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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破蛹成蝶
那画中女子也美,美得跟痴仙子各分春秋,有所不同。
画中女子美在万千豪情,美在透了人世间万万千千,她手持一壶浊酒,仗那四尺青锋剑仰天那天下渺渺星辰时,让人觉得她便是星辰中最为耀眼的那一颗。却又因无人能掠其锋芒,也无人能出其之右,一生孤独无依。
养成了她崇尚无牵无挂,浊酒浮生的刁钻古怪的性子,让人有难以接近,却又十分想要接近,给骆云种下万缕情丝,恍觉与她已相识万年。
故而,一幅画,一个人,就深深烙在了骆云的心上,画中仙子就像痴仙一般,虽不杀人,但杀心。
经过画中女子的对比,眼前痴仙子的美,又美在忧郁和哀伤,她像是依依小鸟,寻不到一丝长久温柔,让人忍不住去保护她,思念和痴爱她。怪不得人说,活剑痴仙,痴缠绵绵,七情六欲,一样不少。
她的感情太过丰富,这让她自己堕入了情渊,不可自拔,骆云心中暗道。
轰隆!!
“哇哇呀呀!”
一声霹雳天空砸下,骆云的思绪就像被突然断掉,天之力量游走全身,让他痛苦难当,灵源彻底被洗刷得干干净净,这会称自己废人也不过分了。
天空剑劫更是汇聚下越来越强,连续砸下两道,砍得骆云嚎声不止,这灵源全被锻打得无影无踪。但诡异的是,第三道天剑劫雷落下,也没把他砍死,依旧是黑乎乎一团,并且更是焦黑。
“这都没死?”骆云两眼瞪大,只感到涌泉一般温暖的力量忽然在痴仙剑中徐徐传来,柔软而暧昧,就像情人的轻抚,竟把身体的精神强制拉住,几乎昏过去的意识也被唤醒。
痴仙子温柔的坐在了骆云身边,轻抚他被电得焦黑的额头,一丝丝乳白光芒在身上泛起,软入对方脑海。
“呵呵,有你在,我想死都难了……”骆云向她那双忧郁的眼睛,不觉有股亲近的依靠感,精神清明。
“唉……”痴仙子叹了声,眼里的忧愁更深。
骆云知道刚才无意识的一句话牵动她许久的哀思,但也无法再去给她开导什么。只因上有天劫,下有肚中毒丹,这冰火九重天八竿子打不着北的撞到了一起,让他剧痛难当。
若是没有这仙子延续自己精神不灭,那是必死无疑的。
天劫降下,度劫失败则魂飞魄散,成功,则身体因天劫锻打而重获新生,有了痴仙子巩固自身精神不灭,现在骆云也只是惧怕肚中不能确定的毒丹罢了。
希望大增的骆云暗暗再次调动自身灵源,但委实可惜的是毒丹却不容一切灵源,竟已经凭空将所有天邪神功的灵源逼出体外了,在刚才的雷劫中早就打得一丝不剩。
而正在天雷砸落下来时,骆云感觉身体厚厚的覆盖着的一层焦炭开始崩裂了!
肚中的丹丸忽然开始有无数未知的力量传导而出,扩散在身体四肢,接着填充身上每一个缺口!
原本已经因被打断仙剑化神而崩断的血脉和灵源都被这‘毒丹’给缝补起来,遽尔以一种新生的力量给彻底填充。骆云能清晰感受到,这毒丹里的神秘的灵源濯濯不停流淌过本已干枯的身体,但绝不是陈天空身体中木属性的灵源。
骆云闭目感觉,这是一种纯白闪亮的气息,与天地气息的颜色相近,浑如天成,不属于任何的属性。
骆云甚至不知道怎么去计算这股力量的强弱,就像是一汪清泉,除了清澈见底的干净,在没有品尝过之前,根本不知道它是否甜美。
由此可想而知,花蛤蟆吞噬了陈天空后,所锻造出来的丹丸,本身来自于天地,也取自于天地,这才会导致它每次吞噬和吐出这么一枚灵丹,就要用数十万乃至百万灵晶石才能补偿恢复过来。
天之力量淬炼而出的丹丸还在慢慢消耗,但每减小一份,骆云觉得这股神秘而精湛的灵源就大一分,这天劫落下来,彷如对他再无任何影响。
剩下来的天劫落下,对骆云的身体已经不是单纯的破坏,开始在新生灵源的接应而不断被索取,并用以浇灌四肢百骸。
骆云当然知道天劫洗髓意味着什么,这是天劫最后的程序,度过这一步,身体的灵源将凝聚而转成罡源,灵气也变成罡气。
附在身上如同漆黑焦炭一般的蚕蛹还在裂开,每一道雷劫过后,都能隐约的多窥见一寸里边光滑的肌肤。
“度劫我已是时空见惯,但如你这般化成蚕蛹身躯度劫的,还是首例。”痴仙子有些惊愕道。
“蚕蛹?这是我原先的灵源,是被逼挤出来的……不过说你也不懂。”骆云苦笑道,原先被挤出的天邪神功灵源结成一层难的厚壳,这才感觉像是被电成焦炭,实则焦炭之内才是自己的真身。
天劫落下,身体重铸,新的神秘灵源在骆云尝试调动下,充沛至极,比之天邪神功的灵源还要厉害许多。
骆云异动间,黑色的壳刷刷抖落,露出男性雄伟的身体,洁白光滑的肌肤上片伤不存,取代的以是完美无瑕的身体。
痴仙子先是盯着骆云的脸,片刻才往下移动,但当她到关键部位时,双颊上一抹红云悄然如胭脂艳美。
骆云不由伸手挽起她的玉手,将她扶起来,这时才量出她身体其实相对一般女子高挑许多,难怪起来姿态万千,美不胜收。
而她的手,竟是柔软如常人一般,只是带着些许的飘渺和不实的气息。
骆云能感受得出,这是由强大的力量凝聚而成的躯体,这是一把剑强大与否的间接证明。
“仙子,仙子?您这是在……呃,不用了……我伤势大多好了……”但见这痴仙子还在忘情凝视自己的身躯,骆云脸上一窘,轻咳的喊了几声方才叫醒她。
痴仙子有所恍悟的羞红脸,仍厚脸解释道:“我当然是在你身上是否有伤,毕竟你把本仙子当成知己,我不能漏过任何小小纰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