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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慕云冷哼一声,向旁边滚去。
雅蠛蝶一剑斩在擂台中央,大吼一声,一道剑气平地而起,台上雪花骤分两侧,咔嚓一声,竟将擂台劈开。
慕云站立不稳掉入台下,雅蠛蝶跟着也从裂缝处跳了下去。只听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二人忽地又从擂台下面跃起。到了半空还在激斗,跟着又再次掉到擂台下面。
看热闹的几个人全都捏了一把汗,也不知道谁输谁赢。
岳悟天喃喃说道:“拍武打片吗?帅哥现在这么厉害了。”
话音刚落,断掉的半截擂台,忽然腾空飞起,雅蠛蝶挥舞着生锈的宝剑将大块的木头斩成数断,“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
慕云的剑虽然好,但是却不听他指挥,被雅蠛蝶逼得步步退让,狼狈不堪。虽然现在还没事,但是雅蠛蝶的锈剑十分沉重,从他砍碎了擂台的攻击力来看,就算是宝剑很钝,也足以将自己斩成肉泥。
“你那把红色的剑为什么不出鞘?”
慕云边躲边道:“红煞出鞘必定见血啊,我要拿它出来,你那把破剑早就被砍为两段,你也肯定死了。”
雅蠛蝶转身一个横扫千军,出招的迅捷程度,和飞天连斩也有的一拼,慕云从没想到过雅蠛蝶有这么凌厉的剑术,心底不由得涌起一阵寒意,毛发倒竖,“他这是要杀了我吗?”
眼看着宝剑离咽喉就剩下寸余,白煞忽然自动弹起,格在咽喉处,将雅蠛蝶的宝剑拦下,慕云攸地被震出三米多远,往后栽倒。
剑魂的声音在脑海里飘来:“你死了我怎么帮你实现愿望?臭小子,居然说我不如红煞!”声音消失,慕云被白煞带得重新站起,身不由己地向雅蠛蝶刺了一剑,此时雅蠛蝶以为得势,正凌空跃起,重剑向下劈落,却没想到,慕云在不支撑身体的时候突然站起来,非但如此,还抽空刺了自己一剑。
虽然是一剑,但实际上剑尖一抖,雪花乱舞,剑尖的寒芒好像漫天的星斗,分别从四面八方向他一起刺来。
雅蠛蝶大惊,“什么剑法?”
剑魂告诉慕云,“不是剑法,白煞剑能把单体攻击转化为群功!”
说话间白煞已经到了雅蠛蝶的跟前,而雅蠛蝶身在空中,避无可避,仰仗着自己招数惊奇,将生锈宝剑在身前飞快地画了二十几个圆圈,将白煞发动的每一处剑尖在不到半秒的时间里全都点了一次。手法之快,力道之准,绝对是慕云生平所仅见的人物。
“师父!”
呛啷一声,白煞已经被弹开,雅蠛蝶的宝剑直奔慕云的心口刺来。
“屁哥!”
“哥哥!”
“慕云!”
“帅哥!”
“主人!”
在擂台外面的几个人同时惊呼,却谁也没有雅蠛蝶的声音大:“我输了!”
雅蠛蝶说完,宝剑已经刺到了慕云的身上,慕云还来不及闭上自己的眼睛,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宝剑挨到慕云的心口,却突然从剑尖处开始断裂,无声无息地化作了数也数不清的铁屑的粉尘,伴随着雪花飘然落地,最后握在雅蠛蝶手里的仅仅剩下一条剑柄。
慕云惊得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
雅蠛蝶叹了口气,把手中的剑柄举到眼前,“看来没有一把好剑真的是不行啊,好小子,师父没什么好说的。天也亮了,我也马上就再不是天天开心帮的帮主……我走了。”
雅蠛蝶一向为老不尊,今天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显得万分伤感。慕云道:“师父,你教导我要开心嘛,其实,一个帮派,没了就没了,大家在一起就是玩儿,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雅蠛蝶忽然一声长叹,“我这辈子,家庭不睦、生意凋敝、弟子叛变,身心疲惫,有家不能回,有房不能住,漂泊今生,半世浮萍,欢颜强作,实则凄惶渡日。昨夜苦心经营之帮派被夺,现在老朽气得腹泻。应该去躺茅房,从此惶惶不可终日,寂寂无人问津。天下之大,皆属王土,于我匹夫者,岂有寸余?生而自由,却困于枷锁。如世界末日之囚徒,蹲伏于半米之小舍。头见不到天,脚踩不到地。唯有一堆臭屎相伴,嗅之令人作呕!却又挥之不去。奈何人生苦短,壮志未酬,心何安哉?草泥马兮,气盖世。时不利兮,还忘带纸。想一想,哎,呜呼哀哉,了此残生去也。”
说罢双手一错,竟然把手中的剑柄也给捏得粉碎,冷风一吹,无数碎屑随风而去。
旁人都以为是他的剑不好,唯独慕云心里却是一动:按理说白煞还没开刃,恐怕未必就能打得断雅蠛蝶手里的破剑,难道刚才雅蠛蝶是有意让着自己,故意把手中的剑给震断了?可是看他现在的神情,以及刚才的表现,又不像是作伪。这个人做事匪夷所思,倒叫慕云有点摸不着头脑。
雅蠛蝶啰啰嗦嗦的一番话,说得无比凄凉,在场的人无不动容,龙飘雪幽幽说道:“师父,胜和负都是常有的事,慕云现在两把极品宝剑,你就算输了也不丢人啊。”
“输给自己的徒弟,难道还不丢人吗?”童嫣红冷嘲热讽。
岳悟天却夹在中间,一时不知道帮谁才好。“帅哥也是有进步的,师父让着你的,知道不?”
么么不识好歹,笑道:“老家伙,你不是说要开心吗?怎么现在这么不开心呢?”
雅蠛蝶看了她一眼,摇摇头道:“还开心什么?天也亮了,什么也没了,再也不开心啦。”回头对慕云说道:“初段弟子,表现不错,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我把帮派交给你,你就给我二十万个铜钱……”
“还要钱?住口啦你!”童嫣红怒道:“再过几分钟帮派都不是你的了,居然现在还来坑屁哥。如果要给,难道我不会给?”
“那怎么能一样。”雅蠛蝶回头又对慕云说道:“你要么给我二十万铜钱,要么杀了我。”
慕云皱了下眉头,“我哪有二十万铜钱啊,再说我也不想杀你。既然我叫了你一声师父,那你就永远都是师父,不管你是不是开心帮的帮主,至少乾坤一掷还是我和你学的。所以,师父,你还是别走了。”
雅蠛蝶唉声叹气,“就怕那个丫头不肯留我啊,她当了帮主没准把价格定的更高,到时候我可就血本无归啦。”
“反正,我没钱,我也不会杀你……”话没说完,白煞忽然脱手,对着雅蠛蝶的心口便是一剑。
“慕云,你……”雅蠛蝶捂着胸口咬牙道:“死不瞑目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