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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洛蒙和陈燕琳的戏份拍完之后,已经接近下午一点多了。李尚天站在场外看着她们两个小女人在那里有说有笑的样子,于是便很好奇的上前站在旁边观望了一会儿。
群众演员中虽然有一些是李尚天的小粉丝,但是其中一些追星族的女粉丝还是很少的。在娱乐圈中,群众演员女性中的比例还是相对比较少的,一个几百人的群众演员中能遇到十个女的就算是非常好了。所以区区一个写字楼公司的员工中有李尚天的粉丝也是相对比较少。围过来两个女孩追着李尚天要签名,一个让李尚天将名字写在她的手上,还有一个要求李尚天将名字写在她的本子上。李尚天无奈的摇了摇头,既不笑也不感到愤怒,只是站在身边的费洛蒙和陈燕琳,两个人都从被观望的人变成主动观望李尚天的人了。
拿到李尚天的签名的女粉丝趁李尚天转头看向费洛蒙的时候,踮起脚尖亲了一下李尚天的脸颊。
费洛蒙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这样的举动过于暧昧了,心里有些不由的感觉。陈燕琳则拉着费洛蒙的手说:“这次我终于见到了真正的女粉丝疯狂的举动了。要说我们BOSS的脸庞我都亲不到,那些个小女人小粉丝,竟然趁机揩到了油,ON!NO~”
听到了陈燕琳说的话,李尚天耸了耸肩,眉毛抖了几抖,陈燕琳拍着费洛蒙的肩膀说:“他竟然会有表情!李总一直都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人诶。”
费洛蒙对于李尚天的各种行为都不是很了解,对于李尚天的人也不了解,有时候他给人的感觉是距离那么近,又有时候那么遥远。
就像上次晚上一起出去吃东西的时候,背着她的那个人,还是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个面瘫男李尚天,答案是肯定的。费洛蒙很想知道,李尚天为什么会很少有言笑,又为什么有时候能够温柔的对待一个女人。
看着粉丝们离开后,李尚天便站在了费洛蒙的面前,打着手势说:“下午可能你还要辛苦拍戏,不过是我们的第二次的对手戏,恩,继续努力吧。”也没多说几句,也没说一些别的话,就像是例行公告一样,简单说了重点。既然为了这么几句话,何必要亲自跑一趟?一个电话就可以了,不过毕竟在这个市区里面,由于天黑的也不算早,即使是冬季来临,距离晚上天黑的时候还显得很早,大概也就是七八点的样子这边才黑了半边天。
所以导演也想过为了抓紧拍戏进度,依然让陈燕琳和李尚天以及费洛蒙坚持在战场上。下午要拍两场戏,先是拍一场李尚天和费洛蒙的戏份,接着是费洛蒙和陈燕琳的对手戏,不过陈燕琳记得在剧本上,有一场场景是自己和刘彦旭在剧组租的给她和刘彦旭作为演员拍摄电视剧场景中的别墅场景,在别墅场景中应该是有一场对手戏,可是目前既然导演这么安排,那么就按照导演的安排好了。
说完导演就带着一群剧组人员去了费洛蒙饰演的易安祺的一家四口的住宅小区里面进行拍戏。
拍戏的过程中有不知情况的人民群众围观,但是由于场景内容是在家里面,被场务人员挡在了外面,大家都知道是前段时间在电视上和李尚天一起拍广告的两个人,于是一时间讨论纷纷,对于李尚天和费洛蒙的关系是什么样的,其中不乏一些小孩子童言无忌直接不避讳说他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不过毕竟还是要工作的,没有时间跟人民群众交流感情,在导演的催促下,两个人迅速进入了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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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自己太紧张的缘故,安祺才会无意将墨水甩溅到子衿的衬衫上。回到家后,安祺就将衬衫泡在了温水后,回忆着上午的争吵。
不知道自己走后,语漫又该如何发脾气为难子衿了。
虽然语漫回国是件好事,可安祺一直觉得,三年过去了,语漫还是完全不了解她的脾气。
算起来,她们已经认识七年,语漫不懂,子衿或许是把安祺当妹妹看待,就像他前几天在餐桌上说的那样,仅仅是普通的兄妹情分。而她,易安祺,也曾反问过自己,是否爱萧子衿,可事实上,经历了这么多世事,在职场上看淡了爱恨情仇,如今她对子衿的感情,也只能算作普通朋友那种,如果以后有更加深入的情感成分掺杂在两人之间,那也一定会是从友情转换为兄妹亲情。
事实上,安祺有替语漫想过,她语气行为过于激烈,也只是她把握幸福的一种正常体现,对于安祺来说,她能理解,也能接受语漫的敌意,毕竟,她还是希望与语漫重归于好。
温水里的衬衫大概泡的差不多了,安祺走到冰箱旁,拿出一盒牛奶,慢慢地倒在了墨水渍上,轻轻揉搓衬衫。
易安年回来后,正准备去卫生间小解时,却发现安祺的手里,洗着一件男式衬衫。
仔细看了看,既不像自己的,也不是父亲的。那是谁的?
思前想后了半天,安年装作不屑一顾地样子开口问道:“洗男友衬衫?”
安祺突然转头望着安年。
男友的衬衫?这话问得安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都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糗事,害怕说了他一定会嘲笑死自己。
“不是男友的……你懂得,我还没有男友,不是吗?”
安年见安祺不承认,便打定主意要捉弄她一番。
“你手里洗的是什么?”
“衬衫。”
“是男性衬衫吗?”
“是。”
“那再请问,那位男性是你的朋友吗?”
“是。”
“那不就得了。我就说你在洗男友衬衫,你还不诚实。”
“啊?”安祺木若呆鸡地立着。她甚至怀疑,哥哥是不是在模仿电视剧《悬崖》里的队长手下,逼供犯人语录。
越想越觉得刚才陷入了安年的圈套,看着安年站在身旁嘲笑自己,安祺放下手中的肥皂,说:“真糟糕,我这律师也白当这么多年,连你这点迂回战术小伎俩都能耍的我团团转,我干脆拿块板砖拍死自己算了。”
安年一听,摇摇头说:“板砖?还是生豆腐吧!”说完,他便大摇大摆地走向冰箱,打开柜门,拿了一杯凉茶喝了起来。既然安年走开了,安祺也不想理会他了,便继续拿着肥皂擦洗着衬衫。
晒完衣服后,安年和安祺都坐在了客厅里。
“爸妈呢?”
“妈妈刚下楼去菜市场买菜去了。爸爸还没回来,应该是在法院忙着退休前的交接工作吧。”安祺手里拿着遥控器准备看电视。
“别开电视了,我和你说些事。”喝完凉茶,便将空罐子放在了茶几上,“我们支队有个队友前段时间潜入敌人犯罪窝点做间谍,被犯罪分子们发现后打残了左腿。所以,他今天出院的时候,劝我不要再做下去,我就在心底考虑这事。不过我还是很犹豫,自己应不应该留下一条退路。”
“退路?”安祺不太明白安年的意思。
“恩,朋友想和我合伙入股开公司。”
“什么,哥,难道你忘记《警察纪律条令》了吗?”安祺惊诧地反问道。她不敢相信,哥哥竟然会“顶风作案”。
安年心里非常清楚条令第十七条的第一则内容:“投资入股或者变相投资入股矿产、娱乐场所等企业,或者从事其他营利性经营活动的,给予记过或者记大过处分;情节较重的,给予降级或者撤职处分;情节严重的,给予开除处分。”
但他相信,他如果主动辞职的话,至少可以不用过担惊受怕的日子。因为,他不仅仅是一个男人,他更是一个人,每一次深入犯罪团伙窝点的行动,都可能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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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到洗衣服,费洛蒙还是有点苦恼的。因为导演和编剧的要求,所以自己才下水洗东西。为了表现出故事的真实性,导演都是等待费洛蒙将衣服洗好了才拍摄后面一点内容的,所以费洛蒙平常就不怎么洗衣服,以前家里还没有发生变故的时候直接是全自动洗衣机洗的,后来租房子的时候也是全自动洗衣机,在公司里面训练的时候公司有专门洗衣服的阿姨,在剧组的时候也是有一个专门的洗衣机。
由于对肥皂过敏,费洛蒙的手指头很早就开始发红了,来来回回搓了几次白色衬衫,想起从小到大也没给男人洗过衣服,第一次给男人洗的衣服竟然是前男友的白色衬衫。费洛蒙心里也是一阵难受,下了戏场后轻声叹了一口气,往事不堪回首,费洛蒙没有想太多。
而李尚天在扮演易安年的时候问她的反话的时候语气显得过于轻佻,几次费洛蒙听了都笑场了,最后李尚天不得不要求她敬业一些,费洛蒙这才嘟起嘴开始觉得自己有错,不能这样打扰到其他人的工作进度,而想起自己站在阳台上晒衣服,李尚天却在这个屋子里面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凉茶一边看着她的样子,费洛蒙顿时感觉到很幸福。有一种感觉,就像是这个“家”里,他们才是真正的男女主角的样子。
费洛蒙思索着这些的时候,陈燕琳却将她从幻想中拉了回来告诉她,现在接下来要到万达广场去一趟。
听到万达广场费洛蒙以为不拍戏去逛街呢,但是导演拿着剧本敲她的脑袋的时候,费洛蒙才知道,副导演刚到了万达广场正在布置场景,她将要和陈燕琳一起去外景剧组中,在万达广场的一家咖啡店里面拍一场戏。
这一次,她们又有了一个新的小伙伴,一个女配角,是新人,本命就叫真真的一个女孩,是费洛蒙的助理。因为真真也是刚从别的经纪公司里面调过来的演员,所以费洛蒙对于真真的事情还是很好奇的。不过由于真真出场的戏份不是很多,而真真在这场戏中所扮演的角色也很重要,制作人王姐在费洛蒙和陈燕琳化妆期间就拉着真真探讨了合约问题。
补完妆三个女人的一场戏便在副导演的安排中开始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场戏中,两个女人之间就产生了一场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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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激烈地辩护与举证,易安祺终于成功为自己的当事人洗刷冤屈,以漂亮的姿态赢取了这场官司。
走出法院的时候,安祺发现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看了看手表,确定公司还有人值班后,她便拿着车钥匙开车回到事务所。
城市的生活一般都很忙碌,隔壁楼的几家公司依然有灯光亮着,想是那些员工还在麻木的重复着手头的工作。
“安祺姐,下午有人来公司找你。”
刚回到办公室,还没来得及打开灯,就看见有人站在门口说话。
“Rial,你不是周五值班的么,今天才星期三?”
“恩,本来是小张值班,小张说今天是他的结婚纪念日,想早点下班顺道买些礼物回去。不过下午有个女人来找你,见你不在便打电话给你,可后来她说你手机关机了。”
Rial是这家事务所新来的实习生,因为刚来没多久,缺乏社会经验,于是公司总经理就安排她跟着安祺后面学习。她是一个淳朴的姑娘,见到安祺的时候习惯叫安祺为师傅。由于安祺认为两人年龄悬殊不是很大,便让她改口称自己为“安祺姐”。
安祺伸手到口袋摸手机的同时,才想起来昨晚忘记了充电,也许手机是在庭审期间电量不足自动关机了。
从抽屉里拿出充电器一边充电一边开机打开信息箱。
“易安祺,我是语漫,收到短信后请call我。”
语漫约她去了一家叫“Forget”的咖啡厅。
两人谁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搅拌着杯子里咖啡。
顿了顿,安祺将包装袋递给了语漫,喃喃自语道:“语漫……那个……衬衫我洗干净了。”
语漫听清楚了安祺的话,她抬起头看向安祺:“子衿已经解释了那天的事情,我相信他说的。”
安祺愕然地看着语漫。那天她回去后,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担心语漫和子衿争吵的不可开交:“他对你好吗?那天我特别害怕你们俩吵架。”
语漫笑着说:“恩,他对我一直挺好的。安祺,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一个女人为自己心爱的男人怀孕生小孩,是一件多么骄傲的事情。”
安祺停下手中的搅拌工作,静静地看着语漫,她心中的喜悦很明显地堆砌在脸上。安祺想祝福语漫,又怕语漫觉得矫情。可事实上,她的手早已悄悄地伸向语漫,离语漫的手很近的距离。蓦地,安祺认为自己这样做会冒失了一点,于是缩手握成了一个小小的拳头。
语漫完全沉浸在骄傲的情绪中,她完全没有在意安祺的这一举动,“安祺,你还记得在大学留学时的同学大卫吗?就是经常约我们两打保龄球的那个人。”
“记得,怎么了?”安祺不知道语漫为何提起他。
“他今年也结婚了,不过我想你绝对猜不到他和谁结婚的。”
“不会是威廉吧?”安祺试探性地询问。
“你怎么知道是他。你应该听说纽约现在的法律允许同性结婚3,于是前几个月,大卫和威廉两人都去登记领证了。只可惜他们两男人不能怀孕,不过后来威廉的表哥和表嫂都死于车祸,威廉便把表哥的孩子带在身边扶养。那小家伙可淘气呢,我看着都很羡慕他们一家三口。”
“我估摸着,你现在恨不得肚子里的小家伙快快长大,等他出生后叫你一声妈咪。我可说好了,孩子生下来之后,我要做她的姑姑。”看到语漫“敞开心怀”和自己寒暄,她打消了自己的顾忌,松开了拳头,双手紧握着语漫的,“不管你以后在不在我身边,我都会希望你和子衿幸福下去。”
语漫的眉头微微地皱了几下,然后她迅速的抽开了手,声音中微微带着讽刺的味道:“那当然,我和子衿的婚姻要是不幸福,你也就不要相信爱情了!”
听闻语漫这样傲慢的语气,安祺刹那间有点恍惚 ,她以为之前的那些对话只是语漫分享自己的幸福罢了,可照她刚才最后说的那句,安祺完全相信眼前的语漫,她越来越陌生了。原来,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偶尔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困难。她以为语漫那天真的是在误会中愤怒到极点,才会口口声声用“好闺蜜”这样刺耳的称呼“提醒自己”。但安祺转念又想起曾经朝夕相处的四年里,语漫对自己的伤害,她才了解,当初语漫将自己幻想成情敌的时候,她们之间的隔阂就已经很深很深。
语漫打断安祺的思绪,继续说着:“有件事我一直弄不明白,当初子衿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他想要和你拍拖,为什么你却拒绝了他。你应该知道,子衿自身条件这么良好,你完全没有理由辜负他的心意。”
安祺见她突然提起从前,缄口不言。
“你还记得我们刚在酒店打工不久的那段日子吗?我曾经告诉你我暗恋一个男人,是你在一旁激励我要勇敢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可那天晚上,我和他散步在海边,我鼓起莫大的勇气告诉他我喜欢他,他却不接受,他说他心里早已有了一个人。”语漫激动地说,“我很傻,傻到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我以为可以用怀孕这件事情来威胁他,留住他在我身边,可最终我却流产了。”
想起这些,孟语漫一阵心痛,她什么都不愿意说了。
坐在语漫对面的安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去安慰语漫,又担心吃力不讨好,使得语漫猜疑自己“猫哭耗子假慈悲”。她同情语漫的遭遇,因为当年语漫流产时她就在语漫的身边,那些记忆至今还犹新尚存。
安祺想了很多当年的事情,不禁浑身打了一个颤栗:“语漫,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们都不要沉浸在过往悲伤中。还有你小产的原因,我真的完全不清楚。”
听闻安祺这样说道,语漫冷嘲热讽了她一番:“易安祺,三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改变。我一直觉得你很懦弱,你不懂得如何去争取爱情,更不懂得承担自己的错误。你伤害了我,却总是装作一副既温柔又大度的样子,任何人看了总以为你是受害者。可正是因为我太了解你了,所以我看不惯你做作的行为。”
说完,语漫便拎着装有衬衫的包装袋,从钱包里抽出三张一百元,“啪”的一声拍在了餐桌上,气冲冲地离开了咖啡厅:“再见,易安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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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副导演想要在安祺想的事情中穿插当年那场两个女人争风吃醋的场景的故事,但是由于这属于回忆,副导演决定要在明天的刘彦旭和费洛蒙以及陈燕琳的对戏过程中加紧拍摄他们三个人的故事。
而真真的演技费洛蒙也也看在了心里,相比较而言,比自己技巧娴熟很多,对于Rial的作用,编剧当时捧着一个剧本对费洛蒙说,将来真真将会扮演一个正派的角色,帮助易安祺渡过了人生的多种难关。既然编剧也这么看好真真,费洛蒙决定跟真真这样的人交朋友一定会给自己带来不一样的学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