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肋骨(婚宠) > Chapter 2(上)

Chapter 2(上)

笔趣阁 www.bqgla.com,最快更新肋骨(婚宠) !

    初来的新人没有什么机会出警,而且加之这几天也没有什么大案发生,所以大家相比以往倒是闲的紧。队里几个老人闲来没事就跟新人讲案件,为了凸显自己的资历或者是经验,难免会夸大其词,把一件原本很平常的小案件说的是惊心动魄。有几个新人就真的像听信了一般,缠着他们继续说后一段。而董墨却是老实的坐在最边上的角落帮正面对电脑打报告资料的乌杭端了端热水,或者是被其他人招呼去整理了下文件。

    “喂!那个董什么的,你真不过来听?”那边说故事的警员见到董墨对他的故事毫无兴趣,不禁有些不悦,于是大声的招呼着。董墨听见,只是简单的罢了罢手。乌杭瞅了一眼,用眼神打断了之前那警员欲再说的嘴巴,然后转过头冲董墨笑了笑:“别放心上,他就这样子。”

    董墨一点都不在意,见眼下没什么事情可做,于是拿了本最靠近自己的书看起来。

    乌杭见她有些无聊,也不入人群聊聊,而且放眼望去这一屋子的大男人。所以他从抽屉里拿出一袋文件交给她说道:“麻烦你帮我把这个送到四楼最左边的房间里去吧。”

    董墨看了一眼,老实的接过来就出了门。

    她走出门的时候不自觉的朝四周望了望,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隐隐的害怕和温行远打照面,万一和他碰着了,应该说什么呢?

    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的走到了电梯口,见到等候的人多,她顿了顿脚步就往安全通道走去。想着四楼也不高,乘坐电梯的速度可能还没有她自己爬楼梯来得快。于是她加快脚步大步走去,刚打开楼道的门就听到一个女人冷漠的声音传来。

    她身子一怔,握着门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尤文!我再跟你说一遍,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破不破产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还有,尤家以后的事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女人的话说的坚决又笃定,她一转身拐角下楼,就撞见了站在门道口正犹豫不前的董墨。

    被撞见的董墨也是一愣,女人的脸色铁青,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场,董墨自知听了不该听的话,于是低了低头歉意的说了一声:“对不起。”就反身离开了楼道。刚走几步看到不远处电梯口堆满的人,于是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得从楼道那上去,于是又转身往那边走,刚一转身,就看见了一个男人站在刚才那女人身后,从他袖口处露出一把小刀的刀尖口,正对着站在原地愣神的女人。

    董墨心里一紧,扔掉手里的资料快速的奔上去双手紧紧箍住男人的手腕,她的突然扑过来令男人勃然大怒,大力想要挣脱董墨的手。

    董墨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把小刀,男人的力气比她想象中的大,眼看他就要挣脱开来,她左脚一蹬,径直的踢在了男人的膝盖处,男人却没有想象中的倒下来,而是比刚才更加大力的一手甩开董墨,刀尖顺势就化开她的衣袖在她的小手臂上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方才的女人一听见响动,就径直的跑过去趁男人甩开董墨之际一把夺下了他的刀子,而后迅速的招呼了四周的同事,那男人几下就被人所制服。

    女人走过去扶起董墨,董墨看见她的脸比刚才还要黑好几层,紧紧咬住的腮帮显得很突兀。只见她反身举起那把还沾有董墨血液的刀子,在男人的面前狠狠的说:“尤文,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失败到要杀了我的境界,你脑子怎么了?进水还不够?你说你脑子进了多少屎尿才会让你起这样的歹意!?”

    她一声怒吼就把手中的刀子扔起老远,其中一个人看着面色铁青的女人,呐呐的开口:“副队……他……”

    副队?

    董墨这才重新打量起她,一身整洁利落的制服,凌厉的五官此时看起来更加慎人,薄唇紧紧抿住,眉眼生的一股英气。她就是副队尤然?

    尤然她听说过,和温行远一样大名鼎鼎的人,而且还是女人,怎能没听说过?

    她边想边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条小手帕将自己的伤口包住,带小手帕是她从小就养成的习惯,这个习惯跟父亲是一模一样的。她记得,父亲在侦查案件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用手帕将手擦干净。

    “没事?”尤然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问道,见到是个陌生的脸孔,还不忘多打量了一番。只是董墨这瘦瘦小小的身子倒也没给她留下多少印象,但刚才她的上前夺刀的那幕倒是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董墨微微摇了摇头,然后走到之前自己停住的地方,弯腰将方才扔掉的袋子重新捡起来转身走入楼道口。

    刚推开门的那一刻,她愣住了,这双脚不知道应该向前还是往后。

    只见满屋子的人都看着她,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温行远,被投影仪所发射的蓝光照耀着,脸色紧绷。现场的样子像是在进行会议似的,而她貌似是打断了会议的顺利进行。董墨顿了顿,起初她以为这房子里应该没有人,因为如果是像现在这样开会的话,乌杭也不会不事先告诉她一声。而且她之前小声的敲了敲门,听见里面没有回应才推门而入。

    可能敲门的声音太小,里面没有听见。

    只是眼下的情况……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有些歉意的一步步走近温行远,然后把资料袋子直接递给了他。

    “对不起。”她递过资料后朝房内的人道了歉,迅速的转过头匆匆离开了房间。而温行远从她进来那一刻起就注意到了她撩起的衣袖下被手帕包着的手臂,随着她的走近他也注意到了露出来的血迹。

    但她面色如常,除了露出来的歉意外就没有其他表情,别说是疼痛了。

    他将这些疑问藏在心里,迅速的解决完余下的事情,出了会议室就直奔楼下。

    见到温行远推门而进,那几个正在如火如荼说故事的警员立马从桌子上跳下来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几个新人也是迅速的整理好自己。乌杭瞥了一眼他们,才看向温行远。

    他的目光在房间内的几个人身上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有董墨的身影后正打算开口问乌杭,却不料董墨正巧从茶水间走出来,她见到温行远也是一震,而后向他示意性的打了个招呼就走到了自己桌子旁,手上那杯开水还一直冒着热气。

    温行远注意到她的手臂,扫视了一下房间后转身就走了出去,还不忘带了一句:“董墨你过来。”

    被点到名的董墨凝视着已经往外走的背影,半饷才回过神来往他离开的方向走去。周围的几个人都有些疑惑的窃窃私语,温大队的语气怎么让人感觉他两是认识的关系?不过这也只存在于想想罢了,就凭董墨这小新人,又没啥特色的能认识温队么!心里齐齐都估摸着她肯定做错了什么事。而与他们有着相同想法的乌杭禁不住在想是不是刚刚他给的活让董墨这新人出错了?

    说实话,董墨心里有些忐忑,这是她第一天上班,却没料到会出这样的错误,虽然不是专业性错误,但是却是关系到人性问题,恐怕落得个冒失的不好印象。

    温行远注视着她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带着探究性的目光。他依稀记得董墨当年稚嫩的模样,现在好像长大很多。连他都不敢相信这小姑娘会变成自己的妻子?婚姻,这与他的世界相隔太远。

    “温叔。”她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影开口说道。

    “温队。”他面不改色的给她纠正道,而后敛去自己的思绪,面色正经的朝她说:“发现你做事有些冲劲阿?”

    董墨听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刚刚自己推门打断会议的事,于是虚心的沉默接受。

    “你的警觉性去哪了?就算猜测里面没有人,也应该探究性开门,而你呢?”他挑了挑俊眉,语气里略含责备。如果当时不是董墨而是其它人,他的话肯定比现在更重。

    董墨顺着他的思路想到自己刚刚突然的闯入,确实失礼了。所以对于他的责备她全盘接受。

    望着一言不发的董墨,他的视线从她的脸移动到她的手臂处,顿了顿后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果断的解开她的手帕,露出里面有一部分渐渐开始结痂的伤口,心想着小姑娘倒也能忍,这伤虽然说重不重,但说浅也不浅,就这么光靠手帕包着可不是办法。

    “第一天就带伤上阵?”

    看着自己被他紧握的手,她的脸微微露出一丝窘迫,挣扎了几下抽离开来将事情如实说出来,说完后只见温行远微微蹙眉话峰一转:“钥匙你还带着?”

    他的突然一转,董墨迫使自己跟上他的速度,快速的反应他所说的钥匙是上次他给她的那片后,立马回答:“嗯。”

    “下班后给我信息。”他晃了晃手里的电话交代她一句后就独自离开。董墨不知道他要她发信息做什么,但是既然上级发话了,也只有遵从的道理,然后暗自叹了口气在心里默默嘱咐自己几声。

    董墨离开不到一会,屋子里关于她刚刚救了副队的传闻一下子就散开了,说这话的正是在一旁目击了董墨上前抢刀的同事,只见他此时一脸不可思议的跟大家说:“她是不是没有知觉啊?那刀子划过去当时没感觉就算了,事后还那么淡定面不改色的用手帕包住,这也太不科学了,别说她一个女人,他要是搁我我肯定都觉得疼意。”他面部表情夸张,引得离他近的几个人纷纷含笑。

    就连刚刚进来的宋宁都忍不住掩嘴而笑:“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

    那人立马收回表情一本正经的解释:“你是没看见,我估计这是第二个副队啊!你说怎么就不多来个像你一样给我们男人希望的女人呢?”

    “你就贫嘴吧你!”宋宁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断他,而其他几个大男人表示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尤然在他们眼里,除了长相是女人外,其他统统和女人靠不上边啊,尤其是她清冷的脸,好像只要看你一眼就能让人感觉到凉风嗖嗖,从来不和人多说话,一心都在破案上面,呆在队里那么多年,她的家境身世完全是个迷,就算长的再好看光那性子都足以让人后退三舍。

    在一旁的乌杭听到他们说起尤然,脸色阴郁,拍了拍桌板就喝住他们:“能不能消停点了?是不是闲着没事做啊?”

    正好此时董墨从外面进来,见到突然变得鸦雀无声的房子,有些诧异的看了乌杭一眼,而后当什么也没有见到似的走到自己桌前。

    此后房间里相较之前安静了很多,眼看着就快到下班时间了,董墨望着手机不知道应该发什么给温叔。

    那张印有他们两个照片的结婚证书对董墨而言,纯粹是父亲的安心剂。所以在她看来,她和温叔其实就与之前两人的关系差不多。她把那点多余的小心思掐掉,快速的发了几个字过去:我已经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