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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反应很平淡。
玄苦看看我,惊奇的问:“施主没听说过吗?这可是佛门法阵。”
“这跟我知道的一些阵法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没什么了不起。”
“什么……”所有旁边的众僧们都惊诧不已,一个个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我心说,我上一世见过比这个大几十倍的阵法,这很奇怪吗?只不过,我不是阵法高手,如果让素妍来,她肯定能三下五除二就破了这狗屁六道降魔圈!
众人皆表现出不相信的神色。我也不稀得跟他们解释。
我又问道:“后山你们口中的老祖宗到底是谁?”
“咳咳。佛曰不可说!有缘施主自会知道。”玄苦也奈的笑了笑。
不愿说还跟我卖关子,有啥了不起!我不屑的说道:“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搞不清楚,早晚我还是会知道的!”
玄苦还是轻轻叹了口气,对其他人说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有话跟小施主说。”
他一挥袖子,将众僧支出门外。众僧虽然不放心,但也只得遵令出门了。
玄苦望着我的双眼,忽而眉梢微耸,沉默半晌后说道:“后山那老祖宗,乃是我寺的一大异数,也算是本寺的最大秘密了。”
我看屋里没人,但双手双脚仍是被那些铁链子死死捆着,便不在客气,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跃了起来,只轻轻一挣,“啪啪啪……”一阵脆响,铁链全部应声而断。
玄苦也见怪不怪的样子,反递给我一碗茶水。
我接过茶笑道:“不怕我变卦,去冲撞了你们的老祖宗?”
“我信得过你,若非如此,也不会让你留下来闭关修行。”玄苦大师低眉淡淡的说道。
此时我高烧已褪,心思回复静明,自然想到后山那声音既然是佛门高人,定不会对一只可爱的小狐狸下毒手,当然不会再乱来。
不过我仍然担心我的火狐儿子,急忙又问道:“这后山的高人究竟是何等人物?竟让你们怕成这样?”
“老衲并不知这位老祖宗的身份。”
我不信,摇头不语。
玄苦大师解释道:“我自幼便在东元寺出家,当时便知道寺后有这样一位老祖宗。这位老祖宗长年住在小茅屋里,从不出来见人,那六道降魔圈也一直都在,不过这老祖宗却不安生,呆在茅屋里也经常开我们的僧众的玩笑,会突然用无上神通跟我们说话,开始我们僧众都会被吓到,但时间长了,我们知道他也不会伤害我们,也就习惯了。”
“那你师傅的师傅呢?不会也是这样一套说辞吧?”我愈发觉着那位老祖宗有些古怪。
“不止我师祖,连我师祖的师祖也是如此说。倒仿佛这位老祖宗是从天地之始,便开始住在那间小茅屋里一般。”
“那你们就任由这样一个千年不出的老怪物呆在自己寺里面?”
玄苦大师说道:“老祖宗性情有时顽劣、有时好笑、当然也有雷霆之怒时,不过更多的时候却是一个呆在茅屋里沉默不语。或许老祖宗已近神佛之体,正在修百年苦禅?不过弟子们也没谁敢去惊扰他老人家。”
“可为什么有一个六道降魔圈把这位老祖宗罩着?会不会是这个把他关住了?就像刚才把我挡在外面一样。他也想出来,但出不来?”我眼珠子骨溜溜转着。
玄苦大师正色肃然道:“小施主不可胡语!六道降魔圈乃是镇邪去妖至纯至正之法阵,小施主先前杀意太重,自然会被挡在外面,而老祖宗佛心淳正,一片天真烂漫,怎能与妖邪之物有半点瓜葛?”
我嘿嘿一笑,心想,我呸!你们丫也不知道这老祖宗什么德行,说不定关着一个嗜血如命的老妖呢。
想到这里,我说道:“既然这位老祖宗法力如此高强,又何必担心那什么上三界的高手?还想骗我让我给你们丫卖命。你直接求着老祖宗不就行了吗?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玄苦大师一窘,半晌后方应道:“老祖宗身份何等尊贵?可不敢为了这事烦他老人家。再说这老祖宗性子又好强,万一弄出点事来,我们真是担待不起,对不住历代主持的重托。”
“既然如此,你们不想让他出手,就把我拖进这淌浑水?你们这帮和尚也够缺德的。”
玄苦大师脸上窘态更甚,呐呐言道:“这个……当日小施主以九天玄火与本寺至宝天袈裟相抗,末了却被老祖宗一古脑收了去。若上三界的小公子前来讨要,本寺实在无法应付。而老祖宗似乎对小施主您格外青眼有加,因此本寺……这个,惭愧,惭愧。”
我一听就来气:“我跟他从没见过,没有任何交情,他用得着对我青睐有加?你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好吧?”
“小施主可知当日斗法因何昏迷?”
“噢,这自然清楚,说到这儿我就是一肚子气。”我愤愤不平道:“你们那老祖宗竟然以老欺小,为老不尊,在我和你的天袈裟打的难分难解的时候,他竟然出声,将我击晕过去……”
“施主误会了。”玄苦大师赶紧合什道:“当日玄火离体,施主无力自保,险些丧命于天袈裟之下,却是老祖宗在千钧一发之刻,将施主救了下来。”
我笑道:“你胡说!你当时胡子眉毛被都冻成雪丝,跟个圣诞老人似的,眼皮都冻上了,比我好不了多少,你能别瞎编了成吗?”
玄苦见我不信,着急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施主须得信我。”
“不论如何,终归你们那位老祖宗以大欺小的罪名是逃不脱的。还说什么老祖宗身份尊贵,我看也不过就是个老不修。”
“敢骂我,胆子不小!”一个声音忽然在禅房里响了起来。
我下意识以为是玄苦和尚叫板,立即应了声:“小爷我的胆就是大,你能怎样?”
说完这句才发现事情不对——这声音听着耳熟,竟像是那老祖宗的!
可我发现了也来不及反应,只听着那声音嘿嘿笑了两声,房间内的空气一阵轻爆震响,我立即感到一股大力袭来,身体一轻,居然被生生抓到空中,手脚乱动着,又被一股力量重重地摔在墙上,震下梁上杂物若干,灰尘无数。
我被这股沛然莫御的力量震的是五脏六腑在体内绞成一团,好不难受,半跪在地上,发现嘴里全是灰,不由呸了两声,又干呕两声,咳了阵后仍是强颈骂道:“又来欺负凡夫俗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玄苦大师在旁边替他着急,对着空中打着圆场:“老祖宗,这小子嘴上缺德,不过人倒不坏,您就饶了他吧?”
我低着头暗自一乐,心想我不好意思求饶,老和尚替我求倒也不错,这一来便觉着玄苦老和尚满是皱纹的脸看着愈是亲近可爱了。
那老祖宗身在后山茅舍之中,声音却在我呆的禅房里响起。
那声音嘿嘿笑了两声,说道:“闲的无聊逗这小子玩会!”
我吃一堑长一智,哪里还敢再乱说乱动,擦擦汗,嘿嘿一笑,学玄苦和尚的模样往空中胡乱揖一揖,涎着脸柔声道:“老公公,你何必和小子我一般见识。先前您将小子养的那火狐拿去玩,玩了这久想来也该厌了,还是还给小子如何?”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在禅房内凫凫荡荡,宛若自天外无迹而至。
“还给你?天火流于外,心火焚于中,凭你小子的本事,只怕养不了几天,不是你被心火生生烧死,就是这小狐狸无法控制天火,把这人间烧的个七零八落。小子,你还要吗?莫要调嘴,害了大事。”
我唬了一跳,哪里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会给自己带来这大的麻烦,可委实又舍不得那个可爱的家伙,一人一兽这些天,感情日深,但毕竟是性命要紧,一时间诸多念头涌上心头,眉头紧锁,好生为难。
难道自己真要把小火狐留在东元寺里养着?想到要和小火狐分离,我不由眼圈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