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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陈编剧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外的人,不知道他这次来是想干什么。
“小弟,”陈泽麒勉强笑了一下,“我有事找你。”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可谈的吗?”陈编剧说着就要关门,被陈泽麒一把按住快速道:“小弟,当年的事的确是我们做错了,你生气也是应该的,但这事真的很重要,你一定要听我说,也算是弥补我当年的亏欠。”
陈编剧定定地看着他,对这个大哥他是有气的,当年若不是他告密,自己也不会在临产前被人抓回来,更不会和自己的儿子分开这么多年,所以在和陈老爷子断了父子关系的同时也断了和陈泽麒的联系,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他今天会找上门来。
迟疑了片刻,陈编剧还是把人让了进来。陈泽麒坐在客厅里有些拘谨,毕竟二十多年没见了,就算是亲兄弟也会有隔阂。
“说吧,什么事?”陈编剧连茶都没倒一杯,就直接开门见山问了出来,陈泽麒有些不自在,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小弟,你还记得当年你生的那个孩子吗?”
陈编剧放在腿上的手蓦然收紧,眼眶红的吓人,声音森然道:“你觉得我会忘吗,我每晚闭眼就会梦见你抱着一个死婴对我说我的孩子早夭了,难道你们真以为我傻到这个地步,连自己的孩子都认不出来?大哥,我叫你一声大哥就是信任你,而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可知道当初抱着死婴进来帮老爷子欺瞒我的时候就像在挖我的心吗,我问你孩子的下落你却隐而不说时我当时的怨恨吗,你现在竟然还有脸来问那个孩子!”
“小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陈泽麒脸色颓败,陈编剧却只作不理,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尴尬。
“小弟,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那个孩子找到了。”
找到了?!陈编剧猛然抬头,一脸震惊地看向陈泽麒,他不知道作何反应,他心里知道那个孩子就是白池,但他不敢百分百肯定,现在有人愿意告诉他孩子的消息,哪怕这人是陈泽麒,哪怕只有丁点的线索他都不会放弃。
“那个孩子是谁,他在哪儿?”因为紧张,最后几个字已成了气音,根本就听不清,陈编剧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不发颤,但一点效果都没有,手指深深地陷入到掌心里,一层的冷汗,就怕听到和自己猜测中不符的答案。
“那个孩子你已经见过了,就是“滋味轩”对面餐厅的老板,白池。”
白池?!
“真的是他,真的是小池。”陈编剧喃喃,眼底迸发出光彩,他迅速起身从沙发上拿起外套穿上,不管不顾地向门外冲去。
“小弟等等,”陈泽麒跟着起身,迅速将陈编剧拦住,“你现在要去找那个孩子?”
“没错,我要去找我的儿子。”
“你现在不能去,先听我把话说完。”
陈编剧的目光转向焦急的陈泽麒,脸色开始冷淡下来,他嫌恶地将手臂从陈泽麒手里拽开,不耐烦道:“你还想说什么?”
“小弟,爸之前就已经注意到那个孩子了,你知道他一直视他为耻辱,一心盼着你回去娶妻生子,又怎么容得下你和那孩子相认破坏他的计划,如果你贸然去找那孩子说明真相,我怕老爷子会对那孩子不利。”
“难不成老爷子还想再害他一次?”陈编剧冷笑,“现在他还有那个能耐吗,难道他还自以为是地想跟俞家对着干?”
陈泽麒语塞,此时的陈家早已今非昔比,就算对付得了白池也对付不了他身后的俞家,但这种自灭威风的话他又说不出口,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让陈泽麒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陈编剧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关门的时候顿了一下,背对着陈泽麒说:“不管你今天出于什么目的告诉我真相,这次谢谢陈先生,再见。”
说完之后陈编剧就头也不回地抬脚离开了,留下一脸颓败的陈泽麒,他不知道把真相告诉自家小弟是对是错,只知道自己不能再顺着老爷子一错再错下去了。
俞家此时正和乐融融地聚在一起聊八卦,自从那个视频发出去后整个媒体网络都震惊了,有骂俞昊然敢做不敢当不是男人的,也有骂秦若芷倒贴误导舆论不要脸的,总之热闹的很。
俞昊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最喜欢的就是抓住猎物后好好地戏耍一番,这比直接咬死猎物更让他有成就感。
秦若芷的资料他已经收集到很多了,但还差一个关键人物,最近他一直安排人去观察那个侦探社的小平头,相信很快就有好消息传来。
一张大网正在逐渐收口,这次他绝不会再给秦若芷任何的机会。
厚多士的甜香丝丝缕缕地传来,打断了俞昊然的思绪,只见白池正端着一盘甜点从厨房出来。烤至成金黄的方形吐司上码了几个冰淇淋球,浅青、淡粉、金黄三种颜色交相辉映,散发着清爽的气息,厚厚的一层酸奶混合着巧克力酱在吐司表面流下,要滴不滴的样子让人恨不得上去舔干净。冰淇淋球的旁边点缀着几颗红艳欲滴的樱桃,配上苍翠色切成片的猕猴桃,整个造型漂亮地不行。
虽然外面冰天雪地,但房间里依旧温暖如春,厚多士刚放下上面一层冰淇淋就被俞家几人拿着小银勺给瓜分了,其中尤以俞父最嘴馋,连吃了两个冰淇淋球,要不是俞母怕他晚上吃太凉胃会不舒服,他恐怕还要多抢一个。
幸好剩下的吐司面包拯救了俞父受伤的心,吐司事先就被挖空,形成方形的空壳,挖出来的面包肉被切割成小块,淋上蜂蜜,再整齐地码回到吐司壳里进行烘烤,原本就香软的面包加上蜂蜜的香甜,更加地绵软好吃,而且没有面包的干涩,一咬进去让人一吃就停不下口,没一会儿整个厚士多就被消灭一空。
白池对此真是哭笑不得,别看俞父在外面威严的很,到了俞母面前就跟小孩儿一样,这样的相处方式白池很是羡慕,结果他刚一出神嘴里就被人塞了一嘴的面包,白池呆愣愣地转头,就见俞boss别扭地将刚才喂过他面包的勺子放进了嘴里,虽然还是一脸淡定的冰山样,但总感觉好可爱!
嘴里的面包慢慢化开,蜂蜜的甜香加上吐司的软绵,一直甜到了白池的心里,这一口面包就怎么都舍不得吞下。
俞母假装没看见,偷偷向俞父打马虎眼,示意他往两人那边看,结果俞父一脸的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让俞母暗叹不已。
气氛正好时白池的手机响了,俞昊然偷眼一看才发现打电话来的是陈编剧,自从白池答应帮他看剧本后,陈编剧就三不五时地打电话来询问,让俞boss烦不胜烦,尤其是有时候好事被打断时,那种感觉就跟吃了苍蝇一样。
现在这个陈编剧又打电话来,俞昊然第一反应就是让白池挂断,然而两人的默契没达到,电话被接通了,然后俞boss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池去阳台上接电话,把他一个人留在了客厅里,简直委屈地不行,如果他是白糖,现在恐怕已经缩成一个球了。
没过几分钟白池就回来了,俞昊然装作不经意问:“陈编剧找你什么事?”
白池犹豫了一下说:“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当面告诉我,现在就在小区外面的咖啡厅里等。”
都亲自找上门了!俞昊然有点吃味,要不是知道白池可能跟陈编剧有点血缘关系,他恐怕就要向陈编剧扔白手套了。
“你想去?”
“嗯,”白池低低应了一声,想了一下说,“你陪我一起吧。”
俞boss瞬间被治愈了,刚才的吃味瞬间被抛到脑后,一脸“拿你没办法”的宠溺表情拉着白池出了门。
冬日里的咖啡厅里洋溢着夏日暖阳的气息,临近圣诞,门口的玻璃窗上都印着圣诞老人的卡通形象,入口处放着一颗苍翠的圣诞树,上面挂着彩球和小礼物,连墙壁上都用雪花装饰了一遍,十分的地喜庆热闹。
“我们的餐厅也要在元旦的时候装饰一下,最好来个节日活动。”白池左右看看,不经意感叹了一句。
俞昊然失笑,问他:“为什么是元旦不是圣诞?”
白池瞟了他一眼,认真又严肃道:“我们是z国人,当然要过自己的传统节日。”
这传统这一点上,白池几乎是刻板又自豪地执行着,大到中秋、清明、过年,小到七夕、重阳、冬至,他都要在饭食上好好庆祝一遍。
俞昊然对此完全不反对,甚至乐见其成,他手搭着白池的肩膀,稍稍用力将他带向自己的方向,嘴唇状似无意地擦过对方的额头笑道:“如果你喜欢我们元宵节的时候也可以做活动,你做的汤圆我到现在还在回味。”
一说起汤圆白池就怨念,当初告白的那束玫瑰一半被他做成了玫瑰酱和紫薯玫瑰汤圆,另一半却被俞boss拿去洗玫瑰浴了,美其名曰不浪费,但这个玫瑰浴是拉着白池一起洗的,当中你侬我侬,恩爱缠绵,面红耳热的事就不多描述了,只是当时发生的一场羞耻play让他现在想起来都想吐血三升。
“别闹。”白池红着耳朵一本正经地教训,脚下却快了几步离开俞昊然的掌控。
俞boss也不恼,低笑了两声迅速追上说:“如果你答应刚才的提议,我就给你一单大生意。”
“什么生意?”白池眼睛晶亮地看向俞昊然,天知道这些天餐厅生意惨淡地他都要哭唧唧了,看着钱钱拍着翅膀飞走的样子是个人都不能忍受。
“今年俞氏的年夜饭由你包了。”
俞昊然说的俞氏可不单单指的是俞氏总部,还包括其在z市的分公司和外市的子公司,虽然这帮人不会全来,但以俞氏的庞大经济体系,来的人绝对不少,这可是一笔天价单子,不但能狠狠赚上一笔,还能趁机大宣传,提高餐厅的人气。
白池兴奋地脸色通红,虽然靠老公神马的有些难为情,但只要目的达成了,一切都好说!
“怎么样,满意吗?”俞昊然凑到白池耳边调笑了一句,这话他经常在两人床上运动完成后问,本意是让白池夸他‘器大活好’,但白池的脸皮薄如蝉翼,至今俞boss还没有如愿以偿,实为一大憾事。
两人进去时陈编剧正坐在角落处的小隔间里,这间咖啡厅为了给客人提供相对独立的私密空间,将每张桌子都用植物花卉做了不间断的隔离,即幽雅静谧又让客人舒心享受。
此时的陈编剧正端着一杯咖啡出神地望向窗外,夜色里灯光点点,可见零星的雪花飘落,伴随着寒风撞上玻璃,但房间里却暖意融融,空气中飘散着咖啡的香气和蛋糕的甜美。
白池站在两步外轻声问候了一句,听到声音陈编剧从记忆里回神,目光收回来的时候正好撞上俞昊然和白池两人相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