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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霖一听是这些东西是严戎铎送的,一下子就不高兴了,作势就要把手里的碗摔了,她才不稀罕他的东西,她宁愿粗茶淡饭也不要他送来的山珍海味。
严戎铮见甘霖的小脾气上来了,赶忙一把拦住,笑道:“干什么?既然做出来了你就吃。”
甘霖哭丧着脸扭到一边,心里有些愤懑,他的心倒是大,不介意是严戎铎送来的,还一个劲儿地让她吃,“我不吃他送来的东西。”
“好了,这东西好好的又没惹你,”严戎铮让小玉把甘霖手里的碗接下,“傻瓜,既然给你送来了你就吃,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那才好呢,我耗在他身上的银子多不胜数,这点子东西就当他还我的利息。”
甘霖撅着嘴还是不干,说什么她也不会吃的,“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往后我可不想应付他。”
“不是还有我在嘛,”严戎铮耐着性子哄着,他知道甘霖的性子,说来也怪他,许多事搅合成一团,他也没有记着给她送点好东西过来,“说起来也怪我,我回去让周祥云给你送些过来啊。”
小玉看着严戎铮这么耐心地哄甘霖,心里十分欣慰,甘霖命好遇到一个这么稀罕她的人,可是一味地闹脾气那就不好了,王爷这么忙,哄她一回成,总不能三回四回地哄吧,就道:“姑娘,您就听王爷的吧,你看这大热天的,我在那厨房里熬这么半天也实在不容易啊。”
甘霖见大家都劝她,这才觉得是不是有些过了,又端起碗来,“既然这样,我还能说啥,只恨我胃口不大,不然我吃垮他。”
甘霖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大家用完了,就忙着帮小玉收拾碗,两个人出去了,小玉就忙着盛了一碗给周祥云。
甘霖看了一眼抿嘴笑了,转身去水井旁打水去了,周祥云见了忙放下碗要来帮忙,甘霖拦着道:“你快吃,别辜负了小玉对你的心,我不是娇生惯养的小姐,这点劲儿我有。”
周祥云见了就有些腼腆地退了回去,小玉见周祥云有些不自然,笑道:“你吃你的,别管她,平时她也帮我干活呢,我们俩可不像你们王府,没那么多规矩。”
“就是啊,”甘霖已经把水打了上来,往木盆里一倒,“小玉可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能负她。”
主仆两齐心协力把几个碗洗了,甘霖这才抹了抹手往屋里去,进门前又招呼小玉道:“小玉啊,这里不用伺候,你把周祥云带到屋里坐坐,这太阳怪晒的。”
甘霖在一旁坐下,也不知道他们先前在说什么,这么起劲,只见杨琰面含微笑,盈盈启齿问道:“王爷,我听说你成亲都快六年了,怎么你和王妃还没有孩子啊?”
陆邪没想到杨琰会问这样的话,生怕严戎铮生气,就制止道:“杨琰,越来越没规矩了,这话是你该问的吗?”
杨琰也自知失言,不由地垂下头来,她也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有些好奇而已,所以才会问的嘛,既然不让她问,那她就不问呗,“王爷,对不住,我失言了。”
严戎铮也没有说话,但是在心里他也仔细地想了想还是没有答案,他是没有毛病的,玢婷也没有毛病,为什么没有孩子,也许是天意如此,还不到他有孩子的时候。
甘霖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很多次了,为什么他们成亲这么多年了都一点动静也没有,出于私心,她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玢婷没有为他生儿育女更好,以后她可以给他生好多。
“戎铮,你可别往心里去,杨琰她说话不过脑子。”陆邪见严戎铮半天不说一句话,以为严戎铮在怄气。
严戎铮笑着摇了摇头,“你以为本王这么小气。”不能够,就算他真的生气也不能表现出来,毕竟杨琰是陆邪的表妹,他和陆邪是什么关系,生死兄弟啊。
杨琰见陆邪这么磕碜她,不由地想要顶嘴,但是又想到甘霖的那一席话,不由地又把心里火气压了下去,温顺地点了点头,柔声道:“王爷,杨琰无心之失,还望王爷海涵。”
严戎铮看了杨琰一眼,“都说了无妨,你不必介怀了。”
大家又说了一阵话,陆邪觉得他们应该给严戎铮甘霖留下一些独处的时间,就起身告辞了。
甘霖笑着把他们送到门口,不停地嘱咐杨琰,“你可记住我说的话啊。”等看着他们走了,甘霖这才转身回去。
严戎铮见甘霖回来了就打量着她,手里把玩着茶盏,笑问:“你和杨琰出去都说了什么,那姑娘进来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还不是你们男人逼的,”甘霖愤懑地看着严戎铮,“你看不出来杨琰喜欢陆邪啊,你没听陆邪说他喜欢的类型啊。”
严戎铮听了哑然失笑,就说嘛,原来是为了这,“你们啊......”
甘霖不满地瞥了严戎铮一眼,既然她知道为什么不好好帮忙劝劝,“陆邪是你的好兄弟,你得了空也劝劝。”
陆邪和杨琰一同离开之后杨琰就上了马车,陆邪则骑着马在前面走,他越走越不得劲,不对啊,杨琰在来的路上一直嚷着要骑马,他满口敷衍说回去的路上让她骑,可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另一则,杨琰在那里的时候表现就怪怪的,说话轻言细语,笑不露齿,也不知道是哪儿不对劲儿了,这么安安静静地他还有些不习惯,调了马头走到马车旁敲了敲,“琰儿啊。”
“表哥,你叫我。”杨琰轻盈地掀开了马车的窗帘,柔声地问。
陆邪见杨琰探出个脑袋,就道:“你出来,我让你骑马。”
杨琰听了掩口一笑,“骑马?我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能骑马呢?多谢表哥好意,我不骑。”
“嘿,”陆邪一拍脑袋,莫名其妙地问:“不是你嚷着要骑吗?”
杨琰听了白了陆邪一眼,娇声道:“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你还当真,我是那么粗鲁的人吗?”
陆邪自讨没趣地走开,想了半天无奈地一笑,本是粗鲁的小姐装什么大家闺秀啊,东施效颦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