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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64-应该能行
弹幕:
“……最后一句是嘲讽吧?”
“不,基本上,那是曾发生过不止一次的事实……虽然听起来确实很蠢。”
“蠢吗?灵力丝打结是怎么做到的?我怎么有意打结也结不出来呢?即使勉强弄出一个结形状,也是一走神就散掉。灵力丝本身是没有固定形态的,也不是真有实体的丝,任意两根灵力丝都可以合并成一根,也可以散开成无数光点,打结到解不开到底是什么情况呀?好奇,很好奇……”
“……有些打结是不小心、出了错弄出来的,而有些就是好奇心过于旺盛、自己千方百计主动折腾出来的。一般我觉得前者值得怜悯、安慰,后者……活该,在丹修峰治完伤后再去戒律处醒醒脑子吧。”
“裴骥长老根本不想理你们这些好奇傻帽,偏偏职责在身又不得不说些重复话。你们节制一点行不行?抢救一下低修为弟子在裴长老心中的印象吧,不然还怎么指望裴长老收新徒弟?”
“也许裴长老对新徒弟只有一个要求:不傻。结果一看本宗的练气筑基期,一个满足条件的都没。简直绝望。”
“你们金丹期没希望当裴长老的新徒弟了,就铆足劲儿唱衰我们。哼,我们再差,也能指望裴长老一时犯糊涂、闭着眼睛瞎挑我们中的一个当徒弟,你们才是真的完全没有希望。”
弹幕一片热热闹闹,把本次处罚当综艺节目看。老爹走到了指定位置,成为本次处罚的第一个被攻击者。
老爹:“元婴期把处罚攻击法练习好了后就开始吧。再次说明:不用担忧不小心伤到我,此攻击法没那功能。而如果有人在攻击时夹带私货试图用其他方法伤我,我保证我会反击。”这批受罚的哪一个单挑也打不过我爹。
齐苑长老:“我和天卓也保证,我们会直接对违反处罚规则的人动手。正好,这一批受罚者每一个都挨得住我和天卓的全力一击。”
……齐长老,我觉得您估算有误。
裴简卓:“没有吧。在有准备的前提下,你扛一击还是没问题的。既然你主动违规了,那么在你打算违规的同时自然便该做好了被打的准备。”
可齐长老说的是全力。
裴简卓:“哦,如果全力里包含了自爆,那大概是真不行。”
应该是不伤到自己前提下的全力吧?
裴简卓:“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化神级攻击。我觉得真没问题。”
毛球:“讨论不出结果,要不就试试?裴林攻击裴长老肯定没人会觉得裴林是有恶意,所以不存在舆论后遗症,而齐苑长老言出必行,即使知道裴林无恶意、纯是挑战戒律处的权威或者好奇心过盛,也会先打了再说。”
嗯……还是不要了。
裴冰:“怂。”
我是避免你成为碎冰渣。
☆、08865-干巴巴
当我对老爹用了处罚攻击法时,老爹是什么情绪波动我看不出来,我只能感觉到我自己的情绪低落了下去。我试图感染老爹的情绪是“无聊”,就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看什么都无法集中精神去思考。
我感到我的心魔在蠢动。
于是我赶紧换了一个方向,想象云霞宗如果破灭了,我会如何悲伤。然后模拟得过于专注,甚至开始分析导致云霞宗破灭的可能因素,有点忘了还得把情绪用灵力丝传递出去。
我只好再次换方向,传递疼痛,但又下意识怀疑,作为优秀剑修的老爹对我能想象出的疼痛能当回事吗?很多剑修一身被伤得不成人样了都还能笑。
我观察队友们,觉得他们都能稳定地输出情绪,唯独我找不到一个适合我的方向。
我小声问站我旁边的姜掌门:“你传递的是什么情绪?”
姜掌门:“你感知不到吗?你灵力丝探出来的时候我先后感知到了‘无聊’‘悲伤’和‘疼痛’,理论上你也应该能感知到我的。我们的灵力丝按这运转回路传递情绪时,为了留出与周围施用相同攻击法的人联合结阵的余地,所以没有加隐藏,任何一个参与者都应该能感知到其他所有参与者传递出的情绪。除了被攻击的中心人物外,其他人可能不会被别人传递的情绪所感染,但应该能够分辨。”
我:“我能感知到翟师姐是血腥恐怖、周前掌门是冬天离开被窝的痛不欲生、师祖是打小孩子屁股、你是被剥夺了工作权的焦虑……但我觉得我感知到的不是情绪,而只是干巴巴的阐述。像是在纸页上打印出来的一句话,别说感染力了,连真假都无法确定。除了被我自己的想象虐着外,我不觉得这样的‘他人情绪传递’能引动什么心魔。”
我:“是位置不对吗?如果我是被攻击的焦点,我就能感知到?”
廖栗长老:“不能。这个攻击法本来就不是让参与者感知他人的情绪,而是被引动自己的情绪。别人传递给你的那干巴巴一句话只要起到了引子作用、勾起了你的自虐想象,便够了,不是真要让你感同身受。”
我:“但干巴巴一句话怎么起引子作用?我可以控制自己不对着那些话进行想象。”
廖栗长老:“干巴到了不能引动你的同类心情、非得刻意想才能想一点的地步?你听到一个人说自己被砍掉了一条胳膊,就算那人说话时不带感情、是机器音,你也该下意识觉得自己胳膊一凉吧?就是个同理心的事。同理心一起,再辅以这个攻击法,情绪就会难以自控地、比较剧烈地波动起来了。”
☆、08866-得是真实情绪
我:“所以我缺乏同理心?”
廖栗长老:“也可能是你日子过得太好了,对很多负面情绪都只有理论认知,却极难代入自己?不至于吧,听说你被翟蔷吓得发抖过。”
我:“也没有抖,就是稍微心跳不稳了一会儿。”
廖栗长老:“不管是什么反应,只要有反应,就应该能在这个攻击法的笼罩范围内感受到情绪。”
我:“难道是因为我的神识控制力还不够格使用这个攻击法?”
姜掌门:“不,只要你能分辨出其他人传递的情绪,你就达到了正经使用这攻击法的底线标准。”
老爹:“你之前无法在情绪的意义上感知到他人而只能感知到干巴巴的一句信息,是因为你在使用攻击法时没有投入感情。当你只干巴巴投入理论认知时,你交换到的当然也只能是干巴巴。”
我:“我调动‘无聊’情绪时明明心情低落了。”
老爹:“先不管之前,你只说你现在、此刻,能带着情绪地感知到其他人的情绪了吗?”
我:“我感知到了你的鄙视……咦?其他人的也感知到了,不强烈,但已经有了非打印体而是口述自身不幸的小情绪。啊……”
葛昔微师姐:“是疑惑。你在传出无聊等情绪时,是强行让自己模拟那些情绪,并不是自己真动了那些感情,而只有此刻你疑惑时才是真情实感、发自内心。”
我:“……”
师祖:“心魔这玩意是没法用强的。它想来你就得受着,它想走你也留不住。”
惠菇长老:“元婴期了,连什么是自己的真实情绪都搞不清楚……”
师祖:“也不能这么说,他是只要用脑就顾不上调动情绪,只有不用脑时才发挥得出本能优势。”
我在考虑要不要把直播关了。
师祖:“喏,现在的情绪改为觉得丢脸了。也是真情实感的,无缝切换。真情绪只要一调动起来就刹不住车了。”
廖栗长老:“还有暴起殴打为老不尊者的生气,以及知道自己打不过的……还是生气。”
我:“不要一条一条分析我吧?你们为什么不相互分析?”
起雪薇长老:“因为你特别可爱呀。”
易若长老:“或者是因为欺负你最没有后遗症?”
☆、08867-脸色
我改变策略,问弹幕:“我作为这批受罚者中修为最低的,被欺负了,你们心疼吗?”
弹幕:“心疼!他们太过分了。”
我:“对,明明正在因为引起了小辈的心理不适而受罚,他们却毫无反省之意,还继续仗着比我更了解神识来欺负我,我作为他们的后辈,因此产生了新的心理不适。”
弹幕:“我们与裴师兄同仇敌忾,刚刚才消下去一点的心理不适又回升了。”
我向长老们展示弹幕。
刚刚一句一句戳我痛处的长老们:“……”
刚刚一直不参与无聊话题的戚悉长老此刻却开了口:“对自己的情绪不敏感,对引导别人的情绪倒是熟练。”
我:“说明我暂时还不适应你们这种高端场,而还是更习惯低端场。”
惠菇长老:“元婴期、师父辈,你好意思继续混低修为圈子吗?”
我:“刚结婴后不是有十年的适应时间吗?十年之后我才真正过渡到师父辈,且即使是十年之后,我距离化神级圈子也还远。对吧,师祖?”
师祖:“裴骥,差不多可以换人了吧?你的情绪已经被引动得足够深了,离开那个中心位置也得花一些时间才能将情绪调整回正常,在你调整期间,就适合换其他人上场了。我看你儿子已经迫不及待了。”
老爹:“还不行。我什么时候脸色变了,才适合换人。”
廖栗长老:“你脸色变了不是等于心魔压不住了吗?”
老爹:“我没有廖长老想得那么端得住。”
我:“是啊,我光用废话就能让我爹变脸色。”
廖栗长老:“其实你的废话有时候挺能引心魔的。所以沙专里发疯的才那么多。”
我:“沙专里的疯主要是沙盟成员相互造成的吧?我的作用很小?”
师祖:“拥有核心地位者才是关键啊。”
三个小时后,老爹的脸色还是没有变,但周围所有人的脸色都有点变,连弹幕都空了,因为大家都觉得老爹好像下一刻就要拔剑无差别砍人了。
惠菇长老气急败坏:“换人!赶紧换人!裴林你去把你爹替下来。”
王麟郭长老:“我们散出去的灵力丝是不是被黏住了?”
易若长老:“虽然还没有成阵,但真的快了。这是谁要进心魔劫了?裴骥?他不用为了一个新处罚这么献身吧……”
我有点心惊胆战地靠近老爹。我倒是不担心他会砍死我,但如果说他会把我捅出几个血窟窿、打出骨折,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