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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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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墨,这有人要我交给你的。”董墨正在和以前的一位长辈说起董砚的事情,刚刚说到半路的时候被来人所打断。她闻声扭过头,瞥了一眼之前同事手上的东西,站起身来一边接过一边问道:“我的?谁交给你的?”

    她把信封接到手的那一刻,心里猛地一个咯噔。泛黄且毫无字迹的封皮,那熟悉的感觉顷刻间就传了过来,上一次在警局,也收到过一模一样的信封。她有些慌乱的急忙打开封皮,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鸽子形状的空白的纸。

    除了这个,就无其他。

    此刻她满脑子的疑问,一连串的困惑就如麻花一样纠结在她的头脑里。脑海中也一遍遍的回想起之前那些日子所经历过的异常事件,她之前也收到过同样的信封,之前还被陌生人跟踪过,而且温叔……难道,温叔真的是有什么隐瞒着自己吗?想到这里,她毫不犹豫的拿出手机拨通了温行远的电话,而此刻的温行远正在案发现场,手机放在衣兜里震动丝毫没有感觉。

    董墨略显焦急的一遍又一遍的打着他电话,总觉得有着她不知道的事情在悄然发生,这些感觉隐藏在胸口堵的令她发慌。她的目光盯在门口,耳朵里逐渐的传来了几个人的对话,她一听到温行远三个字的时候不知不觉放下正在拨号的电话一心一意的挪动到门口尾随在那几个人的身后听着他们说话。

    他们手里拿着一些照片。

    “你猜我刚在现场见着谁了?”那男人甩着手里的照片一边走一边颇为骄傲的问着旁边的人。旁边的男人困惑的望着他摇了摇头。

    “温行远!就是A市那队长,他居然在案发现场,认识他的人都诧异着呢,上面也没有什么报告下来,你说他好端端的怎么就来我们这了?而且还是直奔现场,据说那死者和……”

    “你好,我想请问一下你们说的案发现场在哪啊?”还未等那两个人说完,董墨就忍不住的上前打断他们的对话,问道。那两人明显应该是队里新来的,他们对董墨一点都没有印象,而董墨也不认识他们两个。只见那个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董墨,十分疑惑这女人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董墨轻轻的咬着下唇解释说:“我是郝队以前带的徒弟,想找她,我想她应该是在现场,麻烦你们……”

    “董墨是吧?”那男人一听说是郝队的徒弟,立马就脱口而出的喊道。董墨稍稍愣了一会,点了点头。他们在郝队的手下干了些日子,也时常听她说起自己以前那女徒弟,所以对董墨这名字也毫不陌生,这下见到是人家亲自找上门问,颇热情的将案发现场的地址告诉了董墨。

    董墨听到后却是忽然一愣,这个地址就是老家的附近,温叔去那里做什么?她得到地址后也顾不得和他们打招呼,转过身子就跑出了警局径直的上了一辆出租车往那边赶去。

    出事的现场在老房子的三楼,一些民警已经把房子周围都拉开了隔离带,楼下的住户也被暂时的转移到其他的地方,楼梯上面还站了一两个民警,见到董墨冲上来第一个就拦住了她。她说了很久,就连警员证都拿了出来还是没有得到应允,那两民警也挺为难的,毕竟现场被固定之后郝队就下令暂时不允许任何人进这屋子,即使她是警员,没有得到允许的话也没有办法,何况董墨还不是他们队里的。

    但是董墨怎么会甘心,她站在民警的面前一直和他们解释,相信只要说明自己的来意对方还是会放行的。但是民警碍于郝队的命令,也不敢轻易放行她。就在双方固执不下的时候温行远和郝队都听到的外面的动静,两人也不约而同的分辨出外面是董墨的声音。

    温行远手心一紧,脸上的神情立马紧张起来,双目盯着已经被白布覆盖住的董砚尸体,额间微微冒着汗。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力,第一次觉得自己也会有害怕尸体的这一天。他努力的咽了咽口水,有些踉跄的靠着斑驳的墙壁站起身来,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情感。

    郝队有些担心的扶了扶他的胳膊:“我先出去支开董墨,这件事情得让她慢慢接受,不能让她突然看见,不然……”

    她心里很清楚董墨的性子,如果说她看见了这一幕,看到自己敬重多年的父亲这么死在自己的面前,心里肯定会承受不住。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也是莫名的心酸。而温行远正了正自己的神色,伸手挡在郝队面前,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我去就行。”

    他知道,这件事情不会瞒过董墨,她能找到这里来,就证明她一定是知道或者是猜测到了什么。

    董墨见到温叔的身影出现的时候眼下一惊,连忙招呼道:“温叔。”

    在见到她模样的那一刻,温行远的心里就犹如瞬间被人凌迟一般,那千疮百孔的伤口如雨后春笋般迅速的崛起,一个又一个的窟窿仿佛要一点点的瓦解他的心。他最终,还是没能够为董墨做什么,最终,也没能够让董砚好好生活。那些愧疚和自责也在这时候朝这个男人涌过来,痛楚,憋屈等各类的情绪都硬生生的堵在他的胸膛处,他告诉自己,不管事情沦落到了哪种地步,他不能倒下,哪怕是弯一下膝盖都不可以,因为,他的身后,还有一个需要他支撑的小姑娘。如果他稍微放松心,那么那把尖锐的匕首,刺进就是董墨的胸膛。

    董墨懂得察言观色,这么大的事情即使温行远再怎么表现,他那双眼眸也逃不过董墨刻意看穿的眼睛。见到温叔的神色有些异样,她立马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温叔,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有我爸爸的消息了?”这句话是问句的同时也是肯定句,董墨的目光说着就放到了他身后的那扇门上。

    温行远还来不及说什么,只见董墨忽然抬起头,神色异常紧张严肃的问道:“爸爸在里面对不对?”琥珀色的棕眸被西下的太阳光打的无比透明,狠戾并存在脸上。

    “董墨!”温行远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把就拉住欲往屋子里去的董墨胳膊,试图叫住她,但是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见到她眼底的决裂,他又一时不知道作何解释,愣了几秒,而就在这几秒的由于当中董墨甩开他的手,径直的冲进了屋子,映入眼帘的是被白布覆盖的死者。

    董墨蹙起眉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郝队,又看了看被白布盖住的尸体,身子一踉跄,连连后退到了墙壁之处。温行远连忙从外面进来抓住她:“董墨,我们先出去……”

    “他怎么死的?他杀吗?”她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拳头,那不长的指甲却深深的镶嵌进了掌心的肉里。她双目微颤的盯着郝队问道,这一刻她的情绪仿佛散失殆尽,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应该是梦境罢了,爸爸依旧会在医院,她和温叔依旧会为了案子的事情而奔波……

    “董墨……”郝队见到她的模样,上前拉住她的手腕想要劝慰她,而她的双眸此时却被迷雾所覆盖住,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耳边温叔和郝队说的任何话她都听不进去,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她以前,从来就不理解那种被情绪所逼昏的人,因为她认为被逼晕的都是些心理素质不过硬的,但是现在她才知道,晕过去,不仅仅是自己心理的问题,最大的程度,还是看事件的本身。就如眼前的事来说,尽管她已经在心里多么努力的告诫自己,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一场幻觉而已,不要当真不要当真!但是情绪就是令她无法的安定下来,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的死死的,一会气喘不过来,难受的见着眼前突然变得模糊一片,她想要努力的看清眼前的样子,但是那些如迷雾般飘渺的东西猛地就覆盖住了她的视线,在眼皮一张一合之间最终没有撑过心里的呐喊,全身突然就失去了知觉。

    ***

    董墨被送到郝队的家里,郝队看着躺在床上昏迷过去的董墨,有丝不忍的开口说道:“温先生,董墨还请您多多照顾,董伯父的死并不是意外,你全程在现场,我想你会明白我说的意思。”

    郝队说完之后就从屋子里走了出去,留下温行远一个人坐在床头盯着那雪白的天花板。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这桩案子警局最终会以自杀来结案,这表面来看的的确确也是自杀,可是他却知道,这是一场精神他杀。董砚不会无缘无故的切断自己的生命,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对董墨是怎样的割舍不得,就算是病情已经到了晚期,如果没有其他的因素他一定会用自己仅剩的生命陪着董墨走一程。他也更加不想让董墨突然接受自己惨死的这一幕,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外在的因素,逼迫他不得不承重就轻,放弃该放弃的东西。

    而这唯一能让他甘愿自杀的,恐怕就是以董墨这个人作砝码。

    四周突然沉静下来,窗外的天光已经渐渐的隐匿在了云层之后,那微弱的光线透过玻璃折射在董墨的脸上。

    他低着眉眼,不语一言,轻轻的将被子替她盖上,却在抬手之间看见了董墨衣兜里那黄色封皮的信封。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将信封抽出来,习惯性的将目光放在信封的角落里,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他意料之中的鸽子图形。

    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阴谋,董砚的自杀,一定与那个人有关,尽管他不知道董砚自杀的背后有什么,但是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不能再放任他到达暗处,他不确定董墨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董砚,他已经被迫接受了董砚之死的结果,他再也不能去接受董墨出事!

    他走到电脑旁边打开电脑,径直的进入了自己的邮箱。他有一个习惯,就是将自己所经历过的案件整理清楚后存一份备档放在自己邮箱里。此刻他搬来椅子,一页页的翻开几年前那桩案子。

    在众多大大小小的案件之中找出那一件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几十分钟过去之后,他才好不容易从上千封资料里找出了那一份简短的资料。由于那桩案子只是他在董砚手下实习的时候所经历的,也不是什么大案,所以记录的不是很详细,短短几个字,就连自己对待案件的看法也是寥寥几字,这让他一时有种挫败。当年的他,肯定万万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案件,就会反转多年后一个人的命运。

    他只得回忆起董砚当时和自己说的为数不多的关于这桩案子的话,来进行联想。案子上记录的大概就是当年那名叫赵永的男子因为强/奸了同院子里居住的少女而入狱,赵永是个木匠,从小就是被院子里一个老头带大的,无父无母,平日里待人处事都很礼貌,唯一一点不足的就是易冲动,会突然躁动不安。但这种事情还是很少发生,口碑在附近都算不错的。但是当强/奸案发生被指控之后,谁都没有料到他会是这种人,于是从一个正常的人沦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赵永心虚害怕,连夜逃出了A市,出逃途中还将受害人的哥哥捅了一刀进了医院。

    当时董砚追捕他到其他的市,经过一个月的打听才找到他的下落,将他抓捕归案,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可是这一切,都仅仅只是个开始。

    温行远忽然想起自己去B市看望董砚的时候,董砚对自己说起的话。

    真正的赵永,潜逃在外。而在牢狱里的那个与赵永一模一样的人,却是他的亲生兄弟顾长生。

    赵永当时逃出A市之后求助了他之前就找到的亲生兄弟,并且已经联系了很久。顾长生这么心甘情愿替他入狱的理由温行远不知晓。由于谁都不知道赵永会有个孪生的兄弟,谁也没有想到会替他入狱,所以顾长生供人罪行的时候谁都没有怀疑,案子就此了结。当时的董砚也不知晓,直到传来替赵永入狱的顾长生被逼死在牢狱里,赵永找到董砚说要复仇的时候,董砚这个时候才知晓当初自己误抓了犯人……

    正在他思虑之时,他旁边的窗户玻璃“叩叩”的响了几声,他闻声扭过头,见到一张人脸贴在玻璃上,这突如其来的场景不禁让他吓了一跳。

    近在咫尺的人脸与自己隔着一层玻璃,见到温行远的反应,窗户外的男人离开窗户玻璃盯着他咧开嘴笑了笑。温行远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解的正要开口问他是谁,而后扭过头看了一眼董墨,生怕弄醒她,于是悄声的走到门外来到那扇窗户的那里。

    但是,却没有见到方才那个男人的影子。

    刚才明明还站在这里的?怎么现在突然会不见了?难道是自己的幻觉?!他困惑的盯着窗户那里的位置,缓缓的往那边挪动着,脚下踩着一些落叶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

    那里确实没有人,连个影子都没有,越靠近窗户他的心就越提的紧张,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站在之前男人站的位置时,赫然的透过玻璃窗户看到了那个男人此时已经站在了董墨的床边!

    “董墨!”他大吼一声,拔腿就跑开跑向屋子里。当他跑到大门口的时候门已经从里面被男人反锁掉了,他瞪着眼睛往四周看了一眼,心想那个男人肯定是趁自己跑出屋子的时候他从另外一边进的屋子,他双手奋力的垂在门上:“开门!”

    任由温行远在外面怎么捶打,怎么想办法将门打开,此时那个中年男人丝毫没有一点的紧张与害怕。只见他异常冷静的搬过凳子坐在床的旁边,看了董墨一眼,喃喃自语的说道:“我只答应过他给你留一条命。”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快速的解开董墨的衣服。

    温行远四处寻找着可以入门的地方,房间的窗户由于里面有防盗栏,即使打破了玻璃他也无法进到屋内。而唯一一扇没有防盗栏的窗户就是厨房里的那一扇,只可惜那扇窗户是高窗,四周都没有任何可辅助攀爬的东西。他紧紧的提着心,想也没有想的快速的拨通警局的电话,而后又在四周搬来可以垒砌的石头和砖,迅速的堆砌起来。

    手心手背都是汗,他干脆的脱掉外套,只穿着一件被汗水都浸湿的衬衣。

    男人解开董墨衬衣的最后一粒扣子,嘴角带着笑意的盯着董墨的脸,眼眸当中快速的闪过狠戾的余光,二话不说的抬脚就压了上去。

    凌乱的胡渣刺痛了董墨的肌肤,她从朦胧中醒过来,见到陌生男人那张邋遢的脸,大吃一惊,双脚死命的蹬着要将他踢下床去。那男人的力气很大,一手狠狠的按住董墨让她无法大力挣扎,一手快速的解开她裤子的纽扣。

    “畜生!”董墨使劲全力的大叫着,当裤子被扒下来的那一刻,她猩红了脸,硬是死命的抬起头一口就咬在了男人的脖子上,他的牙齿上还沾染着男人脖颈的血液,趁他痛楚之际,她一个翻身就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匆匆的跑到门前,谁知道一把被男人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