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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一身大神通,竟然不知上三界?”玄苦和尚颇为惊讶。
“靠!若是知道,我还跟你这废什么话!”
“施主下山之时,没有什么其他人叮嘱过你?”玄苦和尚皱眉道。
我一愣,说道:“下山?哪座山?我去过的山可多了。”
玄苦和尚问道:“敢请教施主师承何处?修真界里老僧还是认识一些人的。”
“我没师傅!”
玄苦顿时脸色一沉。
我眉头一皱:“怎么?我天赋异禀不可以吗?”
玄苦和尚只得呵呵笑道:“施主说笑,若不方便说也罢了。”
我也懒得跟他解释,只是知道了,这一世原来也有修真界,难道上三界的都是修真高手?
想到方老太爷暗自猜忖的话,自然问道:“上三界究竟是何方神圣?大师法力高强,难道不是上三界中人?”
谁知玄苦和尚一听他这样说,脸上愁容更甚,苦脸对道:“我乃佛宗弟子,讲究清静无为,不扰世俗,怎会与上三界中人同气连声。”
他慢慢解释,原来上三界确实是修真界特别的存在,只是这个称谓出现的很晚,约摸是在几十年前才出现,而且也有许多修真者不肯加入,之所以出现这等情况,全是因为上三界的宗旨与一般修行门派大相迳异。
上三界其实分为吉祥界、昊天界、浑天界,吉祥界统领各门修行,炼器;昊天界入世修行,除不得扰民外,除妖降魔,并且负责惩治修士中的败类;而浑天界,却是上三界中最神秘的所在。
可惜这玄苦老和尚只肯讲说到此处,便不肯再多细谈。我心里憋不住,问道:“请问这东元寺与上三界有何矛盾,对方要上门单挑你们?”
玄苦和尚踌躇了一下,看了看我。
好一会儿,他才下定决心,跟我解释了一遍。
原来上三界的小公子前些月发了一函,说是要借自己寺中的天袈裟,但这袈裟是镇寺之宝,绝不能借出,所以,这些天内寺内戒备森严。就为防着上三界明抢暗偷,不料今天却认错了人,莫名其妙的跟我大打出手,还动用了袈裟。
说着,他突然啥也不说了。
“继续啊!”我正听得有劲。
玄苦和尚斟酌半晌后方道:“佛曰不可说。”
对我低头施礼。
我恨不得一掌就拍在那光脑袋上,强自按捺自己的好奇心道:“方才在后园的争斗,难道外面的人看不见?”
玄苦一听,摇摇头:“看来你果然是初窥修真门径。自然是有境界隔绝,不过亭子倒是损了。”
对于修真我真有点反胃了,我摇摇头说道:“大师我不想修真,我当然也不是上三界的人,但我想问你修佛怎样?”
我看了几本经书,对佛家的兴趣倒是越来越浓。
“随缘即好。”玄苦苦笑。
“那,大师,东元寺里有什么好玩的没有?”我还想在东元寺溜达溜达。
玄苦大师一听却一副防备的模样,敷衍起来:“老衲不知。”
“先前我曾经听见一个声音……”
“哪里来的声音?”玄苦作出一副白痴状。
我微微一笑,自顾自问道:“据闻东元寺中有佛门至宝,上三界的人是不是想来抢宝贝的?”
玄苦大师更是紧张,还是那句:“老衲不知。”
“哎,天上怎么又出现一件袈裟?”
“老衲不知……这个……小施主莫要玩笑。”
“说笑一番,松筋活骨,我们两个冻死鬼也好受些。对了玄苦大师,你可知道上三界这次准备来什么人?”
“老衲不知。”
“既然把我误会成了对方,那难道对方只准备派一个年青人就挑了东元寺?”
“老衲不知。”
“你说,像我这种人物,能不能投入你们东元寺下?”
“老衲不知。”
“和尚,厕所在哪儿啊?”
“老衲不知。”
“那我可随地大小便了啊……”
看他一问三不知,我也懒洋洋的坐了起来,对着玄苦一合什,说道:“既然是场误会,那在下就告辞了,外面还有人等着我。”
我心说,司机小肖同志不会已经等的抓狂了吧?
玄苦大喜过望,赶紧道:“走好,老衲受伤不轻,恐不能送了。”
我哈哈大笑,道:“大师真是客气,原来所谓世外高人都是如此谦恭。”
他的衣服先前都被体内朱火烧成灰烬,此时身上穿着一件僧袍,竟还比较合身。他自嘲地扫视了自己身体一眼,走到厢门,自然有东元寺门下弟子接着。
我仔细一看,这些僧人面色俱灰,有精力枯竭的征兆,这应该是他们使用袈裟,倾力和我比拼真元的结果。想到自己勉强在这种奇妙的对决中活了下来,我不禁有些沾沾自喜。
我回头对玄苦说道:“我没事喜欢研究一下习佛经,但没有老师指点,希望能得到大师的指点。”这是摆明了要来学本事。
“施主一心向佛,我等自然要大开方便之门,如此甚好。”哪知玄苦老和尚答应的如此干脆。
我微微一愣,续又问道:“后山那人喜欢吃些什么?”
“时鲜果子。”玄苦和尚一时失嘴,忽然想到自己这句等同于默认了后山那人,不由大惊失色,脸上煞白一片。
我先前在禅房里与他瞎掰半天,就是为了这一刻,此时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微笑着离开。
我坐在桑塔纳的副驾驶位上暗自心惊,想到天上的那件大袈裟,还有最后那声震到自己昏厥的声音,不禁有些后怕,脸色有些发白,一个声音就有天地莫测之威,实在太过骇人,有这声音护寺,东元寺难道还怕那上三界作甚?莫非上三界更加厉害?
正在胡乱想着,旁边的司机小肖侧脸看了看我和我身上的一席青褐僧袍,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敢说出口。
我摸摸自己脑袋,暗自想着,为何方老太爷找那声音找了几十年也没个端倪,而自己始来东元寺就有了收获,没觉出什么难来。也许这就是机缘,嘿嘿,我的命一直都很好。
把车窗摇下,我看着车外飞驰而的树影美女,嘿嘿笑了两声,回头对小肖说道:“今天是不是有个聚会?”
“是,少爷。”小肖两眼看着前路,声音很是恭敬。
方家在京城的生意繁杂,其中的大宗生意还是集在鸿飞工贸公司里,而这家公司就座落在一幢大厦里,还足足的占了三层。
但毕竟是黑道生意,门面摆着阔,又哪里需要这么大的办公空间和人员?于是空了一层出来,整了个西式餐厅,叫作“流金岁月”,晚上对外营业,白天就成了自家兄弟的俱乐部,没什么事儿的时候,一干强人就打打牌喝喝酒。
上了楼,只见流金岁月门口已经围了一堆人,有老有少,甚至还有几个女子,这些人看见我们过来,只冷冷看了几眼又回头说着自己的话。
我一眼就看破了众人面上的煞气,知道并非善类,皱了皱眉。小肖认识这群人,正准备介绍一下,却被我用一个眼神止住。
我本来就是被方老太爷骗上这架贼船,心内有些抵触,最初还想着玩上一把,但今天在东元寺的经历对我的心神造成极大震撼,眼界再已不会局限在世俗层面上,觉得没啥意思。
有人感到有些不适应,盯了盯这个陌生的年青人一眼,问道:“你是哪位?会所还没开门。”
旁边有人认识小肖,骂咧咧地对小肖吼道:“你丫明知道今天有大事,还带朋友来喝闲酒!”
小肖看我不说话,他也没说话。
我在旁用余光看了看小肖,心说这小子还有眼力件儿的,有前途。
这时候宏爷终于从楼上下来了,他远远看见小肖和我站着,急忙半低着身子跑了过去,站在我面前,双掌贴着自己的大腿外缘,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道:“董师兄,您来了。”
“嗯。”我轻轻应了声,便在他的带领下往会所里走去。
小肖也也跟了过来,只留下方才还嘈乱无比的一干黑道人物在门外面面相觑,不知如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