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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音睁眼,正巧对上太微乌黑的眼眸。两相无语地默默看了一会,太微微笑着抚摸夏音的长发,轻声呼唤:“该起来了。”
夏音轻轻嗯了一声,老脸却通红了个遍。
太微把夏音拉了起来,暧昧地为她穿衣打扮,半分也不假人之手,看得丫鬟们啧啧称赞。回到自己大本营的微雨得瑟地看着那几个夏洒尘身边所谓的大丫鬟,心里暗自为夏音高兴。夏音容色秀丽端庄,新婚后还增一抹媚色,比得丫鬟们纷纷以袖遮面,遮掩起早起折腾的浓妆。
到后来,夏音的一张面皮已经红得可以滴花汁了。
早点用了一些,夏音随着太微到前厅拜见父母。阴宣王夏玄云是早被夏音查了个遍的,爱好习惯等等全在掌握之中,对付起来不在话下。只是夏洒尘的母亲余王妃则表现得耐人寻味。她是用太后见皇后的礼召见的夏音。
夏音从容淡定地合了余王妃想做太后的心。
一场见面,时间拖得虽然长,但夏音不觉得累。太微在书房等了半天,手中虽然拿着本正经书,但什么都没看进去。夏音一回来就迎了上去,关切地问:“怎么样?”
夏音不客气地斜他一眼,连发中的曼珠沙华都鄙视地动了动它美美的红花瓣。
太微傻笑着把夏音揽在怀里,长吁一口气:“是为夫多虑了。”
婚后生活自是甜蜜,可是司徒南并不想他们太开心,皇帝寿宴本来是不必请夏音太微的,但司徒南硬是下旨让太微带夏音上殿赴宴。
太微淡定表示刚定制了一套青竹银丝的夫妻装,正好可以炫耀炫耀。
寿宴上,你来我往,杯盘交错,好不热闹。遍地金丝银毯,灼耀生光;通体的翠玉绸丝,柔腻曳姿。
夏音跟在太微后,两个人皆是青色的长衫,一副神仙眷侣的样子。
司徒南左边坐着夏盈,右边坐着夏节,下面又有一堆花枝招展的妃子。可惜没有一个有夏音的仙子风骨,妖精色媚。
这是夏音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露面,林归隐弱柳拂风娇花照月,夏音附上了身,便是磐石作底,坚毅苦媚。楚楚动人加上微微的媚色。可真是艳压群芳,叫人移不开眼。坐在上头的司徒南也看呆了。
司徒南喜欢可怜之体,却欣赏坚毅之心。如此这般的林归隐是他心中最好。
太微不善地掂量着来势汹汹的色狼眼神,把夏音不等声色地把拉在身边,两件青色的衣衫交相辉映,更加惹眼。
夏节身着鎏金的暗红宫衣,神色凌厉,比夏盈还要像皇后娘娘。
“臣夏洒尘携妻子拜见皇上。祝皇上寿与天齐,万代无疆。”两个人从容不迫地下拜,司徒南微眯眼睛,笑道:“快起身。这是家宴,用不着如此大礼。”夏音起身时步履微颠,太微扶了她一把,两个人相视一笑,羡煞旁人。只有司徒南在高台上眼神微冷。夏节感受到了司徒南的不悦,在底下悄悄地握了他的手。另一边的夏盈自然看到了全贵妃的小动作,不由暗恨夏音怎么带出了这样的小妖精。
夏盈不甘被忽视,端起酒杯,提手向司徒南示意,只见素手浩腕上绣了朵红梅。司徒南似乎没有看见,只是微微点头回应,没有想和自家皇后娘娘喝上一杯的兴致。夏节也看见了那妖娆的花朵,不由在心中冷笑。脸上不显露,只是温和对着下方的太微道:“尚书大人带问安夫人就坐吧,夫人娇弱,不要被累着。”
太微点头应和,把夏音的手执在自己手里,夏音觉得掌心温热,心也温暖起来,顺从地跟着太微列席。
大殿内歌舞四起,主殿台硝烟弥漫。各色妃子争奇斗艳,恨不得全部贴到司徒南的鼻子上。夏音本来还有些兴致地看看,看着看着就觉得索然无味,身处这样的后宫,还真累啊。这是她自上辈子中毒第一次见夏盈,如今看这个小妹妹,恍如隔世。原来着粉带绿的娇俏姑娘,如今披着厚重的绫罗绸缎,画着浓墨重彩的妆;原来在梅花树下笑语盈盈的温柔安静,如今也变成了高堂之上的咄咄逼人。
夏音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太微低头看自己的小妻子,把桌上的梅花糕给夏音夹了一块,叮嘱道:“音音,你吃点吧。就算看戏,也是要有力气的。”
夏音尝了口梅花糕,糕点甜甜的滋味萦绕在她的口中,一层层地加重,最后慢慢氤氲成苦味。她于灯火中抬头看太微:“这一切对你来说,只是看戏吗?”
太微愣住了,在皇宫里他整个人都显得虚无缥缈,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夏音:“音音,难道你不是吗?”
夏音低下头,好久没有说话。最后忽然对太微说:“我先出去一下,如果半个时辰后我还没有回来,记得到殊途殿找我。”太微望着夏音,本想阻止,却被夏音接下来的话堵住了。夏音:“我有些前世的事要处理。你不便在场。”闻此言,太微才放开拉着夏音的手,对她道:“早去早回。”
夏音抽手离开了。
夏音一个人悄然离殿,随身只有一个不问声响的阿雾。夏节注意到了夏音的离开,也派了一个丫鬟随着去,只是夏音走得很快,这个丫鬟没多久就跟丢了,只是回来禀告说去了殊途殿的方向。夏节微微皱眉,也没说什么,喝退了亲信。
夏音浑然不觉,只是自顾自地前进。对于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皇宫,夏音感慨万千,却什么也不能显露,匆匆地往殊途殿走。
殊途殿是后宫里变动最大的一处地方。夏音眼神复杂地看着身前高大难攀的灰墙,通进去唯一的小门是必须弯腰才能进的。夏音袅袅婷婷地走过去,轻轻叩了叩门,门吱呀开了,夏音毫不犹豫地挪了进去。阿雾在外面直皱眉,这么高的墙他飞不进去,一时间也不知是回去告诉太微,还是留在这里观察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