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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和父亲用过早饭后,南清玦便带着黎芦出门了。
经天楼在盛京名声响亮,三人稍稍打听便很容易地得知了经天楼的所在。
因为时辰尚早,盛会尚未开始,经天楼里坐的人还不多。
而且凡是大人物都有一个习惯,越是认为自己是大牌,是个腕儿的,出席什么宴会啊盛事啊,就来的越晚,认为“姗姗来迟”才能彰显自己的身份。
虽然这种想法很装逼,可还别说,现在一眼望去,在座的几人虽然不至于被称为歪瓜裂枣,但确实没有什么特别亮眼出众的人物。
南清玦找到一个不那么显眼的位置坐下来,静静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不愧是盛京最富盛名的酒楼,环境清雅,却又在细节中显示出奢华和尊贵。
触手可及的桌椅全是最顶级的红木制成,连封窗的纱布都是千金难求的荧光纱。
东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占据大半面墙的书法作品,笔走龙蛇,铁划银钩,气势磅礴,为整个经天楼增添了一份广阔与浩然。
看一个酒楼的整体素质,除了考虑内部的装潢环境,员工的精神面貌更能从细节上彰显品质。
经天楼里的员工俱是相貌清秀的年轻男女,面带微笑,言语恭谨。
男女员工都有各自的统一服装,衣饰简洁大方,男性员工的脖子里都围着一条精美的白色丝巾,而女性员工则是把丝巾都系在各自的纤腰上,端着茶点行走的过程中,丝巾随着纤腰扭动轻轻飘动,别有一番韵味。
经天楼的整体实力可见一斑。
黎芦叫住一个领班摸样的员工,故意显露出倨傲的神色,语气轻慢地开口:“带我们去见你们老板。”
领班对于黎芦的傲慢神色很是不满,要知道在盛京,哪家的贵公子来到他们经天楼不是客客气气的。可是老板一向叮嘱他们“顾客就是玉皇大帝”,于是他强忍怒气,仍是一脸笑意地回应:“我们老板事务繁忙,恐怕抽不出时间接见二位,请二位公子见谅。”
黎芦见他表现不错,考察的效果达到了,也就不再逗他,随即端正了神色:“告诉你们老板,就说公子亲自来了,要见她。”
领班见他神情严肃,又见静静喝茶的南清玦实不似普通人,犹豫了一下,转身进入内堂通报去了。
没一会儿功夫,领班就急急忙忙地出来了,来到南清玦面前恭敬道:“请公子跟我来,老板在后堂恭候。”
南清玦和黎芦跟着他进入后堂,来到一间房间前。
见到领班告退后,南清玦推开房门,刚踏进一步,只觉得一阵香风袭来,随即眼前一花,只见一个不明物体朝自己扑来。
下一秒,怀里便多了一个柔软窈窕的身体。
南清玦不由苦笑:“舞魅,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随随便便挂在别人身上。”
名叫“舞魅”的美丽女子牢牢挂在南清玦身上,闻言后马上反驳:“哪有随随便便,人家明明只喜欢公子一个人!”
南清玦轻轻推开紧抱着自己不放的美丽女子,无奈道:“公子同样说过很多遍,不要挂在公子身上,公子身子骨弱,受不住。”
舞魅撇了撇嘴,小声嘀咕:“明明武功那么高……”随后又马上腻到南清玦身边,献宝似地开口:“公子对这个经天楼还满意么?这可是舞魅送给您的生辰礼物。”
南清玦心中微暖,对这个“六小龄童”里最爱缠着自己的“魅童”很是怜爱。
“六小龄童”自被白蔹、黎芦挑中后便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走南闯北,自己亲自教导他们武功谋略,书画经史,经商技巧,从十二三岁到现在的十七八岁,可以说他们的整个青春期都是在南清玦的影响下度过的。
四个男孩,两个女孩,虽然现在都已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了,可是在心理上还是对南清玦十分依赖,总是变着法地吸引南清玦的注意力。
“魅童”舞魅在来到南清玦身边的第一年还是一副矮小瘦弱的小可怜模样,有一回生病了不肯喝药,发着高烧哭着喊妈妈,南清玦心疼得很,亲自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她一整天,为了哄小舞魅睡觉还亲了亲她的额头。
这个亲吻在舞魅幼小的心灵上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从此以后舞魅便疯狂地迷恋上了南清玦,坚定地认为公子是世上最完美的人,即使知道南清玦和自己一样是个女孩儿,还是整天哭着喊着长大以后要嫁给公子。
对于小女孩青春期的少女情怀,自认为过来人的南清玦认为自己很有责任去好好引导她,于是陪伴舞魅的时间难免长了点。
这样一来,“六小龄童”的其他五人自然要吃醋,第二天,不论男女都一致呼天抢地地要嫁给南清玦。
南清玦很是头痛,“她们两个女孩子也就算了,你们四个混小子还添什么乱?”
四个少年理直气壮地回答:“既然公子您是女的都可以娶舞魅她们,我们男孩子长大了为什么不可以嫁给您?”
一向唯恐天下不乱的白蔹看到南清玦吃瘪很是欢乐,常常趁南清玦不在背着她怂恿六个孩子:“真正的爱情是可以跨越一切阻隔的,性别算得了什么?你们太勇敢了,白蔹姐姐都被你们的精神感动了!姐姐支持你们,千万不要放弃啊,公子总有一天会把你们全都收了的!”
在某人的推波助澜下,六个孩子甚至还排起“大老婆”“二房”“三房”等一干名分来了,常常为了称号分配问题而争闹不休。
两年前的一天,听着屋子里新一轮的“名分排位战”即将拉开序幕的号角,忍无可忍的南清玦终于决定把这六个猴孩子发配到全国各地去开拓业务,巩固势力。
知道南清玦十八岁时会回到盛京,抽签抽到“盛京”的舞魅很开心,期盼着两年后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
临走之前,舞魅拉着南清玦哭了整整一个晚上,呜咽着说自己一定不会让公子失望的。
南清玦想到舞魅两年前的承诺,眼神越发柔软,把依偎在自己身边的舞魅拉到怀里,微笑着开口:“嗯,舞魅果然没有让公子失望。能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把经天楼经营出这样大的规模和影响力,舞魅真了不起!这份礼物公子很喜欢。”说着,又亲昵地点了点舞魅的俏鼻,“把这么大的经天楼送给公子,舞魅可不要心疼呀!”
“舞魅才不会心疼呢,舞魅的一切都是公子的。”舞魅俏脸微红,看了一眼南清玦后终于鼓起勇气扭扭捏捏地开口:“公子……可不可以……亲舞魅一下?”说完后又飞快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南清玦。
南清玦听到舞魅的请求,一脸尴尬,犹豫不决。
一直守候在旁边,充当隐形人的黎芦倒是一脸促狭,心想自己要是把今天房间里发生的事卖给“六小龄童”的其他五位的话,喊多高的价才合适。
舞魅见南清玦迟迟没有动静,心里酸涩不已,可还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公子真笨,舞魅当然是开玩笑的嘛……早知道,公子不会亲的啊……”
南清玦见到强颜欢笑的舞魅,只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就当做是给妹妹的一个鼓励亲吻吧,这样想着,南清玦低下头,轻轻地在舞魅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舞魅没想到公子真的吻了她,而且这么的温柔,高兴得都哽咽了起来,猛地扑到南清玦身上,搂着她不肯撒手。
无奈地看着又挂到自己身上不肯下来的舞魅,手足无措的南清玦只好向一旁的黎芦求救。
对于刚才的一幕很是满意的黎芦终于接收到了南清玦的求援信号,很是时候地站了出来:“公子,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去了。”心里想着,公子今天怎么这么给力,这下子又可以提高好几个价位了。
同样需要主持经天楼盛会的舞魅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南清玦。
看着南清玦离开的背影,舞魅咬了咬唇,坚定地说:“公子放心,您一定会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