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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帘终于被彻底掀开了。
金之晖也终于看到了轿中人的全貌,身体一下比之前更僵硬百倍,呼吸都完全止住。
这并非因为失望,而是惊艳。尚未及冠的少年,衣着朴素简单,头上只扎了根缎带,可他一个抬眸,便能让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仿佛都黯淡下来。金之晖也算是读了点墨水的人,此时此刻却想不到任何可以形容少年容颜的句子,空白的大脑只有两个字,就是好看。
这般容颜,合该拥有那样完美的手,也只有那样的手才配得上这般好看的容颜。
平江府不仅是大俞朝最富庶的地方,还是历来最出美人的地方,金之晖却感觉自己在平江府见过的美人通通加起来,也比不上眼前少年的一半。他竟是看的有些痴了,直到少年下轿之后仍无法收回视线,甚至忍不住朝他迈近了一步。
这一步走的并不算大,沈瞳还没感觉出什么问题,宇文胤却极度不悦了,森冷的气势都不自觉外放出来。
宇文胤对沈瞳的感情深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但凡有人多瞧了他一眼,都感觉是要抢,恨不得把对方的手给砍下来。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反倒让沈瞳注意到了金之晖的存在,沈瞳先是有些奇怪的用余光扫了宇文胤一眼,又瞧了瞧金之晖,忽地明悟到了什么。
一个坏心思一下子在脑子里成了形,竟抬起头,主动朝金之晖露出一个浅笑。
金之晖本就发痴的大脑受了这一笑的会心一击,顿时连今夕何夕都不知道了。他怀疑少年是不是从山野里跑出来的妖精,光凭一个笑就能勾走人魂。
小妖精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金之晖只觉得对方连声音也动听的不行,忙磕磕巴巴的答:“我、我姓金,名之晖,字文旭……”
“你住在哪边?你那儿有多余的房间可以睡吗?”
“有有有,”金之晖立即点头说:“我就住在北苑,那儿只有我一个,空的很……”
金懿急的不行,几次想截断儿子的话头,却总找不到机会,暗骂儿子真是鬼迷心窍色胆包天,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没看到宇文胤的脸色都阴沉的要滴出水了吗?跟堂堂皇子抢人,简直称得上阎王桌上抓贡果,上赶着找死!
感觉到宇文胤身上的气息更冷了,小妖精心里的郁闷倒是很痛快的散掉了一半。
——哼╭(╯^╰)╮!叫你之前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叫你硬要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马车上做!叫你翻来覆去弄了那么久都不射!吃醋吃到酸死你!!
不管金懿那边再怎么着急都没用,金之晖已经在沈瞳的要求下带着他去北苑看房了。他眼里只有少年的一颦一笑,恐怕晕乎乎的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穿过府院的前厅,再穿过中庭和前院,然后往左一拐,便到了金之晖所说的园子,虽然不算大,却建的很精巧。沈瞳挨个房间看了一遍,很快选定了朝南又相对幽静的右厢房,并毫不吝啬的又给了金之晖一个浅笑:“就这里吧,叨扰了。”
他能住过来对金之晖来说求之不得,何谈什么叨扰,忙摆手的说无碍,脸色都微微发红了。而沈瞳嘴上说着叨扰,举止倒毫不客气,下一秒就把金之晖当成了小厮使唤:“给我弄点宵夜来,要虾仁粥或者酸辣面,再加点水果,比如枇杷和樱桃。对啦,还要烧一桶热水来,我要洗澡。”
沈瞳本来就是个被人伺候惯了的主儿,微仰着脑袋指使别人时有些小得意又有些高冷的模样,倒让人看的更加心痒,金之晖显然被使唤的心甘情愿,忙不迭的吩咐人去办了。
沈瞳化郁气为食欲,将满满一大碗酸辣面都吃进了肚子里,辣的嘴巴红红的,和果盘里的红樱桃一样鲜艳欲滴,然后捧着吃撑了的小肚子,独自一人对着那桶热水犯愁。
虽然宇文胤并没有内|射,但他总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要洗一洗。可身为一条被子,怎么都改不了怕水的天性,他犹豫了好半天,才总算在水凉之前小心翼翼的把脚伸到水里去。
刚进浴桶没多久,左边的窗户突然传来一声响。
不由惊的浑身一颤,忙随声望去,只见左边偏僻的角落处的那面窗户从外头一点点打开,继而从窗缝中露出一只有些眼熟的大手。
接下来是胳臂、肩膀、脖颈、还有头……
很快的,对方整个上半身顺着窗子全钻了进来,正是宇文胤。
身为堂堂皇子,竟深更半夜跑来偷偷摸摸的爬别人的窗子,若被人看见,皇家的脸面都要丢尽了。虽然宇文胤不怕丢脸,但这出场方式实在有点吓人,几乎跟电视里的贞子大同小异,怕鬼的沈瞳哗的一下从水里站起来,气呼呼的指着他道:“谁让你爬进来的,出去!”
小被子只顾着发小脾气了,忘了身上的衣袍已被收入系统背包,此刻完全是光着的,这么一站,春|色顿时露了大半。
晃动的水流正好没过他下腹的私|处,若隐若现的感觉更让人热血澎湃。宇文胤觉得自己如今简直没救了,只消看心上人一眼就能不分场合的随时硬起来。
沈瞳只觉得对方眸里又发出了那种深邃而吓人的光芒,透着说不出的疯狂和热烈,下意识想要后退。可后面就是桶沿了,他不仅撞到了腰,还一不留神摔回到水里。
怕水的本能立马又占据整个大脑,小被子手忙脚乱的在水中扑腾起来,直到被一个箭步冲上前的宇文胤扶着肩膀捞出水面。披散在肩侧和后背上的长发全被打湿了,如某种动物华丽的皮毛,吸水后更显得乌黑亮泽,白嫩嫩的小脸同样湿漉漉的,一滴晶莹的水珠挂在长睫上要落不落,最终随着眨眼的动作而啪嗒一声掉下来。
这滴水珠就像压断宇文胤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沈瞳还来不及说话,宇文胤便扶着他的后颈吻了上去。堵住红樱桃般鲜艳欲滴的小嘴大力吮吸啃咬,舌头探进深处兴风作浪,动作疯狂至极,没多久就把沈瞳弄的难受又难耐,并发出轻哼的鼻音。
“宝贝你简直是要我的命……”
宇文胤在深吻结束时发出满足的喟叹,嗓子哑的就像磨了沙砾,然后喘息着沉声宣布:“你是我的,连一根头发丝都是我的,谁敢觊觎,格杀勿论。”
明明这样霸道的句子却说的如此深情,让小被子的耳根有些发热。可之前的事他还没有解气,现下又被占了这么一通便宜,不由鼓起了腮帮子。
宇文胤看在眼里只觉得可爱,主动低头认错:“是我不对,随便你怎么惩罚我都听,好不好?”
两人之间不管大事小事,无论谁对谁错,宇文胤总是第一个认错的那个,而且态度非常诚恳。小被子一听,立马有了精神,果断开口:“那你……”
不料刚说了两个字就被宇文胤用食指按住了唇。
“但你不能让我离开你,也不准故意找别人来气我,除了这两点之外,其它的事都行。”
宇文胤的语气如居高临下的王般毫无转圜余地,瞬间把小被子本来想说的话堵进了肚子里。
因为他要说的便是‘那你离我远一点’,却被宇文胤猜了个正着,心里越发不高兴,胸口憋着一股气下不去,莫名感觉自己就像被大黑豹悠闲戏于鼓掌间的小花猫。忍不住张开嘴巴,亮出锋利的小尖牙,对着宇文胤抵住他唇的手指咬下去。
咬的力道有点儿狠,宇文胤却始终面不改色,只凑近小被子的耳边低低道:“宝宝,男人的指头是不能随便舔的,知不知道?”
温热的呼吸洒在沈瞳的耳朵上,声音带着异常明显的情|色味道,指头同时在少年唇里挑逗起来。抚过牙龈,又去勾软软的小舌,惹得沈瞳忙一边红着脸松了口一边下意识往后缩。
却被宇文胤一把拉住右手,以无法撼动的力道定格到左胸。
那是心脏的位置。
失律的心跳沿着沈瞳的手传到心头,让他的心跟着一并失律起来,恼羞成怒的把手抽走:“就罚你今晚在外间的地板上睡!没有我的许可不准起来也不准乱动!”
小被子实在是气坏了,决心要立一立威,以免让宇文胤再得寸进尺。却不知这个惩罚对宇文胤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反而十分满意。
眼下是夏季,在地上睡并不会冷;宇文胤又是打小过惯了苦日子的,也不会嫌弃地板太硬;还可以在外间帮自家宝贝守门,防止有什么登徒子进来偷香。
其实唯一的登徒子就是宇文胤自己,但他选择性的对此无视掉了,更选择性的忘记金之晖早已被自己打昏了的事实,只管面色愉悦的枕着心上人丢给他的小薄毯,大大方方的躺在地上当起了看门的忠犬。
凌晨三点左右,宇文胤还是偷偷起了身,轻手轻脚的摸上床,把沈瞳搂入怀里。亲了亲心上人睡的红扑扑香喷喷的小脸,小声的喃喃低语:“……宝贝儿好乖。”
寂静的黑暗中,宇文胤搂着怀里的少年,大手摩挲着细滑的腰身,再一路摸到软软的小屁屁,跟摸到什么珍宝似的摸在手里,满意地闭上眼。
宇文胤睡了不到两个小时便起身了。
外面的天色才刚刚微明,但整个刺史府的下人们已纷纷忙活开来。宇文胤草草用了点早饭,把陈武和熊玮两个心腹留下来陪守还没睡醒的小被子,便召金懿一同去往府衙处理正事。
从刺史到长史、参事,以及司马、别驾等官员都候在府衙,左右列于两侧,静待号令。宇文胤要了一份平江府新绘的地形图,细看下来才发现附属平江府的小镇和村落竟然这么多,零零散散如星罗密布,而柳家村虽隶属于平江府,却处于最偏远的角落,离城区足足还有两百五十里。
金懿对着地图献宝似的向宇文胤邀功:“殿下放心吧,我已命人把整个村子前后的两个出入口都封了,就算村子里头的疫情再严重,也没法扩散出去!”
这想必就是整个平江府依旧纸醉金迷的原因,自以为这样就可以安然无忧。而这种做法明面上是为了维护整个平江府的利益,于柳家村而言却极不公允。尤其对村内那些还没被感染或尚且有救的人来说,从某种程度上无异于谋杀。
宇文胤对金懿的做法没有说好也没说不好,只看着地图不说话,让金懿忍不住觉得有些忐忑。宇文胤的沉默倒不是怜悯柳家村的百姓,而是嗅到了古怪的气息。
既然村子已经封了,种种不利的传言也稳定下来了,为什么他从宜城过来的路上,还会看到为了躲避瘟疫而迁徙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