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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12-降低影响力
大师兄:“他们不怎么担心修士在凡人界偶尔杀人、搞爆炸,但他们非常戒备修士在凡人界有过高的人气。所以他们对凡人到不入流门派许愿之类的行为做了很多约束,有一段时间甚至是明令禁止,把这叫做迷信、欺诈。还直白地斥责‘要下委托就言语清晰、落到纸面上地直接下,别披个许愿的皮用暗语交易见不得光的勾当’。”
我:“其实这斥责还是很有道理的。虽然多数人去不入流门派许愿是图好玩,但也确实有心怀不轨的家伙藏在其中传递暗码、勾结坏事。不入流门派的弟子心性有时候不那么坚定,可能被收买,成为恶事的传递者甚至主犯。”
大师兄:“近些年向你许愿的人比所有不入流门派加起来收到的许愿更多,而且凡人一代又一代人老去、出生,你的网红人气虽然外显似乎不那么激烈了,却居然一直顶尖,甚至还有日常化、刻骨化的趋势。要不是你尽量把与你相关的讨论收拢到沙专里,凡人界政治家们早就忍不了你了。”
大师兄:“沙专的存在就是让你感觉他们对你态度还好的另一个原因。沙专主要算是修真界的一部分,当凡人在里面玩耍时是凡人在修真界活动,而不是修士在凡人界活动。”
我:“让我当文染城古坟场相关节目的主持人,是官方在给我下套吗?”
大师兄:“试图加重隔离。但效果不佳。当他们发现即使你明摆着做了伤害凡人的事情后,多数人也觉得你没错或者觉得这是小事,他们就更警惕了。他们还不敢雇水军煽动风向,因为你太容易查出水军,混沙专的凡人们在这方面也经验丰富。所以官方大概会继续找机会怂恿你做错事,直至将你在凡人中的信任度耗光。”
我:“至于吗?如果他们觉得我让修真界与凡人界的隔离模糊了、会导致凡人对修士期待过多、不利于凡人界独立于修真界的发展,好好跟我说,我会配合的。”
大师兄:“不,他们当前的关注重点还不是这个,他们主要就是单纯不喜欢你的影响力。一股脱离了凡人界规则的影响力。当你无恶意的时候,这没什么,只是一份娱乐;可一旦你有了恶意,就必然不会在他们的控制中。”
大师兄:“在你无恶意的时候你的配合没有价值,在你有恶意的时候你会撕毁你先前的配合承诺,所以他们不会与你商量。”
☆、08113-是还需要探索的事情
大师兄:“其实凡人界与修真界并不确定两界的距离保持到什么程度最有利于两界的发展,这还在摸索。你建立起的沙盟这个连接桥梁可能是有助于探索清楚那个界线,也有可能相反。在弄清楚之前,光从这个意义上说凡人界官方不应该排斥你,所以如果他们坚定排斥了,他们的考虑方向就不在这里。”
我:“……那我暂时不去凡人界刷脸了?也少在沙专里发言?其实最新一代凡人对我的感觉已经很淡了,就跟看历史上的漂亮图画一样,只是略微欣赏,除了很少一部分人外,并不会痴迷,更不会为了我而与凡人界官方对抗。”
大师兄:“官方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对你保持了面上客气,他们也是希望能以和平的方式、靠时间自然淡化你的影响力。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采取过激手段,最多在合适的时候稍微给你挖点坑,而且这些坑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只是顺应你的人气给大众一个看明星的机会。”
我:“搞得鬼鬼祟祟的。不大气。”
裴空:“难道非得刚正面才叫大气?直接禁止在凡人界播放你的一切相关话题只会引起反弹吧?政治本来就是暗地里的行为更多。”
大师兄:“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在很多凡人看来你不是修士这个大群体中的一份子,而是一个单独分类的……存在物。把你定位为偶像吧,你虽然赚但并不稀罕粉丝那点钱;把你定位为二次元吧,你时不时会活生生降落到任意一个普通人面前;你比其他金丹修士更熟悉凡人界;而比起就半生活在凡人界的不入流门派修士来,你又多了一份傲慢疏离。”
我:“我既能把两界绑在一起,又能把两界隔开?”
大师兄:“不知道,这真的是一件还需要探索的事情。”
大师兄:“凡人界官方很想搞清楚到底得让你做什么,凡人民众们才能大规模地恨你。不是跟粉差不多的黑,而是真情实感地恨、厌恶,像对欠着工资就跑路的老板的那种实在仇怨。”
我:“先申明啊,我不可能大规模伤害凡人的身体。而感情上的伤害,比如告知他们我不稀罕他们的钱、他们对我没用、我不会为了他们的伤心而自责等等,我已经做过了,这些顶多让他们对我到黑的程度,并没有恨得很现实。”
大师兄:“哪个正经修士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大量给凡人造成身体伤害。”
☆、08114-职业自带危险
大师兄:“好了,关于凡人界官方的这次投诉,我就处理到这个层次吧。你可以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了。”
我:“这算什么处理?聊天对我来说不算处罚。”
大师兄:“处理一定要等同于处罚吗?我又不是代表戒律处。”
我:“但,随随便便给凡人造成严重惊吓,这事往严重了说可以算有邪魔倾向吧?邪魔修到金丹巅峰期基本不可能,但金丹巅峰期的修士一个念头想岔入了魔却时有发生。”
大师兄:“我跟你聊了这么些时间,没觉得你的灵力有不稳。有入魔倾向的修士灵力极少能不乱。”
我:“但可能隐藏得几无气息,像孙泗骁前辈现在那样。”
大师兄:“孙泗骁前辈的事情你有兴趣可以观察,但不用担心,好几个长老轮流盯着他的,即便他真的入魔,也不会对别人造成不可逆伤害。”
我:“包括整天围着孙泗骁前辈打转的谢景毅?”
大师兄:“孙泗骁前辈虽然出问题很久了,但你仔细分辨他的灵力气息——包括现在这种藏得严密的和以前那种乱飚的——你可以看出来他依然是云霞宗气质。枝蔓再乱,他的主干都没有分毫动摇过,所以他不会触犯云霞宗的根基规则。”
大师兄:“谢景毅是孙泗骁前辈的同门、晚辈、徒弟,这三个身份中的任何一个都会阻止孙泗骁前辈动手,三种相加谢景毅更是安全得很。”
大师兄:“可能谢景毅比孙泗骁前辈更笃定他自己的安全度,而他的笃定反过来带给了孙泗骁前辈更多一些自信。谢景毅那孩子的足够自我正好消去了孙泗骁前辈因为别人对他的同情、戒备等情绪而产生的烦躁。”
大师兄:“孙泗骁前辈兼修的占卜师职业要求他必须参悟天地间、生物中的细微走向,当他对此钻研得过深时,他有些迷失了自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停止钻研。而强烈自我中心的谢景毅可以成为他的参照物,让孙泗骁前辈多看看自己,看看自己的法修职业,助他扔掉乱过头的枝蔓、重新抓紧主干。”
大师兄:“占卜师、咒术师、驭兽师,其修炼的核心对象都是有可能比修士自身更强大的存在,并不像剑修的剑、丹修的丹这般对象自然被修士自身等级所限制。所以当出现迷失情况时,剑修丹修往往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上走,是停在原地发傻;而占卜师他们是被牵着鼻子往前撞,不知道该怎么停下来、走回到自己的路。”
大师兄:“占卜师他们更容易触发修炼中的自带危险。”
☆、08115-只要能就愿意
我:“种植师也是修的可能比修士自己更强大的对象。”
大师兄:“但灵植经常很懒。灵植自己都经常懒得动,所以更懒于拖着种植师这个负重到处跑,于是种植师的安全度就更高一些。”
我:“占卜师的研究对象是不可直接见到的世界规则,驭兽师研究的是活物可直接与外界互动的躯体、能量,咒术师研究的是活物的感情?”
大师兄:“这种概括性的表达,当然不能说错,但肯定是不全面的。”
我:“修管理道的修士也要求大量研究活物,尤其是与自己同类的活物的感情,你迷失了吗?或者出现过迷失迹象吗?”
大师兄:“跟你商量个事。”
我:“你说。”
大师兄:“我渡元婴劫时可能需要你帮忙。”
我:“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配合。”
大师兄:“我需要使用你积攒多年的信息,需要你的资料库大幅度对我敞开、让我能尽情在里面挑选我用得上的。到时候不是我向你提出我要哪类信息,你马上检索然后发给我,而是我直接检索、直接看到检索结果。”
大师兄:“你愿意对我如此敞开吗?在我的整个元婴劫过程中都一直这么敞开。”
我:“大师兄啊,求人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惯性地避重就轻?这事的重点是我愿不愿意向你敞开吗?这关键是我能不能把我的记忆库做成可对外开放的模式啊。”
大师兄:“我觉得你能,所以你的意愿才是关键。”
我:“说了只要我能的我都会帮你了,我的意愿就是愿意,这没有可讨论的,所以能不能做到才是唯一的重点。”
大师兄笑道:“不急啊,美人师弟,我还需要准备很多事情才能开始渡元婴劫,所以你也就还有充足的准备时间来攻克这个记忆库敞开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