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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杨琰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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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着急起来,也顾不上刚才的争吵了,陆母一听急匆匆地就要往陆邪的房里去,先不说不辞而别多么失礼,醉成那样怎么能赶路,看着空空的房间,陆母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指责杨老爷道:“都怪你,我儿子被你气走了。”

    杨老爷没想到陆邪会一声不吭就走,虽然他不明白陆邪为什么就走了,但是他心里生出了一种负罪感,就好像陆邪是被他逼走的一样,他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

    “我要去找我儿子。”陆母擦了眼泪就要撵出去,如果她的儿子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她的后半辈子可就没有盼头了。

    陆父是比较理智的,一把拉住陆母,“夫人,你这大惊小怪的让人怎么想啊,孩子那么大了,你看你紧张的,他身边不是有人跟着嘛。”

    “我不是担心嘛。”陆母心里倒也委屈,她也是担心的缘故,她的儿子很少这样,还不是悲伤了心。

    “你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反而好,”陆父还是比较了解陆邪,再者也是为了宽他们的心,“他不辞而别不正是因为想一个人吗?我们去了反而让他心烦。”

    陆母见陆父说的有道理,只得依了他,又转头埋怨地看了杨老爷一眼,颇为疲惫地道:“你现在高兴了,我不跟你怄气,我等着琰儿订了亲再走。”

    杨老爷被陆母这一顿挖苦喉间就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弄成这样他也高兴不起来,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孩子,他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转身疲惫地走了。

    杨琰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里很久了,她一边又一遍的想着她的决定,隐隐有些后悔,就算陆邪不爱她,她也不该一时赌气啊,可是话都已经说了出去,又怎么改变的了。

    杨琰痛苦的地捂着头,越想越觉得害怕,从此失去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的喜怒哀乐都不再属于她,他的将来没有她,他的很多事情她都无从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恐慌莫名,她紧咬着唇,忽然怀念起他后背的温暖,如果他的枕边有了另一个女人,她会怎么样?不,这些可怕的事情光是想一想就足以让她窒息,如果真的发生那将会怎样?

    陆邪的房前,杨琰忐忑地敲着门,丫环说他在席间喝了很多酒,一定是酩酊大醉吧,静等了片刻,一点回应都没有,她耐着性子又敲了敲,还是没有回应,她轻轻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一阵冷风吹来,屋子里有一种萧条的感觉,怎么会,原本属于他的房间里怎么可能没有他的一丝痕迹了。

    杨琰有些慌了,她慌张地跑出来,抓住过往的下人问:“少爷在哪儿?”

    下人道:“小姐,少爷走了。”

    “走了?”杨琰得到这个消息犹如当头一棒,“什么时候走的?”

    “听说少爷是不辞而别。”

    杨琰惨白着一张脸摆了摆手让底下的人下去,他就这么走了,不辞而别,是表示再也不愿意见到她了吗?她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想笑。

    晚膳时,杨老爷他们还以为杨琰不知道陆邪走了,也都绝口不提,反观杨琰的脸色,倒也如常,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

    杨老爷看着淡定的杨琰心里放心了些,加了一些平时杨琰喜欢的菜式,道:“琰儿,你多吃一点儿。”

    杨琰淡淡地地点了点头,笑着嗯了一声。

    陆母看着一直笑的杨琰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别人没看到杨琰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可她却是知道的,可是现在她竟然在笑,她看了看杨老爷......

    杨琰在饭桌上一直很得体,也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时不时地扫视一圈,像是在寻找什么?

    “琰儿你在看什么?”陆母猜她大概在找陆邪。

    “表哥呢?”杨琰淡淡地,看不出她有什么情绪。

    杨老爷见杨琰问陆邪,只得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陆母见了就支支吾吾道:“你,你表哥因为公务的原因,下午赶回去了,就没来得及跟你说。”

    杨琰听了哦着,原来是这样啊,公务?她不是不了解陆邪,喝得那么醉怎么处理公务,“有时间辞你们,却没时间跟我说一声。”

    大家听了都有些汗颜,这个谎撒的有些可笑,可是眼下还能说别的?

    “好了,不说他了,咱们吃饭。”杨老爷连说带笑地又给杨琰夹菜,劝杨琰多吃点。

    杨琰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的,突然胃口大开,狼吞虎咽起来,不管什么饭菜都往嘴里塞,她似乎要用这样这些东西把她空了心给填满。

    饭桌上一片狼藉,杨琰心满意足地站起来让丫环扶着走了,留下一桌错愕的人,陆母指着杨琰的背影,“琰儿有些反常啊?”

    杨老爷何尝不是这么认为,他叹了一口气,真是应了一句老话,乐极生悲,怒极反笑。

    第二天,杨琰就起不来了,浑身没有一点力气,那么奄奄一息地歪在床上,杨老爷面上安慰着,背过人总是偷偷地掉眼泪。

    陆母这两天是寸步不离地照顾着杨琰,杨琰似乎特别依赖陆母,不肯让她离开一刻,似乎留住陆母就如同留住了陆邪似的。

    甘霖这几天也算无聊,水红忙着做生意,桃春跟她已经决裂了,杨琰一去也没了音讯,严戎铮偶来看卡她,也不留下,她只能见天和小玉打闹解闷。

    “哎。”甘霖闹了一回又觉得无趣,一个人坐在树底下发起呆来,忽然听见有人敲门,她站起来侧耳听了听,大声问:“谁啊?”

    敲门人没有回应,只是不停地敲着,甘霖只得去开门,门一开,却见陆邪瘫软着身子一头栽在甘霖的肩膀上。

    “哎哟。”甘霖差点没稳住身子,好容易站稳了,使劲儿地推着陆邪,只闻得一身酒气,不由地皱眉,“你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酒?”

    陆邪抬起头攀着甘霖的肩膀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嘟囔着,“别废话,从前我是怎么安慰你的,你现在就怎么安慰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