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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的房子整个都是从新装修的,田蜜儿也是怕陆小满触景生情,勾起往日的伤心事,就连陆小满房间的位置都换了个方向。
田蜜儿虽生在颇具底蕴的豪门贵地的大家族,却没有豪门的冷酷和,绝情,她一生荣华不尽,然很是低调,为了一个情字郁郁半生,对一切她都看的很淡,现在就盼着陆小满那天能带着孩子真正的一起回来,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她就知足了。
“妈妈,你怎么还不睡!”
一身简单的白色套装的陆小满应酬回来,进门,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发呆的人,心口一热,明知故问的随口问道。
田蜜儿身份毕竟摆着哪儿,很注意养生,作息饮食都有专门的安排,休息时间很有规律,有雷打不动早睡习惯,不然第二天一天都缓不过来。
“嗯!”
田蜜儿不睡,几个佣人就站在客厅里默默的陪着,看到陆小满进门,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气,这个小姑奶奶总算是回来了。
训练有的速赶紧先田蜜儿一步上前伺候,都是在这座宅子里工作很长时间的人了,可以说那个佣人出去都可以拿金牌保姆,这点眼力劲她们是有的。
陆小满能被女主人这么重视对待的人,不管几年前的事会不会重演,她们都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怎么回来么晚!冷不冷?”
田蜜儿听到动静,一喜,看陆小满穿着单薄,身上连个外套也没搭,秀气的起身上前嗔怪的语气却掩不住关心的问。
陆小满笑笑,顺手把包递给一边的佣人,善意的对佣人点点头,嘴里说,妈妈,我不冷。
就从车里走回屋,你说能有多冷,再说她也没那么娇气,走哪里都带个佣人伺候着。
“还说不冷,你这孩子,也不知道提前让人来个电话,身体本来就不好,还不知道爱惜,赶紧去洗个热水澡。”田蜜儿脸上带着喜悦,亲昵一拉陆小满冰冷的手,不免心疼,嘴里就生气的一通埋怨。
一旁的人也都笑盈盈的看着亲如母女的两个人,不等吩咐,就有人去给陆小满弄热汤,有人忙去放洗澡水。
“哎呀,不用了,妈妈,这都几点了。”
陆小满明知道没用,嘴里还是撒娇无奈的拒绝着,主要是这么晚了再让大家为她忙碌,挺不好意思的。
一旁的佣人就是笑盈盈,没有一丝的不耐,很少看到一举一动都端庄得体的都恰到好处的女主人这样失态,情绪化的一面,她们也为田蜜儿感到高兴,家里气氛太压抑沉沉了。
这是陆小满第一次说回来住,对田蜜儿来说意义是不同的,只要小满能回家,其他三个也就跟着回来了,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个家还会儿像以前一样热热闹闹的笑声不断,你说田蜜儿能不高兴激动嘛。
陆小满被动的让田蜜儿拉着向楼上走去,边扭头冲站在不远处的张妈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两个人像亲母女一样,向楼上走去。张妈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叹了口气,有时候,一个家,就差了那么一个人,却觉的一切都好像不对了,不再完整。
站在门口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陆小满惊讶的瞪大眼睛捂着嘴,水润的眼眸中闪着激动喜悦的光芒,颜色,窗帘,壁灯,小小的植物…一切都是她喜欢的样子,按她理想中的样子去设计的。
她嘴唇微微,叹息“太奇妙了!”
田蜜儿欣慰的微笑,小满能露出这个表情也不枉自己和儿子费尽心思设计准备出的这个房间,语气失落的故意问道“怎么不喜欢吗?”
“喜欢,谢谢你,妈妈!”陆小满欣喜的转身轻轻抱着田蜜儿的腰,鼻音很重的说道。
田蜜儿眼里带着笑,鼻子发酸,她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是看到人家脸上的感动了。
“呵,你喜欢就好,脱鞋,进去看看,里面还有秦贺给你的的惊喜。”田蜜儿拍拍她的背,轻声道。
陆小满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从田蜜儿怀里抬起头的时候,神色却已恢复如常,嘴角挂着笑,温顺的点头。
赤脚踩在温暖的地毯上,向里走去,慢慢的探索这个设计别具一格的房间。
卧房被设计的很独特,打开门,一眼望去整个房间地面上全部铺的地毯,秦贺好像成了地毯控,她走哪儿,都想给她铺上地毯,还总是弄洁白色的,奢侈的令人咋舌。
卧室的中间有一道水晶帘隔开,房间里却没有想象中得或者豪华或者素气的床,帘子的后面显眼的位置倒是设计有一个木质大台阶类似东北的炕,不太高,姑且就先叫它炕吧,炕上铺着暖色系淡黄色的被褥,铺的整整齐齐的,上面还放着两个抱枕,柔软舒适,靠里面的墙上悬空做了一个格子很多小巧精致的柜子,有个格子里放着几本线状书,床头朴质无华的小吊兰植物,炕的边角处都是用质地柔软的东西包裹着,睡相再不好的人,怕也不会在这个房间摔到,磕到。
这边靠窗的位置是吊篮是的椅子,是阅读和沉思的最佳场所,飘窗上还放着一可爱的玩具熊,所有的一看就是费了一番心思的,…所有的设计别具一格,却又秀雅温暖,一看整个房间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给你纵容的舒适。
陆小满抚摸着里面的每一处精心的设计,水润的眼眸深浅的明灭。眼中涌上湿意,怕是没有人比这个男人更用心的体贴自己了。
“满儿,给他一个机会,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幸运的和自己喜欢的人相遇的,珍惜你们之间的缘分好不好,阿。”田蜜儿望着陆小满的背影,感性的趁机劝道。
小满和儿子在一起,当然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她做梦都希望小满嫁给秦贺,可小满人是回来,心回没回来,可就不好说了,态度含糊不明,说她还记着仇吧,也不像,和秦贺两个人同进同出的,亲密的很,对自己和秦忠仁也很好。说她已经完全原谅秦贺了吧,总觉的少了点什么,她心里惴惴不安心。
陆小满好像没有听到田蜜儿的话,伸手摸摸床上的一角放置的儿子和女儿照片,照片中悠然霸道的抱着弟弟,陆顺顺脸色臭臭的,陆小满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了慈爱满足的笑意,小屁孩儿!
田蜜儿长长的呼口气,走了出去,看来自己又心急了,人心都是肉长的,慢慢来吧。
听到门被轻轻带上的声音,拿着照片背对着房门的陆小满。面无表情的缓缓扭过头去,水润的眸光明灭闪动,久久没有收回…
秦贺在房间里对着床的位置站了一会儿,如果不是轻微均匀的酣睡声告诉他生息,房间里的黑暗静寂不知道会不会无声把自己吞没,霸道的他讨厌这种如果自己不主动,傻站一夜也无人知道无人关注的冷落。
他不允许自己被冷落,更不喜欢被动。
睡意朦胧中的陆小满感到来自背后的拥挤,还错觉是孩子睡在自己身边,蜷缩的身体习惯性向一边靠靠,腰间一沉,整个人却被一只手霸道无声的搂了回去背部贴近柔韧温暖的怀抱,熟悉的男性气息笼罩她发僵的身体,就像眷恋停留温暖的港湾。
平
她淡淡的一笑,还一为会失眠,想不到睡的更加安稳了。
秦贺拥着她,感受怀里柔软放松的身体曲线,才稍稍安心的叹气。
从部队回来,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小满在疏远他,他不是感觉不到。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可陆小满在悄悄的退出他的生活,或者说陆小满在将他从生活中驱逐出去,这也许就是小满的聪明之处。
虽然做得不是很明显,可敏感的他就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对怀里的这个女人他有种无力和抓不住的感觉,黑暗中他手臂不自觉的悄悄紧缩,脸埋进陆小满柔顺的发丝里,沉醉的嗅着她的淡淡体香,这个女人是他的,难道一定要逼着他用手段吗,不管什么原因他都允许,不管什么原因,他都不许再分开。
张妈下楼的时候,眼睛笑眯眯的,怎么看,怎么觉的那双男性拖鞋…
打扮的一丝不苟,永远以自己最精致的一面示人的田蜜儿,优雅的放下杯子,微微扭头,看着张妈轻声问“小满,起来了吗?”
“嘿嘿…”张妈未语自己先嘿嘿乐起来。
可能是心情好的缘故,田蜜儿很不淑女的挑眉。
什么喜事啊,眼中疑问看眉开眼笑径直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张妈。
张妈轻轻走近,俯首给田蜜儿耳语一阵。
田蜜儿漂亮的眼睛带着错愕,睁的叫一个大,脸上慢慢提起诧异的喜悦笑容,眼睛扑闪绽放激动的光芒,亮晶晶的看着张妈好一会儿才不敢相信的反问“真的?”
“可不真的,没错,是少爷的拖鞋,我还能看错!”张妈笑道。
“张妈…你说这…呵呵…好好好啊…”田蜜儿语无伦次没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张妈跟了她几十年,她也就不避讳的笑起来。
“估计是半夜什么时候过来的,夫人,我看你就是高兴也别表现的太明显了,虽说两个人都多少年了,可陆小姐脸皮薄,万一抹不开面,羞着了,下次就不好意思过来了。”张妈看田蜜儿脸上欣喜若狂的样,冷静的劝道。
“我知道,你说咱盼星星盼月亮的把人家给盼回来了,我哪里还敢惹她。我供着还不行吗!唉!我现在就是盼着两个人能早点和好,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嘴上说当女儿,你说再好的女儿也要嫁人不是,孩子怎么办,归根结底还是他们在一起才会幸福。”田蜜儿捂着嘴窃笑了一阵,瞅一眼楼上,才感慨道。
她为什么不跟陆小满在一起,带着陆顺顺这个小灯泡躲开啊!
生活不习惯是一方面。
但更多的是她的私心,还是觉的只有自己的儿子才能配上小满,可有她在儿子不好下手啊!
当着陆小满的面儿,她这个亲妈妈还得护着自己儿媳妇不让儿子动手动脚的胡来,你说她内心多纠结啊,干脆就躲开给儿子扫清障碍,怎么办,就看儿子的本事了。
“夫人,两人进展挺好的,你也不要太操劳了。你给他们看着孩子,两人心心净净的天天在一起,少爷又知道心疼陆小姐,和好是早晚的事儿。”张妈看着田蜜儿宽慰道。
田蜜儿叹口气,带着玩笑的轻松道“但愿吧!不过,贺儿追的也真够紧的!男人嘛,就得这样儿!”
语气中是掩不住的自豪。
张妈跟着笑起来,夫人的用心良苦,不知道楼上的这对儿感受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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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穿过咖啡馆独具品味的临街大玻璃窗,洒在轻声慢语的交谈的客人身上,咖啡馆里飘荡着初开的音乐,气氛宁静而祥和。
而在咖啡馆的一角,却有着很破坏美好的一幕。
“…你这么有钱,拿钱给孩子治病怎么了,不该啊?
自从我们离婚你说你才给了孩子多少钱,你给这里基金会捐款几十万,哪里资助大学生的一年后就资助了二十多个,天天给这么敬老院买米,买面的,那个孤儿院买衣服,你看看给外人都大方,你献爱心。你怎么就不给我们母子两个发点善心呢?
我看你就是图个名儿。”女人不屑的一撇嘴。
罗祥瑞也不吭声。
“你看你对我们有多抠门啊!我跟你过了那么多年,没有辛劳还有苦劳吧,我享你一天福了吗?现在花你点钱不过分吧,儿子还躺在医院里,你居然说不给医疗费就不给了,罗祥瑞,你还有没有良心,你手指头缝里掉得都够我们母子两个活了,你都不愿意。你还是不是人啊…”
罗祥瑞无语的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自己对面逆光中前妻浓妆艳抹也遮不住岁月皱纹反而照的更加清晰的脸,他从来就没发现自己的前妻是如此的丑陋,这一刻也许才是前妻的真实面目,不知感恩,贪婪,无耻,虚伪还无情。
罗祥瑞不是一个绝情的人,相反,他很宽容,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离婚的时候前妻做的是很过分,但当儿子给他打电话,用他天真稚嫩的声音说他病了,求爸爸救救他的时候,他还是背着水晶伸出了援助之手,不管大人怎么样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对于大人间发生的事儿什么也不知道,就算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可小家伙从在妈妈肚子里开始,就是自己陪伴着长大的,父子两个感情很深,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下的。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被病魔夺去生命,他告诉自己,就当时给儿童基金会捐款了,救孩子吧,不然心里不安。
可以说儿子能活到现在,罗祥瑞有一多半的功劳,他每年儿子的生日都会去探望孩子,可是前妻是用什么回报他的哪!
就因为自己现在拒绝了再给孩子提供,优厚的生活费用,她就从温哥华杀过来,找自己算账,指责自己。
人都是是自私,他如果再继续给前妻汇钱,他成什么了,怎么对水晶交代。
前妻还在强势的喋喋不休。
罗祥瑞感到好笑,身体向后一靠,嘴唇嘲讽的掀动,镜片后的睿智眼睛里有精光划过。
真他妈的!
见过脸皮厚的,还真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听说过良心被狗吃了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良心狗肺的。
自己没找她算账,她倒还有理了!
你要是装可怜,放低姿态,他心里多少也许还会好受点,可你看这个女人的蛮横态度,好像罗祥瑞欠她钱似的,她压根就没搞明白自己的位置,她还以为罗祥瑞是以前的罗祥瑞吗,做出什么样的伤害的事都不和她计较,任她玩弄。
“我们离婚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没有赡养你们母子的义务,关于我妻子水晶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我一毛钱也不会再给你。不得不说,你今天成功的恶心到我了。”罗祥瑞压下胸口的怒火,不屑的看着前妻,心平气和语气却无比坚定的拒绝道。他这一刻真恨自己的高素质,和良好修养。换个男人怕是不抽她才怪。
“罗祥瑞,你还是不是人啊?你住着豪宅,开着几百万的车子,儿子区区一年几十万的医疗费你都不掏,是,我们离婚了,可孩子是无辜的…”前妻可能是受不了罗祥瑞的这种态度,恼羞成怒的拍案而起,发飙抬高声音怒骂道。
一听罗祥瑞不再给钱了,她就火了,也不管这是什么场合,泼妇相毕露。
笑话,免费的冤大头提款机要撤,你说她能不急吗?
她就是觉的罗祥瑞有钱了,给她多少都是应该的,不给就是没道理。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前妻在罗祥瑞面前一惯强势惯了,家里的一切都是她说了算,罗祥瑞对她是千依百顺的宠着惯着,所以突然听到罗祥瑞绝情的重一点的话,就很是受不了,特别是听到罗祥瑞提到李水晶的时候,就更是心理不舒服,嫉妒。
面对周围人看过来的异样目光和切切私语,脾气好的罗祥瑞也气得是额上青筋突起,恼火的看着眼神带着得意的前妻,咬牙道“你还讲不讲理了?”
“讲理?我怎么讲理,你有钱了,娶个年轻漂亮的小老婆,就不想管我们母子俩了?我呜呜…”前妻带着无限委屈,捂着脸哽咽的哭起来。
有时候,哭泣是女人很好的杀手锏。毕竟大家都是同情弱者的。
哦!
原来真是这样!周围的客人看似在事不关己的喝咖啡聊天,眼睛却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鄙夷的看着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很有成功人士风范的罗祥瑞。
还用问吗?
当下很平常的事,男人有钱了,就花天酒地找小三,抛弃自己糟糠之妻,离婚后对妻子和自己的孩子还很不负责任的吝啬,肯是这个样子。
“你…”
被冤枉的罗祥瑞百口莫辩,手指颤抖,总不能让他也像个泼妇一样,去对骂吧?
“呵呵…。”
随着一阵张扬嘲弄的笑声响起,一身玫红色紧身套裙包裹着魔鬼火辣身材的莫小桑,棕色的大波浪长发披肩,踩着七寸细高跟鞋,摇曳身姿的径直走过来,让人眼前突觉一亮。
笑不达她天生妖媚的大眼,透亮的红唇平添几分冷艳!
很多人都仰起头看了过去,目光被这个气场强大,带着妩媚张扬的人间尤物吸引。
在众人看的呆滞的目光中,莫小桑已经旁若无人的走到了罗祥瑞的旁边,高傲的站立,眼神向下鄙夷的打量身体保持微倾姿势正凶巴巴对着罗祥瑞的前妻。
她嘴角鄙夷的微勾起,道“哼!欧巴桑,他娶年轻漂亮的小老婆怎么了?碍着谁了吗?他有能力,是单身,女孩儿自己愿意,为什么就不能娶一个比自己年龄小的年轻漂亮女孩子,难道要娶你这一脸褶子的大妈啊!”
有的异性表示认同的点头,可不是嘛,人家有钱是单身,娶个比自己小的女孩子,人之常情,无可厚非,没什么错啊?
前妻一听,就火冒三丈,试问那个女人受得了被人指着鼻子骂自己丑啊!
“狐狸精,不要脸,管你什么事…”前妻是认识李水晶的,看着一脸情妇相的莫小桑骂道。
“诶!我谢谢你对我的夸奖,狐狸精也不是谁都能当的,我有那个资本啊,你倒是想当,可惜我老公看不你上你啊!意淫对象怕都不会是你!”莫小桑妖气风情万种朗朗一笑,动动自己无一不精致的五官,气死人不偿命的道。
天生的情妇相,给人很多误导。
众人都来了兴致,感情这个就是抢人家丈夫的小三,不过有这样迷死人的小妖精勾引,怕是没几个男人能抗的住。男人看着莫小桑是蠢蠢欲动,女人是又嫉妒又咬牙切齿的恨,就是有太多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仗着自己有一副好皮囊,就到处买春的勾引人家老公,破坏别人的家庭。
莫小桑伸出涂着枚红色指甲的纤长手指看似漫不经心的弹弹罗祥瑞肩头的灰尘,眼神锋利的盯着前妻恶毒道“姓熊的,你太猖狂了,他不戳穿你,因为他男人。我都不知道怎么还有你这样的极品,就算是条狗,给它个馒头,还知道冲我们摇摇尾巴,你现在连条狗都不如。”
莫小桑说着抓起罗祥瑞面前的杯子,泼了前妻一脸的咖啡!
突发状况,有人惊叫一声。
莫小桑却没事儿一样,把空掉的杯子随手撂在桌子上。
罗祥瑞赶紧伸手扶住杯子,以免掉到地上,眼神变的有趣,心里的闷气总算散去了不少。
暗道,
一品的女人还真是暴力啊,嗯,有气魄!
“你!”
前妻被莫小桑的气势所压,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咖啡顺着头发滴落,脸色发青,一脸的狼狈,手捂着胸口痛苦可怜的看向罗祥瑞,真假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咖啡馆的老板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一直就很奇怪的没出现,只有一侍应生慌张的走过来,也被莫小桑凌厉的眼神给震慑的站在一旁不敢动弹。
“小桑…”
罗祥瑞欲言又止的开口想阻止道,他倒不是可怜前妻,或者对前妻还有什么感情,而是前妻的心脏有毛病,出了人命事儿就大了,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他怕给吴一品惹麻烦。
“你给我闭嘴!”
莫小桑绝美的脸紧绷,一脸的山雨欲来,侧低着头冲想息事宁人的罗祥瑞怒吼一声,咄咄逼人的质问,“你是神仙吗?你是救世主吗?她的儿子跟你有一点血缘关系吗?”
罗祥瑞虽然不知道莫小桑为什么要这么卖力的帮他,但还是很配合的怯怯的摇摇头。
其实这一刻他在想,吴一品真可怜,莫小桑发火的样子,很骇人,大眼睛一瞪,好像要吃人,终于知道母老虎这词是怎么来的了,还是他的水晶最好,温柔又善良。
“哦!”众人又是窃窃私语,感情孩子还不是这个男人的,人家的八卦因子完全被激发出来了。
“…那你凭什么,这些年给她儿子出钱治病,就算孩子有病,有他的父母负责,她儿子的死活管你什么事,我们欠她吗,你落难的时候,你的这个所谓的前妻当时是怎么做,第一反应就是和你离婚啊!她卷着你的所有财产带着孩子跟一个男人跑到了国外,抛弃了你。我遇见你的时候,你说你有什么,工作没了,老婆跑了,住着几平米的地下室,穷困潦倒,一日三餐我们都吃不饱。你发达了,她又回来了。我知道你心善,可怜孩子,你背着我给她儿子看病也就算了,以前花出去的钱我也不想追究了,就当时捐给慈善机构了,可这个女人在干什么,她受着你的恩惠,不知道感恩不说,还当成了理所当然,背后害我们,你可怜她,你看她满身名牌,像穷人吗,她值得可怜吗,人家把你当傻瓜啊,你知不知道,你的善心,人家反而是觉的你好欺负,得寸进尺,动不动就找你。还骂我不要脸,我怎么不要脸了,长的漂亮是我的错吗,喜欢一个比我自己大的男人是我的错吗,我没插足过别人的家庭,没无耻拿自己的儿子做筹码去骗别人的钱财,我不过是堂堂正正的嫁给了一个离过婚的男人。我有什么不要脸的,反倒是你这个前妻一直在破坏我的幸福。我们一时的善心,还被人欺负上了,恶狗缠身,我们有钱,那是我们凭自己的本事挣来的,凭什么给她,…”莫小桑话是冲着罗祥瑞发的火,可针对的明显就是前妻。
大家都瞪大了眼睛,惊讶的吸气声连连,想不到真相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你转。
“你胡说!”
前妻这会儿到不捂胸口了,手指颤抖的指着莫小桑。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敢说,你的儿子是他的吗?你敢说他有赡养你们母子的义务吗?你敢说他这些年给你儿子的医疗费你都用到你儿子身上了吗?…”莫小桑气势迫人的向前逼近,逼问道。
前妻一时无言一对,在莫小桑很有穿透力的目光下心虚的后退一步,凡事你都要讲理,本来你管人家罗祥瑞要钱,就名不正顺的,你耍无赖之所以能耍的开,就是因为罗祥瑞是男人,不会像个女人一样,跟你去斤斤计较的理论。
莫小桑勾唇,又狠狠的饿道“你不要找我们算账吗,好啊!我等着,本来不想跟你计较的,你欺人太甚,如果你不受点惩罚,不知道你还要祸害多少人。这些年你从我们这儿骗走了多少,你给我吐出来多少,当年的财产转移,我们也会追究的…”
“小桑,算了,算了,别生气了,我错了,吸取教训,…”罗祥瑞看戏也差不多了,赶紧起身推着气呼呼的莫小桑往外走。
莫小桑看着不情不愿的,被罗祥瑞强行推出了咖啡馆。
咖啡馆里的人鄙夷,讽刺偷偷打量着脸色灰白的呆怔的前妻,“想不到长得丑,心更丑!真丢人”
“怎么还有这样贪婪的人!要我,给都不能这样的恶女人!”
前妻满面羞涩,狼狈的抓起包包欲往外冲!
“女士,你还没付账!”
咖啡馆里,侍应生的声音显得特别的响亮刺耳。
前妻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慌乱的从包包里掏钱,翻找了半天才揪出一把钱,扔下就走!
“嘿!找钱啊!”
身后响起了与这高雅的环境极不相符的哄笑声。
咖啡馆的某个角落,有人收起了手中的拍摄器材,“收工了!”
吴一品走进家里,听厨房里有动静,冲厨房里瞅瞅,见阿姨正在做饭,也没吭声,朝着卧室走去。
莫小桑衣服也没换,玫红色的衣服和浅色的被褥相衬,特别的显眼又孤零,背对着门,头枕着自己的手臂侧躺在床上,上面的手捂着侧脸。
吴一品心疼望着她抖动的身体曲线,沉默了一会儿,合上门缓缓的走近床前,视线落在床上的一片湿上,蹲下来,轻轻伸手想拿开莫小桑的手,莫小桑咬着嘴唇执拗的不肯让他看到自己的脸,抽泣出声,一只手好像让她和外界隔开一样,她甚至不想看见任何的光。
“桑桑。”
吴一品无奈的喊道。
用手指给她抹去脸上的泪,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事情也就巧了。
罗祥瑞的前妻找过来了,罗祥瑞就是再大度也不可能放过她,但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对付前妻这样的泼妇,他是要讲点手段的,就想了这个双赢的办法,考虑到李水晶不够强悍,又怀孕了,怕有闪失,罗祥瑞本来是想找个演员的来演的,又不像牵扯麻烦。
陆小满就貌似随意的提了一句,要不小桑去吧。
见莫小桑自己没吭声,吴一品也就没拒绝。
你也不能怪人家陆小满,毕竟人家不并不知道小桑和罗家有那层复杂的关系。
“桑桑,就当看小满面子了。”
你说,你要是不想帮忙,不想和罗家又牵扯,你拒绝不就行了吗,你当时不拒绝,帮完了又憋屈的躲起来哭,这可不是爱恨分明的莫小桑的性格。
不过吴一品这儿也不敢埋怨她,只能劝。
莫小桑有多仇恨罗家,他是知道的,但血缘就是血缘,不会因为仇恨就不存在。
莫小桑的手肘挤压着自己的胸口,哪里钻心的揪痛,呼吸好像都要中断,难受的不行,她最恨的两个人就那么死了,虽然不是善终,但她心里就是堵的慌,怎么能死呢,太便宜他们了,不是有因果报应的吗,罗祥海和陆云英死了轻巧,可母亲受的苦和屈辱,谁来偿还。
罗祥海带个她和她母亲的伤害,是她多年走不出的心结和阴影,也许把罗祥海和陆云英千刀万剐都不能弥补他们带给母女俩的伤害。
吴一品疼惜看她痛苦的样子,无奈,脱鞋上床,抱着她给她揉胸口,真怕她把自己气死,“桑桑,呼吸,不要这样,听话,乖,呼吸好不好,桑桑,对…就这样…”吴一品温柔的诱哄着,手轻柔的给莫小桑顺气,看莫小桑听话的缓和着自己,他才又道“宝贝儿,我们出国旅行好不好?”
莫小桑不语。
吴一品搂着她的身体,向一边挪动一些,让她的侧脸离开泪水流湿的地方,自己则正好躺在上面,好像没发觉自已的衬衣被湿透似的,接着自顾自的说道“其实今年我特别想去滑雪,唉!小煜出了事后,哥儿几个第一次去滑雪,还没开始,胖子就跪在雪上哭起来,一个大男人愣是唔咽出声,整个雪上上都听的到,我们就再也没一起滑过雪,看见雪就想起了他,这都多少年了,转眼他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可我记忆里的小煜还是那个阳光善良的少年,你也见过他的,哥一直很护着他,他是我们这群人里最单纯的一个,他碰见了小满,……”
吴一品忧伤的慢慢的讲着,莫小桑慢慢的不再抽泣,她知道吴一品想说什么,有些道理她明白,大家都是朋友,生活在这个圈子牢里,有着共同的朋友,以后和罗祥瑞李水晶打交道是难免的,但她心里过不了那个坎,也仇恨罗家的任何一个人,特别是罗露露。
吴一品只是站在了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所以他才会比较理智的去看问题。
罗祥海和陆云英有罪,但罗祥瑞是无辜的,他也许都忘记了自己还有个侄女的存在,毕竟莫小桑离开罗家的时候罗祥瑞还小,而且莫小桑改了名字随母姓。
弄巧成拙!
罗祥瑞的前妻绝对是弄巧成拙,关于罗氏老总的情史一下子成了媒体版面的头条新闻,满天飞,读者是盲目的,但也是充满正义感的。罗祥瑞并不是什么神秘人物,他的种种,一下子就被人肉了出来,真相令人震怒!
前妻娘家被人烂菜叶,臭鸡蛋的砸得门上都是,她的父母兄弟也羞的不敢出门。
叹家门不幸怎么出来个如此忘恩负义的女儿,前妻倒是精明,一看事不对头,没讨到便宜,灰溜溜的就赶紧跑回了温哥华,留下个烂摊子给家人承受。
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一个宽容大度,品德高尚的总裁,一个是单纯善良,但慧眼识英雄的灰姑娘。
在现实生活压力下,生活压抑疲惫的人们浮躁,需要美丽的真实清新色彩给他们以希望,看到生活美好的一面儿,罗祥瑞和李水晶童话般传奇爱情,给人感动的同时也给了无限美好的憧憬,令很多人津津乐道。
当年的中医世家罗家又重新倍受大众的关注,罗氏一夜成名,知名度一夕之间打开,当然最得实惠的就是罗氏企业,股票连续开盘涨停。
紧接着,又有知情人锦上添花的爆出李水晶怀孕,更是给媒体发挥了娱乐报道的空间,媒体几乎报道的全是正面新闻。关于**院长罗祥海和渎职罪的女厅长陆云英的种种好像被人遗忘。
在远离市区位于半山山腰的,冷风凄凄的墓地上,一座座排列整齐孤独沉沉的墓碑,安寂阴瑟,生命的结束,气氛好像理该如此,就连飞来的鸟儿,叫声都是哀嚎。
一个身穿制服的中年警察,在不远处无聊的抽着香烟,平时也没机会来这种地方,今天是奉命送罗露露过来,站在这里,看着满眼的标志着死亡的墓碑,不免感叹生命的无常。
“…妈妈,小婶回来了,叔叔快要当爸爸了,我们家终于有人幸福了!你们安息吧,现在的罗家比以前还要风光,我是你们的不争气的女儿,我不孝,对不起你们。这段时间我被小满姐整得很惨,吃了很多苦,也明白了很多的事儿,我现在长大了,虽然说二十六岁才长大,有点晚,总好过一辈子,浑浑噩噩的活着,…爸爸,妈妈,负债子还,爸爸的罪孽我会用另一种方式去赎。妈妈,我听你的话,现在跟在小满姐身边,我过的很好,很幸福,还被评为了年度最感动的人物,大家还送我一个绰号,美丽的光头,我很喜欢,这是学生们送我的贺卡,希望我早日康复。我们搞的公益活动,也帮助到了很多的贫困学生,现在我觉的比以前活得更有意义,更开心。妈妈,我哥哥…”轮椅上的罗露露把一张张自制的卡片,展示给墓碑上面带微笑的遗照父母看,手指微微颤抖,泪流满面,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痛哭出声。
这座墓碑里其实埋葬的只有罗祥海一个人的骨灰,按照陆云英留下的遗愿,是托付陆小满带着她的骨灰回老家,她要安葬在父母的身边,陆云英知道由陆小满带着回去,儿子不会不原谅她这个死去的对儿子亏欠太多的母亲,也许在清明时节还会想起给她烧点纸钱,她若地下有知,就心满意足了。
自己的父母死不同穴,妈妈这是到死都没有原谅父亲,罗祥海哪怕再不好,那也是她的父亲,你说罗露露看着心里该有多难受,多心酸,母亲的照片还是她背着陆小满贴上去的。
“关局!”正在抽烟的警察看到远远迈步走过来的人,马上丢掉手里的烟头,笔挺的站直身体,略微拘谨的道。
“嗯。”一身墨蓝色警服,颇显威严的关涛,应了一声,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
关涛向前走了几步,顿住脚步,眼神清冷的望着沉浸在悲痛中的痛哭失声的罗露露,默不作声。
对于光荣人物罗露露的伤势,市里一直是很重视关注,鉴于她的正面影响和光荣事迹,市里已经她列入市人大代表的候选人名单,很多人也在关心着她的伤势。
不过罗露露这次的检查结果很不乐观,本来就是骨折,虽然严重,不过以现在医术的发展,也不算什么大病,怎么会有撇脚的可能,人家专家一检查,腿脚发紫,肿胀,就知道是腿部血液不流通造成的,问露露是不是长期蹲坐,罗露露还不承认,人家能不气吗?你要乖乖在床上躺养着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知道内情的人,说是病人不配合,造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医术不行,这不是砸人家招牌嘛。
权威的骨科专家就凉凉的给了一句话,“再好的医术,如果病人故意和医生对着干,不配合,神医怕是也医不好她。我医术不行,治不好她的病。”
专家嘛!大多都有些怪脾气,人家当面就给出了方案,说,罗露露这个病人要不继续住院,直到她能下地走路,完全康复为止,要不人家就不给治了,谁的面子也不给。
住院!
罗露露头摇的跟不浪鼓似的,肯定是不能同意的,依照医生的意思一个月两个月她是甭想从医院出来,先不说谁来陪护她,就算是闷也闷死了。不住院,人家专家就拒绝治疗,罗露露的伤势从一开始就是这个专家负责的,罗祥瑞也不想给她中途换大夫,事情就僵这儿了。
罗祥瑞就说先回去商量一下再说吧!
关涛听下面的人来电话汇报后,也没说什么,还用说嘛?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
肯定是罗露露这段时间偷偷背着陆小满熬夜码字,坐得时间太长造成的。
他对自己刚生出培养罗露露进官场的念头,犹豫了,罗露露有背景,年轻,是不错培养对象,可罗露露没脑子和心机。
本来通过这次的事,也算是经过了历练考验,有了资本,这次当选的话,可是说是一个很好的契机,有人拉一把,前途无量。他也给陆小满透出了这个意思,陆小满只是说看看再说,也没不同意。他暗地里用了点手段算是把罗露露以前的案底给洗了,把罗露露安排好了,等于是给陆小满减轻了麻烦。现在看来是自己太乐观了。
“嗯。”
关涛叹口气上前,知道哭,也算是有了人性,不枉小满为她费的心思,逐递上自己折叠整齐的方格子男士手帕!
罗露露抬起泪眼,鼻子哭的通红,模糊中看顺着面前的大手抬头望去,看着眼前脸色阴沉的人,怔怔的,不明白关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擦擦!”关涛淡淡的提醒道。
罗露露也没客气,吸吸鼻子,抓过来,胡乱的擦了一把,也分不出是鼻涕还是眼泪的透明液体的擦了个满手帕。
关涛厌恶的皱眉,他这手帕算是完了。
罗露露还在不停的抽泣着。
关涛也没劝她,伸手把罗露露腿上的卡片拿过来,转身蹲下来,挪开鲜花腾了个地方,小心的把卡片摆放在墓碑前,找了个小石头压住以防被风吹走了。
起身,退开几步,神色肃穆的鞠了三个躬,不管怎么样,死者为大!
关涛推着罗露露离开,罗露露也没说什么。
罗露露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房间里的电脑机箱,显示屏,陆陆续续的被人搬走,网线拔掉收起来了。
关涛就站在旁边严厉的监督着,罗露露偷瞄了他阴沉的厉害的儒雅脸庞,心里不愿意也不敢吭声。
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是闯祸了,又给陆小满惹麻烦了,幸好陆小满出差了,不然她会更惨,挨骂那是肯定的。
“把这个掉在顶子上!”关涛指挥着手下,示意在床的上方打孔道。
“不会吧!”罗露露脸色懊恼的低声吼道,一看就知道是给自己用的,她的腿要被吊起来,也太夸张了。
关涛瞥了欲哭无泪的露露一眼,凉冰冰的却很具有威胁性的道“不要以为我很闲!你再敢不配合治疗试试?”
说完也不再理会她,继续指挥着人干活。
“法西斯!”
关涛狠狠的瞪过来一眼。
罗露露立马消停,也不吭声了,得,认命吧,别不识好歹了,人家堂堂的大局长日理万机的,抽时间给你弄这个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这样一想,心里平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