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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是公平的,当你选择伤害别人的时候,也许命运已经为你准备了更狠的惩罚。睍莼璩晓
小七冷笑,道:“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你和你那主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若说杀人,你们杀的人,只怕比严家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多!”
江小浪淡淡一笑,道:“嗯。我这不是受到报应了么?”
小七吼道:“不!不够!别说是我,就是所有死在你剑下的亡魂,又有哪个肯甘心的?”
江小浪叹口气,道:“如果我技不如人,死的会是我,而不是他们。”
他说的是事实,江湖本就很残酷。
小七冷笑,望着江小浪双肩上的铁锁,望着江小浪那苍白的脸色,冷笑一声,道:“你的双肩,还是新伤,又被我抹了腐肌散,就算你是神仙,这会只怕也使不上力气吧?”
江小浪点了点头,道:“嗯。”
小七眸光闪动,望向凌霜,道:“你的武功, 我见识过,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凌霜惊恐的看着七七,颤声道:“你,你非杀他不可么?”
小七冷笑道:“如果你最亲的人被他杀了,你杀他么?”
凌霜咬牙,道:“我不知道。”
江小浪眸光转动,望向小七,道:“我知道,她会杀我。我还知道,你不是一个人来的。那位左兄,应该就在外头,是吧?”
小七哼了一声,道:“你一定想不到,今天是东方莫茹的儿子满月的时候,你那位主人,这会正忙着招待宾宾客,而你,被铁链锁住,杀你是最好的时机了。”
江小浪道:“啊。她的孩子已经满月了。不知不觉间,我已在这呆了好久了了。”
霜儿道:“算算日子,是满月了,你刚进来没多久,茹儿小姐就生了。”
江小浪默然。
霜儿担心的看着他,心痛的道:“我怕你伤心,不敢跟你说起。”
江小浪凄然一笑,望向密室口,道:“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左残从密道走过来,看着江小浪。
江小浪望着左残,笑了笑,道:“左兄别来无恙。”
左残吃惊的看着他,他实在没办把眼前俊美过人,五官轮廓柔和,貌美如妇的江小浪,跟昔日落魄街头,邋遢不堪的流浪汉联系到一起,吃惊的道:“你,果真是那落魄街头的流浪汉?朱家的旺财?”
江小浪点头,道:“是。当初,还喝了你几壶美酒。霜儿,去帮我拿几壶酒来招待客人。”
凌霜哦了一声,走到一个柜子,将柜门打开,可惜,柜子里空空如也。凌霜苦着脸,道:“江大哥,主人限制你喝酒,不让你喝醉,每天只送来一小壶酒。柜子中没有藏酒啊。”
江小浪笑了笑,道:“柜中无酒,去买啊。城东五味居的桂花酒味道不错。你去那买来,记得多买些藏起来,馋的时候才有的喝。”
凌霜看着七七,咬牙,道:“万一,她要是对你不利……”
江小浪含笑道:“左大哥是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的。你放心好了。”
凌霜想了想,思忖道:“江大哥琵琶骨处毕竟被锁了链子,这会功力还未恢复。我学艺未精,若是七姑娘和左少侠当真为难他,我也帮不上手。不如悄悄出去,告诉主人。”
想到这,走向秘道外。七七把剑一横,拦住凌霜,冷笑道:“你想去找东方宏?”
凌霜道:“霜儿只是想替大哥买来桂花酒。款待客人。”
七七讥笑,道:“江小浪琵琶骨穿锁,又被我用腐肌散折腾一阵子,就算恢复得快,个把月左右的时间,只怕也是不够的,更何况,当初老太爷下药,我还特地偷了药,加重了药量,没有一年半载,他是别想康复的。他明着叫你买酒,实际上,是叫你去通风报信吧?”
凌霜道:“七姑娘何必以小人之心,度我大哥君子之腹?”
七七望着凌霜,道:“大哥?叫得可真亲切哪。方才我看他握着你的手,明里教你画画,可那模样,可是郎情妾意啊。”
凌霜红着脸。悄悄瞄向江小浪,却见江小浪面不改色,依旧安坐桌前,含笑以对。
江小浪淡淡一笑,道:“霜儿,既然没酒,那沏茶待客吧。”
凌霜哦了一声,把茶壶搬过来,摆放好,倒了两杯茶,江小浪道:霜儿,替我把茶端给左少侠和七姑娘。
凌霜把茶端给左残,却怎么也不肯把茶端给小七。
江小浪含笑道:“霜儿,人来是客,不得无礼。”
凌霜咬牙,道:“七姑娘心肠歹毒,先用腐肌散对付你,如今,又对你我口出恶言。霜儿不愿意伺候她喝茶。”
左残将手中的茶喝下,道:“不必泡茶了。我答应帮她报仇,就算她不嫁给我,我也会帮她。”
江小浪喝了口茶,道:“应该的。”
左残道:“本来,你身处危难,我不该趁人之危。可是,易地而处,如果东方小姐或这位霜儿姑娘有事要求你去做,你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么?”
江小浪道:“不会。”
左残叹口气。
七七道:“你别忘了,他跟你不一样。你是男人,可是,他却最多只能算半个男人。”
凌霜拨剑护在江小浪面前,怒道:“七姑娘明明是美若天仙的姑娘,何必学那狗儿,张口便要咬人?”
凌霜这丫头,寻常温柔善良,也没见她说过一句难听的话,这会为了维护江小浪,说起话来,竟然含枪带棒。
“就冲着你这句话,一会我要是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好死,我严小七的名字倒过来写!”
七七听她竟然将她与那狗儿相提并论,气得红了脸,恨得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冒了出来,嘶嘶的像是烫热了的铁板发着热气。
凌霜脸一板,正色道:“狗男女说的是谁呢?”
严小七恨声道:“狗男女说的自然是你们了!”
凌霜哧的笑了,眸光转动,闪着笑意望向江小浪,道:“大哥,原来那狗男女是在说我们呢。”
(这一段对话,是向金庸先生笔下的杨过学的哦,表笑雁借用人家的话语哦,金先生一直是雁的偶像哩。)
严小七气得七窃生烟,提剑斜斜挑向凌霜。
凌霜轻斥一声,笑道:“狗儿咬人了么?”
“践人!找死!”
两个女子,说话间,已过了数招。凌霜经江小浪提点,虽然仅月余光景,可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小七只不过在章年时,学过江小浪教的一点入门功夫,这会与凌霜对打,竟然落了下风。
俏脸不知是气还是羞,竟然涨得通红。
眼见骂又骂不赢人家,打又打不赢人家,只好气得收剑退下,恨恨的跺脚。红着眼儿,含屈望着左残。
心上人受辱,左残心里也不舒畅,可是,两个姑娘比剑,他总不能凑上前去,群欧一个小丫头吧?传出去,岂非笑掉武林同道的大牙?
这会见小七收剑,又含屈望着自己,只好上前,道:“凌姑娘,请了。”
凌霜眨眨眼,道:“请?你要请我什么?喝茶?还是喝酒?”
左残没想到凌霜竟然会这样问话,状似纯真的表情,让他脸色涨红,真有一种即将要欺负小女孩的感觉。
江小浪呵呵一笑,道:“霜儿不得无礼。左大哥是我朋友。”
凌霜扁扁嘴,道:“哦……”
嘴上应着哦,却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到江小浪身边,撇撇嘴,望向恨得咬牙的七七。
左残道:你的伤好了么?
江小浪动了动手臂,道:“还好,只是伤了筋骨,要完全恢复,还需要一点时间。”
左残道:“本来,我不该在这时候向你挑战。可是,如果不是正巧是东方姑娘的公子满月大礼,东方宏恰好没空下来,他整天不离你左右,我根本没机会找你。”
江小浪道:“我不想在自己居住的地方杀人,你若是赢了,你就把我杀了。若是我赢了,你离开。”
小七道:“不行!今天要不是你死,就是我们死。”
江小浪叹口气。
左残笑了笑,道:“你的剑呢?”
江小浪拿着手上染了朱砂的笔,道:“我就这支笔吧。”
左残愣了会。
江小浪道:“只要我笔上朱沙先点在你身上,便算我赢。若是你的剑先刺在我身上,自然就是你赢了。”
左残咬牙,道:“我们今天的决斗,并不公平。”
江小浪淡淡一笑,道:“人世间不公平的事多了去,若要一件件计较,那活着也太累了。”
左残道:“我们侠义中人,本不该占这种便宜。”
江小浪道:“我是魔,不是侠。你难道忘了?”
左残道:“我若输了,你不杀我,而你输了,我却非杀你不可。”
江小浪道:“我不杀给过我酒的朋友。”
左残道:“先听我把话说完。”
江小浪点头。
左残道:“你若是输了,我便杀了你,了结这这场恩怨。但我若是输了,我就留下来伺候你。你什么时候想取我的命,就什么时候取!”
江小浪呵呵笑道:“你看到了,主人限制我喝酒哩,这里的酒本来就少得可怜,我可不想有个人跟我抢酒喝。出招吧!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左残在密室中,变幻了好几种身法, 他挪动着脚步,可是,江小浪依然端坐案边,他的笔尖所指的方位,正好是左残的破绽所在。左残的额头,己冒冷汗。
七七喊道:“他的剑法虽然精妙,可是你别忘了,他双肩被锁,他的手臂也许根本半分力气也使不上。只要你不管他的招式,直接刺杀他,他一定无力还手。”
江小浪笑了笑,道:“我的手臂的确还使不上力。别说杀人,就算杀只鸡,我也杀不动。”
左残额上更是冷汗直冒。
七七的剑忽然刺向江小浪,江小浪手中笔脱手而出,七七的眉心处,被点上一点朱红,笔落在地面,
江小浪脸色苍白,锁骨处传来的疼痛让他伸手捂着弃笔那只手的肩膀。
七七的剑去势越发的凌厉,刺向江小浪的心口。
左残挥剑挡住七七的剑。
七七怒道:“你干什么?”
左残道:“如果他的手是正常的,你己经死了。你的眉心,己点上朱砂。”
严七七哼了一声,道:“点上朱砂又怎样?此刻他根本就无力杀我!”
左残皱眉,道:“上次你来下药,都没杀他,为什么此刻非杀他不可?”
七七咬牙,道:“上次没杀他,因为我以为自己能慢慢折磨他,谁知道东方宏竟然派了凌霜这丫头在这伺候他,我没机会再折磨他了。自然非杀他不可。”
左残道:“我己输了。你也输了,我们不能杀他!就算要杀他,也要堂堂正正的,在招式上赢他!”
七七含泪跺脚,道:“你们是君子,我是小人!行了不?”
说完,跑着离开密室。
江小浪叹口气,道:“我虽非小人,却也不是君子,先前你我的约定取消吧,你不用留在密室,去追她吧。”
左残咬牙,道:“大丈夫一诺千金,我既然输了,就该留下来伺候你。”
江小浪道:“我只是个囚徒,不需要被谁伺候。你走吧,主人来了,也不会容许你留在这。”
左残道:“什么意思?”
江小浪道:“这密室太小,容不得这么多人。”
左残道:“你放心,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绝不会打挠你。”
说罢,自己走到角落,打坐起来。
江小浪叹口气,苦笑道:“主人要是看到这里头多个人, 不知道会怎么想。”
凌霜含笑,道:“他那脾气,说不准像当年把红玉小姐扔下江一样,叫人一把抬起他就扔出去了。”
左残愣了会,道:“我就这么惹人厌么?”
凌霜道:“不是你惹人厌,而是江大哥根本不需要你伺候。有我在就足够了。”
凌霜走到江小浪身边,道:“很疼么?”
江小浪道:“没事。过一会就好了。”
凌霜叹口气,道:“幸好他还有良心,没有任由那个女人杀你。”
东方静提着酒和菜进来,道:“才几天没来,怎么这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了?”
江小浪道:“我闻到酒香,就知道是你来了。”
东方静叹口气,道:“这里不但充满了欢声笑语,更多了很多东西。不但东西多了,人也多了,那是不是表示,以后要送到这的饭菜要增加了?”
江小浪道:“饭菜不用增加,酒要增加。这里有两个酒虫。”
东方静望着左残,道:“你真要留在这?”
左残点头,道:“我找他比武。我输了。我就要遵守诺言,留在这伺候他。”
东方静道:“你要知道,就算你留下来,你也没有机会杀他,更不会有机会把他放了。这条铁链,当今江湖中,绝对找不到一件武器将之销毁。而这锁是七巧同心锁,世间只有一个人能解。但这个人绝不会动手去解。”
左残道:“我即没想要放他走,更不想杀他了。”
东方静目光闪烁,道:“难道你忍心看着七七失望?”
左残道:“就算她要杀我,我也不会再想杀他。”
东方静叹口气,望着江小浪,道:“你到底有什么魔力,为什么每个跟你相处过的人,都会喜欢你?”
江小浪苦笑,道:“我更喜欢清静。如果你有办法让他离开。我会感激你的。”
左残叹口气,道:“我说过要保护你,就绝不会离开你!”
凌霜叹口气,道:“这个人的脾气真犟得跟一头牛一样。”
东方静把酒菜摆布好,道:“这些是我的小外甥的满月酒。爷爷让我拿来的。你们好好享用。我还得上去帮忙招待宾客。哎,真不知道我是公子,还是你是公子。”
江小浪拿过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凌霜一把将酒抢了过来,替他盛了一碗饭,夹了菜到他碗中,道:“别只顾着喝酒,对你的伤没好处的。”
江小浪含笑道:“一点小伤,不用大惊小怪。我又不是姑娘家,有那么娇弱么?这是她孩子的满月酒,我一定要喝。她的孩子,一定很可爱。”
凌霜怜惜的望着他,道:“忘了她吧。你们注定无缘。”
江小浪心中唏嘘,轻声道:“嗯。我知道。我一直知道。所以,从来没敢痴心妄想。可是,她的喜酒我没喝到,这孩子的满月酒我一定要喝。你就不要阻止了。好么?”
凌霜叹口气,终于把酒还给他,江小浪笑了,俊俏的脸上,扬起甜蜜的笑容,凌霜却从他的笑容中看到一抹落寞之意。
凌霜翻开脸,悄悄擦去脸上的泪珠。
左残喝了一口酒,忽然道:“又有人来了。”
江小浪眼睛微眯,道:“好强的杀气。”
凌霜脸色惨白,道:“难道七姑娘又邀了高手?”
左残道:“来人的功力不弱。”
江小浪漫不经心的应道:“嗯。”
就在他们谈话间,两个看守的家丁,已被扔了进来,倒在地上抽蓄几下,便已昏死过去,显见来人下手极重。
江小浪叹口气,道:“我这虽然也有美酒佳肴,可是比起外面,却要少得多了,你何苦要来这分一杯羹?”
来人冷笑,道:“我不是来讨酒菜的。”
江小浪哦了一声,含笑道:“幸好你不是来抢酒喝的。”
左残瞪了江小浪一眼,暗想:“他此刻身体受创还未复原,刚才我若是脸皮厚些,岂非已将他杀了?我不忍心杀他,别人未必不忍心啊。这会还担心是不是有人来抢酒喝。真不知道是不怕死?还是根本就早有应对之策。”
凌霜望向来人,问道:“你是谁?”
来人哼了一声,道:“你这丫头,说与你知道,你也是不知道的。”
凌霜闷声道:“你不说,怎就知道我知还是不知?”
江小浪含笑道:“你们就不要再知与不知之间绕了,霜儿,他是昆仑派的何望何掌门的独生爱子何萧风,听说前不久,何老先生遭暗算,瘫痪在床,只好把掌门之位,传给了何萧风。”
江小浪眼神若有似无的望向左残。从何萧风进来,左残便一直低垂着头,不支一声,听得何老先生瘫痪在床,左残的身子猛的颤抖着。
何萧风冷笑,道:“不错,正是如此。”
江小浪淡淡一笑,道:“只是,我实在记不得,江某何时得罪了昆仑派。”
何萧风哼了一声,道:“你自己造了多少孽,只怕自己都不知道吧?要知道一个人造孽太多,是要遭报应的。”
江小浪苦笑,道:“有理。在下的确造孽不少。”
何萧风脸色微红道:“你怎么不问我,我们之间的仇恨是什么?”
江小浪苦笑,道:“不想问。”
何萧风瞪着他,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造孽太多,已是罄竹难书。无论谁以什么样的理由杀你,都不算冤枉了你。”
江小浪含笑道:“说的好。作为一个魔,能有这许多罪行,应该值得骄傲。我如今受困囚笼,身子又被锁链禁固,何萧风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何萧风脸色微红,斥道:“妖孽休要嘴利!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何萧风拿出一只白玉蝴蝶,江小浪脸色微变,颤声道:“柳妹?”
何萧风喊道:“住嘴!你应该说声何夫人!今天的她,不再是你的柳妹。”
江小浪苦笑。
何萧风道:“我娶了她,所以,也等于娶了她的仇恨。”
江小浪哦了一声。
何萧风道:“本来,我是为了她要杀你。可是现在,我是为了自己要杀你。”
江小浪又哦了一声。
何萧风道:“她虽然恨你,可是更多的是爱你。我恨你占据了她的灵魂,占据了她的一切思想!”
江小浪除了叹气,还是叹气,他虽然无心风流,却惹下不少风流债,对柳星语,他心中有愧。如今,听到柳星语有了归宿,他心里总算有点安慰,含笑对何萧风道:“看得出来,你很爱她。”
何萧风道:“她是我的妻子,我当然爱她了。你拿命来吧!”