨的目光看向了荣锐身边的胤禛,自嘲的一笑:“就算是我病了,也会去找太医,哥,是有人得了心病,请你来医治呢。”

    “什么?”荣锐显然听不明白,“什么心病?”

    “相思病”

    “咳咳咳。”

    胤禛用咳嗽声掩饰尴尬,并且阻止梦馨继续说下去,“冠世候难得来一次,爷请你喝两杯。”

    梦馨看出荣锐想要推辞,直视胤禛,将荣锐从胤禛身边拽到了自己身后,话语却是对荣锐说的,“哥留下吧,要不然哪一次弄不好你会接到我病重死了的信息。”

    “小妹···不会的···”荣锐结巴上了,“怎么会呢?”

    胤禛脸上除了尴尬之外,隐约有冷厉,“西林绝罗氏,注意你的身份。”

    胤禛在提醒她是他的女人,梦馨淡淡的笑了:“妾这不是帮你留下冠世候的嘛?您还要妾怎么注意?妾从始至终都明白妾的身份。”

    既然胤禛有求于人,还想梦馨说好听的,他是做梦!不趁机讽刺胤禛两句,还真以为他们上杆子的无怨无悔帮忙!胤禛凭什么?

    “咳咳···咳咳···”

    邬思道拄着手杖从不远处走来,他显然是等着荣锐有一会了。他一直同梦馨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但此时却替胤禛说道:

    “西林觉罗侧福晋,四爷也是为了大义,您说话太重了。冠世候为当世璞玉,四爷也是想给他提一句醒儿,你不知最近外面混乱得紧儿,万一冠世候得罪了万岁爷,于你也没好处,何况四爷好,你才能好,夫荣妻贵,这话您这么聪慧应该懂得。”

    “你从头到尾就没说对一句话,夫荣妻贵?我是四爷的妻子吗?我哥只要在皇上身边,皇上再多的失望都不会对着我哥!“

    梦馨虽然讽刺胤禛,但因为身份限制和顾忌不敢太过分,可她对邬思道就没那么客气了,迁怒是女人的专利,况且她扮演得还是恶毒女配的角色,既然邬思道跳出来为胤禛解围,也得看梦馨愿不愿意给他面子。

    梦馨从见邬思道的那一刻起,就没拿正眼儿看过他,亦没有像清穿女主们把他当做智多星,各种的拉拢他!梦馨没想到的是,邬思道吃过自己几次亏,还敢跳出来。

    “我有一句话想要问你,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邬先生帮我解答,什么叫做飞鸟尽,良弓藏?什么是狡兔死,猎狗烹?”

    梦馨冷冷的笑道:”邬思道?回答我可好?”

    胤禛拽住了梦馨的手臂,将她拽到身前,“你闹够了没有?”

    “四爷想知道什么呢?妾会帮你问我哥,我哥脑子不好用,你说得太委婉,他不一定能听得懂!”

    梦馨的手臂被胤禛抓得很疼,但还是将荣锐从这件事摘出去,梦馨陷在胤禛身边,却不希望荣锐陷得更深!她宁可拉住胤禛所有的恨意,一旦历史避免不了的话,胤禛怎么对她都好,只希望胤禛能看在荣锐昔日的战功上,让他平安终老。

    胤禛薄唇抿得紧紧的,冷峻的说道:“冠世候,爷不送你了。”

    说完这句话,胤禛拽着梦馨离去,荣锐摸了摸脑袋,看向邬思道,低声说道:“太子爷最近没有找过万岁爷!”

    邬思道问道:“皇上可有什么动向?我听说皇上意图调兵?”

    “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我能说得都说了,别的事情,就算是四爷来问,我也只会说不知道!”

    荣锐鄙夷的看了邬思道一眼,“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回答你?”

    荣锐很少摆皇帝宠臣,冠世候的架子,但不意味着他不会做,邬思道连个旗人都算上,还敢在他面前指手画脚?

    撇下面红耳赤的邬思道,荣锐离开狮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