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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叶趁着明落华的注意力放在余子清身上时,突然出手凶狠地劈向了明落华,结果劈剑的方向被生生地扭转,重重地砍在了余子清的神情,一时血花四溅,血如泉涌。
他吓得丢了手中的剑,哐当一声重响,剑身在空气中翻滚一圈后,重重地砸在地上,剑鸣声声,剑柄颤动:“我,我不是故意,阁……阁主阁主……”
余子清面色苍白,唇色发青,冷冷转向明落华道:“王爷果真好身手,不知当今陛下可知王爷有如此能耐!”
明落华哈欠一声道:“这个嘛,或者知道,或者不知道,阁主很关心本王的事?”明显不受余子清话语里的威胁。
讲真,若是这事捅天,皇帝能不能信是一回事,但是十个人有九个半会认为,皇帝绝壁更在乎捅破这消息的居然是前朝死而复灰的前朝余孽。
这不妥妥的送人头吗?皇帝若是绕过这个去计较一个世人皆知的废材王爷,大概身边的人会以为皇帝智商三岁,呵呵。
余子清意识到了口不择言的后果,立即改口重复道:“王爷,你不觉得欺人太甚并非是什么好事吗?难道一定要鱼死网破,王爷就觉得痛快了?”
“阁主说话十分有趣。”明落华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树皮,目光凉凉地扫过余子清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一半是因为失血后的苍白泛青,一半大约是被气的,“但是,本王最厌恶那些话多的畜生,对于这样多嘴多舌的东西,本王觉得永远让他闭上嘴巴也是对世间的一种仁慈。”
“你——想死!”折叶一手吸起地上沾血的长剑,身形紧绷,面目因为气急显得分外地狰狞。
“折叶,退下。”余子清淡淡道。
“可是阁主,这废物王爷大言不惭……”折叶顿在原地,怒目圆瞪,愤恨地看着明落华。
“我说了,退下。你不是王爷的对手。”余子清声音微冷,肩上被剑砍伤的伤口不知何时已经自行止住,虽然如此他的脸色却依然十分地难看,身形微微摇晃,站立不稳。
他转向明落华,面带祈求:“王爷,你到底想要我鉴宝阁给出什么代价才能放我们走?”
明落华微微眯眼,神情莫测地看了他一眼,语气轻蔑道:“……你凭什么以为本王一定会放过你呢?本王有透露这样的意思让阁主自以为是地误会了吗?”
“王爷,明人不说暗话。既然王爷还有心情来挑衅我等,想必不是打着让我们一怒之下冲出去做个箭靶子。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们身上有着王爷需要的东西,现在这种状况我们需要借助王爷离开,与其鱼死网破,不如大家都各退一步如何?”余子清努力撑住淡定的神情,不卑不亢地商量道。
明落华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面上的神情充满了不屑。
——王爷,虽然我觉得这阁主大概是脑子灌水太多,才始终看不清自己目前的真实状况和事态的发展形势,不过跟个脑子养鱼的人能唠叨这么久的王爷,好像也有点智商不是很够的样子。
苏妩盘腿托腮,面无表情地发表了自己意思,展示了一下自己百无聊赖的心情。
明落华的嘴角抽了抽。
——王爷,猫捉老鼠之前确实玩弄一下是必要的,不过你玩弄的时间这么长,到底是看上他了呢,看上他了呢,还是看上他了呢?你们凡人不是有句话叫爱之深恨之切,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呢?
苏妩语气平平地说完一番十分微妙的话语。
明落华的脸一秒转黑。
苏妩全无感觉一般,维持着一副无聊之极的表情毫无波澜。
倒是屋内的两只活人,一脸地紧张肃穆,唯恐华王爷打算一言不合就打算让他们上天。
“说说。”明落华面色微沉吐了两字后,那俩活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他,俨然是在表达“你在跟我说话?”,两只表情极傻。
明落华的嘴角再次无意识地抽动:“……说说你们能给出的条件!”
“为表诚意,在下现在可以双手奉上王爷想要的鬼令。”余子清用目光示意了一旁的折叶。
折叶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面上流露出不甘不怨的神情,脸色难看地从余子清腰间的锦囊中取出了一块令牌。
黑漆漆的木头令牌上写着血红的两个大字“鬼令”,还真是明如其实,虽然一看就是地摊上一个铜板一个,用来唬人的杂货。
明落华冷笑:“既然阁主到这回了还想跟本王耍心机,本王不如成全了阁主作死的愿望吧!”
“王爷,且慢,这并非是在下有意戏耍王爷。这块令牌有它的特殊性,它需要经过认主,方能开启它的本来面貌和本来功能,若不是它的主人,它便只是一块平平无奇的木头而已。”余子清耐心地解释道。
明落华怀疑地看着他:“为何本王没听说过这事?”
“此事事关皇家机密,本非在下一介江湖人士能知晓的事情。但是,前代阁主机缘巧合之下曾救过某一皇族的命,得那人托付代为保管鬼令。
那人虽然被当时救下,但因受伤过重,终究是回天无力,故临死前以奇法封印鬼令,掩盖鬼令本来样貌,以血为器,以三魂七魄为祭,搅乱天定运数,成功发动上古奇术,扭转皇朝衰竭气数,但同时作为扰乱天定命数的惩戒,三魂七魄堕入地渊,受地渊黑焰日\日\灼烧,夜\夜不休。”
“此皇族名号为何?”明落华心念一动。
余子清摇头:“仅留一枚刻画着‘奚寒’两字的印鉴,前代阁主曾猜测他的身份是否为成献帝明寒溪,但是成献帝传出驾崩是在一月之外,他怀疑追杀成献帝之人会否来自皇宫……”
明落华默然好长一段时间后,忽然话锋一转:“阁主为何要告诉本王这些事情?”
“王爷不必试探在下,在下说出这么多,只不过是希望王爷看在在下投诚的份上,能对往日之事既往不咎。”余子清面色微微变化,似有难言之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