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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福祸相依
百窟山，乃是玄天学府的圣山。传闻曾经是圣贤居住的山头，常年悟道，从而让得此山感悟道韵，暗生灵韵。
故此，百窟山被尊称为百窟圣山。
长老堂便位居百窟山，大长老则居住在圣山之巅，感悟域外星辰，勾连诸天万域，借此悟道。
常年间，大长老都居住在山巅，不曾离开。
秦鸿踏足百窟山，顶着百窟山自身内蕴的威压，步步登巅，朝着山巅而去。最终抵达巅峰，压力陡松，销声匿迹。
抬头的霎那，便是看见了山巅一块金鸡独立石上，大长老盘坐在那，早已入定，如同雕塑不动分毫。
即使山巅狂风咆哮，炸吼呼啸，大长老的发丝和衣衫都不曾动摇分毫。仿佛被冰封，如雕塑不动如山。
而在大长老的身畔，一头浑身灰色的狸猫则是蜷缩在那，升息全无，同样是陷入了入定中。哪怕秦鸿灵觉敏锐，却也是察觉不到一人一猫的半点生息。
“弟子秦鸿，特来拜见大长老。”
秦鸿深吸口气，朝着大长老躬身施礼。
“走吧，待你突破皇境之日，再来此地。”
大长老不曾回头，亦不曾动作，只是有着一道朦胧的意识声音在秦鸿的心头响起。很诡异的声音，像是直接刻印在他的心头一样。
“大长老，弟子想知道朋友的去处，故此特来相询。”
秦鸿急声追问，有些不甘心。然而，山头再无动静，那道声音亦不曾回应，陷入了沉寂中。
等候许久，秦鸿得不到结果，不禁有些气馁。
突破皇境？
秦鸿握拳，心头的念头就更加坚定。无论如何，他都要尽快突破，早日抵达皇境，就早日能够知晓碧嫣的去处。
此间的秦鸿已是抵达半皇巅峰，距离皇境不远矣。他有种感觉，只要打破某种桎梏，他则可轻而易举的跨入皇境。
故此，秦鸿不曾离开，他就此盘坐，便在这山头坐关。
他要突破，就在此借大长老的势寻求突破。
故此，秦鸿入定，心神沉入识海，搅动灵识汇聚，要凝聚成元神。
武道王者跨入皇境至强，秦鸿就差这最后一步路，只需元神凝聚，他就将成为一名真正的皇境至强。
然而，一如上次，秦鸿坐关凝炼，但却始终有着一种无形压力压制着他，磨灭了他即将成型的元神。
一次，两次，三次，秦鸿尝试数次，但都是这种状况。
“为什么会这样？”
秦鸿皱眉，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冥冥中的压制像是一只大手时刻镇压在他的识海中。只要元神即将凝聚，气息将要突破那道坎，那只大手就会一巴掌给他抽回来一样。
他的气息明明可以跨过去的，明明可以抵达皇境，但对方就是不让他过。这种感觉很憋屈，让秦鸿无奈。
第一次尝试突破时，秦鸿误以为是己身积累不够。但后来在回返学府途中，秦鸿时常感受到灵识沸腾的迹象，达到了巅峰，要破开桎梏，进入新的境界。
但秦鸿多番压迫，最终连他都是压不住。故此今日才有在此坐关的念头，欲要借大长老之势冲破桎梏。
然而，还是没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鸿不禁愕然，睁开眼来，看向了大长老，他再次问道：“大长老，能否请教修炼事宜？”
“但讲无妨。”那道诡异的声音再次浮现进秦鸿心头。
“弟子现今已是处于巅峰，分明已经到了突破的地步，为何却始终感觉倍受压制，冥冥中有着一道力量阻挡了我。这是为何？”秦鸿将心头疑惑说了出来。
骤然，秦鸿便是浑身一紧，一股无形的气息笼罩了他，让得他浑身汗毛都是紧闭，只觉颤栗。
但很快，这股气息就消散。
“福祸相依，天赐你福缘，亦赠你祸根。”
那道诡异的声音解释，让得秦鸿心头一震。这是什么意思？福祸相依，来自于什么？
“还请大长老明言！”
秦鸿当即心头肃穆，向大长老请示。
蓦地，一道锐气扑面而来，刺得虚空都是呼啸起滔天狂潮。陡然，那道锐气迫近秦鸿的腹部前，锐利的气息直逼秦鸿丹田气海中。
唰！
一道灼热感爆发，让得秦鸿的腹部如火焰灼烧。
心头骇然，秦鸿沉入心神，便是察觉到了，那是始源火的火种。
“怎么会？”
秦鸿震惊，他不能突破的原因便是始源火吗？
“是它禁锢了我吗？”
秦鸿抬头询问大长老。
“是天！”
大长老终于是动了，那盘坐如山的身影旋转了过来，面向了秦鸿。
“此火非凡，为天道所不容。故此逆天，被天道所禁锢。你得天所赐，融合此火，则你本命气息则与此火息息相关，你便是它，它便是你。”
大长老开口解释：“故此，它赐予你逆天资质，修炼福缘。而你则为它承担天谴，背负祸根。故此，福祸相依，一脉相承。”
秦鸿神色一凝，不禁心头震撼。
他从未想过，融合始源火，居然会导致如此祸患，被天地所不容，受天地道则压制，不许他成长，不容他突破。
“那我，该如何做？难道我一辈子就得被禁锢在此吗？”秦鸿变色。
“天道叵测，变幻万千，一切皆随缘。福祸相依，有祸自也有福。”大长老不曾明辨。
秦鸿沉默，久久难以顿悟。
“大长老，弟子恳请点化！”
许久，秦鸿回过神来，起身向大长老跪地叩拜，虔心求破解之法。
“不破不立！”
大长老平静的吐出了此番真言，让得秦鸿识海一震，如遭雷击，整张脸孔都是倏然惨白。
豁然抬头，看向大长老，却见后者再次背转身去，陷入了沉寂中。
不破不立？
秦鸿只觉识海剧疼，有种要被撕裂般的痛楚。灵识滚滚翻腾，绞碎一切，像是要撑破他的识海。
“啊！”
秦鸿不禁怒啸，发丝狂乱，眼睛都是渗出了鲜血。这种感觉极为恐怖，神魂被撕扯，识海被撑碎，灵识被斩灭，一切都仿佛要彻底毁灭。
不破不立？
难道要让我身死道消吗？
秦鸿心头咆哮，悟不透，想不通，看不穿，思不明。他在山头吼啸翻滚，七窍都是流血，让他近乎要死亡。
这怎么可能？
他怎么会落得这样地步？
他抱着希望而来，历来信心蓬勃，却不想在这道关卡前居然遭此劫难。
天道欺压他，不容他突破。
“不！”
秦鸿仰天怒啸，发出了凄厉的嘶吼，嘴角淌血，浸湿了衣衫。
轰隆！
霎时，一股星辉包裹了他，滔天星火熊熊燃烧，照亮了天宇，点燃了苍穹，让得秦鸿的样子看起来强势无比。
然而，点滴血迹依然淌出，星辉斑斓，让得他的血液都是变了。
而这一切，大长老不闻不问，背对着他，面向诸天万域，不知所思。
始源火燃烧，地心炎亦是沸腾，秦鸿浑身精气神都是滚滚汹涌，被秦鸿鼓动浑身力量，要冲破禁锢与束缚。
他不信邪，不信命，不信天！
他要强势问道，要强势冲破禁锢与束缚！
他不信他破不了这关，踏不出这一步。
恐怖的气息冲破云霄，直达域外。耀眼星辉绽放无穷尽，笼罩山头，像是一片星河洒耀在此，璀璨至极。
秦鸿盘坐在中，任由火焰灼烧浑身，让得他的通体血肉都是近乎透明，晶莹化。肌肤晶莹剔透，其中血液，筋络，根骨淌动的路线清晰可见。
一条条血气如同蛟龙，雄浑旺盛，带动着星辉斑斓，最终涌入脑袋，精气神冲进识海，要凝聚元神。
秦鸿拼了命，要费尽全力闯这一劫。
轰隆巨响，识海炸开了，断裂的灵识愈合，翻腾的识海平息。精气神汹涌而来，抚平了识海，最终带动灵识，与灵识交融，朝着中心凝聚。
星辉滚滚闪烁，像是一颗骄阳明灭不定。刺眼璀璨的光芒照亮了识海，穿透了脑袋，冲出了秦鸿的体内。
可以看见，秦鸿的整颗头颅都像是化作了骄阳，璀璨星光从中宣泄，让他的样子看起来神圣无比，像是上古诸神一般。
“给我破开！”
秦鸿怒吼，精气神凝聚成一股风暴，包裹着灵识凝聚，缓缓的在识海中凝聚成元神，即将成型。
然而，眼看着元神凝聚，栩栩如生，光芒灼灼耀目时。突然，诸天万域簌簌颤栗，乾坤天地都是剧烈动荡起来。
骤然，那漫天之上全都是雷霆，铅云密布，雷龙交织，化作了一道雷霆漩涡。毁灭的威压挤满苍穹，压盖满天地，让得诸天万域都是滚滚轰鸣。
大长老都是被震醒，玄天学府都是剧烈颤动，百窟山晃动，山中百道洞窟齐齐放光，一缕缕道纹法阵从山脚蔓延，包裹了整座山。
道纹如蛇蟒，交织而成，让得百窟山都是内蕴一种恐怖压迫，显然是感觉到了外界毁灭压迫，故此自主防御。
百窟山震动，自然惊动了山中诸位长老，一道道雷芒电光冲上山巅，出现在了大长老附近，数十位至尊齐齐看着秦鸿。
“这是……”
“天谴？”
数十位至尊变色，倒吸凉气。诸位长老看向秦鸿，都是神色凝重。
这是为何？小小年纪，居然引动天谴加身，这是要毁灭他的节奏啊。
面临着这种状态，诸位长老都是变了脸色。
然在此等时刻，玄天学府的所有地域，所有弟子，执事，妖兽，万物生灵全都发出了唳鸣，吼啸，惊恐。
天谴降世，让得诸天万域都是有感，被这股毁灭的气息压迫得惊恐欲绝。
抬头望天，可以看穿，那诸天万域的满天星辰都是在剧烈颤抖，像是要簌簌坠落。可想而知，这股毁灭的波动有多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