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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何意?”康熙看着眼前放着的东西,皱着眉头询问道。
纳兰容若却是挑了挑眉,靠在柱子上,“皇上难道没有发现什么。”
康熙却是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颇有些不悦道:“少跟朕卖关子。”
“这水壶根本不像宫中之物,看它的材质更像是将士出征所用。”纳兰容若淡淡的道。
康熙只是望着眼前的东西,“不过普通一水壶,指不定宫中那位也是从军过的,你到底想说什么?”这话说得康熙自己也是没什么底气。
“微臣从大阿哥找到了这个,据说,是太子当天用这个喝过水,不到半个时辰便出事。如若微臣没有记错,年初皇上可是下诏过为前线送去过一批物资,其中便有这个。”他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康熙的眉间却是越发的紧锁“哪又如何,这军中有如此之多的将士。”
“据微臣所查,这内务府也是大有名堂,或多或少底下人都会留一笔,拿出去可是能买个好价钱,可是恰恰那人却是忘了,亦或许是他根本不知,为了区分各军的不同,以免出错,这物资属于那军,便会在上面刻上哪位将军的姓。不信皇上将那水壶翻过来一看。”纳兰容若朝康熙点了点头。
康熙却是将信将疑的在烛光下细细的察看着,那几乎不可见的字,让他都诧异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神情是越发的严峻。
颓败对康熙,撑着头,一阵的疲惫,颇有些无力的询问道:“此事朕都不知,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只是他的目光显得是如此的清冷,那握成拳的手,骨节泛白。
“制造这批物资的人,恰好微臣认识罢了。”纳兰容若无所谓的道。
康熙却是微微冷笑了片刻,“容若喜好结交三教九流之辈,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那语气的骇人,让纳兰容若也是隐隐有些不安,“微臣惶恐。”
“行了。”康熙只是无力的挥了挥手。
“如若皇上无事,那微臣便先行告退。”
“慢着。”康熙却是拦住了他,将眼前的东西丢在了他的眼前“把这个给朕送到承乾宫去,只需告诉她好自为之,派人守着承乾宫,不许任何人出入。”康熙只是冷冷的道。
纳兰容若只是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只是他那不经意间的不屑的笑,却是恰恰是映入了康熙的眼帘。康熙却也只能无奈的闭上眼。
那上面隐隐的刻着一个佟字,究竟只是底下人贪顺入宫中来的,还是真的某些人不小心遗留下的,亦或是有心人为之。纳兰容若很聪明的没有告诉他答案。就在纳兰容若踏入的那半刻钟,他刚刚收到奏报,吴三桂称帝了,要同他划江而治。那批物资上刻的恰恰说明了,此刻在前方作战
的便是他的舅舅佟国冈和佟国维,更重要的是佟国维还是佟贵妃的父亲。
牵一发而动全身,说好的在所不惜,终究是抵不过一个权字,加上他打心底不愿相信这事是她做的,除了皇后之位,康熙自认他从来没有对不起这个表妹,她想要什么,基本上他都满足他。虽然她没有皇后之名,却有着皇后之实。他不懂她为何还是如此的心狠。
要他相信同自己从小一直长大的,睡着自己枕边人,竟是一直在算计自己。
所幸小太子终究是没事了,在一个清晨醒了过来,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康熙也是放松了不少,憔悴的脸上也是展现出了笑颜,一直抱着小太子不撒手。
康熙十七年十二月,康熙以皇太子出痘痊愈,行告祭礼,御太和殿,视郊天祝版,御中和殿,视祀方泽,太庙,社稷祝版毕,回宫。
一念旧情,二念江山,三念他的额娘,临终嘱托。康熙始终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对外宣称,佟贵妃身体不好,需要静养,既日起,所有后宫事宜,一律交由太皇太后处理。以其修养之名,架空了她的权利,却是把权利交给了太皇太后,也算是堵了佟家的嘴,更算是给前朝后宫一个表态,她是因为身体不好,他是体谅她,才那么做。
众人亦不再说些什么,小太子出天花一事,却是不曾那么便算了,康熙是把整个皇宫给翻了个底朝天,势要把那个给太子水喝得人给找出来,可是苦了胤褆,一天到晚在那里认人,一切有可疑的,康熙都是毫不犹豫的便杀了。搞的胤褆是连连打瞌睡,疲惫不堪,楞是没有揪出那个人,最后还是在孝庄的干预下,以太子大病出愈,不宜杀生。才算完结了此事。
而佟贵妃那边,却是一时间仿佛陷入了沉寂,从开始的要求见康熙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甚至连承乾宫都出不去,到后来的怨恨。却在最后一刻被那孩子的哭声给惊醒了过来,康熙没有把胤禛带走,反而留给了他,本是留着一丝旧情。却让她认为始终是有机会的。
那天的她,只是抱着那孩子的时候,望着头上的一片天,目光中的深邃,“乖孩子,不哭了,乖。”嘴角那一丝笑容是让人如此的看不懂,却又觉得十分的可怕。
而她消停下来的行为,让康熙也是稍稍动摇了,还当她是识时务的人。却在面对小太子的时候,总是怪怪的,身为一个帝王,他的脑海中告诉自己,他是没有做错的,可是身为一个父亲,他的脑海中还有一个声音是告诉他,你对不起你儿子。
而小太子自打从生死门再走了一遭回来,显得是格外的沉默和黏人,不复往日的活泼。康熙一不在他的身边,他的目光中总是会带着害怕。让康熙是怜惜不已,都不忍心对他稍微凶一点,康熙也是束手无策。
这不,康熙一踏进乾清宫,看见的却是小太子光着脚丫就朝朝他跑了过来,赶紧上前抱起了他,
“跑什么,生病了怎么办?”语气中的心疼的责怪是如此的明显。
小太子却是嘟起了嘴,一脸委屈的看着他,大有要哭的架势,这让康熙瞬间把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严给打败了,无奈的捏了捏他的鼻子。走进去一看见桌上放着的药,他就知道了这家伙为什么跑出来了,“是不是又没有乖乖喝药啊。”
小太子是又点头又摇头,“苦……”幽怨缠绵的一声,让康熙彻底无语了。
抱着他的便坐在了一旁,“保成听话,乖乖把药喝了。”康熙从碗里舀起了一勺药,那刺鼻的味道让他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却还是狠了狠心递到他的嘴巴。
看康熙那架势,小太子很清楚这下是不喝也得喝了,可是他还是不乐意,把头埋在了康熙的怀里,康熙是哄了又哄,他就是不肯张嘴。又无奈又气恼的他,开始板起了脸瞪着他“到底喝不喝?”
这让小太子是颇有些害怕了,却还是不肯张嘴。
“朕告诉你,你若是不把这药喝了,朕立刻让人送你回毓庆宫去。”康熙狠了狠心,还是威胁着他。
自打他病了一场,康熙没少顺着他,康熙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却是始终狠不下心。结果是越惯,这家伙越蹬鼻子上脸,这满朝的文武在安亲王和佟国维的煽动下,他那桌子上已经堆满了要太子搬出乾清宫去的折子,他不是压着不发,就是直接以太子病未愈,直接给回绝了。
他的气恼可见一般,每天还得好声好气的哄着不识好歹的家伙,其他事,他也忍了,就这喝药一事,他也是气得不行。
果不其然,小太子只是用震惊又委屈的表情看着他,他当然知道康熙是生气了。可是,他真的不想喝那药,于是,便可怜兮兮的拉了拉康熙的袖子,“保成乖乖喝药,皇阿玛去那桂花糕给我好不好?”
康熙只是将信将疑的看了他那儿子一眼,却还是板着脸答应他了。结果,他前脚一走,小太子就拿起了药,苦哈哈的舔了一口,便打了个颤,实在是太苦了。他还是没有勇气喝了他,灵动的眼珠转了转,犹豫了片刻,还是把那药拿起来,又踩着椅子往窗外到了出去,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
不消一会,康熙便回来了,小太子还皱着眉头,一副苦哈哈的样子看着康熙,“皇阿玛,好苦啊。”
康熙看了看他一眼,又看了看那碗药。放下手下的糕点,就是冷冷的看着小太子,“保成,没有什么话想跟朕说?”
小太子咬着嘴唇,却还是疑惑的摇了摇头。
“很好,朕的太子也能耐了。既然太子无话可说,梁九功送太子回毓庆宫。”康熙冷笑的看了他一眼,明显是被气得不轻。那
窗边还地上还有一些小太子爬上椅子的时候,不小心洒出来的药滴,他一看便知道这家伙是把药到了,还来骗他。他这一生最讨厌被人骗,自己的女人骗他,臣子也骗他,如今就连他一直捧着手心的儿子,也骗他。可见他的气恼,加上朝上不断被人施压,算是彻底被小太子点爆了。
小太子却是一头雾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康熙却只是转身挥了挥手,就让梁九功带他下去了。徘徊他耳边,还是小太子那撕心裂肺的“皇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