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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辞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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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声,陆邪手里的酒杯落在地上碎了,在这么大好的日子里打碎东西是非常不吉利的,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丫环的回话上,倒也没有多加在意,只有陆父悄悄看了看陆邪。

    陆邪倒有些慌乱了,掩饰了情绪对杨老爷赔罪道:“舅父,我失手打碎了酒杯,真是不该。”

    杨老爷此刻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刚才气陆邪盼着杨琰答应,可当她答应了,却又好像少了什么似的,“没事啊孩子,来,咱们爷儿俩喝一杯。”

    杨老爷上次喝酒差点丢了命,本来不敢再喝酒,可是现在他心里堵得慌,还非得喝上一杯解一解闷,“来,干了。”

    陆邪端着斟满酒的酒杯,心里一酸,仰头就喝干了,他笑着站起来端了酒壶笑着走到梅公子跟前,斟了满满一杯酒,“来,梅公子,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敬你一杯。”

    梅公子得到杨琰的应准,就如同打了一场胜仗一样,那种溢于言表的满足自不必说,他也站起来恭谦地道:“干了。”

    陆邪喝干后又斟了一杯,举着杯对大家道:“今天是我舅父的大寿,又将和梅家结为姻亲,真是喜上加喜啊,我们大家共饮一杯恭贺舅父双喜临门。”

    陆父见陆邪这么失态,忙上千把陆邪拉了坐下,又让丫环去端醒酒汤来,“来,快把它喝了。”

    陆邪一把拨开醒酒汤,笑道:“难得今天高兴,我定要不醉不休,来,大家都喝啊。”陆邪一手把着酒壶一手把着酒杯不肯停歇。

    杨老爷见陆邪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又有些迷糊了,他这是高兴还难过?“孩子,别喝了,喝多了伤身,来人,把少爷扶下去休息。”

    “舅父,我好着呢,来我们继续。”陆邪抓着酒杯不肯放手,怎么就说让他去休息,他还没有给舅父好好祝寿呢。

    底下人把陆邪架着送回了房间,陆母得了消息,匆匆告了席往陆邪的房里去了,见儿子醉的一滩烂泥,不由地流下了泪,“真是造孽,有了这会子痛苦的,早干嘛去了,儿子,怎么醉成这样。”

    陆邪躺在床上眼睛睁的大大的,他身子软了但是心里格外的明白清醒,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却都要说他醉了,“母亲,我没醉。”

    “胡说,”陆母见陆邪还有力气跟她说话,放心了二分,“儿子,别想太多了啊,好好睡一觉。”

    陆邪听了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却不由地总是傻笑,陆母何时见过陆邪这个模样,吓的不行,“儿子,你可别吓母亲啊儿子!”

    “我,我没事。”陆邪又睁开了眼睛冲着陆母笑。

    陆母见在外意气风发的儿子现在就如同受了伤的小兽哪有不心疼的道理,要不是陆邪现在大了,她还不得搂在怀里百般哄着,她慈爱地拍着陆邪的后背,柔声道:“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吧。”

    陆邪却笑着,道:“不能闭上眼睛,母亲,从前我也醉过,不管哪一次都没有今天清醒,我也许真的醉了,可是我心里明白,母亲,我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是杨琰那个臭丫头。”

    陆母听了鼻子一酸,“那母亲就陪你说说话啊。”

    “母亲,我心里虽然难过,可是也替她高兴。”陆邪心里升起一股不舍的意思,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和杨琰见面了,以后再见她的身边就会多了一个梅公子。

    陆母本来是想告诉陆邪杨琰心里有他,可是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又有什么用呢?倒不如说点别的,“儿子,慎王最近怎么样了?我们也许久没有见过他了。”

    陆邪听了陆母的话更加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他明白她的意思,可是突如其来地谈起严戎铮感觉怪怪的,“提他干什么啊?”

    “他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有孩子了吧?”陆母也不管陆邪的嘲笑。

    陆邪翻了个身,“他和玢婷还没有孩子。”

    陆母又问:“我好像听你身边的人说慎王爱上了别的女人,好像那女人之前还是个......”那么体面尊贵的王爷怎么会看上青楼女子,真是有失身份啊。

    陆邪不耐烦地哎呀了一声,“母亲,你怎么这么多话起来,我累了。”

    “好好好,我不说话,你睡觉。”陆母一方面是转移陆邪的注意力,一方面也是想知道那些事是不是真的,只可惜了慎王。

    “你出去。”陆邪翻来覆去的就是不让陆母再待下去。

    陆母没法子,只好哄着,“好好,你睡你的,我出去。”说着替陆邪拉了拉被子,这才轻手轻脚地出去。

    陆邪听到关门声,眼角才不自觉地湿润了,这么脆弱的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这种感觉是他自己没有料到的。

    宴席结束了,热闹的杨府渐渐地归于平静,宾客散尽之后,他们一家人坐在了一起,大家都沉默不语,很明显,这个寿宴大家过的都不开心。

    杨夫人见大家都闷闷不乐的,只得出来打圆场,笑道:“今天忙,也没顾得上姐姐姐夫,怠慢之处还请莫怪罪。”

    陆母客气地笑了笑道:“哪里就怠慢了,哎。”

    杨老爷明白陆母的那一声叹息,本来他们是打算结两家之好的,“姐姐,儿女之事强求不得,你不要怪我这个做兄弟的。”

    陆母听了哪有不生气的道理,不提还罢一提她倒生气了,“你还说,你明知道琰儿心里有良辰,你还让人来问,就算要怎么样,也不急于这一时啊。”

    杨老爷一时语塞,他也是知道的,可是陆邪的不温不火实在刺激到了他啊,“我本是不愿意的,可是陆邪一点都无所谓的样子我看着实在生气,我琰儿喜欢他六七年了啊,他一个态度都没有,倒不如让琰儿死了心,也好另谋幸福。”

    “哼,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岂有不明白他的道理......”陆母也不甘示弱地跟杨老爷对上了嘴,反正她心里不服的很啊。

    “糟了,不好了,少爷带着家仆走了。”姐弟两个正吵的不可开交外面的丫环匆匆进来禀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