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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家主将自己的长女嫁给了诸葛员外为妻,诞生的结果就是诸葛清。
虽然在摘星阁中,诸葛清是偷袭苏仪在先,其后才导致自己心神破碎,成为疯子,可以说是自讨苦吃,但诸葛清的疯症出自苏仪之手的确是不可争辩的事实,基于两家的情谊,苏仪觉得此事恐怕难以善了。
在众人目光的洗礼中,苏仪走到窗前,看向刘冉,扬起一抹莫名的微笑。
秦淮楼的门前街道宽达五丈有余,是北望港的主干道,但此刻却是被数百人挤的水泄不通,刘冉也在其中。
此外,街上还不乏一些块头极大的海神族商人,显然都是从附近赶来看热闹的。
“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阁下便是刘家三子之一的刘冉前辈?久仰久仰。”苏仪高声道,“刘冉前辈的提议,晚生自然要领情,只是世人都知道我与诸葛家和刘家的间隙,前辈此举恐怕另有深意吧?”
苏仪的经历在南徐州早已家喻户晓,如今见苏仪挑明此事,众人都将好奇的目光投向刘冉。
刘冉面色泰然,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回答道:“苏弥天想的不错,不才的确是想为我的侄儿找回一些场子;外界多有传闻,小侄诸葛清会发疯,都是他加害你在前,是他咎由自取,而苏弥天你气度非凡,怎可能将小侄的小性子放在眼中,主动攻击他?”
刘冉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但我刘冉对这些流言持怀疑态度,就想着来试一试苏弥天你的本事,看看你是否真如传闻中的那般大度!这场武道会便是我为苏弥天准备的舞台,你应该不会拒绝这种能够证明自我的机会吧?”
众人又将目光移向苏仪。
“我苏仪的气度,需要向你证明?”苏仪摇首而笑。
身后包厢内的众人爆发出哄堂大笑,仅此一句,苏仪就已经证明了他的气度非凡,刘冉若是再死缠烂打,反而落了下乘。
楼下的其他人也面露戏谑之色,对刘冉指指点点。
刘冉一肚子的坏水直接被呛了回去,面庞顿时浮起一抹尴尬的神采。
“咳咳,苏弥天,实不相瞒,刘家有许多年轻人都对你心怀不善,想要趁着魁首宴来刁难你,但所幸被我提前发觉,这才没有酿成大祸;我在出门前安抚过这些冲动暴躁的小辈,还对他们夸下海口,会用和平的方式来试探试探苏弥天你,若是证明小侄诸葛清的确是咎由自取,我会劝说家门众人放下对你的偏见……”
说到此处,刘冉的脸色更是委屈。
“但如今我精心准备的提案,却无奈被苏弥天你一口回绝,这要让我怎么向那些小辈们交代?若是我这般灰溜溜的回去,以后还怎么在刘家做人,所以啊,苏弥天可否给我一分薄面?”
刘冉摆出了极其谦卑的姿态,心想着:如果这样你苏仪还不答应,那我干脆直接跳江算了。
而苏仪也没辜负他的“期待”,只是前者的回答差点没让他吐出一口胃血。
“是呢,刘冉前辈的心情,晚生也能切身的体会到。”苏仪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当初晚生借给一位同窗四十文钱,当做他考县试的盘缠,那同窗还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信誓旦旦地说他考中武生之后,一定要还我四十两;前辈你想啊,晚生自幼清贫,四十两对我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啊!于是想都不想,把自己未来几天的生活费都给了他。”
“后来呢?”刘冉一愣,情不自禁地顺着苏仪的话问道。
“后来?那同窗的确考上了武生,但却远走高飞,自个儿去外地做起了生意,此后晚生再也没见过他,那四十文钱自然也不翼而飞了;于是从那以后,晚生对这种自夸海口之辈,当然是恨之入骨,这种人简直是社会的渣滓、国家的蛆虫!丢到猪圈猪都嫌臭,丢到狗窝狗都嫌脏!这种人啊,脸皮比城墙厚,心眼比针尖小……”
苏仪滔滔不绝地骂起了那个同窗,但众人越听,越觉得其中有着别样的滋味:苏仪骂“自夸海口之辈”,岂不是指桑骂槐,在指着鼻子骂刘冉?
聪明人早已听出了苏仪的弦外之音,韩修竹与项一鸣等人拼命忍笑,脸颊都快忍到抽筋了。
刘冉又怎么听不出苏仪的言外之意?只是后者表面上并没有骂他,因此他也只能按下一肚子怒火,默默地忍受着苏仪如倾盆暴雨般的骂声。
“……对于这种人,我苏仪只想引用《诗经》的相鼠篇来骂他: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苏仪高声痛骂道。
众人哄堂大笑,许多人回过神来,发觉苏仪竟然洋洋洒洒骂了上千字。
刘冉一口血气上涌,只觉脑海一阵眩晕,直令他的视线天旋地转。
随后刘冉喉咙口一甜,似是吐血的前兆,但他身为武士的定力还在,竟然硬生生地将这口血给咽了回去。
最让刘冉感到郁闷的是,明明知道苏仪是在骂他,但他却只能装作一副认同的模样,还得满脸堆笑,真是……太令人火大啦!
而苏仪却是一口气宣泄了自己的怒火,只觉心中畅快了许多。
“唉!请大家原谅我的失态,要知道,四十文钱对当初的我来说,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财富,却遭那种无耻小人吞财忘义,我又怎能不感到气愤呢?每每想起此事,我都要将那个小人痛骂一番,过后却又想起往日的同窗情谊,觉得那小人因为四十文钱背负这等骂名,实在是太窝囊了!所以啊,刘冉前辈如此为晚生着想,晚生又怎能让你背上‘不守承诺’的千古骂名呢?”苏仪扬起一抹不可言喻的笑容。
“不,并不是那么大的罪……”刘冉一愣,旋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勃然大怒道,“苏、苏弥天,你这是在绑架我?”
“刘冉前辈,你在说什么呢?晚生一点都不明白。”苏仪耸了耸肩,一脸无辜道。
项一鸣和韩修竹两人终于是忍不住开怀大笑了,而同桌的其他几位老人更是忍俊不禁,他们都明白,苏仪这是顺水推舟,借着刘冉的刁难之言来反击后者:一旦刘冉没能履行自己话中的“承诺”,或是在小辈面前夸下海口而不能教训苏仪,轻则被众人嘲笑,重则信之军心难以凝聚。
“苏弥天这是反将一军啊!”许多人心中对苏仪竖起了大拇指。
苏仪懂装不懂的态度犹如一盆冷水,瞬间将刘冉的怒火浇灭,后者只能在心中暗自叫苦:没想到他好不容易给苏仪挖了大坑,反而自己跳了下去。
事到如今,刘冉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这么说来,苏弥天是答应将两会合并,参加武道会了?”刘冉艰难地扯起一抹笑容。
“当然,我……”
苏仪才刚准备应诺,忽然听得一道雄浑的声音在脑海中响开。
“刘韩两家的布局远不止如此,你试着多敲点彩头,看看能否从刘冉口中撬出什么线索来,我与英彦二人会立刻着手准备。”
闻言,苏仪回头望去,见到罗都督对他微微点头。
虽然罗都督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但他身为飞将,心神却早已能够传音入密,苏仪心中立刻有了些许明悟:罗都督和仇院事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啊!
于是苏仪立刻转变态度,摆出一副为难的神色。
“刘冉前辈,晚生听说武道会和君子会不一样,乃是能人勇士捉对‘切磋’或是‘试剑’的大会,有时候甚至还会发展成‘死斗’大会,凶险非常;将两会合并是可以的,但晚生才刚晋升将才不久,就不凑这个热闹了。”苏仪一扬手,说道。
在场许多聪明人都面有异色,刘冉又怎能听不出来这是苏仪的“欲擒故纵”之计?就算他的信之军心没有被苏仪绑架,他也必然会想尽办法迫诱苏仪参加这场武道会,加点彩头又算什么?
只是刘冉没有猜到,苏仪欲擒故纵的目的,却并不是为了那点彩头。
“呵呵,苏弥天先别急着拒绝,这场武道会的彩头十分特殊,肯定会让你提起兴趣的。”刘冉和善地笑道。
“噢?愿闻其详。”苏仪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原本我打算在参赛人员的名单定下来之后,再来公布彩头,但既然苏弥天好奇,我便将彩头提前公布!”刘冉的眉梢扬起一抹自豪之色,“众所周知,我刘家原本是刘门后裔,自从百年前我的家系迁到沿海之后,便世代经营珊瑚生意,与海神族关系极其紧密;而今夜,我不惜花费巨大代价,请动某位海神族玉将、为本次武道会的前十名开启‘灵湖秘境’!”
话音落下,全场沸腾。
“不会吧?!刘家人还真舍得?”
“天呐,这彩头一出,我就算是拼了老脸,也要参加这次武道会!”
……
(PS:呜呜呜昨天夜里码字码到一半停电了,平白丢了1K+字的稿件,心情不好,连睡都睡不着,于是今天就两更了,12点后不出意外还有一更,求个月票和推荐安慰一下,T-T)(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