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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目标
凌冬至一推开门,就看见几个毛茸茸小脑袋正趴阳台通往客厅玻璃门上向里张望。跟刚才楼下看到姿势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换了个方向,从看楼下八卦换成了看刚进屋……他。
凌冬至辶艘幌拢心说它们眼皮底下自己还能保留点儿**么?
小样儿性急,看见他进来不耐烦地拨拉阳台门,跳着脚喊:“冬至!冬至!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个家伙真走啦?”
凌冬至假装没看见它,自顾自地脱了外套,又换了拖鞋,目不斜视地提着庄洲给他买腊肉进了厨房。正要往冰箱里塞,想了想又挑出一条不太肥切碎了蒸上。冰箱里还有一些剩米饭,热一热拌一起,正好给这帮小家伙们加个餐。
香味飘出来时候,几只猫猫阳台上有点儿呆不住了,开始上蹿下跳。凌冬至无奈,只能过去露个脸,安抚一下这帮没有耐心小东西。
“好香啊,”西崽抽抽鼻子,一副垂涎欲滴小模样,“是肉肉吗?”
“是腊肉,”凌冬至把阳台门拉开一点儿,自己盘着腿地毯上坐了下来,“不过味道有点儿咸,我拌点儿米饭,你们都别吃多了。”
几个小脑袋忙不迭地点头。
“还冷吗?”凌冬至摸了摸阳台地毯上那条厚毛毯,“要不要我把窗户关紧?”
为了这帮小家伙出入方便,角落那扇窗户总会留一条缝隙。平时还好说,今天这个温度恐怕就会有点儿冷了。
小灰半拉身子窝毛毯里,懒洋洋地舔了舔爪子,“没事儿,这个角落是背风,再说还有毯子,地板本身也是暖和,不会冷。窗户关上话,别人想进都进不来了。这样天气,麻烦……”
小样儿和旁边两只不怎么常来野猫也连忙点头说不冷。
凌冬至喜欢阔朗大气风格,房子装修时候为了营造出一个没有隔断视觉效果,特意把地板从客厅一直铺到了阳台上,地板下面是地暖,捎带脚也从阳台绕了一道。本来是怕冬天时候阳台温度太低花木难活,现倒是便宜了这些借宿小客人。
小样儿不满地拍打拍打他膝盖,喵喵叫了两声,“冬至你不要打岔,刚才我们可都看见了。那个男人,他亲你了!”
凌冬至脸颊微微一热,随即就有些恼羞成怒,“都谁看见了?没看见等下都有腊肉拌米饭吃,看见都别吃了!”
剩下几只面面相觑。
小样儿不满地抖了抖耳朵,“你不会是想假装不承认吧,喵。”
“不承认怎么了,”凌冬至捏了捏它小耳朵尖,“我还不能有点儿**了?跟谁亲一口还要跟你们汇报吗?”
西崽一般都会站小样儿这一边,今天虽然有美食**着,它还是很坚定地跳出来替小样儿辩解,“可是上次我们去追求艾米事都告诉你了!”
凌冬至很无赖地反驳它,“那是你们自己说,我又没问。”
“真不讲道理。”小样儿和西崽对视一眼,彼此都有些忿忿,“耍赖!”
凌冬至得意洋洋地站起来,“都老实等着,我去给你们弄夜宵。”
他刚走两步,就听小样儿不怀好意地说了一句,“冬至,你其实是不好意思了吧?”
凌冬至脚下一个趔趄,作势要扑过来揉搓它们,“我看看到底是谁不好意思啦?”
猫猫们手忙脚乱地钻进毛毯下面,喵喵喵笑成一团。
那天福安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霍晴没提,凌冬至当然也不会去问。不过接下来几天她看着都不怎么高兴,通知凌冬至出席颁奖典礼时候表情也很凶,大有你敢不去我就跟你没完架势。凌冬至也没敢跟她讨价还价,老老实实就答应了。到了颁奖那天,庄洲又早早打电话说好了过来接人,凌冬至换了身比较正式衣服就跟着去了。
颁奖典礼还是老一套,市领导讲话、省画协负责人讲话、企业家代表讲话、评委讲话、参赛选手代表讲话……等等。等市领导开始公布获奖名单,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事儿了。凌冬至作品没什么悬念又得了个金奖。上台领奖时候,他看见庄洲坐企业家代表席位上冲着自己笑。
那一刻,凌冬至忽然觉得能参加这样一个活动似乎也不错。
颁奖典礼结束,接下来就是吃吃喝喝环节了。这也是凌冬至比较反感一个环节,但他刚拿了奖,评委里头还有沈长生沈老座,他不去露个脸还真不太好。再说他跟庄洲也说好了由他接送,他也不想反悔。
福安居二楼大包厢里摆了五桌,前面两桌是领导和企业家代表,一桌是画协人,剩下两桌都是本次画展参赛选手,说起来其实也都是本地选手。家外地那些选手,如果本次比赛没有拿到名次,人家压根就没有浪费时间往滨海这边跑。
凌冬至拿了金奖,人本身又挺招眼,少不了要跟着一众参赛选手到领导那一桌去敬敬酒,以示谦逊。毕竟是人多场合,级别高还有个主管文化教育这一块副市长,所以也没遇到什么麻烦,就算是画协那个每次看见凌冬至都色迷迷秃头也收敛了不少。不过凌冬至还是有点儿心烦,一圈酒敬下来,找个借口就从包厢里出来了。他这会儿其实有点儿后悔了,一开始光想着自己资历浅,这样场合不过来晃一圈好像自己多狂妄似,而且福安居饭菜又很好吃,来了才反应过来这种场合哪里能让他消消停停地吃顿饭呢,还不如上次跟庄洲单独过来吃好。
走廊里清静一些,凌冬至刚被灌了几杯酒,脸上有点儿热,头也有点儿犯晕,不想这么就进去,便沿着走廊慢慢溜达到了楼梯拐弯处休息厅。他正靠着窗台一粒一粒地剥着花生吃,就听见身后响起一个男人声音,“凌冬至?”
声音挺冷,听着没什么温度,语气也不是很友好。凌冬至回过头,看见身后站着一个个子瘦高男人,嘴里叼着一支烟正上上下下打量他。凌冬至喝了点儿酒,脑子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只觉得这男人看着稍稍有些眼熟,就张嘴问了一句,“你谁呀?”
男人脸色不太好看,“我是谁不重要,我只问你一句,你近见过郑辞没有?”
这话听着就不是一般耳熟了。凌冬至挑了挑眼皮,“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涂小北哥哥么?怎么,以前还知道雇几个流氓出头,现这是亲自披挂上阵了?”
涂盛北皱了皱眉头,“我只是跟你谈谈……”
“你跟我有什么好谈?”凌冬至嗤一声笑了起来,“不就是为了你们家二少那点儿破事儿么?麻烦你回去转告涂小北,他喜欢东西别人未必看得上。这天底下人怎么可能都跟他一个品味呢?”
涂盛北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知道我意思吧?”
凌冬至继续剥花生,虽然面前人讨厌了点儿,但花生总是没有过错,“不知道。我也懒得知道。”
涂盛北皱了皱眉,又松开,“好,那我换个说法。郑辞是不是找过你?他现……”
凌冬至打断了他话,“我跟郑先生不熟。他怎么想跟我没关系。你找错人了。”
涂盛北冷笑,“你倒是把自己摘挺干净。”
“你愿意相信自己家人这也正常。”凌冬至挑着眉头反问他,“我就问你一句: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跟郑辞不清不楚?”
涂盛北盯着他,眼神颇有种冷森森味道,“真要让我拿到什么证据,你以为你还能站这里跟我说话?”
“那我就没什么可说了。”冬至拍了拍手上花生壳碎屑,“我以前一直觉得涂小北有妄想症。现看来,这属于你们家族遗传病。”
涂盛北眯了眯眼。
不远处走廊里,包厢门打开,庄洲走出来左右看看,冲着这边走了过来,“冬至?”
凌冬至答应了一声,转过头对涂盛北说:“麻烦涂先生转告二少,我已经有了正追求目标。拜托你们,不要再用那些想当然借口打扰我生活。”
涂盛北瞟了一眼他身后正朝这边走过来庄洲,神色愕然,“你说是……庄二?”
庄洲离得还挺远,凌冬至觉得这样距离庄洲应该听不见他们对话,于是放心地胡说八道,“是啊,涂先生不觉得庄少跟郑辞相比,能把他甩出去几条街了么?有这么一个追求目标,换了是你,会不会看得上郑辞那种吃里扒外货?”
涂盛北不吭声,心里已经相信了几分。毕竟庄洲条件那儿摆着呢。
费了半天口舌,凌冬至觉得酒也醒了,也有点儿烦了,“你还有事吗?”
涂盛北摇摇头。
凌冬至便朝着庄洲走了过去。他一转过身,庄洲就看出他脸色不对,疾走几步赶了上来,一把拉住了他胳膊,“怎么了?不舒服?”
“没,”凌冬至摇摇头,神色疲惫,“就是有点儿头晕。”
“我带你回去。”庄洲揽住他肩膀,视线飞地扫了一眼拐弯处涂盛北。四目交投瞬间,涂盛北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里充满了警告意味。
涂盛北冲着他挑衅地笑了笑,忽然觉得这桩糟心事儿开始变得有那么一点儿趣味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三,这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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